第2章 演技炸裂？我真不是在表演！
与此同时，他的直播间彻底疯了。
刚才那场“特效炸裂”的表演，让涌入直播间的新观众越来越多，在线人数轻松破万。
弹幕跟瀑布似的往下刷。
【特效师在哪？出来挨夸！】
【主播牛逼！再来一个！刚才没看清！】
【求问主播，你那张符是哪里买的？拼夕夕九块九包邮吗？给个链接啊！】
【不是，重点难道不是主播被高利贷堵门吗？人在捉诡，债主破门，这剧情我爱了！】
【明天的头条标题有了：史上最淡定主播，被催债时仍不忘直播整活！】
黄鑫看着这些弹幕，嘴角抽搐得快要不受控制。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各位，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演员，我是茅山传人，刚刚是真的在驱诡……”
话音未落，弹幕刷得更欢了。
【影帝别装了！我们都懂！】
【哈哈哈哈，入戏太深了，我喜欢！就好这口！】
【对对对，你不是演员，你是用生命在整活的艺术家！这人设我粉了，又强又沙雕，关注走一波！】
就在黄鑫百口莫辩之际，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大量“误解”、“崇拜”、“欢乐”等正面情绪，情绪值转化效率提升。】
【恭喜宿主，获得额外误解情绪值+2000。】
黄鑫整个人愣在原地。
误解……还有这种好事？他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在这一刻诡异地松开了。等等，他们以为我在演戏，觉得很欢乐很崇拜，所以我就能得到情绪值？那我越是被误会，岂不是……变得越强？
这个荒诞的念头刚冒出来，还没等他高兴超过三秒，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恭喜宿主度过新手危机，下一任务：午夜公交车上的无面乘客。】
【请在24小时内完成，否则将扣除所有资产并强制抹杀。】
抹杀？！
这两个猩红的大字像两根烧红的铁钉，狠狠扎进黄鑫的脑海。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狗屁系统是认真的！它真的会杀人！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猛地想起了什么，他立刻打开了系统面板。
面板上，情绪值那一栏的数字已经飙升到了2800，下面多出了一个闪着金光的“兑换商城”按钮。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点了进去，眼睛瞬间就直了。
《茅山清心咒》：售价500情绪值。可静心凝神，抵御低级诡物精神冲击。
《初级符箓绘制术》：售价1000情绪值。掌握“破煞符”、“镇宅符”等基础符箓的绘制方法（需自备朱砂、黄纸等材料）。
《桃木剑（伪）》：售价1000情绪值。凡品桃木，经系统微弱加持，对阴邪之物有轻度克制效果。
……
功法、技能、法器，应有尽有！
“兑换！立刻兑换《茅山清心咒》和《初级符箓绘制术》！”黄鑫在心中狂吼。
【消耗情绪值1500，兑换成功。】
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脑海，刚才的恐惧和慌乱被瞬间抚平大半，与此同时，大量关于如何调动气息、如何用朱砂绘制符箓的知识凭空出现，仿佛他已经练习了千百遍，刻入了骨髓。
看着仅剩的1300情绪值，黄鑫非但没有心疼，反而燃起了强烈的希望。他彻底明白了，想活下去，就必须获得更多的情绪值！想获得情绪值，就得……继续被误会下去！
时间紧迫，他必须立刻为下一场“玩命”做准备！
黄鑫重新打开直播，他看着镜头里自己那张略带苍白的脸，决定将计就计。
他挤出一个故作神秘又带着几分劫后余生般狂热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各位老铁，感谢大家的支持。为了回馈大家的厚爱，明晚，我将带大家体验一场前所未有的‘沉浸式’玩命直播。”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主题嘛……就叫‘午夜夺命公交，是特效还是真玩命？’。地点，城郊14路废弃公交站。时间，午夜零点。”
他剪辑了一个短短几秒的预告视频，配上阴森的音乐和他那张“我是艺术家”的癫狂笑脸，瞬间引爆了粉丝的好奇心。
【卧槽！主播玩真的啊？还是午夜场？！】
【夺命公交？听着就刺激！】
【14路公交站？我记得那地方挺邪门的，听说以前出过事……主播别作死啊！】
【不管是什么，特效给我拉满！钱已备好，坐等开演！】
关掉直播，黄鑫一秒钟都不敢耽搁。他冲出出租屋，先在楼下小卖部买了包子和矿泉水狼吞虎咽地塞进肚子，然后直奔城里的文具批发市场。
他买不到真正的朱砂和黄纸，只能买了质量最好的黄颜色手工纸和一瓶黏稠的红色广告颜料作为替代品。
回到出租屋，他按照脑中《初级符箓绘制术》的法门，屏息凝神，将一丝微弱的气息运于指尖，蘸着红色颜料，在黄纸上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画“破煞符”。
第一次，失败，颜料在纸上晕开，画出的线条毫无灵气，就是一张废纸。
第二次，失败，心神不稳，气息中断。
……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地上。一下午的时间，他画废了上百张纸，精神高度集中带来的疲惫感几乎让他虚脱。直到傍晚时分，当他画下最后一笔时，指尖的黄纸竟微微一亮，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阳气！
成功了！虽然光泽黯淡，远不如系统赠送的那张，但这是他用自己的能力，换来的第一张保命底牌！
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黄鑫独自一人坐在郊区那个荒草丛生的公交车站。
夜风带着潮湿的凉意，吹得他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他内心紧张得一批，手心全是汗，但怀里揣着的那张符纸，给了他一丝底气。他强作镇定，甚至还有闲心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午夜零点。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锈迹斑斑、型号老旧的公交车，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缓缓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灯昏暗，像是两颗浑浊的眼珠。
车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浓重的阴冷气息夹杂着铁锈和腐肉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黄鑫的手机直播画面，开始出现不规则的扭曲和雪花。
弹幕瞬间沸腾。
【卧槽！卧槽！这氛围！特效组上班了！】
【来了来了！正片开始了！】
【这破车哪找的？太逼真了！主播牛逼！】
黄鑫死死盯着洞开的车门，车内一片漆黑，唯有几道僵硬的黑影，轮廓模糊，正齐刷刷地“看”向车门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