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地狱之火（三）等待新生命的开始
1348年3月，海伦娜，要生产了，整个圣宫，都在忙忙碌碌的，都在准备欢迎小王子的降临。3月3日，伊万，带着3个月的工作成果，来汇报了。我给六扇门的任务，大方向就三个，治安，收税，情报，治安好，百姓就会安稳，收税要掌握，掌握了，就斩断了贵族对平民的剥夺。掌握了情报，对内稳固权力，铲除祸患，对外在战场上，经济上，社会进步上，夺取优势。但是刚刚成立，说那多假大空的想法都是强人所难，所以，把君堡的贵族圈的关系梳理完就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打开卷宗，看了半天，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德隆•坎塔库镇努斯是达拉森纳的女婿……
雅克斯•坎塔库镇努斯是格里高利•塔罗尼特斯的女婿，也是收税官图卢斯的表哥。
格里高利•塔罗尼特斯的侄女是威尔·史密斯的妻子，表妹是公民元老院枢机官明斡罕的妻子。
军法司的贝利撒留是威尼斯商会会长萨伏伊•巴萨的女婿，萨伏伊巴萨是坎塔库镇努斯家族的管家。
……
总的来说，不管是大夏人，还是大秦人，包括我的那最早的15个卫士，基本上个个都盘根错节的生存在一张大大的关系网上。
“这个德隆•坎塔库镇努斯的管家，就是威尼斯商会的会长是什么背景。”
“这个萨伏伊•巴萨就是威尼斯商会联盟的代表，他先是坎塔库镇努斯的管家，处理其在威尼斯，拜仁，和美因茨的财富和贸易。后来被莱茵同盟士瓦本同盟在商业上吞并，只能回到君士坦丁堡，但是长时间在威尼斯处理商业问题，本地的外来商人都愿意在他那里沟通消息处理分歧，久而久之，就成了会长”。
“那你的关系网呢，伊万。”我略带戏虐的口吻问道。
“在这”。
“你是太医院尚书科尔布洛的侄女婿，和火器司的赵无极是连襟，然后太医院尚书科尔布洛和御史台尚书尼斯福，宗教尚书马克西姆斯，六扇门情报司的塔罗尼特是连襟。宗教尚书马克西姆斯的表妹夫是公民元老院的司仪官王伦亥。那情报司的塔罗尼特就是你的姨父是吧！”
“是的”依然冷静的回答道。
“很好，做的很好，以后要更加努力”。
“是”
“多注意那些商会的消息，尤其是要多了解一个叫汉萨同盟的商人团体，他们的贸易范围在北欧”。
“可以出去了”
“是”
同时他将一卷报告放在御案上就离开了。打开一看，是六扇门的结构图和人员信息。目前一共3180名工作人员，是除军队外，人数最多的部门。治安官2000人，收税官1080人，其中有100名师密探，中书省六扇门内三司还有共100名小吏。等到瘟疫结束后，大约扩招100人的密探用于搜集国外情报。“伊万真的不错。”我喃喃的说道。
……
我知道大臣们之间会有姻亲的关系，但我的目光一直被那些和我作对的人吸引，一直把坎塔库镇努斯家族为首的旧贵族联盟作为斗争对象，却忽视了那些在朝堂上不争不抢的旧贵族，结果人家不是不争是用女人的裙带在争，不管谁获得了胜利，他们都不会吃亏。我还是太年青了。
陈合马带来了新的集体土地改革方案，很不错，土地和人口的动态平衡都做的很好，而且担心基层管理会利用职务便利谋取便利，设计为10户，一组，立组长一名，管理邻里纠纷和税赋征缴。同时每年一轮换。5组为一屯，屯长负责村庄的征兵工作，颁发通行证。开垦土地的规划上报，有5个组长轮流担任。2个屯为镇，镇长为骑士担任，负载安保工作。在基层管理上，大夏人就是比大秦人悟性高。还提出一户犯错1组同罪。但我把他这一条否了。
同时陈合马说，“陛下目前塞萨洛尼卡的卡瓦达契的粗钢产量已经超过每日1.2吨了，超过地方的需求，产能过剩，目前结余了50吨，后面还会增加。请示下。”
这个事情我早就有打算了，因为这个时代每个国家都需要钢。但是都缺乏。我们生产的钢，质量都很好。完全碾压对手的存在，当然是勤劳勇敢的的劳动人民创造的，但是，随着铁犁，铁铲，铁锅，铁锄头，铁链枷，铁镰刀的普及。内部需求就饱和了，外部瘟疫，不能出口。我的火器改造，是要消耗一些，但是确实没有那么大的需求所以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建设铁甲舰。现在看来是时候实现了。而且我自己业知道海水的腐蚀很厉害。没有后世的防锈漆，根本不可能，但是防锈漆没有，土方子一大堆。所以在加拉塔的时候，我就在海水里埋过铁条，最后发现有油灰抱箍的铁条，只要油灰破裂，基本腐蚀很慢的。所以只要保护的够好，就可以减少腐蚀的情况。于是我又拿出了个绝妙图纸……
“以铁为木，做铁胁木壳船。长50米，宽12米，有3个桅杆，上下3层，还有30门炮，天哪这个想法太秒了。只是这个船的自重太大，速度可能不是太块”。
“没事。先试做。”
“这个是以卡拉克帆船为原型的一款三桅帆船。它的特征就是其巨大的弧形船尾，以及船首的巨大斜桅。而它在前桅及中桅装配了数张横帆，后桅则配上一面三角帆。它的庞大体积能够在汪洋大海中保持稳定；此外，它被划分大量空间，得以摆放足够远洋航行的物资。其中关键的技术就是水密隔舱技术。这项东方技术通过隔舱板将船舱分隔成独立区域，有效增强了船舶在远洋航行中的安全性。多桅杆设计的应用。通过设置多根桅杆并配备相应的帆，可以灵活调整帆的方向，提高对风的利用率。优化航行性能。”我在心中想着。
然后说道，“后面也许就会有其他聪慧的人提供好的方法。我之前和马利克联系，希望可以获得东方的桐树，漆树，好炼制桐油，大漆。但是道路万险，一时不会有好消息。这个船是实验品。做好了再说，放在海里给它风吹雨打。看看他的抗腐蚀的能力怎么样。”
……
作为穿越者，我可能没有他们聪明，但我见过他们不曾见过东西。这就是我的优势。比如这个时代的火门枪，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和你说，火门枪，在我这已经落伍了。因为我罗马的工匠已经利用水力冲床，钻出铁管，成功研制出来了火绳枪。杀伤射程80步。目前已经制成的火绳枪有550杆。虎蹲炮150门，大臼炮50门，将军炮20门，还有1000杆火门枪，这个火力。在这个时代，不说无敌但是也是前10的存在。现在全力研制燧发枪。燧发枪研制出来后我就普及纸质定装弹。一举击溃奥斯曼。多亏了黑色瘟疫。可以安心发展。……
马尔马拉海平静如画，自由的海风让人愉悦，怪不得都要做有钱人，这样的生活比牛马强太多了。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在罗马的疆域内，必须安全。通过几次疫情通报，大医院的医生们推断出是鼠疫。只要将老鼠等消灭，就可以减少瘟疫传播的规模。毕竟，鼠疫是欧洲的特色病，在欧洲，有记录的大规模的鼠疫就有4次。所以后世的学者认为，黑死病不是钦察汗国带来的，只是他在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背了锅。不过有一点不能否认，就是有记录的大规模的爆发是在卡法围城战的最后几个月。而且不光卡法，钦察汗内部也在爆发瘟疫。所以当不能确定那个是根源的时候，我一听说卡法围城就封锁国境应该是正确的。历史就留给后人去评断吧。既然，鼠疫，那就有底了。于是我要在皇后生产前取做一次简单的视察，毕竟，闭门造车是不可以的。但是不会太远，目的地就在下色雷斯，这里农业发达，有了色雷斯，罗马就有了一半的粮了。
色雷斯目前正在大规模的建设当中，不管是西北驰道，还是正西驰道，色雷斯都是起始点。工人的生活相对来说过的去，玛尔斯是下色雷斯郡的郡守，仲发那颜是阿德里安堡的知州，而且仲发那颜和玛尔斯的连襟，一个是大夏人，一个是意大利人都是无亲无靠的，和本地的一个叫伦瑞克的家族结亲了，都是入赘，这一点来说，西方比东方好，东方的赘婿是属贱籍的。城堡建设的很完善，卫生工作业可以，目前没有一例疫病患者出现。当然和它远离国境线也有关系。阿德里安堡建在平原的最窄处，两侧是相对较高的丘陵，不能说是函谷关那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绝对称得上是君堡的的钥匙，战略意义，这就是我将下色雷斯规划到中书省的行政体系内的原因。也观看了地方郡兵的操练。
每郡郡兵由郡守指挥管理征募，可以说就是郡守的私兵，在东方，那就不得了，赵大都要急着倒酒，解你兵权。但在西方，很常见，有时大封建主的领地，军队，收入都比君王多的多。
比如这个时间段的英法战争，英国的国王占有法国大量领土，要和英格兰合并，法王一定不能同意，同意了，法国都是英国佬的了。这就是中世纪的欧洲，可能我是英王的公爵，但是我又是法王的伯爵，你说，英法两王打起来，我是左手打右脸，还是右手打左脸呢。
我的王朝势力规划中，你可以对我不忠心，但是你必须是这个国家的贵族，那我可以原谅你，你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回到这个体系来的。但是你是多国的贵族，你在我这，过的不好，你走了，去到另一个国家做贵族，这样的贵族骑士阶层就和蝗虫一样，他们不会爱任何地方，爱的只是自己。所以对于封地也残酷无比，租税有时都超过了3/5，像德隆•坎塔库镇努斯家族，封地的收入大约一半都会收走。在前查士丁尼大帝的时候，他的家族在意大利奥地利都有领地。不过在这几年败了，不然我也不会娶海伦娜了，毕竟和旧贵族联姻只是为了稳定新贵族的平衡。不见得非要是坎塔库镇努斯家族。
结束视察后，我便匆匆回到君堡，因为我的孩子快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