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开前征兆
下楼后，顾瓷茵在楼梯转角，碰到了刚刚偷腥回来的人。
乔蜜正要去洗澡，见到她，脸色陡然灰白一半，“姐姐。”
顾瓷茵看着她，身上不知有意无意，穿着甚少，胸前更是摞满蕾丝花边，要露不露地，夜色下花白一片。
“喵呜喵呜。”妖妖猫脑一拱，往顾瓷茵怀里埋了埋，发出不悦的喵叫。
猫礼误视！
乔蜜被这动静吓到，朝他投去目光，顾瓷茵立刻安抚地给妖妖顺毛，大概猜到他了为什么这样，于是抬眼，直接对着乔蜜笑起来：“穿这么一点就出来，是故意想让沈御北回家看见，还是……另有其因?”
乔蜜张了张嘴，眼神不自觉地闪躲，避开顾瓷茵那双洞察一切的目光，企图用轻松的语气掩盖过去：“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
“没什么啊……对了，看你这样，一定很想上去吧。”顾瓷茵眼中露出一丝了然，让开身子，对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并不感到意外，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
正当乔蜜急匆匆绕过她，往电梯间走的时候，门院前，一扇客房门打开，刚冲完澡的男生从里走出，不嫌夜晚风凉，光着膀子，身上未着一缕，发梢还在向下滴水。
少年浓眉向下一压，刚才冷不丁听了个全程，面露不悦，在乔蜜惊慌的视线下，三两步朝她们走来。
半大熟的男人，说话腔调冷硬而直接：“沈御北回家关她什么事？他不是你老公吗？顾瓷茵，我和乔蜜之间的事你少管，更何况，晾她十个胆子，也不会跟你老公跑的。”
面对沈辰誉的质问，顾瓷茵脸上笑意不减，反倒更浓，她转头看向身体僵直的乔蜜，笑声融进话语中：“好啊，有你这句话，乔蜜不会让你失望的。”
沈辰誉听后，嘴角高兴地翘起。
顾瓷茵正色下眉眼，走到乔蜜面前，俯下身，在女人耳畔悄声说道：
“倒计时60秒，提前告知你一下，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60秒之后，你会在这里彻底崩溃，而我……”
顾瓷茵稍稍停顿，笑意加深：“我会如你所愿离开这个家。”
“好啊，姐姐，别说了。”乔蜜身体放松，脸上逐渐浮起胜利者的笑容。
“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讲，但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可是乔家的大小姐，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我能有什么事情？姐姐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好。”顾瓷茵抿笑点头，直腰离开，留下乔蜜一人站在原地。
客厅很快出现两道男人的脚步声，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踩在乔蜜心尖上。
“乔蜜。”沈御北的声音适时响起，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犹为响亮。
乔蜜一愣，第一反应是抬眼看向沈辰誉，一时心中五味陈杂，当她转身望向楼梯口时，那里早没了顾瓷茵的影子。眼前半大的少年，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嗯，御北，我在。”乔蜜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声音尽量显得平静。
沈辰誉越不声不响，乔蜜就越害怕，她生怕自己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会成为沈辰誉眼中的背叛。
她现在不能靠他太近，面前是沈家掌权人，只要她稍不留神，就会在沈御北面前劈腿。
那沈家女主人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楼上。
顾瓷茵正在沈御北的主卧收拾行李，乔蜜的心里活动没有丝毫阻碍地传进她耳朵里，顾瓷茵轻笑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她只有1分钟的时间，从倒数第8天的凌晨伊始，她算出乔蜜和自己的老公必有件大事要发生。
毕竟他俩情线连一起，一方有动静，另一方很难觉察不到，更何况，乔蜜本就不是个专一的人。
顾瓷茵拉上行李箱拉链，女人眼神变得坚定。
还好留在这里的东西不多，沈家给她的，她不会带走一片。
楼下，水晶灯摇摇晃晃，发出微弱的光芒，沈辰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少年故意提高音量，让每一个挑衅的字音都能轻松地传到沈御北的耳朵里。
“哥，我刚和蜜姐亲热完呢，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沈御北眼中一刺，转眸望向乔蜜，眸光充满了质疑，这次的眼神不比饭桌上那次，乔蜜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怀疑和心痛，是一种被背叛的痛苦。
“乔蜜，为什么大晚上要穿成这样，还和沈辰誉在一起？”沈御北嗓音低沉，仔细听能感受到他话音里夹杂着压抑的愤怒。
乔蜜心跳加速，感觉自己就像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逃，说出口的话，每一句都可能决定她在沈家的命运。
“御北……”乔蜜眼眶一湿，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和辰誉真没什么，只是碰巧不小心撞见了，我们什么也没做，真的，你别生气。”
乔蜜声音越来越小，她低下头，用手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以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30、29、28、27……
这时，沈御北开口了：“乔蜜，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应该知道我欣赏你的哪一点，你学习好，家室好，应该值得更好的开拓。”
乔蜜心一惊。
“宋导的剧最近在招募演员，我和他聊过，你挺适合出演他新剧的女一号，明天早上就可以试戏。”沈御北上前拉起她的手，语气不容置喙：
“你这样让我很没安全感，蜜儿。就算是自己家人，我也不能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
沈御北说着，目光凉飕飕地从沈辰誉脸上扫过。
沈辰誉感受到沈御北的目光，表情有些僵硬，但又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御北，我……”乔蜜声音颤抖，仿佛看到沈辰誉眼中的杀意变浓，心房涌入更多的恐惧和不安。
“跟我走，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沈御北紧紧握着她的手，拿出对待下属时沉稳地吩咐：“沈辰誉会继续在沈家受瓷茵照顾，他也该清净一些日子，好回学校念书了。”
“不！我不要！啊！我不要去拍戏！”
叮。
电梯门打开，顾瓷茵拉着箱子出来，恰巧见到这一幕，乔蜜面露苦涩，头上有霉运当头的征兆。
顾瓷茵从她脸上读出，从前工作并不顺遂，大概吃了些苦头，黑粉也不少，才导致她现在如此抗拒拍戏。
男人声音冰冷地响起，像是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乔蜜，看来是我最近太宠溺你了，让你觉得我事事都会纵容你，明天开始，我希望你把重心重新放到你的事业上去，这样才担得起沈家的面子。”
叮！……
12点的钟声响起。
乔蜜彻底崩溃，像个失魂傀儡，被沈御北牵着，脚步踉跄地走向大门，临走那一眼，她转头看向顾瓷茵，喃喃道了句：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