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蝙蝠侠没有秘密
“你为什么要打破不杀原则？”迪克.格雷森语气不满地问。
阿尔弗雷德识趣地退后至一旁，将空间留给咄咄逼人的迪克与布鲁斯对峙。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布鲁斯只是平淡地反问，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相反，他十分冷静。
迪克.格雷森的脸近乎要贴近布鲁斯，他愤怒地紧盯着布鲁斯的眼睛，想要找到些许愧疚和不得已，可惜并没有能如愿，迪克在里面找不到任何他想要的，布鲁斯就只是理所当然地接受着迪克的审视。
然后，迪克说：“稻草人死了，乔纳森.克莱恩博士死了。他死在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中，但我找到尸体检测报告，没有检测到任何一种化学成分能够证明他误吸入自己制作的恐惧毒气。”
当然检测不出来，乔纳森的恐惧是发自内心的。
迪克伸出手紧紧抓住布鲁斯的衣领，接着质问道：“所以是你做的吗？给我一个理由，任何理由我都接受。”
“因为哥谭。”布鲁斯缓慢又清晰地说。
愣了一会，迪克放开了布鲁斯，这个答案应该说并不让人意外，毕竟和蝙蝠侠有关的也总是和哥谭有关，这几乎就是关于蝙蝠侠一切的答案了。所以他知道布鲁斯没有在开玩笑，这是认真的，布鲁斯从来不开哥谭的玩笑。
只不过迪克还是想听布鲁斯解释地更清楚些，他依旧握紧着拳头，随时准备挥出去。
“尽管我们都曾经尝试过拯救这座城市，可它并没有变好。相反，层出不穷的恶棍和疯子却越来越多，哥谭病了，病得很深。而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哥谭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哥谭需要的从来不是正义，而是铁腕统治。”布鲁斯抓起链锯剑坦言自己的想法，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感觉到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愤怒几近喷涌而出，誓言也如同熔炉般驱使着他想要挥舞手中链锯剑。
迪克.格雷森使劲咀嚼着布鲁斯的话语，可他始终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蝙蝠侠会发生那么大的转变。
迪克已经产生了犹豫，但他仍然强迫自己凝视着布鲁斯。他看着这个父亲，这个老师，这个几乎给予他一切，包括目标和希望的男人。他不能假装自己不感到愤怒。
“来吧，我知道你很愤怒，我也同样。”布鲁斯摆手，“让我们到训练场上去，用刀剑和拳头将怒火发泄出来。”
迪克.格雷森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先是惊讶，然后他郑重地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可你的怒火来自于哪里呢？”
布鲁斯说：“我的怒火来自于你糟糕的审讯技巧。做好准备吧，迪克。”
两人转移到训练场上，在愤怒的作用下朝对方大打出手。
链锯剑被布鲁斯大开大合地挥舞着，迪克的武器是两根短棍，他试图用短棍去抵挡链锯剑，可仅仅是一个照面，短棍就在碰撞中产生不可逆转的裂痕，迪克分明能够听到碎裂的咔咔声。
这就导致迪克再也不敢招架布鲁斯手中的链锯剑，转而开始辗转腾挪地躲避并试图寻找机会反攻。他的战斗模式就像是跳爵士，充满灵动和节奏感。而布鲁斯则是用出黑暗天使战团祖传的卡利班剑法。
“这是你从来没有教过我的。告诉我，你还都藏了些什么秘密。”
迪克一个箭步反冲向前朝着布鲁斯的侧面突进，然后就听到嗡嗡作响的链锯剑正等着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迪克又再次改变方位，一个鹞子翻身堪堪躲过，锯刃掠过，迪克能看到高速旋转的锯齿几乎快咬住他。
随后他举起短棍就要痛击布鲁斯时，链锯剑却也早已经悬在他的头顶。那是一招漂亮的转剑，布鲁斯手腕一扭就将链锯剑调转了方向，令迪克猝不及防。
迪克败得干脆利落，布鲁斯几乎没费什么力气。
其中的差距并不是武器的好坏能够弥补的，表面上只不过是一招一式的胜负，实际上是几百年的生死搏杀压制了迪克的所有战斗经验。
“没有，蝙蝠侠没有秘密。”布鲁斯撒谎说。
看着链锯剑被布鲁斯收回去，迪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两根短棍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金音。
“行了，你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布鲁斯在迪克提到秘密后，态度一下子急转直下，他喊来阿尔弗雷德说：“阿尔弗雷德，送迪克少爷离开我的蝙蝠洞。”
“好的，少爷。”刚才还悄咪咪看戏的阿尔弗雷德听到召唤立马出现并带走了迪克.格雷森。
......
沿着离开蝙蝠洞的路走了一会，确认布鲁斯听不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后，阿尔弗雷德才开始询问：“确认了吗？布鲁斯没有异样，也没有被魔鬼附身之类的？”
迪克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星盘的东西，说：“没有，确定不是恶魔。这个康斯坦丁给我的魔法道具会在侦测到周围有恶魔时发挥作用。而那场激烈的战斗也足以证明布鲁斯并没有被精神操控之类的。”
“这实在是说不通这段时间布鲁斯的转变。”阿尔弗雷德满脑子疑惑。
迪克也同样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对阿尔弗雷德说：“我可以确定那就是布鲁斯.韦恩，他对于哥谭的愤怒和以前如出一辙，我能够感受到。”
“那就好，那就好。”阿尔弗雷德说道，他原本还担心布鲁斯.韦恩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这也不怪他，任何一个人看到布鲁斯每天坐在蜡烛堆在祈祷，或者是拿着链锯剑狂砍战斗机仆，都会这么想的。
迪克.格雷森没有阿尔弗雷德那么乐观，他担忧地说：“我觉得这可能比被魔鬼附身了更加严重。根据你的描述，布鲁斯最近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来看，他似乎陷入了某种魔怔。”
“你是说蝙蝠侠魔怔了？”
“这能解释布鲁斯最近的行为异常，当人过度执着于某种执念或事物的时候就会产生这样症状。”
阿尔弗雷德仔细回想后凝重地点点头说：“是的，他最近总是在赞美帝皇，还宣誓要对帝皇忠诚。”
迪克面色凝重地说：“看来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布鲁斯总是那个承受痛苦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告他，而当谈及秘密的时候，他更是反应激烈。”
阿尔弗雷德说：“确实，布鲁斯吃太多苦了。难道他还有什么秘密是连我也不知道的吗？”
两人都在这时陷入了沉默，就连最优秀的管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魔怔了的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