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发达了
刘洋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刚坐进法拉利那熟悉又舒适的驾驶座，还没等他回味地底挖宝的刺激和储物空间的奇妙，副驾驶座上那个堪比板砖的大哥大就“嘀铃铃！嘀铃铃！”地疯狂嚎叫起来，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刺耳。
“喂？哪位？”刘洋懒洋洋地接起，心想谁这么会挑时候。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王薇薇又急又气的声音，带着长途飞行的疲惫和浓浓的担忧：“刘洋！你去哪儿了？！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提示不在服务区！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抓走了呢！”她语速飞快，像连珠炮。
刘洋把电话拿远了一点，等那阵“炮火”稍歇，才慢悠悠地凑近话筒，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亲爱的薇薇导演，报告领导！小的没被外星人抓走，是主动去给领导您挖钻石去了！怎么样，这觉悟高不高？”
“挖你个头！”王薇薇显然不信，不高兴地嗔道，“别贫了！我是认真的！一直联系不上你，我都急死了！我现在到家了！你倒好，连个平安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渣男本质暴露了吧！”
刘洋叫屈：“哎呀，领导！这您可冤枉我了！我倒是想给您请安，可您老人家高门大户，电话号码藏得跟国家机密似的，我上哪儿找去？总不能打114查‘王薇薇大小姐府上’吧？那接线员非得把我当神经病不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王薇薇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骂：“……好像…是哦！我忘了给你留号码了！行吧行吧，知道你这祸害还活蹦乱跳地喘气，本宫就放心了！不跟你说了，陪爸妈吃饭去！拜拜，渣男！”说完，不等刘洋回话，电话里就只剩忙音。
听着那急促的忙音，刘洋对着话筒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这风风火火的劲儿…啧，还挺带感！”他喜欢这种鲜活的感觉。
收起大哥大，刘洋启动引擎。目标明确——纽约！钻石这玩意儿，得找识货的，还得有钱的主儿。珠宝巨头和顶级拍卖行都扎堆在纽约，尤其是第五大道和麦迪逊大道那片，号称“奢侈品圣地”，专门“伺候”不差钱的主儿。
在车载导航上噼里啪啦输入“纽约第五大道附近五星级酒店”，距离显示接近2000公里。“啧，又是长途奔袭…”刘洋打了个哈欠，这一个月从硅谷到阿肯色挖矿再回纽约，铁打的身子也累。“急速模式，出发！睡觉！”他设置好导航，把座椅调成躺椅模式，眼一闭，秒睡。
在导航孜孜不倦的提示音中，刘洋在二月初一个阴冷的早晨回到了纽约。他开着小红，慢悠悠地晃到预订好的豪华酒店门口。这次他直接要了个视野开阔的套房。在前台办理入住时，他对那位笑容甜美的前台小姐眨了眨眼，半开玩笑地说：“美丽的女士，麻烦给房间送份最丰盛的早餐，门不用锁，我得先去洗掉这一身‘风尘仆仆’。记住，要丰盛，哥们儿现在饿得能吞下一头牛！”前台被他逗得掩嘴轻笑。
进了房间，刘洋直奔浴室，把自己泡进热气腾腾的大浴缸里，舒服得直哼哼。洗完澡出来，神清气爽，正好早餐送到。他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拿起房间电话，通过查号台找到了蒂芙尼总部的电话。
“你好，蒂芙尼。”电话那头传来职业化的女声。
“你好，我想预约与钱尼先生见面，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商谈。”刘洋语气平静。
“请问是关于哪方面的事务？方便告知您的姓名吗？”接待员询问。
“刘洋。我有两颗重量级的、非常特别的‘石头’，想请钱尼先生掌掌眼，谈谈合作。”刘洋刻意加重了“重量级”和“特别”两个词。
“请稍等，先生。”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很快声音再次响起，“刘先生，钱尼先生的助理请您下午两点钟到总部面谈，您看方便吗？”
“非常方便！谢谢！”刘洋挂断电话，一看时间才九点半。“完美！补个回笼觉！”
闹钟在一点准时响起。刘洋精神抖擞地洗漱一番，换上一身得体的休闲西装。他集中精神，在意识空间那个塞满钻石的储物空间里“精挑细选”了一番，最终“取出”了两颗最小的——一颗是鸽子蛋大小、颜色浓郁深邃的红钻，另一颗是同样大小、散发着柔和梦幻光芒的蓝钻。这两颗在彩钻里是最小的，但胜在颜色纯正，大小也足够震撼眼球。他把两颗钻石握在左手里，像盘文玩核桃一样漫不经心地转动着，走出了酒店。
步行二十多分钟，来到蒂芙尼总部那栋充满历史感的建筑前。他走到前台，对着那位金发碧眼的前台小姐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么美好的午后，能邂逅您这样美丽的小姐，真是为我的纽约之行开了个好头。我叫刘洋，预约了两点钟与钱尼先生见面。”
前台小姐被他直白的赞美逗得脸颊微红，职业素养让她保持着微笑：“刘先生您好，请稍等，我确认一下。”打过电话后，她站起身，“先生，请跟我来。”
在顶层一间低调奢华的办公室里，刘洋见到了蒂芙尼的资深副总裁，钱尼先生。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人。寒暄落座后，刘洋没有过多客套，直接摊开左手，将两颗正在他指间“跳舞”的钻石递了过去，轻描淡写地说：“钱尼先生，这两颗小玩意儿，我想出手，您给估个价？”
钱尼的目光扫过那两颗石头，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接过钻石，入手沉甸甸的，触感冰凉。他拿起其中那颗红钻，对着窗外的自然光看了看，又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谨慎地开口：“非常纯净的红宝石和蓝宝石，确实难得一见，品质上乘…”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刘洋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带着点玩味的神情，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反驳。
钱尼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劲！他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高倍宝石放大镜，再次凑近那颗“红宝石”，仔细地、一寸寸地观察起来。几秒钟后，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声音都有些变调：“这…这…这是钻石？彩钻？！”
刘洋这才慢悠悠地端起侍者送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微笑道：“如果钱尼先生坚持认为它们只是‘宝石’的话，我想我们确实没必要再浪费彼此宝贵的时间了。纽约的珠宝商，不止蒂芙尼一家。”他的语气平和，但话里的意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钱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眼神里的灼热却掩饰不住。他按下桌上的内部通话键，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立刻请史密斯博士和詹森博士到我的办公室！马上！”挂断后，他看向刘洋，眼神复杂：“刘先生，恕我冒昧，能否告知这两颗钻石的来历？我们需要确保…”
刘洋放下咖啡杯，打断他，笑容依旧轻松：“祖传的。来路绝对干净，经得起任何调查。”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的意味，“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点什么小问题，以蒂芙尼的能量和在业界的地位，让它变得‘没问题’，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您说呢，钱尼先生？”他巧妙地给钱尼戴了顶高帽，也堵住了对方后续可能的质疑。
钱尼深深地看了刘洋一眼，这个年轻人看似随意，实则精明老练。他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很快，两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老专家敲门进来。钱尼将两颗钻石递给他们，什么都没说。两位专家接过钻石，拿出随身携带的专业工具高倍放大镜、折射仪等，神情专注地开始鉴定。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仪器轻微的声响和两位专家偶尔交换的眼神。
大约十分钟后，两位专家互相点了点头。史密斯博士，看起来更年长的一位，将钻石小心地放回钱尼面前的丝绒托盘上，声音带着激动后的平静：“钱尼先生，确认无误。这是两颗极其罕见的顶级天然彩钻——一颗是艳彩级别的红钻，一颗是浓彩级别的蓝钻。净度达到IF（内部无瑕）或接近IF，切割…嗯，目前是毛坯，但晶体形态完美，整颗利用价值极高，几乎不会造成重大损耗！”他的语气充满了专业性的赞叹。
两位专家微微颔首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钱尼的目光重新回到钻石上，又看向刘洋，眼神变得无比郑重。没等他开口，刘洋已经伸出了一根手指，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每颗，1.5亿美金。不议价。我相信，这很可能是目前世界上公开市场上已知最大的、同级别的彩钻。”他直接抛出了底牌，堵死了讨价还价的空间。
钱尼的眉头瞬间拧紧。1.5亿一颗？这个价格绝对是天价！他需要评估风险、市场接受度、以及它们对蒂芙尼顶级珠宝系列的潜在价值。“刘先生，这个价格…非常具有挑战性。我需要与董事会紧急沟通一下，请您稍等片刻。”他站起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刘洋一点都不急，重新拿起那两颗钻石在手里盘着，像盘两个价值连城的核桃。他甚至还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打量着钱尼办公室里的艺术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钱尼才神色凝重地推门回来。
“刘先生，”钱尼深吸一口气，“经过董事会紧急磋商，我们接受您的报价。每颗1.5亿美金。成交。”
“明智的选择，钱尼先生。”刘洋笑容灿烂，伸出手。两只手握在一起，一笔三亿美金的交易就此敲定。
接下来便是繁琐但高效的流程：蒂芙尼的法务团队迅速起草了详细的钻石购买合同和产权转让协议。刘洋仔细审阅了条款，重点确认了金额和免责条款，关于来源的陈述与保证。在钱尼的陪同下，刘洋用办公室电话直接查询了自己的银行账户。当确认3亿美元巨款分毫不差地到账时，他才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交易完成，刘洋收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合同，准备告辞。钱尼亲自送他到办公室门口，就在刘洋要踏出门时，钱尼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眼神灼热，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恳和一丝急切：
“刘！请留步！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手上还有类似品质的钻石，无论大小颜色，请务必！务必优先考虑蒂芙尼！我们非常渴望与您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
刘洋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钱尼眼中毫不掩饰的渴望，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哦？还有？钱尼先生，我家祖上可能真开过矿…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点戏谑，“我怕你们蒂芙尼的现金流不够雄厚啊？万一我把家底都搬来，你们买不起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刘！你在开玩笑吗？”钱尼像是受到了“侮辱”，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带着珠宝巨头的底气和自豪，“我们蒂芙尼做的是什么生意？是世界上最顶级的珠宝！我们的资金池，就是为了迎接世界上最顶级的宝石而准备的！只要你拿得出来，我们就绝对买得起！资金链？那从来不是蒂芙尼需要考虑的问题！”他拍着胸脯保证，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刘洋看着钱尼这副“不差钱”的豪横模样，心里盘算开了。他本来打算去另一家竞争对手那里再出两颗，但钱尼的态度和蒂芙尼的实力让他改变了主意。如果能和一家巨头建立长期、隐秘的合作关系，显然更安全也更省心。
“行！钱尼先生快人快语，够坦诚！”刘洋笑着拍了拍钱尼的肩膀，“既然您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能不识抬举。不过…”他压低声音，“这种级别的交易，保密性至关重要。我可不想明天一觉醒来，满世界都知道我手里有矿。”
“这是当然！”钱尼立刻严肃起来，“保密协议是基础！我们马上把刚才那份合同的补充保密协议加上！最严格的条款！保证您的隐私和安全！”他雷厉风行，立刻叫来法务。
趁着法务去准备保密协议的功夫，刘洋假装从随身的背包（实则是储物空间）里，又“摸”出了两颗钻石——一颗是比刚才稍大一点点、但颜色更甜美的浓彩粉钻，另一颗是鸡蛋大小、纯净无瑕、闪烁着锐利火彩的无色钻石！
当这两颗钻石再次出现在钱尼面前时，这位见惯了大场面的珠宝巨头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溜圆，指着那颗无色巨钻，声音都有些发颤：“刘…你家祖上…真的不是开矿的？这…这简直是奇迹！”
刘洋耸耸肩，笑得一脸无辜加神秘：“都说了，祖传的。可能是祖宗积德吧？”
接下来的流程轻车熟路：专家鉴定，钱尼与董事会的紧急越洋电话，里面的争论更激烈，但巨钻的诱惑太大，还是同意了。重新拟定合同，签署补充保密协议，条款极其严苛，银行转账确认…
当刘洋再次走出蒂芙尼总部那栋历史建筑时，他的银行账户里，已经静静地躺着整整6亿美元！纯的，系统给免税！夕阳的余晖洒在第五大道上，镀上一层金色。刘洋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感受着背包里那份沉甸甸的合同，嘴里哼着更加荒腔走板的小调，脚步轻快得像是要飘起来，朝着酒店的方向晃悠回去。他现在看纽约这灰蒙蒙的天空，都觉得格外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