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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荒唐的婚礼
马成功随扁担大婶乘公交至莲花镇,步行十几里山路,跳蚤湾村在座北朝南半山腰悬崖峭壁上,从远处看唯美独特,如在岚烟中点缀。马成功问:“大婶,村子为何建在上面呢?不建在沟边呢?”扁担大婶说:“你不看这些山,就沟底那点儿土地,谁也不舍得盖房子啊。”马成功又问:“村民依靠什么营生呢?另有经济来源么?”扁担大婶说:“闲暇时采集些中草药,打些山野兔。这些年时兴打工,那丁点儿土地也懒得耕种了。”至村子里接近攀爬了。
这天,熊宽又在冼蓉蓉家闹腾,说来冼蓉蓉男友够笨蛋的了,被熊宽打得地上滚,地上爬,积不少村民看。冼蓉蓉与妈妈指责熊宽,冼红海推搡妈妈打姐姐。妈妈大骂儿子拿胳膊往外拐,说句:“这小子啥样的人,你妹妹咋能嫁他呢?”冼红海说:“妈,熊宽当然是好人!为什么不能嫁?”妈妈说:“好人破坏人家婚姻么?这样打人么?勾引你鬼混么?我老婆子丢人不?”冼红海说:“妈,我咋着鬼混了?啥时候鬼混了?你咋着丢人了?”此时扁担大婶、马成功赶到,扁担大婶高喊:“熊宽!别做孽了!编辑来了,记者来了,调查强婚硬娶的来了!”马成功望望场面,问句:“熊宽,咋这样打人呢?打成这样呢?”扶不起来那人了。熊宽不知道何方神圣,不懂啥叫编辑或记者,与冼红海望一下溜走。马成功不可能让他走,追上去拌一脚,熊宽爬起来回首望一眼,门首拐弯处落下、跳下悬崖了,差点闪下去马成功。这事情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乡亲们看沟底,冼红海高呼:“害死人了!害死人了啊!”
马成功愣在那里了,或者望沟底,扁担大婶后悔莫及。感觉有人推熊宽,马成功没有推熊宽。当乡亲沟底抬上来熊宽时,一身血污死罢了。熊宽的父亲哭的不撑摊儿,马成功一百张嘴说不出理由,怜惜起来熊宽的父亲。监狱里的马成功时而想:“为何不大声呼冤呢?为躲避史湘云婚姻么?为与温珂儿一个锅里搅勺子么?寻找些写作素材么?”
后来得宜于冼蓉蓉、扁担大婶一直找县公安局、县司法局替马成功申诉,熊宽之父、冼红海纯粹诬告,熊宽小恶混混,鸡鸣狗盗之辈,强婚硬娶。且有知情邻居为证,马成功没有推熊宽,是熊宽闪失滚落悬崖的。扁担大婶、冼蓉蓉费多少周折可想而知了。郑州读大学的同学杜红涛,泸定县司法局干部,偶尔接到马成功的案子,不敢蹉跎,去往莲花镇派出所。警员说:“是马成功推了,村民不承认冼红海推。”审讯冼红海,冼红海说:“我没有推,是马成功推的。”审讯马成功:“马成功,确实是你推了么?”马成功说:“我有推的可能么?”杜红涛问:“是冼红海推了么?”马成功说:“我认为冼红海也没有推。”杜红涛说:“稀罕,有这种事儿,熊宽主动跳下去了么?”打捞熊宽的衣服上,没有马成功手印。杜红涛又问扁担大婶:“那马成功文化人,当时为何不分辩呢?”扁担大婶说:“那时候小马一直说,一再说,没有人信。冼红海、熊宽的父亲做硬证、为死证。乡亲心怵,并不向着小马一个外地人。”杜红涛与同事去了跳蚤湾村,问询了当地群众,调查出来熊宽好多劣迹,偷盗电缆,挖空了几个变压器瓤子,个个按了手印。费一周时间,驱车濮阳龙乡杂志社,郑州C开发区调查,那吝巧竹问:“马成功咋得啦?还是省城好,还是回来好,要么回来吧!”杜红涛向上级汇报:“马成功与熊宽没有恩怨,何必推熊宽呢?”帮助马成功理清了案子。出狱时,扁担大婶、冼蓉蓉一脸羞愧内疚的笑,接出来马成功,理发店理发,买衣裳,寻地方吃饭。一步闪失,马成功一位编辑或记者,觉得自己是乞丐了。
冼红海、熊宽的爹一直认证马成功推熊宽了,不是“吃瓜的群众”,后来受到法律的相应制裁。
马成功由扁担大婶、冼蓉蓉陪着,至司法局向杜红涛致谢,杜红涛好一阵嘲笑说:“马成功,你魔怔了么?傻了么?我该怎样评价你呢?”
马成功说不清什么因果,一个侃侃而谈的学子,满脸赧颜真像个罪犯了。说:“当时,只想县郊游览一下,想不到泸定县蹲监狱……”
杜红涛问:“马成功,你不是C开发区干得挺好么?”
马成功说:“C开发区再好,我不是白居易。专业不对口,浑浑噩噩饭碗子不好端……”
“看这种事办的吧。”杜红涛、马成功闲聊一阵,留仨人吃午饭。马成功说:“谢谢红涛同学了,给你添麻烦了。”杜红涛说:“你这人说这话!”仨人执意不在那儿吃午饭,出来后,在泸定桥附近吃了饭。马成功对冼蓉蓉的请饭置买衣裳十分不过意。
蹲监时,温珂儿来探监,没有见温珂儿。马成功弄不懂温、毕是否仍在毛纺厂,去一趟毛纺厂。扁担大婶、冼蓉蓉立意跟着去,马成功委婉拒绝。
虽然几年了,温小宾的爷爷觉得孙子小,还是不放心,在那儿干的还不错,暂时不同意孙子回家创业。温小宾乐不思蜀,喜欢起了这儿的山山水水,世界独一无二的泸定桥。混了个股长当。周六周日可以去游山、去逛水。温、毕一见马成功大惊,弄不清姑姑苦恋的姑夫是精还是傻,蒙冤好几年,并不落拓,仁五仁六一身好衣裳,像相媳妇的女婿了。
温小宾叙说了姑姑在十八户村等,史湘云退出婚姻竞争的事儿。马成功吃惊不小,后悔温珂儿探监时没有见见她。温小宾、毕翠翠的爱情结晶小温馨馨两岁了,会喊马成功“姑爷”了。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马成功,问:“姑爷,我们是南阳的,有芝麻叶面条,有武侯祠,有独山玉,姑爷家乡是哪儿的呢?有芝麻叶面条、有武侯祠么?”
马成功如同胶布沾住了嘴,没有说濮阳是龙乡,清丰县是孝乡,回归至2009年冬月了。温小宾夫妇带女儿小温謦馨送姑夫至雅安站。马成功坐一夜一天火车至郑州,转车至濮阳。那时候手机冼红海扔沟底了。杂志社报个到,买部手机,杂志社留不留自己心里没有底儿。之后,回家看爷爷看奶奶看父母。
这天,宗编辑给梅编辑讲了个新闻说:“蹊跷,某女子坠楼,砸过路的男子身上,女子奇迹般活下来,男子死掉了,避免了一场法律诉讼案。竟然有这种事儿……”好生嗟叹。李主编一见马成功,诧异说:“好你个马成功,以为你真蹲10年监狱了呢!”马成功惨淡与李主编、梅编辑、宗编辑说些什么,握了手。编辑一种诡异的目光望着他。
李主编问:“小马,读不懂你,案子了结了么?”马成功赧颜地说:“惭愧,了结了。”扬长避短述说了送温小宾打工,为采风那么个素材,去莲花镇跳蚤湾村,泸定县蹲监狱,等等。李主编遗憾说:“天下奇闻。按说你马成功也算文字痞子吧,你说搅缠那些事儿干啥呢?”梅编、宗编都笑了。李主编随即交给个任务说:“小马,回得早不如回的巧,市文联统筹小品段子,这下排上你用场了!”马成功惊诧,问:“总编,就这么急?”李主编说:“请想,不急能安排杂志社么?”马成功无奈地说:“李总,接近3年了,我得探望爷爷奶奶吧,父母吧!”李主编遗憾说:“小马,史湘云你是看不上了。自古忠孝两难全,若说看父母看爷爷奶奶是尽孝,安排你写段子是尽忠啊!”马成功说:“主编逗趣儿,和平建设年代,有那么严重么?”李主编说:“小马,就看你咋说了,如果你被诬陷蹲监狱,说道过和平么?是否想到看爷爷奶奶父母呢?段子是市文联安排的紧急任务,耽误不了几天工夫……”并且说:“写,要针砭时弊,着重写龙文化,孝文化,和谐乡村,和谐社区;最低搞笑,荒诞些也行,矫情些也行,喜笑欢乐中受些教育,接受些启发;其次不用我说了,相信你有手段能写好啊!”
马成功说:“主编,我懂了。几年不动笔,就试试吧!”
马成功至原住的房间看了看,没有了曾姗姗雕像,铺盖卷起来了,有块塑料布覆盖着。有温珂儿来时换下来的一双鞋,擦了擦鞋上的灰,塑料袋装起来,回家时带回去。办公室,仍是那办公台,梅编、宗编帮忙拾掇一下子说:“小马,你再不回来,编辑部重新觅人了,没有你的位子了!”几年不归,马成功一种歉疚的感觉,一种精忠报国的感觉,像上足发条的钟表,在领导或同事面前显得十分卑微,立意完成紧急任务。刚写了个题目,编辑部来了扁担大婶、冼蓉蓉。马成功“咦!”了一声,扇了自己的脸。
从泸定县回归时,那冼蓉蓉联想翩翩,说,随自己归濮阳,嫁给你马成功。像句逗趣儿或者说笑话。马成功哭笑不得说:“冼蓉蓉,我有媳妇,咋能娶你呢?别给我添乱了好不好?说实话,我为你贡献的还少么?”
其实,冼蓉蓉通过路谦挨打看瞎了路谦,几年来为马成功伸诉,咋也弄不懂马成功那楞角分明的脸、茸胡子、青春痘,那么吸引人,费多少周折可想而知了。受扁担大婶极力撺掇,坐一夜一天火车,找到了编辑部,同样担心编辑部会不会留用马成功,或者撵十八户村里去。冼蓉蓉说:“马成功,你为啥不能娶我呢?做贡献也是为我们俩做贡献,你3000里去泸定县,是不是恋情呢?是不是因由呢?”
扁担大婶说:“就算你小马有媳妇、俩媳妇仨媳妇一万个媳妇,几年不归,早已经跑罢了,你能去泸定县,肯定与蓉蓉有缘分,这也算千里姻缘一线牵啊,500年前订下了啊!”
马成功闹不懂身犯厄运或者桃花劫,积怨或者感恩这俩人,若不是她们俩,早已经回来了,或者蹲10年监狱了。盯俩人一阵,安排洗把脸喝口水,外卖送来了饭。
扁担大婶、冼蓉蓉到来,编辑部工作一度停下来,梅编、宗编透着狐疑的目光。李主编云里雾里觉得马成功编假、不诚实;想起来史湘云,或者温珂儿,晕来个冼蓉蓉。称扁担大婶为嫂子,喊办公室里间,小马在泸定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嘿,老李,别提了!”扁担大婶叙说与马成功大同小异,那熊宽胆怵,山崖抹角处一步踏空;熊宽的爹,冼蓉蓉的弟弟冼红海,死证硬证小马推下熊宽了;乡亲怵冼红海、熊宽的爹……
扁担大婶补充说:“小马是不该追他,熊宽怵滚落山崖的……”
李主编问:“后来,冼蓉蓉为什么不嫁路谦了呢?”
扁担大婶说:“那小子大怂种,大笨蛋啊。马成功的案子连个证词也不敢写,后来有人说媳妇。老李,从这回事上证明,就算路谦再没有媳妇,冼蓉蓉什么样的人,不可能嫁那么个路谦了,更别说路谦有了媳妇了。”
扁担大婶补充说:“路谦的爹看不上蓉蓉的兄弟小混混,不同意儿子娶蓉蓉……”
扁担大婶一再说:“当时,小马不该撵熊宽……”
李主编说:“人打成那样子,熊宽就算逃,冼蓉蓉容熊宽逃走么?”
扁担大婶说:“其实,我也拦熊宽了,没有拦住……”
李主编说:“那冼红海为啥不讹你单单讹马成功呢?”
扁担大婶说:“冼红海偷我的羊,被我逮住了,不敢讹我啊!”
李主编沉吟一阵说:“男人怀秋,女人怀春。这妮子嫁马成功不可能,马成功家下有媳妇啊!”述说了史湘云嫁往广西了,温珂儿来编辑部。
扁担大婶说:“就算小马有媳妇,将近3年了,不一定守得住啊!”
李主编苦笑说:“嫂子,事情有些蹊跷,你不知道內情。”
此时,马满意的岳父——小能人,听说马成功回来了,一身邋遢,指名道姓找杂志社、找马成功。编辑部大发厥词,唾沫星子飞溅,叙说美巧堵温珂儿、马满意彩钢屋里了;啧啧,十八户村,康轱辘村,统统知道,全知道,都知道啊!马成功惊悸寒颜,目瞪口呆,弄不懂怎么走的史湘云,或探过监的温珂儿。劝说:“妥妥妥,大叔,走吧,再不走我撞墙上了……”总编把其轰走。马成功、总编、梅编、宗编脑动脉飞快揣摩温珂儿,既然在十八户村等,为啥与马满意发生故事呢?耐不住寂寞或另有隐情呢?史湘云、温珂儿来过编辑部,帮腔搅乱晕来个冼蓉蓉,仨编辑面面相觑,越来越读不懂马成功。
冼蓉蓉沾沾自喜,给马满意的岳父弄了杯茶水喝,送至楼下了。扁担大婶、冼蓉蓉在马成功房间住下来,毕竟远路来的,第二天,打扫办公室,给编辑沏茶倒水。扁担大婶说:“蓉蓉高中生,勤谨,孝顺,你不看那麻利劲儿,整你们家责任田小菜一碟,帮你整些文字,写些东西,也能干下来……”
马成功六神无主,万般纠结。与温珂儿领那么个证,缱绻夫妻了;节外生枝,晕来个冼蓉蓉,觉得像康淼淼的温珂儿同样没姻缘。结缘王兰兰,矿井里捞石头,泸定县蹲监狱,每次都打擦边球;温珂儿既然等,为何惹事生非呢?咋不与画家旧曲重弹呢?我咋着见人呢?”扁担大婶家里来了电话,与冼蓉蓉嘀咕一阵,给马成功做一阵工作或者安排说:“小马,我撂冼蓉蓉这儿了,不会给你闪板丟丑的,闪了她你会后悔的,会帮助你整些文字的!”至此,马成功支些钱,买车票,送扁担大婶火车上。回来,李总编把马成功拉往一边说:“小马,既然一摊子事儿,也许与冼蓉蓉有姻缘,你说是不是老梅?”
梅编、宗编沉默思忖,不知可否。
马成功问一句:“总编,将近3年了,我得回家看看不?弄个真实情况不?我该向温珂儿讨个说法不?”
或许李主编太看重人才了,脑子进水或者驴踢了,说:“小马,苍蝇总盯臭鸡蛋,不会无风不起浪。你就算回去,你爹娘肯说么?村民们肯说么?与温珂儿讨说法,温珂儿肯说实情不?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撂着么?你说是不是老梅?”
梅编、宗编连说:“那是,那是啊!”
梅编辑说:“今天就是良辰美宵,不如弄桌酒席,有个程序,马成功携冼蓉蓉回去温珂儿自然没话说。清知道自己的闪失吧!”又说:“嘿,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咋说咋讲呢,人往哪儿总有因由的,与谁一个锅里搅勺子毕竟是天意啊!冼蓉蓉能3000里跑来倒也不简单、不容易啊!”李主编附和说:“这样中,行,极好,极好啊!”又是编辑说合,冼蓉蓉掠了掠秀发,虽然朴实,倒也靓丽。似乎被马成功看羞了说:“看啥看,没有见过么?我是你媳妇,你三千里外寻媳妇啊!”
马成功说:“冼蓉蓉,你说,我比你大几岁啊?”
冼蓉蓉说:“大100岁我愿意,管他大几岁!”
马成功说:“就你这身花露水我就受不了!”
冼蓉蓉说:“我才洒了一点点,侉子,洗了不妥了!”
马成功说:“我是侉子么?你不觉得山里人更侉么?”
就说笑了仨编辑。梅编辑女同志,或许想到了《乔太守乱点鸳鸯谱》,倒也挺不错。不知道哪儿弄来两朵花,给俩人戴,马成功踌躇一下,又瞅一阵子冼蓉蓉,戴上了。且帮助冼蓉蓉那花戴周正,或许靠这么个女人整家下那些责任田帮自己整些文字了。李主编电话里订来两瓶红标签中华龙酒,满满一桌子菜外卖送到了编缉部。
宗编辑说:“老李,我们是你多年的老部下,从没有喝过这种酒啊!”
李主编说:“今天就尝尝吧!”
梅编辑说:“马成功能写下好东西,你才这样对待他啊!”
李主编笑了说:“这也算拋砖引玉吧!”
凑巧,编辑部来了俩人,市文联组稿的。寒暄几句,与马成功有一面之交,发现一桌子酒席。问句:“咋着?弄上了百鸡宴啊?欢迎马成功回归么?”李总编逗趣儿说:“谈不上百鸡宴,鸡鸭鱼是有的,油焖大虾老鳖汤是有的;说来,有两种意思,第一是马成功回归,第二是马成功、冼蓉蓉典礼,凑巧,算二位口福啊!”市文联俩人颇感诧异,看见马成功、娇小冼蓉蓉胸前的花。忙说:“恭喜二位,恭喜二位秦晋之禧啊!”各拿出张佰元钞为贺礼。马成功脸红,推了推没有接,只好递给主编了。
至此,李主编喊着,马、冼拜领导、拜编辑,又互相拜了拜。就绪后,冼蓉蓉启瓶盖斟上酒。或许端杯子或许没有端上杯,又有位不速之客晕来了,马成功一眼瞅见是十八户村支书黄相白,给总编介绍一下。总编极其恭维,安排敬茶斟酒。其实,村支书黄相白来濮阳办些事儿,听说马成功回来了,顺便看一下,见一桌子酒席,见马成功、冼蓉蓉胸前的花,狐疑问一句:“马老抠家二小子,你们这是结婚典礼么?”
马成功耷拉着头,一身健壮的身骨挑不起来那张酸楚的脸。
黄支书问:“那么,把人家温珂儿撂哪儿呢?”
一桌人诧异,面面相觑。李主编忙拉黄支书里间,叙述这两天为留小马写段子,马满意的岳父讲的一切。黄支书说句:“咋着老李?你听他的?那家人良心统统地坏了!没一个地道家伙啊!”李总编大惊说:“黄支书,错,错啊!我办的闪失了!”黄支书说:“老李,别那样说;马老抠家二小子闷谨,有时候精,有时候傻,咋能怨您呢?”办公室里间出来了。
马成功手脚无措,说:“黄支书,对不起,怨我了、怨我了。”
黄支书说:“你马老抠家二小子啊!如果对我对不起,我会原谅你。仅仅对不起我么?是对温珂儿对不起,对十八户村对不起!十八户村那片土地对不起;据说你爱家乡,爱濮阳,这才调回来。人家温珂儿咋着啦?料理梨园、桃园、蘑菇棚、蔬菜棚、时令菜蔬水果采摘。你不知道内情,高美巧搞传销,不满意马满意种桃树,才俩人身上泼脏水啊!”
满座皆惊。黄支书又说:“你马老抠家二小子够意思了!你回十八户村打听打听去,包括康轱辘村最疵毛最难缠的二黄瓜康守江,有一个说温珂儿破籽不?温珂儿是十八户村村委了,我正介绍她入党呢,接替我村支书。你马老抠二小子不是会写些东西么?最好这些事儿也写写,也述述,死一个、扔一个、来一个,全濮阳市全清丰县人评价你!妥妥妥,我不吃你婚宴,我走了!”本来黄支书出屋去了,又回头说:“奇怪了就,马进轩眼瞎,安排你当一任代村官儿!”
马成功平时侃侃而谈,笔头子纵橫驰骋,心如刀剜般难受,全世界的理输净了。文联的人、梅编辑、宗编辑觉得唐突,笑了笑推说家里有事,找理由走人。李主编说句:“四位休走,给小马编辑捧捧场子啊!”文联的人理由充足,讪笑,接过来各100块钱,李主编送走了。梅编辑、宗编辑惧怕领导给小鞋穿,留下来帮助收拾残局。马成功说:“李主编,咋会弄成这样呢?我回去咋着见人呢?”
李主编说:“一地鸡毛,乱了套了!我也不知道弄糟成这样子;是高美巧的爹搅乱了,你那村支书搅乱了。”
马成功说:“总编,我不承认村支书给搅了。”
李主编、宗、梅编坐下来喝闷酒,叨闷菜。冼蓉蓉往前挪挪盘子,回房间了。
李主编无奈地说:“邪门了就,这些人来也不捡个时候!”
马成功说:“李主编,你看我能写小品不?”
李主编说:“不写了,不写了!回家看看吧!”
马成功问:“不写,总编能交差么?”
李主编说:“这样,你能写好么?只有老梅老宗写!”
马成功问:“总编,就今天这事儿,是你办酸了是我办酸了?是你仓促了是我仓促了?”李主编大怒说:“马成功,你问我我问谁啊?你扔一个,丢一个,冒一个,想不到你是这么个人,我想解顾你!撵走你!”
那油焖大虾弯着身子,老鳖汤露着鳖盖子。冼蓉蓉一瞬间的欣喜,屋里哭开了。马成功自己、冼蓉蓉的花拽下来。劝导说:“冼蓉蓉,是我差池了,不可能与你结婚的。”
冼蓉蓉分外摔脸子说:“马成功,我们是典过礼的,戴过花儿的,我回去咋着见人呢?给扁担大婶咋着交代呢?”兜头挺“尸”了。笫二天,马成功料理早饭,冼蓉蓉吃了,着装打扮,立意随马成功回十八户村,看爷爷奶奶父母及那些责任田,年前是否浇水上点肥料不?马成功说:“冼蓉蓉,你给我惹的事还少吗?想给我弄更大的绯闻么?”冼蓉蓉说:“是你惹事我惹事呢?谁叫你去3000里之外跳蚤湾村子呢?”马成功说:“你问扁担大婶吧!”冼蓉蓉缠那么一天,马成功没有同意冼蓉蓉回。
那天晚上,李主编挨夫人好一阵嘲笑说:“李卫星啊,婚姻是人生最诊重的事儿,最低通知马成功父母啊!”
李主编说:“夫人,这是我最差池的一件事儿,最最闪板的一件事儿;我老公公背着儿媳妇跑,搭了气力不落好!”
夫人说:“那冼蓉蓉讹着不走,你真没有办法了!”
李主编说:“乱套了,我推手不管了。马成功朝三暮四,一会儿史湘云,一会儿温珂儿,一会儿冼蓉蓉,狗吃糖稀扯不清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