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折中的办法
火影办公室中，团藏沉声道：“既然如此，日斩，老夫倒有个折中的办法。”
猿飞日斩警惕地看向他：“什么办法？”
“漩涡鸣人，”团藏缓缓道：
“在施加五行封印后，交由我‘根’部接管。对其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隔离看守，杜绝他与外界任何不必要的接触。”
他顿了顿，独眼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同时，由‘根’部负责，对他进行彻底的‘行为矫正’和‘思想重塑’。
“将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对村子绝对忠诚的……最终兵器。”
“这……”猿飞日斩心中一紧。
转寝小春立刻出声附和：“这个提议可行。施加五行封印，并由根部看管，至少能确保九尾的力量不会再失控。”
水户门炎也点头道：“思想上的引导也至关重要。既然他已经对火之意志产生了错误的认知，就必须有人将其导回正轨。根部在这方面，手段最为有效。”
猿飞日斩看着眼前这一唱众和三人，恍然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了。
他们分明是早已商量好的——
先提出一个最糟糕的方案，拉低自己的底线，再抛出这个所谓的“折中”方案，从而逼迫自己顺理成章地接受。
话虽如此，事到如今，他确实没有更多的筹码可以和团藏讨价还价了。
尽管他清楚，落入团藏手中，鸣人将要面对的是何等冷酷无情的调教。
那个活泼好动、渴望被认可的孩子，恐怕会彻底消失……
但，至少他还能活着。
猿飞日斩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空气中弥漫的烟草味，似乎也带上了一丝苦涩。
“……好。”
一个字，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办公室内的气氛，在这一瞬间诡异地松弛了下来。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都暗暗松了口气。
只有团藏的嘴角，在无人察觉的阴影下，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现在，他已然将木叶最强的兵器掌握在手中。
经过根部的矫正，鸣人终将成为只听命于他的完美棋子。
等到那时，还有谁能阻止他成为五代火影呢？
……
阴冷潮湿的牢房中，微弱的烛光摇曳着，在四周的石墙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漩涡鸣人蜷缩在冰凉的石板床上，依旧沉浸在深度的睡眠之中，只是眉头不时会因为噩梦而紧紧蹙起。
封印空间内，陆远趴伏在潮湿的地面上，九条尾巴百无聊赖地拍打着水面，激起层层涟漪。
自从鸣人昨日在操场上彻底爆发，甚至一度展现出两条查克拉尾巴的形态，陆远便感觉到自己与鸣人的意识连接，又加深了一层。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意志，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鸣人原本的精神世界，不再仅仅是隔着封印的观察与引导，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融合。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陆远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出来。
他集中精神，通过自己那丝已然融入鸣人意识的意志力，尝试着向鸣人身体的控制中枢延伸。
一下，两下……
床上鸣人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旋即又无力地垂落。
“不行么……”陆远眉头微蹙。
自己那点渗透进去的意志，对于掌控一具完整的身体而言，依旧是杯水车薪。
连让鸣人在睡梦中翻个身，都显得异常困难。
“切……”陆远不满地咂了咂嘴，尾巴摆了摆。
看来，想要像一尾守鹤那样，在人柱力精神懈怠时短暂夺取身体控制权，自己这点“融合度”还远远不够。
不过也是，人家我爱罗从小就开始使用守鹤之力，而鸣人使用他的力量才不过几天。
只要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做到……
陆远在心中给自己鼓了鼓劲。
“嗯……”
就在陆远思索之际，石板床上的鸣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陌生的石制天花板，以及四周冰冷坚硬的铁栏。
“这…这里是哪里？”鸣人坐起身，揉了揉昏沉的脑袋。
“你终于醒了，小鬼。”陆远低沉的声音在他意识中响起。
“九喇嘛？！”鸣人精神一震：“我为什么会在这种鬼地方？！”
陆远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你杀了火蜂，被暗部抓住了。”
“被抓？开什么玩笑！”鸣人瞪大眼睛，声音因激愤而拔高：
“我做错了什么？明明是火蜂先要我的命！”
陆远听着鸣人近乎歇斯底里的控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鸣人情绪状态，越来越靠近“木叶的幽灵”了——迷茫、愤怒，以及对世界的怨恨。
“你说得没错。”陆远趁机添油加醋道：“世界对你而言本就不公平。”
受到陆远的刺激，鸣人从床上蹦下，冲到牢门前，双拳紧握，朝着牢门狠狠砸去。
“砰！砰！砰！”
厚重的金属门在暴怒中的少年拳下发出沉闷的响声，但纹丝不动。
“放我出去！给我开门！”鸣人声嘶力竭地怒吼。
“我没有错！是他们！是他们先伤害我的！”
他拳头被磨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但他的动作却愈发疯狂。
就在这时，一道冷漠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
“既然醒了，就安分一点。”
话音未落，一个戴着猴脸面具，身穿暗部制服的身影，出现在铁栏之外。
鸣人动作一滞，警惕地看着来人：“你是谁？快放我出去！”
天藏并未理会他的叫嚣，只是双手飞快结印。
“木遁·荆棘杀之术！”
嗤嗤嗤——
手臂粗细的木条从地面和墙壁中钻出，缠上了鸣人的四肢和躯干，将他牢牢地束缚。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鸣人疯狂地挣扎着，但那些木条却越缠越紧，勒得他骨骼生疼。
“在三代目大人的命令下来之前，”天藏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你就保持这样吧，为了防止你再次失控。”
可恶！赤裸裸地把自己当成怪物对待！
鸣人脸上写满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