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汉灵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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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一不小心骂死人

“陛下,学宫那边论道开始了,五官中郎将上来就说大贤良师不敬祖宗,不配为人。”

雒阳北宫,德阳殿。

及胸高的檀木架子上,苍鹰蹲坐,凄厉的目光扫视书房。

刘宏坐在案几后,手指不自觉搓着,内心有些紧张。

鹰奴在一旁捶肩,帮刘宏放松心情。

赵忠、桓典,都在一旁跪坐。

侍从一刻三报,将论道的进展告知皇帝。

听完侍从回报。

赵忠叹息道:“都是臣下不好,提议弄什么论道,堂溪典可是有名的辩才,他若不拘泥于养生之道,大贤良师未必是他的对手。”

桓典颔首道:“大贤良师若是落败,陛下该想想如何处置。”

“唉。”

刘宏叹了一口气。

……

“谁说华夏子弟就不能披发了,如果我是华夏子弟,我需要狩猎,头发经常刮蹭树枝,父母让我断发,我断不断?”

学宫厅堂。

张奉和堂溪典继续辩论。

张奉抛出问题。

棠溪典道:“不断。”

张奉笑道:“既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让断,子女不断,是不是不孝。”

“孝分大孝和小孝。”堂溪典不顺着张奉的话说。

“何为大孝?”张奉问道。

“孝于伦理纲常。”堂溪典道。

“那孝顺父母是不是伦理纲常的一部分?”张奉问道。

堂溪典笑了笑,道:“今日不论这等事,咱们论的是养生之道。”

堂溪典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侍从摆出一堆书籍。

“我棠溪氏乃是楚国世家,自有家学传承,这都是祖辈著作的养生经典,和我棠溪家比养生,得好好想想自身底蕴。”

文学们立即附和道:“太平道不过创立十几年,也敢论养生之道,岂不可笑。”

张角让弟子把棠溪氏的书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辩驳的。

张奉抬手制止,笑眯眯走过去,拿起一卷书,看了起来。

“棠溪氏果然有养生之道,在下佩服。”

刘陶问道:“你们太平道能拿出这么多经典吗?”

张奉摇头道:“棠溪氏的养生之道举世闻名,太平道甘拜下风!”

“子迎!”张角有些着急了。

“哈哈哈!”

刘陶笑道:“今日的论道,是否可以结束了。”

“别急。”

张奉对堂溪典长揖一礼,道:“在下想请教棠溪先生,如何让一只断脊之犬活几百年?”

“你这是什么意思?”堂溪典问道。

张奉笑着问道:“听闻棠溪氏原本是吴国贵族,因为叛吴投楚而被封于棠溪,在下就想知道,你们卖国求荣的家学,如何传承的?”

棠溪典一拍案几:“张奉,你大胆!”

“不是我大胆。”

张奉摊手道:“棠溪先生一直在说伦理纲常,我才想到此事,故有此一问。”

“你……今日论道,为何辱及祖宗?”堂溪典怒道。

张奉佯装没听到。

“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堂溪典问道。

张奉摇头道:“我只听到一只断脊之犬在狺狺狂吠。”

“你……我……”

“棠溪将军!”

“棠溪先生!”

棠溪典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仰面倒地,众文学赶紧搀扶。

张奉也吓坏了,没想到自己居然用力过猛,把人给气晕了。

“我来看看!”

“你滚开!”

“我是医者!”

“你敢上前,我让你血溅五步!”

张奉想救治堂溪典,文学们一个个怒目而视。

堂溪典已经不能正常说话,指着张奉道:“让……让……他……救……”

一旁的光禄大夫杨彪握住堂溪典的手,道:“棠溪将军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放过张奉。”

杨彪看了看刘陶,刘陶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回应。

此次阻止张角入雒阳,幕后策划之人正是杨彪的父亲,原司徒杨赐。

弘农杨氏有家学《欧阳尚书》,为儒家顶级氏族,儒家靠代替黄老之学成为国学,肯定反对供奉黄老的太平道出头。

杨赐本人也是多次上书,请求朝廷严办张角,但皇帝不同意。

刘陶赶紧呼唤侍从,把堂溪典带下去。

张奉想救治,被侍从拦住。

论道出了事,只能告一段落,张角等人先回驿馆居住。

……

“陛下,五官中郎将堂溪典,被……被张奉骂死了……”

“什么?”

雒阳北宫,德阳殿。

刘宏听见侍从奏报,直接站了起来。

赵忠、桓典也都大惊失色,慌忙起身。

“把张奉给朕抓来,朕要把他碎尸万段!”

堂溪典是儒家名士,参与编写《熹平石经》,属于御用文人。

他曾在复崇高山写下著名的《请雨铭》,文中将复崇高山写为嵩山,让嵩山直接改了名字。

而且,堂溪典是故大长秋曹腾举荐的,和皇帝、宦官关系都不错。

其任职五官中郎将,属于北军五校之一,可见皇帝的信任。

就这样一个人物,竟然被张奉骂死了。

纵然他是儒家门生,维护自家学术,和皇帝心意不一致,也不至于被骂死。

不多时,张奉被押来。

张让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一起跟来了。

“陛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可怜可怜老臣吧!”张让哭喊道。

赵忠也赶紧劝说:“陛下,张奉毕竟是自家人……”

“朕没有家人!”

刘宏拂袖道:“保他?朕的江山还要不要了?召廷尉!”

“陛下!”

张让跪倒,以头凿地,发出哐哐之声。

赵忠也跟着跪下。

桓典见状,跪在赵忠一旁,道:“陛下,杀人偿命不假,但辩论致死,原因很多,需要仔细调查,还请息怒。”

赵忠叩首道:“还请息怒。”

刘宏看向张奉:“你有何话说?”

张奉道:“陛下,我不信我能骂死棠溪典,请求验尸。”

刘宏目光一冷:“你说什么?”

张奉道:“陛下,棠溪典只是一时气血上涌,最多中风,怎么会直接死了,而且我要救治,刘陶他们不让。”

刘宏坐下,思索一阵。

廷尉到来。

刘宏道:“你们廷尉署,去堂溪典家,验尸。”

“诺!”

随后,刘宏对鹰奴小声耳语几句。

众人落座,只有张让、张奉父子跪着,一直等廷尉署的结果。

不多时,廷尉归来。

“陛下,棠溪家拒绝廷尉署查验尸体,还……殴打官差。”

“真没用!”刘宏冷声道。

过了一会,鹰奴归来,对刘宏道:“蹇公探查了,棠溪典死于窒息,似是谋杀。”

刘宏对廷尉道:“你们再去。”

“诺!”

廷尉刚出德阳殿,忽然看见一股浓烟升起,有民宅起火,方向好像是堂溪典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