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幻曼谷佛牌危机(2)

凌晨三点，我蹲在电视台天台上烧毁恐吓信。火光中浮现出察猜余党在警局门口的照片，他们手腕上都戴着新款“防窃听佛珠“。楼下巷口，穿僧袍的骗子正给醉醺醺的游客看手相，腕表表盘在月光下反射出刑侦局证物室的编号。

我蹲在刑侦局证物室翻看最新查获的“智能佛龛“，这玩意儿能根据用户大数据推荐超度套餐。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我口鼻，缅甸花梨的檀香味冲进鼻腔——是副局长颂堪的定制佛珠。

“塔纳瓦记者，你见过凌晨四点的玉佛寺吗？“他指腹的老茧磨得我脸颊生疼，“那些磕长头的老太太，拜的可能是装了针孔摄像头的电子佛。“

我被拽进标着“证物“的集装箱，满墙显示器正直播全泰寺庙的功德箱数据。某个红点疯狂闪烁，定位在清莱某座古刹——那正是上周坍塌砸死八名香客的“豆腐渣寺庙“。

“去年庙里翻新工程款是八千万。“颂堪调出施工方资料，负责人照片让我浑身发冷——竟是死去察猜的孪生弟弟察隆，“现在我要去给记者朋友取伴手礼。“

他按下遥控器时我猛地后仰，集装箱地板突然翻转。坠落瞬间我抓住垂挂的数据线，下方十米处是轰隆作响的碎纸机，察猜马仔的认罪书正被绞成雪花。

“当心！“档案室管理员萍姨甩出绑着镇纸的USB线。我荡秋千似的撞向铁架，整排佛牌证物雨点般坠落。某个“送子观音“牌裂开，涌出的不是舍利子而是避孕药，正好卡住碎纸机齿轮。

颂堪的咆哮从头顶传来时，我正趴在萍姨的电动三轮上狂飙。后视镜里映着老太太花白的发髻：“我女儿就是用了毒佛牌才从公寓跳下去的，他们说那是神的召唤。“

我们躲进唐人街的棺材铺，萍姨撬开某口黄花梨棺材，露出满墙佛牌走私记录。最刺眼的是某张合影：察隆搂着颂堪在澳门赌场，背后电子屏显示着“功德无量“的轮盘赌。

“那批问题水泥根本不该通过验收。“萍姨颤抖着指向验收报告签名栏，“建材公司老板是颂堪小舅子，他手腕戴的沉香佛珠能买下半条考山路。“

突然卷闸门被撞得凹进脸盆大的鼓包。察隆的笑声混着电锯声传来：“记者小姐挑的棺材真讲究，这木料配得上直播葬礼的排场。“

萍姨把我推进暗道时，电锯已经啃穿铁门。我摸着潮湿的墙壁狂奔，在岔路口抓起“防迷路佛牌“当指南针——这破玩意儿居然真亮起红灯，因为里面藏着追踪芯片。

追踪我的暴徒们肯定想不到，我会躲进颂堪夫人的精油SPA会所。更想不到他们砸碎“招财佛“雕像时，会触发自动报警系统——雕像里灌的不是香灰而是警察厅长送的蓝宝石。

当特警队冲进来时，我正用火山石烫着颂堪夫人的脚底板。这贵妇哭嚎着交代了瑞士银行账户，还不忘提醒我：“左脚第三个指甲油瓶里藏着U盘，密码是我老公和小三的开房日期。“

三个月后的庭审直播创下泰国收视纪录。我坐在证人席上播放证据视频，画面里颂堪戴着防毒面具在钞票堆里打滚，背景音是他念诵的《洗钱心经》。旁听席突然站起个戴口罩的和尚，宽大僧袍下闪过金属冷光。

“施主，该偿还业障了。“和尚掀开体香炉，蜂群般的不知名蝗虫蚊虫们混合着倾巢而出。旁听群众尖叫着拍打“佛光普照“的萤火虫，法庭大厅内一片混乱不堪惊慌失措人群四散奔逃。

法警的泰瑟枪误射到被告席电源，察隆的手铐突然通电。这个三百斤的胖子跳起踢踏舞，镶金假牙飞出砸碎直播镜头。我趁机抄起灭火器砸开应急通道，却被个哭花妆的网红拦住：“姐姐快帮我看看，这尊直播请的佛牌怎么在发烫？“

我们躲进女厕隔间时，佛牌突然弹出全息投影——正是失踪半年的警察厅长！他背后的珊瑚佛珠串成经纬度，定位显示在安达曼海的某艘赌船。

“救我出去的送您纯金佛龛！“厅长声音被浪涛声打断，“他们每天逼我主持网络法事超度毒贩，功德箱直通海外账户......“

突然整个法庭剧烈震动。我们冲回大厅时，看到察隆的尸体正被运出，他太阳穴嵌着枚电子往生咒U盘。而本该押解他的法警队长，正偷偷把某串佛珠藏进裤兜——每颗珠子都刻着瑞士银行的保险箱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