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杀青
刘施施下意识咬了口雪糕，眼神一动不动盯着电视，过了会倏地“咦”的了一声，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最后，整个人呈现出高兴的表情，往沙发上一靠。
“咔，施施，你最后动作幅度可以再外放一点。”
“行。”
……
蔡艺农手捧咖啡和刘施施老妈站一起，见识到刘施施的表演，她小声惊呼：“施施这段时间开窍了。”
刚才这段，刘施施的表现不说有多完美，但也算可圈可点。
“都是刘老师教的好。”刘施施老妈指向刘红枚。
“她是？”
“中戏刘红枚教授。”
三大院校表演系领导，蔡艺农都有过了解，刘红枚这个名字，她有点耳熟，稍作思索，赶忙上前握手：“刘主任你好，早就听说中戏教表演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蔡总客气。”
感受到刘施施的表现，蔡艺农签下她的心更加迫切，
她原本打算，孙利半退圈的情况下，挖新加坡美女范文方撑场面，再重点培养新人林家雨。
现在看来要改变战略，不然张沉岳电影一上映，能不能成功不知道。
想签刘施施的人肯定更多。
“我们出去聊聊施施的事。”她对刘施施老妈发出邀请。
“好。”
夜晚，收工后，刘施施回到自己房间，见到坐在床上看电视的老妈，不由抱怨：“妈，你下午怎么那么早离开？”
“还不是为你的未来操心，乖女儿，你觉得蔡总怎么样？”
“蔡总人不错，特训时对我挺好的。”
“那你签她公司吧，专业的事，还是要专业的人来，我也帮不了你多少。”
“签公司？你不是说等我毕业后再做打算吗？”刘施施纳闷。
“蔡总看了你今天的表现，对你特别看好，想和你签十年长约，她保证让你每年出演不少于3部影视作品。
而且不管拍不拍戏，每个月给你5000的基本工资，你觉得怎么样？”刘施施老妈把今天下午谈的详细内容告诉女儿，这是关系她一辈子的事，不能自己直接做主。
“我……，就不能等我毕业再说？”刘施施此时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莫名有点心慌，下意识采取拖字诀。
毕竟，她此时只有18周岁。
“蔡总对你很上心，准备重点培养，他们公司一般演员都只签五年……。”刘施施老妈心里其实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被蔡艺农说服了。
刘施施也看出妈妈打算，心想去糖人好像也不错。
此时的糖人，是民营影视企业第一梯队。
“好吧。”她最终同意了老妈的建议。
“那走吧，蔡总还在等你答复。”刘施施被她老妈拖着，出去和蔡艺农签约。
五日后，石化公寓，
附近巷弄间炊烟袅袅，偶尔一两声鸟鸣划破岑寂，
张沉岳从监视器旁起身，拿出话筒，大声道：“我宣布，《摄影机不能停！》正式杀青。”
工作人员纷纷鼓掌庆贺，他们总算可以休息了，
也可以拿工资了！
中午，剧组20来人，在宾馆吃了顿简陋的杀青宴，席间大家开怀畅饮。
喝的是啤酒，白酒张沉岳舍不得给。
宴席散后，张沉岳望着身旁脸色通红的刘施施，揶揄道：“喝这么多，回去等着被你妈骂吧！”
“我没喝多少。”刘施施东倒西歪挥挥手。
“走，我送你回房间。”张沉岳扶着小丫头走出宴会厅。
刘施施跌跌绊绊任由张沉岳搀扶，走了一会后，她忽然问：“导演，你觉得糖人怎么样？”
“你和糖人签约了？”
“你怎么知道？”
张沉岳没回应，蔡艺农来的第二天，刘施施神情有些恍惚，明显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你当时问我经纪公司，是不是也想签我？”
“可能吧。”
“不知道为什么，签约后我有点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只要记得，别让自己吃亏，不要什么都听公司的。”张沉岳随性道。
“不听公司的，被雪藏怎么办？”刘施施单纯不假，但对娱乐圈的事，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仅她了解的冰山一角，就让人望而生畏。
“来找我，我给你戏拍。”
“演主角吗？”
“你长得挺美，就别想得太美，不签我公司，还想演主角。”张沉岳瞪了刘施施一眼。
“那我和糖嫣谁更美。”刘施施陡然问。
“你们谁更美和我有什么关系？”张沉岳敲响房门，把小丫头交给她老妈。
刘施施倒在老妈怀里时，幽怨望着张沉岳背影，嘴里叽里咕噜说着难听的话。
……
电影杀青后，张沉岳三人回到公司，开始后期剪辑工作。
数字电影相比传统胶片电影在剪辑方面也便利许多。
只需计算机+专业软件即可完成剪辑全流程。
张沉岳和两人沟通三天后，就把剪辑工作扔给陆强，转头对顾寒问道：“公司还有多少钱？”
“15万。”
“怎么这么少？”张沉岳从银行贷了39万，那段时间公司本身还赚了一万。
除去给房东的五万房租和买手持摄像机的一万，这部电影拍摄整整花了19万，再加上后期，也要2-3万。
超出了最高预算3万。
顾寒吧啦吧啦一笔笔给张沉岳算账，听的他头疼，于是挥挥手：“停，停，停，别说了。下次拍电影，超出预算记得及时告诉我。”
“好，电影都拍完了，你还问钱干嘛？”顾寒困惑道。
“你要是电影发行方？会给我这部电影多少拷贝？”
顾寒暗自思考一会：“以学长你的名头，30个拷贝少不了。”
电影宣传只要拿出一句话，《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创作者最新力作，
看过短片的人，不知有多少，会怀着好奇心走进电影院，乖乖给电影贡献票房。
这也是张沉岳的底蕴！
“我觉得《摄影机不能停！》想把票房潜力完全发挥出来，最起码要150个拷贝。”
“不可能，它只是一部投资几十万的小成本电影，没有发行商会给你这么多拷贝。”顾寒觉得张沉岳异想天开。
当下国内电影市场，400个拷贝就能覆盖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