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族经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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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金政权的灭亡

章宗完颜璟死后,卫绍王继位,后右副元帅纥石烈执中发动宫廷政变,杀卫绍王,立完颜珣为帝,号宣宗。宣宗时,金朝经济衰退,政治腐败,奖用吏胥,苛刻成风,步入衰亡时期。

一 经济衰败

宣宗时,金朝统治已进入经济、政治全面衰败时期,主要表现在土地荒芜、生产残破、财政和币制紊乱等各个方面。

第一,括地不成,屯田无效,动摇了统治阶级的经济基础。

金末括地始于章宗,而宣宗时其议尤甚。这时宣宗已南渡,河北军民南徙河南。《金史·胥鼎传》记载:“自兵兴以来,河北溃散军兵、流亡人户,及山西、河东老幼,俱徙河南。在处侨居,各无本业,易至动摇。窃虑有司妄分彼此,或加迫遣,以致不安。”[204]当时从河北徙于河南的军户数百万口,河北失业的百姓,侨居河南、陕西者难以数计。这是金末北方人口又一次大迁徙。迁至河南的军户,靠国家哺养,因而使河南租赋负担加重,金朝为维持其统治局面,捍拒蒙古,欲括河南民地,以安置来自河北的军户。《金史·高汝砺传》记载:“所遣官言:农民并称,比年以来租赋已重,若更益之,力实不足,不敢复佃官田,愿以给军。”[205]这实际是为括地而故意制造的所谓“民愿”的口实。当时河南土地的实际情况,诚如高汝砺所说:“河南民地、官田,计数相半。又多全佃官田之家,坟茔、庄井俱在其中。率皆贫民,一旦夺之,何以自活。”高汝砺认为这是“小民易动难安,一时避赋,遂有此言”[206]。高汝砺的看法也不全对,百姓既怕括地,也怕重租赋。金朝统治者在维护其政权存在的共同目的下,究竟是抑赋税还是括地有利,内部存有争论。金政府力主军屯可以省赋,主张括地,但这种办法给一些官僚所造成的骇愕心理无法消除。宣宗贞祐三年(1215)七月,朝廷有括地之议,侍御史刘元规上书:“伏见朝廷有括地之议,闻者无不骇愕。”[207]其弊,“将大失众心,荒田不可耕,徒有得地之名,而无享利之实。”[208]高汝砺说:“前事不远,足为明戒。”他提出的办法是:“惟当倍益官租,以给军粮之半,复以系官荒田、牧马草地,量数付之,令其自耕。”[209]括地不能实行,仍以各种形式屯田。

军屯,主要是括系官荒地、牧马地及逃民旧耕官地,以给军户,授田亩数是一夫三十亩。这种屯田和历代军屯的性质并无大的区别。《金史·食货》有如下记载:“(贞祐)四年(1216),省奏:‘自古用兵,且耕且战,是以兵食交足。今诸帅分兵不啻百万,一充军伍咸仰于官,至于妇子居家安坐待哺,盖不知屯田为经久之计也。愿下明诏,令诸帅府各以其军耕褥,亦以逸待劳之策也。’诏从之。”[210]“(兴定)四年(1220)十月,移剌不言:‘军户自徙于河南,数岁尚未给田,兼以移徙不常,莫得安居,故贫者甚众。请括诸屯处官田,人给三十亩,仍不移屯它所,如此则军户可以得所,官粮可以渐省。’”[211]

至于民屯,《金史·田琢传》记载:“臣闻古之名将,虽在征行,必须屯田……方今旷土多,游民众,乞明敕有司,无蹈虚文,严升降之法,选能吏劝课,公私皆得耕垦。富者备牛出种,贫者佣力服勤。……官司圉牧,势家兼并,亦籍其数而授之农民,宽其负算,省其徭役,使尽力南亩,则蓄积岁增,家给人足,富国强兵之道也。宣宗深然之。”[212]但知易行难,无论军屯民屯,均未曾认真实行过。土地问题无法解决,而且耕地荒废现象愈演愈烈。已垦地尚不能维持,更谈不上开荒以扩大耕地面积,诚如高汝砺所言:“况今农田且不能尽辟,岂有余力以耕丛薄交固、草根纠结之荒地哉。”[213]这就使金朝统治阶层的经济基础动摇了。

第二,战争和自然灾害破坏生产。

章宗时,由于自然灾害,已现“田野不辟”,但仍能保持富庶景象。至卫绍王时,黄河以北地区农业生产的衰落已十分严重,“田之荒者,动至百余里,草莽弥望,狐兔出没”[214]。宣宗时,黄河南北广大地区,生产荒废尤为普遍和严重。

河北路由于累经战争劫掠,“户口亡匿,田畴荒废”[215]。“大河之北,民失稼穑,官无俸给,上下不安,皆欲逃窜”[216]。农业生产遭受严重破坏。河东路在平时地利不遗,年岁收成较好,犹需藉陕西、河南地区通贩物料来维持。宣宗南渡,河北军民南迁至河南,但河南军民田总共一百九十七万顷有奇,能够耕种的只有九十六万余顷,荒废一半。[217]南京一路旧垦田三十九万八千五百余顷,兴定间已是“饥民流离者太半”[218]。叶郡,“路当要冲,岁入七万余石。自扰攘之后,户减三之一,田不毛者千七百顷”[219]。从唐、邓到寿、泗破坏尤甚,“沿边居民逃亡殆尽,兵士亦多亡者,亦以人烟绝少故也”[220]。河南路因水灾,“逋户太半,田野荒芜”[221]。“亳州户旧六万,今存者无十一”[222]。河东、陕西地区,崇庆元年(1212)大旱,百姓大饥,一斗米价钱数千,“流莩满野”[223]。山东路,“东平以东累经残毁,至于邳、海尤甚,海之民户曾不满百而屯军五千,邳州仅及八百,军以万计”[224]。据《金史·地理志》记载,海州户为三万六百九十一,邳州户为二万七千二百三十二,这两个地方的户,几于全废。[225]

如此严重的土地荒废、生产残破,除战乱天灾的袭击外,最根本的原因,还是金朝统治者的横征重敛和残酷的掠夺、剥削所造成的。官僚地主制经济的主要矛盾有两个:一个是地主与农民的矛盾,一个是国家与农民的矛盾。这两个矛盾集中体现在赋税轻重上。当时职官冗滥的现象很厉害,其特点是官多兵少,兵多农少,士卒家口“又数倍于军,彼皆落薄失次,无所营为,惟有张口待哺而已”[226]。政府为养活这大批官僚和军队及其家口,只有从农民身上加强勒索与剥削。贞祐三年(1215)十月,御史田逈秀说:“方今军国所需,一切责之河南。有司不惜民力,征调太急,促其期限,痛其棰楚。民既罄其所有而不足,遂使奔走傍求于它境。力竭财殚,相踵散亡,禁之不能止也。”[227]四年(1216)五月,山东行省仆散安贞说:“泗州被灾,道殣相望……而邳州戍兵数万,急征重敛,悉出三县,官吏酷暴,擅括宿藏,以应一切之命。民皆逋窜,又别遣进纳闲官以相追督。皆怙势营私,实到官者才十之一,而徒使国家有厚敛之名。乞命信臣革此弊以安百姓。”[228]同年温迪罕缔达上疏:“今边备未撤,征调不休,州县长吏不知爱养其民,督责征科,鞭笞逼迫,急于星火,文移重复,不胜其弊。”[229]急征暴敛的结果,致人民逃亡,政府为保证赋税收入不受损失,便把逃亡者的赋税强加在未逃亡的户上,“百姓流亡,逋赋皆配见户”[230]

第三,币制紊乱。

宣宗时,币制益加紊乱。贞祐、兴定间,金代屡变钞之名目,钞价不断跌落,直到金亡。贞祐二年(1214)发行贞祐交钞,明年改为宝券。分二十贯、百贯、二百贯、一千贯之大钞四等。贞祐三年(1215)胥鼎言:“市易多用见钱,而钞每贯仅直一钱,曾不及工墨之费。”[231]四年(1216)田逈秀言:“国家调度皆资宝券,行才数月,又复壅滞,非约束不严,奉行不谨也。夫钱币欲流通,必轻重相权、散敛有术而后可。今之患在出太多、入太少尔。”[232]术虎高琪奏:“今千钱之券仅直数钱,随造随尽,工物日增,不有以救之,弊将滋甚。”[233]兴定元年(1217)发行贞祐通宝,一贯当宝券千贯,四贯当银一两。后跃价至八百余贯当银一两。兴定五年(1221)发行兴定宝泉,一贯当通宝四百贯,两贯当银一两。两年后跃至三百分之一。

二 政治上的败坏及猛安谋克的崩溃

随着经济的衰落,至宣宗时,政治也极其腐败。南宋陈亮谈到当时金朝的情形时说:“虏酋庸懦。政令日弛,舍戎狄鞍马之长,而从事中州浮靡之习,君臣之间,日趋怠惰。”[234]这是章宗后金朝政治败坏的基本趋势。

宣宗时,由术虎高琪擅政,《金史·术虎高琪传》记载:“高琪自为宰相,专固权宠,擅作威福,与高汝砺相唱和。高琪主机务,高汝砺掌利权,附己者用,不附己者斥。凡言事忤意,及负材力或与己颉颃者,对宣宗阳称其才,使于河北抗蒙古,阴置之死地。”[235]宣宗尚吏事。吏事在社会改革和抑制豪强时,有助于改革的实现和巩固其统治,如果统治阶级为追求所利,也会使政事“苛刻成风”。这样,吏事完全可以成为专横逐利者的工具。术虎高琪“喜吏而恶儒,好兵而厌静”[236]。他靠杀纥石烈执中拜为平章政事,后为尚书省右丞相,在他擅权时,“妒贤能,树党羽,窃弄威权,自作威福”[237]。蒙古入侵时主张逃跑,“欲以重兵屯驻南京以自固,州郡残破不复恤也”[238]。请修南京里城,就连崇信他的宣宗也认为:“此役一兴,民滋病矣。城虽完固,能独安乎?”[239]他常欲夺得兵权,力劝宣宗伐宋。所有这些,都是不合时宜的败政行径。

高汝砺与术虎高琪共事,当时人以为他是术虎高琪的“党附”。其实二人在勒索农民上有程度的差异,主张并不一致。贞祐四年(1216),朝廷议发兵河北,护民芟麦,当时百姓流传官将尽取,术虎高琪等主张“若令枢密院遣兵居其要冲,镇遏土寇,仍许收逃户之田,则军民两便。或有警急,军士亦必尽心”。高汝砺以为“非计”。术虎高琪“欲从言事者岁阅民田征租,朝廷将从之”,及劝行榷油,高汝砺都反对[240]。但他对术虎高琪擅权从无异论,与张行信、完颜素兰等显然不同。《金史》“赞”中有关对宣宗时政事的评论:

宣宗即位,孜孜焉以继述世宗为志,而其所为一切反之。大定讲和,南北称治,贞祐用兵,生民涂炭。石琚为相,君臣之间务行宽厚。高琪秉政,恶儒喜吏,上下苛察。完颜素兰首攻琪恶,谓琪必乱纪纲。陈规力言刀笔吏残虐,恐坏风俗。许古请与宋和,辞极忠爱。三人所言皆切中时病,有古诤臣之风焉。宣宗知其为直,而不用其言,如是而欲比隆世宗,难矣。[241]

这是对金朝盛与衰、治与乱的对比。时当衰乱之际,高汝砺“虽为士大夫所鄙,而人主宠遇不衰”[242]。其所以为“人主宠遇”,是其“为人慎密廉洁,能结人主知,然规守格法,循嘿避事,故为相十余年未尝有谴诃”[243]。如果说治世,为相者“规守格法,循嘿避事”,还不致坏大事,而在衰乱之世如此,无异于见乱不救,任其败坏。所以宣宗南渡后,已“譬之尫赢病人,元气无几”。所以说同样是不作为,在乱世之中的不作为,更为可怕。

作为军事组织的猛安谋克,在章宗后日益衰落,至宣宗时已全面崩溃,战斗力减弱、官多兵少、官优兵饥、农民破产。

猛安谋克军战斗力锐减。贞祐初,完颜弼以元帅左都监驻真定,弼奏道:“赏罚所以劝善惩恶,有功必赏,有罪必罚,而后人可使、兵可强。今外兵日增,军无斗志。亦有逃归而以战溃自陈者,有司从而存恤之,见闻习熟,相效成风。”[244]侯挚于贞祐三年(1215)四月,上章言九事,其九说:“从来掌兵者多用世袭之官,此属自幼骄惰不任劳苦,且心胆懦怯何足倚办。宜选骁勇过人、众所推服者,不考其素用之。”[245]像这样腐败的军队,当然“兵势益弱”,“例无战志”,而在同敌人作战时猛安谋克女真将帅虽“握兵者甚众”,只好“皆束手听命,无一人出而与抗者”[246]。这就是当时猛安谋克军的真相。

军事组织上,猛安谋克官多兵少,“务存其名而已。”[247]《金史·陈规传》记载,当时军官数多,千户之上有万户、有副统、有都统、有副提控,“十羊九牧,号令不一,动相牵制”[248]。军队的编制,每二十五人为一谋克,四谋克为一千户(猛安),在谋克的下边有蒲辇一人,旗鼓司火头五人,而能够担任作战的才十有八人而已。此外还要为头目选其中壮健的以给使命,这样一千户所能统领的不到一百人,简直不足以成其队伍了。不仅军事编制和组织破坏,猛安谋克的军事素质也不能维持,因此陈规建议:“申明军法,居常教阅,必使将帅明于奇正虚实之数,士卒熟于坐作进退之节”[249]

猛安谋克不仅组织破坏,有名无实,以及士兵战斗力消失,再加上统治阶层的腐败和国家财政困难,士兵无食,只能鱼肉百姓,而军中将校则待遇优渥,其崩解之势无以遏制。《金史·陈规传》记载:“古之良将尝与士卒同甘苦,今军官既有俸廪,又有券粮,一日之给兼数十人之用。将帅则丰饱有余,士卒则饥寒不足,葛若裁省冗食而加之军士哉。”[250]为了养兵,势必加强对农民的剥削。《金史·赤盏合喜传》记载:“南渡二十年,所在之民破田宅。鬻妻子以养军士。且诸军无虑二十余万,今敌至不能迎战,徒以自保,京城虽存,何以为国。”[251]不必说金初猛安谋克的“略不间别,与父子兄弟等”,“上下情通,无闭塞之患”[252]的军事民主之风消失已尽,就连专制时代的官兵关系也无法保持,这和当时金朝统治者的政治腐败和黑暗分不开。

三 蒙、宋联合灭金

哀宗(完颜守绪,宣宗第三子)是金朝末代皇帝,金史至哀宗时,“区区生聚,图存于亡,力尽乃毙”[253]。哀宗即位后力求图存,其政绩亦稍有可称者。如任用抗蒙将相,停止对南宋战争,与西夏修好,但已无济于事。

蒙古军南下,哀宗由归德迁蔡,是金朝走向灭亡的最后一步。在金、蒙战争中,宋倾向哪一方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当时的政局。蒙古在成吉思汗临终前就确定了对金作战的方针。成吉思汗对左右说:“金精兵在潼关,南据连山,北限大河,难以遽破。若假道于宋,宋、金世仇,必能许我,则下兵唐、邓,直捣大梁。金急,必征兵潼关。然以数万之众,千里赴援,人马疲敝,虽至弗能战,破之必矣。”[254]这是成吉思汗死前对金、蒙、宋形势及其利害关系的重要研判,并据此确定了灭金的战略计划。蒙古在此后灭金过程中基本执行了这一战略部署,而且军事形势的发展也没有超出这一估计。

蔡州在今河南省汝南县,地处淮水支流汝水上,甫与宋接壤,无险可守。蒙古军鉴于正大八年(1231)用武力假道于宋,竟费四个多月时间才攻下汴京,深感攻金并非易事,需要与宋军联合。于是,蒙古使王檝到南宋接洽联军,夹攻金朝,许诺成功后将河南归还南宋,宋朝臣多同意联合。

金之唐、邓行省武仙,在当时是一支重要的军事力量。武仙到顺阳,与唐州守将武天锡、邓州守将移剌瑷颇相持角,计划迎接哀宗入蜀。武仙等兵攻宋之光州,其锋甚锐。宋将孟珙,败金兵于吕堰,遂攻顺阳,武仙败走于马蹬山,县令李英、申州安抚张林及移剌瑷先后降珙。由于武仙爱将刘诣降珙,将武仙军力的虚实尽告于宋,武仙败,孟珙降其众七万还襄阳。武仙这一支较强的兵力基本被消灭。

八月,蒙军由塔察儿率领,宋军由孟珙率领,联军攻蔡。九月,蒙古军至蔡州城下,蔡州危急。哀宗在重九日拜天,对群臣说:“国家自开创涵养汝等百有余年。汝等或先世立功,或以劳效起身,披坚执锐,积有年矣。今当厄运,与朕同患,可谓忠矣。比闻北兵(蒙古兵)将至,正汝等立功报国之秋,纵死王事,不失为忠孝之鬼。”[255]说罢,向群臣赐酒,此时蒙古军数百骑已到城下,金兵踊跃请战。哀宗分军防守四面,总帅孛术鲁娄室及完颜承麟守东面,乌古论镐、元志守南面,乌林答胡士守西面,蔡八儿、王山儿、纥石烈柏寿等守北面,完颜斜烈守子城。第二天,忠孝军蔡八儿领百余人潜出城外,渡过汝水,向蒙古军射击。蒙古军筑长垒,作久困之计。

蔡州被围,括蔡城粟,禁止公私造酒厂酿酒。放城内饥民老弱出城,又发给饥民船只,到城壕采菱角水草充饥。十月,徐州守将郭恩与郭野驴等杀逐官吏叛降蒙古,完颜赛拒不投降,自投河,流三十余步不沉,军士救出,又五日自缢死。十一月,宋朝派遣江海、孟珙领兵万人至蔡州,运粮三十万石助蒙古军需。

蔡州被围三个月,城中粮尽,哀宗杀自己厩马五十匹,官马一百五十匹赏给战士食用。城中居民用人畜骨和芹泥充饥。天兴三年(1234)正月元旦,蒙古军在城外会饮鼓吹。哀宗命近侍分守四城,各级官吏都出供军投。初九,蒙古军在西城凿通五个门,整军入城,忽斜虎督军巷战。直到傍晚,蒙古军暂退。哀宗看到蔡州不守,当天夜里传位给东面元帅完颜承麟,完颜承麟又拜又哭不敢接受。哀宗说:“朕所以付卿者岂得已哉。以肌体肥重,不便鞍马驰突。卿平日趋捷有将略,万一得免,祚胤不绝,此朕志也。”[256]第二天早晨,完颜承麟受诏即帝位。正在行礼,城南已树宋朝旗帜,诸将急出应战。宋军攻下南城,乌古论镐被俘,乌林答胡士战死。蒙古塔察儿军攻破西城,忽斜虎领精兵一千巷战。从卯时坚持战斗到巳时。哀宗在幽兰轩中自缢。忽斜虎对诸将说:“吾君已崩,吾何以战为?吾不能死于乱兵之手,吾赴汝水,从吾君矣。诸君其善为计。”说罢,赴水死。将士都说:“相公能死,吾辈独不能耶!”[257]于是参政孛术娄室、乌林答胡士、总帅元志、元帅王山儿、纥石烈柏寿、乌古论桓端及军士五百余人都从死。完颜承麟退保子城,城陷,被乱兵杀死。至此,由阿骨打所创建的金朝灭亡。

回顾女真人的社会经济史,发展不平衡是一个显著特点。首先应当指出,由于中原集权官僚制先进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对女真社会发展起着重大影响,所以女真人不仅和其先人一样,南部地区总是发展较快,北部地区总是比较落后,而且一次次南迁的女真人在汉文化影响下,民族特征逐步消失,融入汉族,不再以女真为号。于是出现了尽管女真经济在金朝已有高度发展,但由于元、明时代称女真者,是指原来处在世居地不发达阶段的部族,所以元、明时代女真社会的经济状况,和金朝建立前相比,似乎无多大变化,和金时相比,似乎又倒退了。有人把这种现象称之为“从头越”,这是不恰当的,因为就女真各部本身说,都在向前发展,不存在什么“从头越”,当然,若从整个女真经济史看,似乎有“从头越”的表象,但这不唯女真部如此,而是整个肃慎族系在发展进程中的一个特点。[258]

金国在蒙、宋联合夹击下消失了,女真人一分为二:进入中原的女真人由于与汉族长期的经济交往和融合发展,转变为汉人,或者说“汉化”;而关外女真人则与其他部族和民族经济实现了融合。少数民族汉化是汉族自身发展的一个显著特点,从炎帝部族和黄帝部族就开始了,此后历代不绝。中华民族作为“一体”的形成,不能没有一个主体民族,汉族恰恰承担了主体民族的角色。尽管中原女真部融合到汉族中,但女真部取得的经济成就并没有消失,而是在以汉族为主体的中华民族“一体”化中得到保存和积累。关外的女真人与其他部族、民族的经济融合,将在另一个历史时期以另一种方式实现和汉族经济的“一体”化。


[1](宋)叶隆礼:《契丹国志》卷二十二,《州县载记》,中华书局,2014,第237页。

[2](宋)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十八,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127页。

[3](宋)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17页。

[4](宋)宇文懋昭:《大金国志校证》卷三十九,《初兴风土》,中华书局,1986,第551页。

[5](宋)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30页。

[6](宋)洪迈:《北狄俘虏之苦》,载张元济等辑《四部丛刊续编·子部(52)》,上海书店,1984,第49页。

[7](宋)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二百四十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1754页。

[8]《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5页。

[9](元)马端临:《文献通考》卷四,《田赋考四》,中华书局,1986,第59页。

[10](金)赵秉文:《闲闲老人滏水文集》卷十一,《保大军节度使梁公墓铭》,科学出版社,2016,第259页。

[11]《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3页。

[12]《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9页。

[13]《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1页。

[14]《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5页。

[15]《宋史》卷一七六,《志第一百二十九·食货上四·屯田常平义仓》,中华书局,2011,第4267页。

[16]《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4页。

[17]《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货五·榷场》,中华书局,2011,第1123页。

[18]《金史》卷一〇〇,《列传第三十八·李复亨》,中华书局,2011,第2218页。

[19]《金史》卷五,《本纪第五·海陵》,中华书局,2011,第108页。

[20]《金史》卷二六,《志第五·地理下》,中华书局,2011,第564、569、573页;卷二十五,《志第六·地理中》,第603页。

[21]《金史》卷一〇〇,《列传第三十八·李复亨》,中华书局,2011,第2217页。

[22]张博泉:《金代经济史略》,辽宁人民出版社,1981,第49页。

[23]《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货五·榷场》,中华书局,2011,第1116页。

[24]《金史》卷四六,《志第二十七·食货一·序》,中华书局,2011,第1029页。

[25]《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70页。

[26]《金史》卷四六,《志第二十七·食货一·序》,中华书局,2011,第1074页。

[27]《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货四·金银税》,中华书局,2011,第1111页。

[28]《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71页。

[29]《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78页。

[30]《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货五·榷场》,中华书局,2011,第1116页。

[31]王仲荦:《古代中国人民使用煤的历史》,《文史哲》1956年第12期。

[32](南宋)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一,中华书局,1979,第12页。

[33](宋)庄绰:《鸡肋编·贵耳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第53页。

[34](金)元好问:《续夷坚志》卷四,中华书局,1986,第82页。

[35]白寿彝:《中国通史》第七卷,上海人民出版社,第454页。

[36]张博泉:《金代经济史略》,辽宁人民出版社,1981,第51页。

[37]《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货四·盐制》,中华书局,2011,第1093页。

[38]《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货四·盐制》,中华书局,2011,第1093页。

[39]《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货四·盐制》,中华书局,2011,第1100页。

[40]《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货四·盐制》,中华书局,2011,第1093页。

[41]《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货四·盐制》,中华书局,2011,第1099页。

[42]《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货四·盐制》,中华书局,2011,第1097页。

[43]《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货四·盐制》,中华书局,2011,第1095页。

[44]《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货四·盐制》,中华书局,2011,第1095页。

[45]《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货四·盐制》,中华书局,2011,第1095页。

[46]《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牛头税》,中华书局,2011,1062页。

[47]《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牛头税》,中华书局,2011,第1063页。

[48]《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牛头税》,中华书局,2011,第1063页。

[49]《金史》卷一,《本纪第一·世纪》,中华书局,2011,第2页。

[50]《金史》卷四六,《志第二十七·食货一·户口》,中华书局,2011,第1032页。

[51]《金史》卷八八,《列传第二十六·纥石烈良弼》,中华书局,2011,第1951页。

[52]《金史》卷四四,《志第二十五·兵》,中华书局,2011,第995页。

[53](宋)宇文懋昭:《大金国志校证》卷十二,《熙宗皇帝纪》,中华书局,1986,第173页。

[54]《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8页。

[55]《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6页。

[56]《金史》卷七〇,《列传第八·思敬》,中华书局,2011,第1626页。

[57]《金史》卷四六,《志第二十七·食货一·户口》,中华书局,2011,第1034页。

[58]《金史》卷四四,《志第二十五·兵》,中华书局,2011,第996页。

[59]《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4页。

[60]《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5页。

[61]《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8页。

[62](明)王圻:《续文献通考》卷四,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第2813页。

[63]《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4页。

[64]《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4页。

[65]《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6页。

[66]《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8页。

[67](金)元好问:《平章政事寿国张文贞公神道碑》,载永瑢等编《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91册,台湾商务印书馆,2008,第180页。

[68]《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1页。

[69]《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5页。

[70]《金文最》卷七二,刘丙:《长子县令乌公德政碑》,中华书局,1990,第1064页。

[71]《金文最》卷七三,王山甫:《澄撼县主簿李公去思碑》,中华书局,1990,第1074页。

[72](金)赵秉文:《闲闲老人滏水文集》卷十二,科学出版社,2016,第274页。

[73]《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6页。

[74]《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8页。

[75]《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1页。

[76]《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5页。

[77]《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7页。

[78]《金史》卷四六,《志第二十七·食货一·户口》,中华书局,2011,第1034页。

[79]《金史》卷四六,《志第二十七·食货一·通检推排》,中华书局,2011,第1038页。

[80]《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6页。

[81]《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6页。

[82]《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7页。

[83]《金史》卷九,《本纪第九·章宗一》,中华书局,2011,第209页。

[84]《金史》卷九,《本纪第九·章宗一》,中华书局,2011,第217页。

[85]《金史》卷一二,《本纪第十二·章宗四》,中华书局,2011,第269页。

[86]《金史》卷一二,《本纪第十二·章宗四》,中华书局,2011,第278页。

[87]《金史》卷一二,《本纪第十二·章宗四》,中华书局,2011,第273页。

[88]《金史》卷五一,《志第三十二·选举一》,中华书局,2011,第797页。

[89]《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牛头税》,中华书局,2011,第1062页。

[90]《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牛头税》,中华书局,2011,第1063页。

[91]《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租赋》,中华书局,2011,第1055页。

[92]《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租赋》,中华书局,2011,第1055页。

[93]《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租赋》,中华书局,2011,第1062页。

[94]《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租赋》,中华书局,2011,第1055页。

[95]《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租赋》,中华书局,2011,第1055页。

[96]《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租赋》,中华书局,2011,第1058页。

[97]《金史》卷四六,《志第二十七·食货一·户口》,中华书局,2011,第1028页。

[98]《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租赋》,中华书局,2011,第1056页。

[99]《金史》卷四四,《志第二十五·兵》,中华书局,2011,第992页。

[100]《金史》卷八八,《列传二十六·唐括安礼》,中华书局,2011,第1963页。

[101]晓克:“族兵制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兵役形态。在北方草原,从有明确记载的匈奴族兵制到入关前的女真人,北方草原民族无不实行族兵制。”晓克将“居民的自动的武装组织”视为族兵制的本质特征,其实,“壮者皆兵”与军政合一,也应是其本质特征。《论北方草原民族之族兵制》,《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12年第6期。

[102]《金史》卷二七,《志第八·河渠·黄河》,中华书局,2011,第671页。

[103]《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货·诸征商》,中华书局,2011,第1110页。

[104]孙翊刚:《中国财政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第226页。

[105]孙翊刚:《中国财政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第226页。

[106]孙翊刚:《中国财政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第227页。

[107]《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货五·入粟鬻度牒》,中华书局,2011,第1124页。

[108]《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货五·入粟鬻度牒》,中华书局,2011,第1124页。

[109]《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货五·入粟鬻度牒》,中华书局,2011,第1125页。

[110]《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货五·入粟鬻度牒》,中华书局,2011,第1125页。

[111]《金史》卷四四,《志第二十五·兵》,中华书局,2011,第1005页。

[112]《金史》卷四四,《志第二十五·兵》,中华书局,2011,第1007页。

[113]《金史》卷一一,《本纪第十一·章宗三》,中华书局,2011,第257页。

[114]《金史》卷六四,《列传第二·后妃下》,中华书局,2011,第1525页。

[115]《金史》卷五,《本纪第五·海陵》,中华书局,2011,第117页。

[116]《金史》卷五六,《志第三十七·百官二》,中华书局,2011,第1277页。

[117]《金史》卷三,《本纪第三·太宗》,中华书局,2011,第49页。

[118]《金史》卷一〇〇,《列传第三十八·李复亨》,中华书局,2011,第2217页。

[119]《金史》卷四九,《志第三十·食货四·盐》,中华书局,2011,第1103页。

[120]《金史》卷四八,《志第三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73页。

[121]《金史》卷四八,《志第三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69页。

[122]《金史》卷四八,《志第三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70页。

[123]《金史》卷四八,《志第三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72页。

[124]《金史》卷四八,《志第三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74页。

[125]张博泉:《金代经济史略》,辽宁人民出版社,1981,第86页。

[126]《金史》卷一〇七,《列传第四十五·张行信》,中华书局,2011,第2369页。

[127]《金史》卷四八,《志第三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76页。

[128]《金史》卷四八,《志第三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89页。

[129]《金史》卷四八,《志第三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89页。

[130](南宋)范成大:《揽辔录》,中华书局,1985,第1页。

[131]《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73页。

[132]张博泉:《金代经济史略》,辽宁人民出版社,1981,第89页。

[133]《金史》卷二,《本纪第二·太祖》,中华书局,2011,第40页。

[134]《金史》卷三,《本纪第三·太宗》,中华书局,2011,第49页。

[135]《金史》卷四,《本纪第四·煕宗》,中华书局,2011,第80页。

[136]《金史》卷五七,《志第三十八·百官三》,中华书局,2011,第1320页。

[137]《金史》卷一〇四,《列传第四十二·奥屯忠孝》,中华书局,2011,第2298页。

[138]《金史》卷九六,《列传第三十四·黄久约》,中华书局,2011,第2124页。

[139]《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3页。

[140]《金史》卷一〇七,《列传第四十五·高汝砺》,中华书局,2011,第2352页。

[141]《金史》卷八九,《列传第二十七·移剌子敬》,中华书局,2011,第1990页。

[142]《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货五·和籴》,中华书局,2011,第1119页。

[143]《金史》卷五七,《志第三十八·百官三》,中华书局,2011,第1320页。

[144]《金史》卷五〇,《志第三十一·食货五·和籴》,中华书局,2011,第1119页。

[145](宋)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十八,中华书局,2013,第435页。

[146]《金史》卷九,《本纪第九·章宗一》,中华书局,2011,第215页。

[147](金)刘祁:《归潜志》卷八,中华书局,1983,第82页。

[148]《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1983,第1077页。

[149]《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1983,第1076页。

[150]《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82页。

[151](金)刘祁:《归潜志》卷十,中华书局,1983,第109页。

[152]《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82页。

[153]《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87页。

[154]《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84页。

[155]《元史》卷一四六,《列传第三十三·耶律楚材》,中华书局,2011,第3460页。

[156]《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77页。

[157]《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79页。

[158]《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90页。

[159]《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90页。

[160]《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83页。

[161](金)刘祁:《归潜志》卷十,中华书局,1983,第109页。

[162]《金史》卷三六,《志第十七·礼九》,中华书局,2011,第1034页。

[163]《金史》卷三六,《志第十七·礼九》,中华书局,2011,第1038页。

[164]《金史》卷六七,《列传第五·留可》,中华书局,2011,第1584页。

[165]《金史》卷三六,《志第十七·礼九》,中华书局,2011,第1032页。

[166]《金史》卷四六,《志第二十七·食货一·户口》,中华书局,2011,第1032页。

[167]《金史》卷三六,《志第十七·礼九》,中华书局,2011,第1035页。

[168]《金史》卷三六,《志第十七·礼九》,中华书局,2011,第1034页。

[169](宋)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19页。

[170](宋)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17页。

[171](宋)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17页。

[172]《金史》卷四六,《志第二十七·食货一·户口》,中华书局,2011,第1033页。

[173]《金史》卷四,《本纪第四·熙宗》,中华书局,2011,第81页。

[174]《金史》卷六,《本纪第六·世宗上》,中华书局,2011,第132页。

[175]《金史》卷九,《本纪第九·章宗一》,中华书局,2011,第210页。

[176]《金史》卷九,《本纪第九·章宗一》,中华书局,2011,第209页。

[177]《金史》卷五五,《志第三十六·百官一》,中华书局,2011,第1216页。

[178]《金史》卷四五,《志第二十六·刑》,中华书局,2011,第1015页。

[179]《金史》卷五一,《志第三十二·选举一》,中华书局,2011,第1130页。

[180]《金史》卷四六,《志第二十七·食货一·户口》,中华书局,2011,第1031页。

[181]《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5页。

[182]《金史》卷九,《本纪第九·章宗一》,中华书局,2011,第1047页。

[183]杨保隆:《肃慎挹娄合考》,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第262页。

[184]张博泉:《金史简编》,辽宁人民出版社,1984,第218页。

[185]《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6页。

[186]《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7页。

[187]《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7页。

[188]《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6页。

[189]《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46页。

[190]《金史》卷九,《本纪第九·章宗一》,中华书局,2011,第208页。

[191]《金史》卷九,《本纪第九·章宗一》,中华书局,2011,第208页。

[192]《金史》卷一二,《本纪第十二·章宗四》,中华书局,2011,第285页。

[193]《金史》卷一二,《本纪第十二·章宗四》,中华书局,2011,第285页。

[194]《金史》卷九,《本纪第九·章宗一》,中华书局,2011,第210页。

[195]《金史》卷九,《本纪第九·章宗一》,中华书局,2011,第217页。

[196]《金史》卷十,《本纪第十·章宗二》,中华书局,2011,第237页。

[197]《金史》卷一一,《本纪第十一·章宗三》,中华书局,2011,第253页。

[198]《金史》卷一一,《本纪第十一·章宗三》,中华书局,2011,第256页。

[199]《金史》卷一一,《本纪第十一·章宗三》,中华书局,2011,第283页。

[200]《金史》卷九,《本纪第九·章宗一》,中华书局,2011,第220页。

[201]《金史》卷十,《本纪第十·章宗二》,中华书局,2011,第228页。

[202]《金史》卷九,《本纪第九·章宗一》,中华书局,2011,第218页。

[203]《金史》卷四四,《志第二十五·兵》,中华书局,2011,第997页。

[204]《金史》卷一〇八,《列传第四十六·胥鼎》,中华书局,2011,第2378页。

[205]《金史》卷一〇七,《列传第四十五·高汝砺》,中华书局,2011,第2354页。

[206]《金史》卷一〇七,《列传第四十五·高汝砺》,中华书局,2011,第2354页。

[207]《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2页。

[208]《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2页。

[209]《金史》卷一〇七,《列传第四十五·高汝砺》,中华书局,2011,第2354页。

[210]《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4页。

[211]《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4页。

[212]《金史》卷一〇二,《列传第四十·田琢》,中华书局,2011,第2250页。

[213]《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3页。

[214](宋)宇文懋昭:《大金国志校证》卷二三,《东海郡侯纪》,中华书局,1986,第310页。

[215]《金史》卷一〇七,《列传第四十五·高汝砺》,中华书局,2011,第2356页。

[216]《金史》卷一〇八,《列传第四十六·侯挚》,中华书局,2011,第2385页。

[217]《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4页。

[218]《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5页。

[219]赵秉文:《闲闲老人滏水文集》卷十二,科学出版社,2016,第279页。

[220]《金史》卷一〇六,《列传第四十四·术虎高琪》,中华书局,2011,第2344页。

[221]《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55页。

[222]《金史》卷一〇四,《列传四十二·温迪罕缔达》,中华书局,2011,第2294页。

[223]《金史》卷一三,《本纪第十三·卫绍王》,中华书局,2011,第295页。

[224]《金史》卷一〇八,《列传第四十六·侯挚》,中华书局,2011,第2388页。

[225]《金史》卷二五,《志第六·地理》,中华书局,2011,第610页。

[226](金)元好问:《遗山文集》卷十八,《嘉议大夫陕西东路转运使刚敏公神道碑》,永瑢等编《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91册,台湾商务印书馆,2008,第207页。

[227]《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60页。

[228]《金史》卷四七,《志第二十八·食货二·田制》,中华书局,2011,第1061页。

[229]《金史》卷一〇五,《列传第四十三·温迪罕缔达》,中华书局,2011,第2322页。

[230]《金史》卷一五,《本纪第十五·宣宗中》,中华书局,2011,第333页。

[231]《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83页。

[232]《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84页。

[233]《金史》卷四八,《志第二十九·食货三·钱币》,中华书局,2011,第1086页。

[234]《陈亮集》卷二,《中兴论》,中华书局,1974,第22页。

[235]《金史》卷一〇六,《列传第四十四·术虎高琪》,中华书局,2011,第2345页。

[236]《金史》卷一〇六,《列传第四十四·术虎高琪》,中华书局,2011,第2347页。

[237]《金史》卷一〇六,《列传第四十四·术虎高琪》,中华书局,2011,第2342页。

[238]《金史》卷一〇六,《列传第四十四·术虎高琪》,中华书局,2011,第2343页。

[239]《金史》卷一〇六,《列传第四十四·术虎高琪》,中华书局,2011,第2344页。

[240]《金史》卷一〇七,《列传第四十五·高汝砺》,中华书局,2011,第2359页。

[241]《金史》卷一〇九,《列传第四十七·陈规》,中华书局,2011,第2418页。

[242]《金史》卷一〇七,《列传第四十五·高汝砺》,中华书局,2011,第2371页。

[243]《金史》卷一〇七,《列传第四十五·高汝砺》,中华书局,2011,第2363页。

[244]《金史》卷一〇二,《列传第四十·完颜弼》,中华书局,2011,第2253页。

[245]《金史》卷一〇八,《列传第四十六·侯挚》,中华书局,2011,第2385页。

[246](金)刘祁:《归潜志》卷十一,中华书局,1983,第128页。

[247]《金史》卷四四,《志第二十五·兵》,中华书局,2011,第999页。

[248]《金史》卷一〇九,《列传第四十七·陈规》,中华书局,2011,第2408页。

[249]《金史》卷一〇九,《列传第四十七·陈规》,中华书局,2011,第2408页。

[250]《金史》卷一〇九,《列传第四十七·陈规》,中华书局,2011,第2408页。

[251]《金史》卷一一三,《列传第第五十一·赤盏合喜》,中华书局,2011,第2494页。

[252](宋)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一百四十四,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第1754页。

[253]《金史》卷一八,《本纪第十八·哀宗下》,中华书局,2011,第403页。

[254]《元史》卷一,《本纪第一·太祖》,中华书局,2011,第25页。

[255]《金史》卷一八,《本纪第十八·哀宗下》,中华书局,2011,第401页。

[256]《金史》卷一八,《本纪第十八·哀宗下》,中华书局,2011,第402页。

[257]《金史》卷一一九,《列传第五十七·完颜仲德》,中华书局,2011,第2610页。

[258]杨保隆:《肃慎挹娄合考》,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9,第25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