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樱花下的邂逅
“夕阳下的学院小径，桐宇与碧姬樱的相遇如樱花般短暂而美丽，却在他心中种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
秋风像个顽皮的孩子，卷着落叶在学院小径上跳来跳去，像一群小精灵在嬉戏，风声沙沙作响，像在低语什么秘密。桐宇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在回家的路上，鼻子上还贴着白布，遮住实战课留下的淤青，布条边缘被风吹得微微翘起，像在诉说他的狼狈。他低头踢着路边的石子，小石子滚了几圈撞在墙角，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心里像塞了团棉花，闷得喘不过气。
第一周的学院生活像一场醒不过来的梦，梦里有唐冰凝老师的冰龙咆哮，像一座冰山压下来，有舍友的冷嘲热讽，像针扎在心上，还有他一次次摔倒在比武场上的狼狈模样，像被人踩了一脚的泥。他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低声呢喃：“爸爸，我真的好没用。”
天边的夕阳烧得像一团火，洒在学院的小径上，路旁的樱树抖落几片花瓣，像粉色的雪花，轻柔地撒在地上，像为他铺了一条软软的路。桐宇停下脚步，捡起一片花瓣，攥在手里，指尖感受到花瓣的柔软，像摸到了一点温暖。脑海里浮现出爸爸的笑脸，眼睛弯弯的，像天上的月亮。他闭上眼，轻声说：“爸爸，你在天上看着我吗？我会变强的，像你一样。”风吹过，花瓣从指缝里溜走，像他的希望，抓不住，飘得远远的，像在嘲笑他的无力。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像打破了夕阳的宁静。桐宇睁开眼，远远瞧见几个高年级的学长围住一个人，笑声刺耳得像乌鸦叫，划破了空气，像刀子划过耳膜。他皱皱眉，想绕开，可脚步却停住了——那个被围的人，像极了他自己，瘦瘦小小的，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像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小狗。学长们嚷着：“交出钱来，不然揍你！”声音粗得像砂纸磨石头，带着股狠劲。那男孩低声说：“我没钱……”声音细得像风里的线，话没说完，一个学长揪住他的衣领，拳头高高举起，像个大锤子要砸下来，拳风呼呼作响。
“放开他！”一个清脆的声音像春雷炸响，桐宇抬头一看，是个女孩，穿着鹅黄色的针织衫，扎着高马尾，眼睛亮得像星星，像能照亮整个小巷。她冲过去，挥着木制法杖，像个小战士，喊道：“再不走，我喊老师了！”声音清亮得像铃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学长们愣了愣，骂骂咧咧地丢下男孩，跑得像被风吹散的灰，脚步声乱糟糟地远去，像一群被赶跑的狗。
桐宇呆住了，心跳得像敲锣，咚咚咚地响个不停，像擂鼓催他醒来。女孩蹲下身，扶起那个男孩，声音软软的，像春风拂过耳朵，带着点暖意：“你没事吧？哪个班的？”男孩红着脸，低头说：“我……我叫桐宇，一年级兽武魂班。”声音细得像线，像要被风吹断。
女孩一愣，笑起来，小虎牙闪着光，像两颗小珍珠，亮晶晶的：“好的！我叫碧姬樱，一年级器武魂班。”她歪头瞧着他，眼睛亮亮的，像在打量一个有趣的小东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要不要跟我去办公室，我帮你跟老师说。”
桐宇摇摇头，攥紧拳头，手心里全是汗，像握了一把水：“不用了，我……我能行。”他说这话时，声音抖得像风里的树叶，细得像要被吹散，底气不足，像个空壳。碧姬樱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手掌轻得像羽毛，带着点鼓励：“别怕，下次喊出来，他们不敢欺负你的。”她挥动法杖，轻声说：“第一魂技，清心净瘴。”
一道绿光洒在桐宇身上，暖洋洋的，像春天的风吹过心头，鼻子的疼和心里的酸都被冲淡了些，像被轻轻揉开了一团乱麻，舒服得像泡在温水里。桐宇低声说：“谢谢你，碧姬樱。”他想多说点啥，可舌头打结，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热得像被烤了一下，像个煮熟的虾。
碧姬樱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橘子味的水果糖，塞到他手里，笑眯眯地说：“拿着吧，路上吃，甜甜的就不疼了。”她的笑容像春天的花，暖得人心头一软。她转身要走，夕阳洒在她身上，像披了层金纱，转身跑开的身影像一只轻快的小鹿，脚步声在小巷里回荡，像一串清脆的铃铛。桐宇攥着糖果，心跳得像小鹿乱撞，咚咚咚地像擂鼓，低声说：“她好勇敢，好漂亮，我……我是不是喜欢她了？”他摇摇头，低声说：“我这么弱，哪有资格喜欢她？”糖果在手里捏得有点烫，像握着一块小太阳，暖得他心里有点乱。
回到家，桐宇推开门，屋里静得像个空壳，只有针线穿过毛衣的沙沙声，像低低的叹息。朱如梦坐在沙发上，低头扫着房间，扫帚抖得像秋天的枯叶，像风一吹就要落下来。她抬头瞅了他一眼，眼睛红红的，像哭过，声音沙哑，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回来了？饭在桌上。”桐宇点点头，吃完饭后轻声说：“妈妈，我去练功房了。”他放下书包，脚步拖拖拉拉，像踩在棉花上，低头走进练功房。
练功房里，他盘腿坐下，地板凉得像冰，刺得腿脚发麻。他召唤出狮子狗魂灵，金光一闪，狮子狗蹦出来，毛毛亮晶晶的，像个小太阳，照得房间暖暖的，像点了一盏灯。它歪头瞧着他，扑上来咬住他的胳膊，舔得湿乎乎，像在安慰他。桐宇哭笑不得：“你这笨蛋，我是让你跟我练，不是撒娇。”狮子狗呜呜叫，像在说：“我就是想陪你嘛。”桐宇抱住它，泪水打湿它的毛，像下了一场小雨，低声说：“狮子狗，你说，我咋这么没用呢？”
他翻开爸爸的笔记，上面写着药剂配方和魂导器草图，纸张泛黄，像老人的手，带着点岁月的味道。他试着调配一种麻痹药剂，手抖着洒了点粉末，药瓶里的水晃晃悠悠，可弄了半天，药水还是清得像水，没一点效果。他咬咬牙，心想：我连这个都做不好，真是废物。他攥着碧姬樱给的水果糖，脑海里全是她的笑脸，甜得像糖，却苦得像药。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开始冥想，魂力在体内缓缓流动，像一条细细的小溪，可怎么也冲不破那道无形的墙。他睁开眼，低声说：“我要变强，像爸爸一样，像她期待的那样。”他站起身，拿出一瓶父亲留下的药粉，低声说：“爸，你说过药剂能帮魂师，我要试试。”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点，药粉在空气中散开，带着点苦涩的味道，他皱皱眉，继续研究。
从那天起，桐宇上课时老走神，脑子里全是碧姬樱的笑脸，像春风吹过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手里攥着她给的水果糖，糖纸被捏得皱巴巴的，像个宝贝，他有时傻笑出声，像个傻乎乎的小孩，被老师点名罚站，同学们哄笑，他却不在乎，心里甜甜的，像吃了蜜，低声想：等我变强了，我要保护她。为了这个念头，他更拼命修炼，每天深夜冥想，从11级突破到12级之后，魂力却像被堵住的水管，卡在12级不动，像一座翻不过去的山。他急得满头汗，问老师，老师摇摇头：“天赋问题，努力也难弥补。”语气平淡，像泼了一盆冷水。
日子像沙子从指缝溜走，细细的，像抓不住的风。桐宇坐在宿舍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月光洒在地板上，像铺了一层银霜，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低声想：我真的没用吗？舍友们围着聊天，熊晨枫拍拍他肩：“土狗，别丧气，你理论课不是挺厉害吗？做魂导器师也行。”声音粗得像打雷，震得桌子嗡嗡响。黑永泽冷笑：“就他那废武魂，做魂导器师都费劲。”语气冷得像冰，像刀子划过。桐宇没说话，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像要捏出血来。
深夜，他蜷缩在被窝里，泪水无声滑落，像下了一场无声的雨，湿了枕头，像泡在一滩水里。他闭上眼，梦里，爸爸站在云端，摸着他的头：“桐宇，别怕，爸爸信你。”可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像被水泡过，他咬紧牙关，低声说：“爸爸，我一定要变强。”他攥着碧姬樱给的水果糖纸，月光洒在糖纸上，闪着微光，像一颗小星星，低声说：“她会知道我的心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