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扬州有一座山

于2006年初夏，马成功毕业了。他没有选择考研，留院校当教师，只愿意到火热的生活里去，首先端住饭碗子，有份子工作干，父亲可以歇一歇。张老师只有放人。那c开发区赵主任，通过纺织厂变成了服装厂，有蓬勃向上的嗜头，见识了人才的重要性。给严厂长通电话，通知马成功c开发区上班去，替落后的企业想些点子，较好的企业采集些经验，再接再励发扬广大。严厂长见马成功虽然不能成为自己的爱婿，倒能网开一面避免了女儿的法律责任，按说给严叔很宽的面子了，何不顺手推舟呢？

马成功的论文题目是：《论现代文学的语言嬗变与含蓄》；“间谍”徐新宝的论文题目是：《生活如诗》；“妖精”姚蓝的论文题目是：《写文章，如同穿衣裳》；温珂儿同马成功一年升学，学园林景观专业，也毕业了。写何论文马成功不知道，也勿需他知道。4年一瞬间，世界上没有不散的筵席，于2006年应届毕业生文艺晚会上，大学礼堂里，也许是最后一顿晚餐了。一阵舞蹈过后，往下是温珂儿的清唱，她歌声柔和、甜美、细腻且嘹亮：

“人生旅程中，

崇尚那耸峻的山，

春天遍山开花，

夏天满山溢翠。

经狂风吹不动，

经暴雨打不屈。

开采能做石料，

粉碎能做水泥。

不谗富，

不蔑贫。

石料就石料，

水泥就水泥。

……

人生旅程中，

景仰那挺拔的树，

春天满树花开，

秋天硕果累累。

不是人胜似人，

没有情胜有情。

长成能当栋梁，

解开能做家具，

不抱怨，

不颓唐，

栋梁就栋梁，

家具就家具……”

往下是“间谍”徐新宝同学的诗朗颂：《春天》。他着装工整，声音浑厚，穿透力强：

“太阳，

遵循惊蛰的节气，

打开了春天的按钮。

一声惊雷，

洒下来满地酸雨。

燕子剪绿，

黄鹂鸣翠。

捧一缕清风，

携一声鸟鸣，

叔叔拉车子送肥，

爷爷扬鞭子催耕。

一根扁担五尺长，

春天挑秧秋挑粮。

一滴汗下，

摔成八瓣。

种下艰辛，

播下希望。

经过盛夏的充实，

仅一片微黄的落叶，

预示了秋天的到来。

高粱如冲天的火炬；

玉米穗像捶布的棒槌；

棉花开白了大地；

萝卜像奶奶纺车上的线穂；

汗珠浸满了爷爷的脸膛。

囤仓里灌满了粮食。

勤恳人收获希望，

懒汉收获酸楚……”

一阵掌声之后，那身材修长的报幕员飘然站舞台报幕说：“老师们，同学们，且说那《红楼梦》19回，扬州有一座山，称黛山；黛山有一个洞，林子洞；洞里有群耗子精，多少年来苟延残喘，磕磕绊绊延续至2006年腊月初7，又升座议事了，为今后的生计忧心忡忡了……此小品段子《耗子例会》，是文学系曾姗姗同学有了个构思，就病魔缠身，曾姗姗病了3年，马成功同学不离不弃照顾她3年，完成了一个同学或恋人的伟大友谊，同窗挚友。马成功借此机会完成小品段子，奉献给毕业晚会上，以示寄托哀思、就是对曾姗姗同学真诚的怀念。看，‘耗子’们来了，‘耗子’们‘闪亮’登场了——”

（大幕徐徐启开，耗子洞府怪石土块栉比鳞次，像“座山雕”的威虎厅。在昏暗的灯光下，低而怪异的音响声中——）

（耗总鼠头鼠脑，领耗子A、B、C上——）

耗总：老师们，同学们，先逗趣儿来句开场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老鼠生儿把地拱，是那耗子不变种啊！（惹三“位”鼠开心笑。）想那人世上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都有个近亲族，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了。可我们耗子族确实想不起来谁是近亲族，就咨询那黄鼠狼子了。可黄鼠狼子硬说我们与老猫是血缘挺深的近亲族……诸位！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你们说我们敢不敢见那老猫呢？着实不敢啊！可能祖上扔老猫的孩子井里了，去了不把我们吃了啊！连骨头带毛嚼了啊！不找它还活得逍遥点儿，找它羊肉包子打狗了，一去不归了，不可能有这么个例会了！（搜寻下四周，抹抹脸抓抓须，坐第一把交椅上。A、B、C左右瞅瞅碍自知之明，有交椅不敢坐，侍立两旁了——）

耗总：诸位！往年惯例，每年腊月初7是例会，明天就喝腊八粥。腊八粥是痛苦心酸的一顿饭，捉襟见肘的一顿饭，烂被子盖腚盖不住脚的一顿饭。就是那黃鼠狼子也用那鸡毛衬肚子。我们耗子族更清苦，就吃那烂七八糟的，酸臭腐败的；现在穷日子扭转了，吃的喝的俱全了，随处可见的烂馒头、剩面包。能抽出来时间玩一玩、逗一逗。这开会时间到，那小D耗怎么还不来啊，刚给它个部门头儿就恁狂妄！

耗子A：（手机挎腰上）报告耗总，那小D耗汽车轧死啦！血肉模糊一片啦！

耗总：（惊诧）咋着说？轧、轧死啦？

耗子A：那小D耗不是人硬充人，犯了耗子过街人人喊打的忌讳了。就是人行走在大街上，也需要注意汽车啊，小D耗想搭车来，不轧它轧谁啊！

耗总：触目惊心啊！我们混到21世纪，好多凶险了，几经磨难了！我千嘱咐万叮咛，那小D耗当成耳旁风啊！

耗子B：别说搭汽车，就是溜墙跟儿，我们鼠辈无名啊！需要万千个小心啊！

耗总：（恶狠狠）轧死它该它死！接着去年的话题说，烫剩饭！

耗子B：耗总！我们那一支儿还是闺女穿她娘的鞋——老样子，呆洞里饿肚子，搜肠刮肚想法子，饿急了出击一下子。现代赖物种越来越孬了，科研那么个七日绝、一闻倒、三步蹦、心立停、通常有个好气味儿，闻到了像绳儿拉着似的立马前进不后退，破坏耗子肺系统；科研出更绝的鼠患线路终结板，对我们耗子族所研究、所攻关，孕不出来后代了。就是那剩馒头剩面包也不肯给我们吃半分啊。不知道大家知不知，反正我是知，我们脑神经有个线路没开通，前爪子一抹脸，就想出点子来，赖物种软肋出击弄些吃的来；可前爪子一落地就忘了，有时候真被激光了，孕不出来后代了！（摇摇头、抹抹脸、抓抓腮，无奈状。）

耗总：（大声喝斥）小B耗！那也不能怕死啊！别说现时代，早年间也会消耗的，某年月不少于百分之八十，可还是我们耗子啊！可派名声不好的、老弱病残的、偷懒耍赖的、探探路，出出击；难道你们不练兵，不练牙？不练兵不练牙上牙扎透下牙床子了，耳膜上磨上茧子了？我曾经多次讲，看你这智商跑哪了？

耗子A：耗总！我们那一支儿就练兵、就练牙、爬钢丝、走电线、啃那立体的水泥墙；检查谁不坚持啃，轰出去喂老猫。逐渐小孔啃成洞，啃到个厨房里，大大的仓库里，就高枕无忧了，有吃有喝了；富人家油水可大了，能吃上山珍海味了，很难想象的食物了，一窝一窝繁殖出后代来。就是吃饱睡大觉也要竖起耳朵来，下一次啃哪家，再再下一次啃哪家，这才是我们的生存法则啊！预防对我们一网打尽啊！

耗子C：耗总！我们那一支儿也是这样子，发现了好多钱，五花八门的币全都有。不敢市面上兑换去，撕烂嚼碎和着棉絮垫窝了，别说心里多敞亮！那钱我们不能花、赖物种照样别想花！休想花啊！

耗总：诸位！听到了吧？这才是我们的强项啊！这才是我们的生存法则啊！如果没有我们耗子族，或许没有地球了，是上天赋予我们的功能啊！

耗子B：耗总！有那么个事情必须说，必须讲！

耗总：那你就说，你就讲！

耗子B：耗总！旱涝蝗汤是四害；耗子苍蝇蚊子麻雀是四害，是明文规定的，普天下共知的，一说四害是我们四家了。可恶的赖物种硬剔出来麻雀是益鸟，按进去蟑螂是害虫，三害不中么？两害不行么？一害不管么？为啥非拼凑四害呢？我可怜的蟑螂兄弟啊！你的命好苦啊！千古奇冤啊！你怎么也成了四害了啊！赖物种越来越孬啊！专拿我们耗子族蟑螂欺负啊！耗总啊，我们并不是劣迹斑斑啊！（哭，泪水长流地哭。）

耗子A：（不屑）你小B耗哭个球！我们的事儿还处理不了，管什么蟑螂麻雀呢？

耗子C：（讽刺）这小B耗，下一任统管鼠类啦，耗总啦！

耗子B：耗总！那麻雀一轰轰，一群群，嘁嘁喳喳的，灰不溜秋的；比不上鹦鹉更好看，比不上百灵鸟鸣叫更好听；啄葡萄、啄谷子、啄高粱，偷吃山上的蚕宝宝……

耗总：扯淡！管那些闲事干什么？我们虽然坏，不能说怎么坏；与赖物种息息相关着，相互依赖生存着，遮挡住我们的短板了，不觉得我们可憎了，小D耗不至于轧死了。寻案例，找优点，弄他们电脑软件里，电脑黑客里，我们是益鼠益兽啦，金耗啦！

耗子A、B频频点头：耗总！我们不应该是四害啊！

耗总：诸位！我们是金耗了，益兽了！小朋友最好吃的东西不给妈妈吃，专给我们吃。赖物种虽然很聪明、善研究，什么导弹核武器，超音速飞机航空母舰什么的，一个小小的金耗剑拔弩张了，投鼠忌器了，没有法子制住了。赖物种一直说消灭四害消灭四害的，啥时候真正消灭过呢？我们照样是益兽啊，照样是我们金耗啊！不但没有被消灭，反而有发展趋势了！赖物种或许不知道，继续加害会惹大麻烦，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啊！赖物种宏观调控的主题啊！

耗子A：耗总！您算估计透当前形势了！

耗子B：耗总！您算说出来利害关系了！

耗总：（亢奋起来）诸位！没那么软不邋遢的！挺起腰板说，弄观点，整资料，搞他们电脑黑客里，软件里，刺激赖物种同情心，我们是金耗了，益兽了！

耗子A：耗总！从我们住的那家讲起吧！

耗总：那老中！从你们住的那家讲起吧！

耗子A：耗总！那天，恶老婆子心肌梗塞了。我责令小金耗找她的儿子去，尽管恶老婆子耗子药放我们洞口上，耗子夹子放那么墙角上，我们不能嫉恶如仇啊！哪想老几误解了，骂骂咧咧耗子成精了，一脚踩死了小金耗。我可怜的小金耗，淡灰色的耗毛很秀丽，小眼睛贼亮贼亮的，前腿有些短，后腿有些长，是我三儿子的重孙子。好触目惊心啊，赖物种咋理解不透啊，赖物种什么时候宏观调控啊！(痛苦落泪状）

耗子B：耗总！说我小舅子住的那家吧，这家人串亲戚，未关天燃气。小舅子动员全家啃木门，避免了这家大爆炸。这家人回来发现门那么大个窟窿了，先怀疑门板子太薄了，后骂木匠偷工减料了，后来怀疑起金耗来，全家总动员打金耗！（抹泪）耗总啊！亲爱的A耗C耗啊！你们是不知不晓啊，幸福是不尽相同的，灾难往往是一样的，给老猫弄了一顿大美餐。赖物种一直误解我们啊！啥时候宏观调控啊！

耗总：打住！赖物种给脸不要脸，没那么软不邋遢的。我们的屎尿弄他们锅里去，碗里去，面粉里，油盐酱醋咸盐里。嘿！你还别说，赖物种疑难杂症没有啦，高血压糖尿病全消啦，我们的屎尿名吃名药啦，我们是国宝级别啦。全中国全世界统统养益兽，崇金耗！马成功家不可能不养金耗，严厂长家不可能不养金耗！赖物种不可能不宏观调控啊！（下来座位，转着圈高呼）诸位！我们是金耗啦！益兽啦！国宝啦！

耗子A、B：（夹立两旁）欢迎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耗子C：（目瞪口呆）耗总啊！你可不敢扯淡啊！可不敢误导啊！我们的屎尿弄他们锅里碗里面粉里，油盐酱醋咸盐里，不把我们整死啊！不管我们编纂的多么真，赖物种对我们深恶痛绝了，比战国时候的五马分尸还励害，这样下去我们完蛋了！

耗总：（愣下来）小C耗，到底怎么啦？

耗子C：耗总！我不是编故事，我讲的是真故事：那天弟弟生病了，肚皮贴住腔子了。弄赖物种一根火腿肠、一块腌渍的老咸菜。不知道赖物种有多赖，有多孬，宁愿不吃不肯给弟弟吃，翻箱倒柜打金耗。弟弟自感灭顶之灾了，躲几躲藏电动车座底下，还是被赖物种弄住了。不用棍子敲，不喂偷懒的猫，骂它并不弄死它，往弟弟排污口塞黄豆。我可怜的弟弟一时想不通、弄不透。违反事物的规律么？不知道哪吃哪泻么？谁知道赖物种并不傻，小儿子给按住，妻子招扶住，钉子般针纫上线，缝上了弟弟排污口。随后笑笑放开了，抽那么半瓶酒上班了！

耗总：哈哈哈！此法子天上地上少有啊！

耗子A：哈哈哈！真妙法绝招啊！

耗子B：哈哈哈！任何人想不出来这种高招啊！

耗子C：（惋惜）哈哈个球！你们竟然乐，竟然笑！有没有点仁爱心？有没有同情心？我那可怜的弟弟啊！咋如此个劫难啊！如此个归宿啊！那家人不得好死啊！呜呜呜，哎哎哎，苦啊苦……赖物种，啥时候宏观调控啊！啥时候剔出来金耗啊！

(耗总、耗子A、B戛然止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继低下头，惨然下泪了)

耗总：（回坐椅子上，翘起来二郎腿）小c耗，你弟弟后来怎么啦？

耗子C：弟弟望见食物贪馋欲，肚子憋堵胀，脑子晕或混，两眼冒凶光，后来谁也不认识，包括弟媳妇统统咬死了。达到捕住一个制住一窝的目的了……有人说是清丰县人马成功；有人说是服装厂厂长严青海。

耗子A：（不屑）别它娘的扯淡啦！马成功郑州上学呢，严青海搞那些服装呢。你弟弟真是大笨蛋，前途渺茫不该咬死妻子儿女啊！

耗子C：可能弟弟前爪子落地了。

耗子A：你小C耗浓包透顶了！你弟弟枉领一家子过日子。应该整他的孩子去，咬他们老娘去，耗子药弄他们碗里去，同归于尽去！这样更无畏、更悲壮！

耗子B：（遗憾）小C耗，你弟弟真不该爪子落地啊！

耗总：诸位！死一千死一万不影响我们是是益兽，金耗！才延续才繁衍，才发扬才光大。赖物种善于报复的，良心大大坏了的，总说消灭四害消灭四害的，啥时候真正消灭过？宏观调控是必须的，公平不可能迟到的。人常说兔子尾巴不长，金耗的尾巴并不短。要说赖物种造那么多武器才是真正的害怕啊！

耗子A：耗总！您算分析到家了，估计透当前形势了！可地球变暖了，南北极冰山融化了，地震瘟疫濒发了，生物濒临灭绝了，赖物种不可能永远呆在摇篮里；太空空间站是赖物种潜逃的第一步。如果我们没有赖物种，谁给我们种粮食啊？谁给我们造面包啊？耗子族岂不成孤家寡人了？赖物种忒狠心，羁留我们地球上？诸位，你说赖物种孬不孬？

耗子B：耗总！这才是罪恶目的啊！

耗子C：耗总！这才是狼子野心啊！

耗总：别它娘的扯淡啦！赖物种扔我们就恁容易？

耗子A、B、C：不容易不容易确实不容易啊！

耗总：诸位！水涨船髙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我们也需要奋进啊，练兵练牙啊，那宇宙飞船未必钻不进，钢板铝板未必啃不动，至银河系外星球。回首反观地球多么美！我们升级另一类物种啦！或许比人类高一筹！

耗子A、B、C：(欢呼雀跃)耗总！把我们远景看得多美好，我们遨游太空啦！

耗总：（扬扬自得）你们为什么当不成耗总呢？

无名鼠辈进来报告：耗总！坏、坏菜，大事不好啊！

耗总：(惊慌失措)何……何事惊慌啊？

无名鼠辈：打鼠队进黛山，没拿线路板，专拿针线与黄豆，黛山林子洞迂回包剿过来！

耗总：哎哟喂，两把壶打一把壶毁壶啦！一粒耗子屎坏菜啦！一有个孬招儿赖物种学会了！措、措手不及了，抓、抓紧逃命吧！

耗子C：耗总，明年例会开不开？

耗总：夯货！没有明年啦，逃命吧！

耗子C：也有个安排呀，究竟开不开啊？

耗总：我卸任你来当，不成功则成仁！

耗子C：（欢呼雀跃）耗总！诸位！我新一任耗总了！明年走马上任了！谁捣包轰出去喂老猫！

(灯光大亮，工作人员拿电缆粗的针线石磙大的黄豆上场。耗子抱头鼠窜，耗子C沾沾自喜，未逃脱，被擒拿。）

耗子C：领导，领导啊，我投降！我投降啊！耗总通知我来的。我喂猫、或者三步倒七步蹦，不用那针线与黄豆，那种死法太难受啊！

工作人员：别讨价还价啦！缝住这家伙排污口！

耗子C：我不要，我不要啊！

工作人员：老实交代，那些耗子们逃哪啦？

耗子C：A耗逃A国，B耗逃B国，耗总逃美国。只要不缝我屁股眼，我会……我会帮你们找来的啊！

工作人员：原来你们是国际会议呀，再讨价还价，立马缝住这家伙排污口！

耗子C：好，好！我去我去，立马去！（擒拿耗子C下）

演出结束，掌声雷动，师生站起来。

马成功坐礼堂后中排。一种寡言少语，听一阵温珂儿唱歌，品一下徐新宝诗朗诵，看一下编纂的小品。或许想：“我真好么？温珂儿自入校观察我马成功，靠近我马成功，觊觎我马成功；矿井里捞石头，差点死百米矿井下。曾姗姗生病期间，温珂儿与画家热恋有加，为避免嫌疑，没有一次探病曾姗姗，一句话也不说……”其实，火化曾姗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温珂儿也去了，见姚蓝在那儿，没敢向前靠。

校领导与编排演职员一一握手，幕布上天地澄清，白云浮动，红梅绽开，祝贺演出成功。马成功站后排左边。温珂儿站前排右边。如天各一方，躲着马成功，愧疚、自我谴责，或者有那么个恋人了。

节目评比中，同学演出认真，达到形神合一，着装符合饰演性格；《耗子例会》能从古典文学中延续下来个分支，题材新颖奇特，立意难能可贵，演出风趣幽默，达到了编演目的。“黄豆，缝排污口，啃钢板、啃铝合金、钻宇宙飞船……”台词仍需要商榷，进一步完善才好，还是被评第一名。其实，校院里雅俗共赏才对，如果乡下演出，效果更好些。同时，对当前环境恶化及鼠患提出了新的课题，引起了老师与同学们普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