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恋的奶茶

苏沉默和叶小婉并肩走着。

苏沉默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

叶小婉突然问道：

“你……对我有感觉吗？”

叶小婉的声音很轻，小小软软的。

苏沉默的脚步顿了一下。

心中想到：

【叶小婉怎么问这个了？】

他感觉喉咙发紧，仿佛有什么枷锁松开了一般：

“有。”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和紧张，小声补充道：

“但是你想问的是什么感觉啊？”

叶小婉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

夕阳的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叶小婉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揉碎的星光。

“就是想和我一起玩，想和我在一起的感觉。”说完最后一个字，她的耳尖已经红得透明。

她咬了咬下唇，又补充道：

“还有看到我就开心的感觉。你喜欢这样的感觉吗？”

“喜欢。”

苏沉默听见自己说。

叶小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两盏小灯。

她突然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苏沉默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玫瑰香气，混合着夏日阳光晒过的温暖味道。

“那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叶小婉仰着小脸问，睫毛在夕阳下镀上了一层金边，双眼里满是水汪汪的期待。

苏沉默感觉呼吸一滞。

“我当然愿意。”

苏沉默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是在害怕什么。

叶小婉眨了眨眼，双眼亮晶晶的，突然伸手握住了苏沉默的手腕。

她的手指温暖而柔软，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他的皮肤上。

“好。”

她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个明亮的笑容。

她心中想到：

【太好了！苏沉默答应了。】

“我们去喝奶茶吧！”

叶小婉突然指着路边粉色调的奶茶店，玻璃窗上贴着可爱的草莓图案。

苏沉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奶茶店里正坐着几对情侣。

叶小婉说道：“我请你，庆祝一下？”

叶小婉像是读懂了他的犹豫，轻轻晃了晃两人还未松开的手。

“庆祝什么？”

苏沉默下意识问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他看到叶小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仿佛熟透的苹果。

叶小婉低头用鞋尖蹭了蹭地面：

“庆祝……我们在一起了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失在街边的车流声中。

奶茶店的门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冷气混着甜香扑面而来，苏沉默的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柜台后的年轻女店员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在两人若即若离的手上停留了一秒，露出会意的微笑。

“来两杯温的草莓味奶茶，两杯都加珍珠。”

叶小婉有些生疏地点单，转头看向苏沉默：

“你要温的吗？”

苏沉默点点头，他知道叶小婉今天感冒了，所以不能喝冷的。

他的视线落在叶小婉因为说话而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阳光从她背后的玻璃窗斜射进来，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

“20联邦币。”

店员说道。

叶小婉用手机扫了钱后。

“嘀”的一声轻响后，叶小婉接过号码牌，拉着苏沉默走向最角落的双人座。

“你经常来这家店吗？”

苏沉默问道。

他的声音在空调房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到回音。

“嗯，和婷婷来过几次。”

她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她总说这里的草莓味奶茶最像初恋的味道，所以我们约定谈恋爱了，就要带初恋来这里。”

初恋。

这个词在两人之间悬停了片刻。

苏沉默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恐怕整个奶茶店都能听见。

“37号！”

店员的呼唤打破了微妙的沉默。

叶小婉几乎是弹起来去取的，回来时苏沉默发现叶小婉已经将两人的吸管都插好了——她总是这样细心。

叶小婉坐在了他的对面。

粉色的液体在透明杯壁上凝结出细密的水珠，苏沉默学着叶小婉的样子用双手捧住杯子。

温热的触感让他发热的掌心更加温暖，但当他抬头看到叶小婉含住吸管时微微嘟起的粉嫩嘴唇，温度更高了。

“好喝吗？”

叶小婉问道，舌尖无意识地舔去唇上的一点粉色奶渍，这个动作让苏沉默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叶小婉的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苏沉默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嗯，很甜。”

他急忙低头猛吸一口，结果被呛到咳嗽起来。

叶小婉连忙递来纸巾。

“对不起，我第一次喝这个。”

苏沉默擦着嘴解释道。

叶小婉的眼睛瞪大了：

“真的吗？那你以前都喝什么？”

“白开水。”

苏沉默老实回答：“或者食堂的免费汤。”

这句话让叶小婉的表情柔软下来。

她将自己的杯子往中间推了推：

“那你多喝点我的，我的也挺好喝的。”

两人之间的桌面很窄，苏沉默能清晰地看到叶小婉杯子里漂浮的粉色珍珠，每一颗都裹着甜蜜的糖浆。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以“情侣”身份面对面坐着，这个认知让他的大脑短暂空白。

“其实……”

叶小婉摇了摇手中的奶茶，发出清脆的声响。

“婷婷今天那么闹腾，是因为我们俩都没谈过恋爱。”

她抬头看了苏沉默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睛：

“她比我还要好奇……男生到底是什么样的。”

苏沉默的吸管停在半空：

“你……也是第一次？”

“当然啊！要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你当这么久朋友……”

叶小婉的声音突然提高，引得旁边一桌情侣转头看过来。

她立刻缩了缩脖子，脸颊涨得通红：

“我看起来……很熟练吗？”

苏沉默摇头摇得太用力，差点把嘴里的奶茶晃出来：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

他顿了顿：

“我也没谈过。”

这个交换秘密的过程奇妙地缓解了紧张感。

叶小婉突然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那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