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星界裂隙寻真章
空间本源擂台的入口，是一片悬浮在混沌海中的破碎星界。陆辰踏足的瞬间，脚下的土地突然分裂成上百块浮动的大陆碎片，每一块都刻着不同的星界符文，远处的虚空中，无数空间裂隙如巨眼般开合，吞吐着不同界面的光芒。
“这里的空间规则，比星界圣女的星轨测算术复杂百倍。”陆辰喃喃自语，圣体纹路泛起微光，自动解析着周围的空间波动，“每一块大陆碎片都是独立的空间节点，裂隙开合的频率是每秒23次，节点之间的坐标换算存在17种可能性……”
混沌义肢的齿轮核心突然发出蜂鸣，义肢表面浮现出星界地图的投影——那是从星璇圣女处解析来的星界坐标体系，此刻正与空间本源擂台的节点产生共鸣。陆辰闭上眼睛，任由破碎的星界光芒笼罩全身，他“看”见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记录空间裂隙的运动轨迹，如同在混沌中绘制一幅星图。
“盘古武修，你终于来了。”
诺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与之前的投影不同，此刻的他身披十二星界长袍，背后悬浮着完整的星界罗盘，每一颗本命星子都燃烧着空间本源的幽蓝火焰，正是规则委员会的空间投影完全体。
“诺兰，你果然在这里。”陆辰睁开眼，眼中倒映着对方星子的排列规律，“三百年前，父亲在星界破碎星环与你一战，是不是也像这样，被你用空间折叠术拖入无尽的星界裂隙？”
诺兰的瞳孔微微收缩，星子光芒闪过一丝紊乱：“你居然知道那场战斗？没错，你父亲的混沌之拳差点撕裂我的星界罗盘，但他终究舍不得对你母亲出手，才会被我抓住破绽——”
“所以，规则委员会的投影，本质上是你们对当年战败的恐惧具现？”陆辰打断他，圣体纹路突然与星界节点产生共振，“我‘看’见了，你的星子排列，和父亲当年留下的拳印轨迹一模一样，你在害怕，害怕混沌之道再次撕开你们的规则伪装。”
诺兰没有答话，抬手便是十二道空间裂隙斩落，每一道都裹挟着不同界面的空间规则：有机械武道星的齿轮切割力，有蛮族战域的重力碾压，甚至还有苍澜界的剑气空间。陆辰却不闪不避，任由裂隙斩在身上，混沌义肢的熔炉核心发出蓝光，将这些规则力量一一转化为可吸收的空间能量。
“痛吗？”诺兰冷笑，“这些裂隙连接着三千小世界的空间乱流，就算是法则级强者，也要被切成原子——”
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陆辰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圣体纹路如针线般缝合着空间裂痕：“在混沌海浸泡过的圣体，早已适应了空间乱流。诺兰，你囚禁在规则委员会的这些年，难道没发现吗？你们的规则，对混沌之道来说，不过是可以拆解的空间拼图。”
陆辰踏碎脚下的大陆碎片，借着反震力冲向诺兰，混沌义肢在途中完成三次形态切换：先是星界圣女的星轨剑，接着是裂空者的空间刃，最后化作最本源的拳头——这是他在解析星界武道时，自创的“空间连斩拳”，每一击都带着不同的空间规则。
“第一式，星轨剑·节点穿刺！”
指尖如剑，精准刺向诺兰眉心的星界罗盘。诺兰慌忙展开空间折叠，却发现陆辰的攻击轨迹早已锁定了折叠后的坐标——那是他用圣体纹路，在混沌中强行标定的“混沌坐标”，不受任何空间规则干扰。
“砰！”
罗盘表面出现裂纹，诺兰的星子光芒黯淡三分。陆辰趁机欺身而上，右腿屈膝撞向对方丹田，这招融合了蛮族战域的踏裂步法，却在接触的瞬间，将空间规则注入诺兰体内，打乱其空间能量的运转。
“你……你的攻击，为什么能穿透空间屏障？”诺兰踉跄后退，眼中闪过惊恐，“这是只有初代盘古武修才能施展的‘混沌坐标定位’！”
“因为我在星界破碎星环，解析过星璇圣女的星轨测算术。”陆辰活动着义肢，齿轮核心正在吸收罗盘的裂纹能量，“你们的空间规则，需要提前计算坐标，而我的圣体，能在混沌中直接‘看’见所有可能的坐标，包括你们折叠后的虚假空间。”
擂台的空间裂隙突然变得狂暴，陆辰感觉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撕扯他的身体，这是诺兰启动了星界罗盘的终极能力“万界裂隙牢笼”，将陆辰困在无数空间碎片的夹缝中。少年却闭上眼睛，任由圣体纹路与裂隙共鸣——他“看”见，在这些碎片的缝隙中，藏着星界武者千年积累的空间感悟，正化作光粒融入他的圣体。
“原来，空间规则的极致，不是切割，而是包容。”陆辰低语，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当年在星界留下的笔记，“就像混沌之道包容所有武道，空间规则的本源，也该包容所有坐标。”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布满星界符文与混沌纹路交织的光芒。混沌义肢化作巨爪，抓住最近的空间裂隙，硬生生将其撕成两半，露出后面诺兰震惊的脸：“你居然能吸收裂隙中的武道感悟？这些可都是星界强者的毕生心血——”
“而我，会让这些感悟获得新生。”陆辰的拳头带着星界符文与混沌之力，轰向诺兰的星子，“不再被规则囚禁，而是成为混沌之道的一部分，就像这样——”
七颗本命星子同时崩碎，诺兰的身体剧烈震荡，星界罗盘彻底裂开。陆辰感觉体内的圣体纹路再次延伸，一条布满星界符文的空间脉络在背部展开，正是混沌之道对空间规则的完美融合。
“现在，告诉我，”陆辰伸手接住即将坠落的诺兰，“我母亲当年在星界，是不是留下了什么？”
诺兰的眼神复杂，星子光芒逐渐熄灭：“她留下了一道剑痕，在星界罗盘的最深处，刻着‘辰儿，别怕混沌，那是武道最初的模样’。你父亲则留下了一枚齿轮，说等你解析空间规则时，会明白混沌与规则本是一体。”
陆辰心中一暖，混沌义肢的齿轮核心突然发出强光，与诺兰口中的齿轮产生共鸣。他知道，那是父亲当年留下的混沌齿轮碎片，此刻正在他体内苏醒，与圣体纹路、空间规则完美融合。
“原来，父母早就知道，我会走到这一步。”陆辰低语，望向擂台中央的空间祭坛，那里漂浮着初代武修的空间本源骨，“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在各个界面留下线索，让我在解析规则的同时，不忘混沌之道的初心。”
诺兰突然露出解脱的笑容，身体化作星界光粒，融入陆辰的圣体：“打败我们，不是终点，而是起点。规则委员会的核心，在武道天宫的规则圣殿最深处，那里……”
他的声音消散，只留下一枚刻着空间符文的青铜令牌。陆辰将令牌收入纳戒，目光落在空间祭坛上——初代武修的空间骨，正与他体内的混沌坐标产生共振，浮现出一段新的记忆：初代武修与十二同伴分割混沌之道时，曾说过“规则是混沌的棱角，而棱角终将被混沌磨平，回归最初的包容”。
“原来，你们不是敌人，而是走偏的守护者。”陆辰握紧空间骨，“父亲当年一定想唤醒你们，却被天道意志误导，以为你们是敌人。现在，我来替他完成未竟的事业——不是击败规则，而是让规则与混沌共生。”
擂台的空间裂隙渐渐平息，陆辰感觉混沌义肢的功能再次进化，现在的它，不仅能吸收空间能量，还能在混沌海中标定任意坐标，甚至短暂开启连接不同界面的传送门。他知道，这是融合空间规则后的能力，让他在万界闯荡时，不再受限于传送阵的束缚。
“陆辰，”苏九儿的传讯再次传来，语气比之前轻松许多，“唐月薇在混沌海发现了疑似你母亲留下的储物戒，里面有……”
“不用说，等我回去再看。”陆辰打断她，目光扫过万族擂台的其他方向，“我能‘看’见，下一座擂台，元素本源擂台，正在召唤我。那里的规则投影，是掌控水火风土四大元素的厄瑞波斯，而我体内的《惊蛰九变》，刚好需要元素规则的洗礼。”
他踏碎最后一块星界碎片，任由空间乱流包裹身体，向元素本源擂台飞去。途中，陆辰想起在苍澜学院的时光，想起陆辰野的嘲笑、三长老的轻蔑，还有父亲咳血的模样。那时的他，只想着证明自己不是废柴，如今却在万族擂台上，为所有武者的自由而战。
“母亲，父亲，”陆辰摸了摸胸口的圣体纹路，“你们留下的不仅仅是功法和腰牌，更是让混沌之道重生的信念。我会带着这份信念，踏碎所有规则锁链，让万界知道，真正的武道，从不需要被定义，只要还有能挥拳的手，能奔跑的腿，能燃烧的热血，就是最强大的规则。”
元素本源擂台的轮廓在混沌海中浮现，那是一座由水火风土四大元素构成的巨型熔炉，火焰在天空燃烧，海浪在地面翻涌，狂风切割着空间，大地不断重组。陆辰深吸一口气，圣体纹路自动运转，准备解析这全新的规则体系。
“元素规则吗？”陆辰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正好，我在血色擂台吸收的血焰焚纹，在蛮族战域解析的水脉柔劲，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这次，我不会再单纯击败你们，而是要让元素规则，成为混沌之道中最绚烂的色彩。”
话音未落，他已踏入元素本源擂台，迎接他的，是掌控四大元素的规则投影厄瑞波斯，以及更加复杂的元素规则迷宫。但陆辰知道，无论规则如何变化，他的圣体，他的混沌义肢，他的混沌之拳，永远会在解析中前行，在融合中强大，在混沌中，走出一条属于所有武者的自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