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三国,从大夏太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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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夜巡金肃军城

“大元帅,我们还是按照之前耶律佛顶的防备规制,但在暗处增加了两班人手,外松内紧。”萧敬忠小心介绍道。

之前王世光提点,他也特意讨教,果然,吃过晚饭,太子就要出来走走了。

李仁爱点点头:

“你也变得爱学习,爱思考了,很好。

金肃军城只是我们征伐的起点,遇到的也是不善守城的契丹骑兵,看好城门,看好战俘,看好马骡,基本就差不多了。

往后遇到比兴庆府还要高大的城池,不论攻防,那才是千头万绪,我们大家都要好好琢磨,攻,该怎么攻,防,该怎么防……”

闲着也是闲着,李仁爱给自己的第一号狗腿子亲卫大将开始洗脑。

这厮忠心足够,但能力不如王世光,阅历不如嵬名平南。

当然,这也不能怪人家,他只是母后耶律南仙家将之子,又未曾得战,跟他这个太子,半斤八两,差不多的吉祥物。

不过前次冲杀金贼,这厮死死护在李仁爱身前,李仁爱觉得,不好好培养他,心里都过不去。

大家共同成长嘛。

萧敬忠觉得太子说的话很遥远……其实就是饼画的有点太大,一时接受不了,但只要知道,太子志向高远,他得拼命跟着,就行了。

沿着城墙走到西北角楼,夜风似乎送来墙下那些叛金汉人的低语,但仔细一听,却又只有风吹打着帐篷的啪啪声。

李仁爱道:

“你说,我该如何收降这些汉军?”

萧敬忠有点抓耳挠腮,道:

“末将惭愧,末将不知。”

毕竟,这些人,连大金都要叛逃,如何看得上夏国呢?萧敬忠实在不知道如何收服这些汉人了。

李仁爱突然对着下面黑魆魆的空气道:

“尔等有何话要说的么?”

萧敬忠和几名亲卫倏地拔刀,拍马挡在了李仁爱身前,一脸警惕的看着前面的黑暗。

安静了一会,李仁爱道:

“孤乃夏国世子,蜀国公主驸马,辽夏征东行营夏国大元帅,李仁爱是也。

辽主许我夏国西京道诸军州,一为公主陪嫁,二为邀军之资,尔等皆为我夏国之民也!

耶律佛顶已经战败投降,尔等若有冤屈,速速报来,否则,孤就只能听信别人一面之词,继续关押尔等了!”

下面的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窣声,拉扯声,低语声,然后就听见有人道:

“殿下,我等不愿降金,焉能事夏?”

萧敬忠怒了,给你们脸了是吧?当即叱骂:

“腌臜泼才,好不晓事!?

我家大元帅怜悯尔等!

不要命的话,为何又苟活数日至今?”

这话真的戳人肺管子了,萧敬忠骂的也算有急智。

“大元帅,这些家伙不值得,不如咱们继续巡城吧?”

李仁爱一拨马头,便不再逗留。

城内,能看到夏军举着火把巡视街道,居高临下望去,像五个红点点的毛毛虫,横着,竖着,蠕动着。

只要别出门,别聚集,夏军暂时不会管太多。

并行了一段距离,李仁爱下了城墙,来到了值夜的签房。

“李将军还在忙碌?”萧敬忠等人一马当先,李仁爱随后大步流星踏入。

“大元帅?!”李良辅连忙起身,“不知大元帅亲临,末将有失远迎。”

“值夜还要你个大将军亲自坐镇啊?”李仁爱坐在了李良辅对面,笑道。

“此城初占,末将和曹将军商议,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

有突发状况,儿郎们也不至于惊扰大元帅和诸将士休息。”

看,李良辅也是很谨慎的,是不是?

就是当初打上了头,要去追击诱敌的完颜娄室,一如今天要追击夏军的耶律佛顶。

打仗,还真是不能上头。

反正李良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睡觉,李仁爱干脆道:

“我军下一步,李将军怎么看?”

李良辅正色道:

“末将派人去调查了几个契丹军将,准备得到确切消息,就通呈大元帅。

四月份耶律坦率军侵我大夏,军势过万。幸我大夏严阵以待,其军悻悻而返。

金肃军城内的辎重给养,是按照上万大军来储备的,军营帐篷马厩,也是如此。

而今耶律佛顶之军,即便算上被软禁的汉军,也不过六千之数。

还有四千往上的大军,是否还在金肃州或者宁边州?又或者过了黄河?

总要弄清楚,知己知彼,我军才好确定动向。”

李仁爱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耶律佛顶这个家伙,招的也算爽利,直言还有五千大军,由耶律坦统帅,在宁边州,防夏又防宋。

金人只知催饷银、催粮草、催马骡,反正就是索要一切战争物资和财货。对于土地和官位,倒不是太在意,这也是投金的契丹人还愿意卖命的原因。

而耶律坦又严令他在金肃军城储备一万大军的物资储备,不得轻易妄动。

他也没办法,只得从汉军将士的眷属里多征收些余财。

一来汉人们多少会种点地,放牧也比其他族人厉害一点,脑子又活络,家资积累的自然比其他族人要快。

二来辽国以汉人守边,自然是轻徭薄赋,积蓄民力,所以汉人的财货积累也颇为丰厚。

这也是为啥后来汉人军校们不忿金国统治,要叛逃的原因。

只是辽夏承平多年,他们已经疏于战争、战阵,叫耶律坦轻松收拾了。

几千户汉民,也不可能都屠了,毕竟金肃军州,黄册上才区区四千户!

耶律坦寻思关押一阵,叫汉军认清现实,不再闹腾,其家眷也会安分守己,继续做大金的良民。

这也是李仁爱跑到汉军营地附近,作了几嗓子的原因。

可惜,这些人,是好的农夫、工匠、牧人,就是没有几个目光长远的家伙。

叛逃时也不知道提前联系下夏国策应,当然,八成可能看不上夏国吧。

刚刚李仁爱表示要收服他们,也没人吱声。吱声了的,还摆出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不愿降金,焉能事夏”,完全认不清形势,活该叫契丹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归纳起来,就是过了一些年的好日子,一下子叫金人剥夺走了,不爽,叛逃。

当然里面肯定也夹杂了一些个人的、族别的恩怨,这点不用怀疑。

李仁爱对于收服这些人,不是太担心,时间问题。

李良辅多方求证收集军情,很好,毕竟不能偏信耶律佛顶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