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饕餮盛宴
然而，就在这巨大的财富带来的狂喜如同海啸般要将林凡彻底吞没的瞬间，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都要贪婪、都要冰冷的空虚感和饥饿感，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被彻底惊醒，从他身体的最深处、从丹田那缕变得壮大了不少却依旧感觉“饥饿”的气流中，轰然爆发出来！
咕噜噜——！
肠胃发出如同雷鸣、近乎痉挛的哀鸣！但这只是最表面的信号！
林凡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尖叫、咆哮着！它们在渴求！渴望着一种更精纯、更庞大、远非普通食物能够满足的能量！这股源自生命本源的掠夺性需求，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因暴富而产生的燥热冲得七零八落！
一股强烈的眩晕伴随着恶心感猛地袭来！林凡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他猛地伸手扶住旁边冰冷的切割机外壳，才勉强支撑住身体。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衣，后背一片冰凉。
“凡子？你怎么了？”赵刚发现林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
苏晓也发现了林凡的异常，紧张地凑上前：“林凡同学？你……你没事吧？”
林凡用力甩了甩头，强行压下那股几乎要将他吞噬的虚弱和来自灵魂深处的饥渴。他抬起头，看着赵刚和苏晓关切的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得厉害：“没……没事。可能是太……太激动了，有点晕。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他一手紧紧攥着那个装着八十八万现金、沉重无比的手提箱，另一只手被赵刚搀扶着，在苏晓担忧的目光注视下，脚步有些虚浮地、艰难地挤出依旧喧嚣沸腾、如同梦幻泡影般的切割区。
两百多万的财富，沉甸甸地压在手上，也压在了心头。然而，身体深处那如同无底深渊般的“饥饿”感，却像一道冰冷的阴影，牢牢地笼罩着这巨大的喜悦，预示着这力量带来的，远非仅仅是财富那么简单。
两百多万！这个数字如同滚烫的烙印，深深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带来一阵阵眩晕的不真实感。赵刚依旧处于亢奋状态，嘴里喋喋不休地畅想着未来：“发了！真他娘的发了！凡子，你说咱们是先买大别墅还是先买跑车？不对不对，先得把你那破出租屋退了！妈的，老子以后也要住江景房！吃香的喝辣的……”
然而，林凡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那股源自身体最深处的、如同无底深渊般的饥饿感，非但没有因为离开玉石市场的喧嚣而减弱，反而在巨大的财富冲击和精神放松后，变本加厉地汹涌爆发！它不再仅仅是肠胃的哀鸣，更像是一种源自灵魂的、对某种纯粹能量的疯狂渴求！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在燃烧、在疯狂地向他索取着燃料！
强烈的眩晕感和虚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的意识。冷汗浸透了内衣，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甚至出现了细碎的金星。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掏空了所有能源的机器，随时都会彻底瘫痪、散架。
“饿……好饿……”林凡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喉咙里火烧火燎，“快……找地方……吃东西！大份的！肉！越多越好！”
赵刚和苏晓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近乎野兽般的低吼吓了一跳。赵刚这才注意到林凡的脸色惨白得吓人，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角滚落，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又像是大病初愈，虚弱到了极点。
“凡子！你……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赵刚慌了神，用力扶稳林凡摇摇欲坠的身体。
“林凡同学！你别吓我们！”苏晓的声音带着哭腔，抱着沉重钱箱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没事……就是……饿过头了……”林凡强撑着挤出几个字，目光急切地扫视着街道两侧的招牌。他需要能量！海量的、高热量的能量！普通的小馆子根本满足不了此刻身体那恐怖的掠夺性需求！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街角一栋灯火辉煌、气派非凡的建筑上。巨大的霓虹招牌在傍晚的暮色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云顶阁”。南城顶级的粤菜海鲜酒楼，以食材名贵、烹饪考究闻名，是富豪名流宴客的首选之地。门前停着的清一色豪车，无声地彰显着其不菲的身价。
“就……就那里！”林凡指着“云顶阁”的招牌，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吃！不计代价地吃！
赵刚和苏晓都愣住了。去“云顶阁”？那种地方，他们过去连想都不敢想！随便一道菜可能就是他们过去几个月的生活费！
“凡子，那地方……太贵了吧？”赵刚有些犹豫，看着林凡虚弱的样子，又不敢反对。
“钱……钱不是问题！”林凡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一把推开赵刚搀扶的手，深吸一口气，强行挺直腰背，迈开还有些发软的双腿，径直朝着那金碧辉煌的大门走去。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装着十五万现金的黑色塑料袋。
赵刚和苏晓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担忧，但更多的是对林凡此刻状态的恐惧。两人不敢怠慢，赶紧跟上。
踏入“云顶阁”大门，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氛、食物香气和奢华气息的暖风扑面而来。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明亮的光芒，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衣着光鲜的食客身影。穿着考究旗袍的迎宾小姐笑容甜美，目光在林凡那身洗得发白的旧牛仔外套、赵刚半旧的羽绒服和苏晓朴素的羽绒服上飞快掠过，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职业素养让她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先生，请问几位？有预定吗？”
“三位。没有预定。给我们一个……安静点的包厢。”林凡的声音依旧沙哑，但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他将手中那个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随意地放在光洁如镜的前台柜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拉链没有完全拉紧，露出一角崭新的、扎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
迎宾小姐的目光在那鼓囊囊的塑料袋上停留了一瞬，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更加真诚和热情：“好的，先生，请跟我来。”她甚至没有提出任何质疑或要求查看消费能力，立刻引领着三人走向一个相对僻静的包厢。金钱，在这里是最好的通行证。
包厢不大，但装修极尽奢华。厚重的丝绒窗帘，精致的红木桌椅，餐具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瓷器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林凡几乎是瘫坐在柔软的椅子上，额头的冷汗还在不断渗出。他抓起桌上冰凉的柠檬水，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壶，冰凉的水流稍稍缓解了喉咙的灼烧感，但对那深入骨髓的饥饿感却杯水车薪。
穿着笔挺西装、打着领结的服务生恭敬地递上烫金的菜单。林凡看都没看，一把抓过菜单，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直接翻到最后的“主厨推荐”和“顶级食材”部分，声音嘶哑而急促地开始点单：
“清蒸东星斑，最大那条！现在就要！”
“脆皮烤乳猪，整只！快点！”
“黑松露烧鹅，两份！”
“顶级雪花和牛，要……要三份！最大份的！五分熟！”
“鲍汁扣辽参，一人一份！要大的！”
“虫草花炖老鸽汤，先上三盅！”
“还有……白灼基围虾，椒盐皮皮虾，避风塘炒蟹……都上！快点！越快越好！”
他语速极快，几乎是不带停顿地报出一连串昂贵的菜名，数量惊人，完全超出了三人正常食量的极限！服务生拿着点单平板的手指都僵住了，脸上职业化的微笑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错愕。
赵刚和苏晓更是目瞪口呆。赵刚咽了口唾沫，小声提醒：“凡子，点……点这么多，吃不完吧？太……太浪费了……”
“吃不完打包！”林凡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眼神因为极度的饥饿而显得有些发红，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钱不是问题！快去做！”他催促着呆住的服务生。
“好……好的，先生！马上为您安排！”服务生回过神，不敢再多问，立刻小跑着出去下单。包厢里只剩下三人沉重的呼吸声和空调轻微的送风声。
等待上菜的时间，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林凡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脸色依旧苍白，但强行调动着丹田内那缕微弱的气流，试图压制那恐怖的饥饿感，效果微乎其微。
终于，包厢门被推开。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大厨亲自推着餐车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好奇和恭敬。一道道色香味俱全、摆盘精美的顶级菜肴如同流水般被端上巨大的圆桌。
清蒸的东星斑散发着诱人的鲜香，雪白的鱼肉如同蒜瓣；整只烤得金黄酥脆、滋滋冒油的乳猪散发着浓郁的肉香；厚切的和牛肉纹理如同雪花大理石，在铁板上微微颤动，散发着油脂的焦香；硕大的辽参浸润在浓稠金黄的鲍汁中；虾蟹堆叠如山，红白相间，引人垂涎；三盅冒着袅袅热气的炖汤散发着药材与鸽肉的醇厚气息……
巨大的圆桌瞬间被摆得满满当当，香气四溢，奢华得令人窒息。这根本不是三个人的餐量，更像是宴请十几人的顶级盛宴！
“三位请慢用。”大厨微微躬身，带着服务生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林凡如同被按下了开关的猛兽，再也抑制不住！他完全顾不上什么用餐礼仪，甚至顾不上拿筷子，直接伸手抓起一块滚烫的、还在滴油的烤乳猪脆皮，狠狠地塞进嘴里！
咔嚓！酥脆的声音在包厢里炸响！
滚烫的油脂烫得他舌尖发麻，但他毫不在意，用力咀嚼着，发出近乎野蛮的吞咽声！
紧接着，他又抓起一大块厚切的和牛牛排，直接用手撕扯开，血红的肉汁顺着嘴角流下，他也只是用袖子胡乱一擦，继续疯狂地塞进嘴里！
他像一头发狂的饕餮，对着满桌的珍馐美味展开了疯狂的扫荡！速度之快，吃相之凶猛，让旁边的赵刚和苏晓看得心惊肉跳，完全忘记了动筷。
赵刚看着林凡狼吞虎咽的样子，再看看满桌价值不菲的菜肴，喉咙动了动，也抓起一只巨大的皮皮虾，学着林凡的样子，开始大快朵颐，只是动作斯文许多。苏晓看着眼前这如同风卷残云般的景象，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小碗虫草花炖老鸽汤，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温热的汤水流入胃中，带来一丝暖意。
林凡的进食速度堪称恐怖。整桌价值数万元的顶级菜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他吃得极快，几乎不加咀嚼，只是本能地将食物撕碎、吞咽下去，仿佛那些不是美食，而是维持生命的燃料。他的眼神在食物入口后，似乎恢复了一丝清明，但深处的饥饿感依旧如同跗骨之蛆，并未完全满足。
当最后一块和牛被他塞进嘴里，当最后一勺浓稠的鲍汁被他刮干净，当巨大的东星斑只剩下光秃秃的鱼骨，林凡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他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带着浓郁肉腥味的浊气。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但眼神深处依旧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空洞。
他低头看着自己油腻的双手，再看看杯盘狼藉、如同战场般的巨大餐桌，又看了看旁边目瞪口呆、显然没吃多少的赵刚和苏晓，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许尴尬。
“咳……”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但比之前好了很多，“抱歉……刚才……饿昏头了。”他拿起桌上的热毛巾，用力擦了擦脸和手。
赵刚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蟹腿，抹了抹嘴，看着林凡，眼神复杂：“凡子……你刚才……真吓死我了！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你这饭量……啥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
苏晓也放下了汤勺，看着林凡，眼中充满了关切和疑惑：“林凡同学，你……你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了。”林凡摆摆手，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就是……可能最近压力太大，身体有点透支。现在好多了。”他避重就轻地解释着，目光扫过桌上几乎没怎么动的海鲜和部分菜肴，“刚子，苏晓，你们再吃点？这么多别浪费了。”他又看向那个装着八十八万现金的巨大手提箱和放在脚边的装着十五万现金的塑料袋。
“吃饱了吃饱了！”赵刚连连摆手，看着林凡似乎恢复了正常，心思立刻又活络起来，眼睛放光地盯着那两个钱箱，“凡子，咱们现在……可是真有钱了！两百多万啊！接下来咋整？买房？买车？还是……继续赌石？”说到最后，他语气带着兴奋和期待。
苏晓也紧张地看着林凡，巨款带来的冲击依旧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林凡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异常清醒和锐利。暴食带来的短暂满足感已经消退，体内那缕气流因为食物能量的补充而变得活跃了一些，但丹田深处那种“渴求”并未真正消失，只是暂时蛰伏。他知道，这力量带来的“胃口”，远非金钱和普通食物能够满足。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处理好眼前这笔巨款，以及……他最重要的两个朋友。
他坐直身体，目光在赵刚和苏晓脸上扫过，语气沉稳而郑重：
“刚子，苏晓，今天这笔钱，是我们三个一起挣来的。没有刚子你的两千块救命钱，没有苏晓你的八百块信任，我连进玉石市场的门票都没有。所以，这钱，必须分。”
“凡子！你这话说的！钱是你凭本事赌出来的！我们……”赵刚立刻急了。
“是啊，林凡同学，这钱我们不能要……”苏晓也连忙摆手。
“听我说完！”林凡抬手，打断了他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亲兄弟，明算账。这是规矩，也是情分。”
他打开手机银行APP，看着屏幕上那令人眩晕的数字，快速心算着。
“本金，刚子你出了两千，苏晓你出了八百，我自己凑了大概两百，总共三千。现在总收益是两百二十四万。按本金比例，我大概只能分十五万左右。”林凡笑了笑，“但我说了，这是我们一起挣来的。所以，我提议这样分。”
他看向赵刚：“刚子，你的两千块，我给你算二十万本金分红！另外，我再单独给你八十万！凑够一百万整！”他操作手机，直接给赵刚的银行卡转账一百万！
赵刚的手机几乎是立刻响起了短信提示音。他看着屏幕上那一长串的“0”，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彻底傻掉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一百万！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账户里能出现这么多钱！他那个小县城的破厂子，干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个数！
“凡……凡子……这……这太多了！不行！绝对不行！”赵刚反应过来，激动得语无伦次，脸涨得通红。
“拿着！”林凡语气斩钉截铁，“这是你应得的！没有你当初那两千块，就没有今天这两百万！而且，这一百万，不是让你乱花的！”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赵刚，“你不是一直说想开个汽修厂吗？回去，拿着这一百万，找个好地段，把厂子开起来！要干，就干大的！这才是正经路子！别跟我一样去赌石，这行当水太深，不是长久之计！”
赵刚看着林凡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听着他为自己规划的未来，眼圈瞬间红了。他知道，林凡这是真心实意地为他着想，给他铺路！他用力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头，声音哽咽：“行！凡子！哥听你的！回去就开厂子！一定干出个人样来！不给你丢脸！”
林凡点点头，目光转向依旧处于震惊中的苏晓。
“苏晓同学。”林凡的声音温和了一些，“你的八百块，我给你算八万本金分红。另外，我再给你转一百万。”他再次操作手机。
苏晓的手机也立刻响起了到账提示。她看着屏幕上那同样令人眩晕的数字，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连摆手，声音带着哭腔：“不行！林凡同学！这绝对不行！太多了！我……我只是借了你八百块……这……这太多了！我不能要！”一百万！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是她无法承受之重！
“苏晓，你听我说。”林凡的语气异常诚恳，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这笔钱，不仅仅是分红。更是感谢，感谢你在所有人都看低我、嘲笑我的时候，愿意伸出手帮我。这份信任，值这个价！而且，这笔钱，我希望你拿着，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无论是继续深造，还是做点小生意，或者……给自己和家里改善生活。这是你应得的，安心收下。”
他看着苏晓眼中涌出的泪水，继续道：“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今天玉石市场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我赌石的方式和结果，希望你能替我保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就当……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好吗？”他的目光带着一丝请求，也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凝重。他必须保护好自己能力的秘密。
苏晓看着林凡那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看着他脸上真挚的表情，又看看手机屏幕上那沉甸甸的一百万。她用力咬着下唇，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她明白，这一百万，既是林凡对她信任的回报，也是一份沉重的“封口费”，将她彻底绑在了这个巨大的秘密之上。但内心深处，那份被尊重、被重视的感觉，以及林凡为她描绘的可能未来，让她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嗯……我……我答应你。谢谢你……林凡。”
林凡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他最后看向自己账户的余额：两百二十四万，减去给赵刚的一百万，给苏晓的一百万零八万（本金分红+额外），自己还剩下……十六万左右。加上之前卖旧电脑和零钱，以及脚边塑料袋里的十五万现金，他身上还有三十多万。
“剩下的，就是我的启动资金了。”林凡拍了拍脚边的现金袋，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充满野望，“‘玄鉴咨询’的招牌，该挂起来了！”
“玄鉴咨询？”赵刚和苏晓都愣了一下。
“对！”林凡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一个专门帮人解决疑难问题的咨询公司。信息甄别、风险评估、特殊物品鉴定与寻回……什么都接！只要……价格合适！”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了“明目诀”和其他可能开发出来的小法术，他相信这个“玄鉴咨询”，将是他撬动更大财富和资源的有力杠杆！
“牛逼！凡子！我就知道你丫的不会安分！”赵刚兴奋地一拍桌子，随即又想到什么，压低声音，“不过……今天咱们在玉石市场闹出那么大动静，会不会……惹上麻烦？”
林凡的眼神微微一凝。赵刚的担忧不无道理。他今天连开三块大涨的石头，尤其是最后那块冰种妖紫，必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财富从来都是与风险相伴的。
“放心。”林凡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清明，“我会小心的。低调行事。先站稳脚跟。”
他转头看向桌上依旧剩下不少的海鲜和菜肴（主要是他和赵刚吃的肉食几乎光了），对服务生喊道：“服务员！麻烦打包！”
在服务生略显错愕的目光中，林凡亲自将那些几乎没怎么动的顶级海鲜、鲍参翅肚，仔细地打包进精致的餐盒里。这些昂贵的食物，对他而言，不仅仅是美味，更是可能转化为修炼能量的重要储备！
提着沉甸甸的打包袋和同样沉甸甸的现金箱，林凡、赵刚、苏晓三人，在“云顶阁”服务生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走出了这金碧辉煌的殿堂。
外面，华灯初上，南城的夜色流光溢彩。巨大的财富如同一个崭新的世界，在林凡面前缓缓展开大门。然而，他身体深处那蛰伏的、对更强大能量的“饥饿”感，也如同夜色中的阴影，悄然蔓延。前路是金光大道，还是荆棘密布？林凡紧了紧手中的打包袋，眼神锐利如刀。无论前路如何，他都已经踏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超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