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读心术
程小满接过那份资料，迅速地浏览起来。
她的眼神专注，手指在纸上飞快地滑动，像是在扫描着什么。
“啧啧，这个委托人，还挺有钱的嘛。”
她嘟囔着，翻到资料中的财务报表。
陆寻舟看着她，没有说话，他想看看这个自称“谜题专家”的女孩，到底能看出些什么。
王秘书站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地看着咖啡馆里的摆设，实则眼睛的余光一直停留在程小满的身上。
他的神情有些紧张，握着公文包的手微微用力。
“这个赵先生，是做房地产的。”
程小满抬头说道。
“生意做得很大，涉及的领域也很广。”
“不过，他的公司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资金链有些紧张。”
陆寻舟点了点头，这些信息他之前也调查过，并不算什么秘密。
“有趣的是，这份资料里，赵先生和城北一家高科技公司，有一笔巨额投资合作。”
程小满继续说道。
“这家公司主要从事人工智能和生物科技的研究，最近风头正劲。”
“但是，这家公司背后的股东，却非常神秘，几乎查不到任何信息。”
陆寻舟的眼神微微一动。
他知道程小满的意思，这家高科技公司，很可能就是突破口。
“还有这个，”程小满指着一份文件说道，“赵先生在死前，曾经和一家境外公司，签署了一份秘密协议。”
“协议的内容不明，但金额巨大，而且涉及到一些敏感的技术转让。”
“这份协议，很可能就是导致他死亡的原因。”
陆寻舟心中一凛，这个程小满，果然不简单。
她不仅具备惊人的推理能力，而且还掌握着大量的黑客知识。
她是怎么查到这些信息的？
“这些资料，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陆寻舟忍不住问道。
程小满得意地一笑，说道：“商业机密！”
“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王秘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紧紧地盯着程小满，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陆先生，这位小姐是？”王秘书走到陆寻舟身边，语气有些生硬地问道。
“我的……助手。”陆寻舟随口说道。
“助手？”王秘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陆先生还有助手？”
“怎么，王秘书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陆寻舟反问道。
王秘书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敢，我只是觉得，这个案件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放心，小满很可靠。”陆寻舟说道，“她也是一个解谜爱好者，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
王秘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根本不相信，一个年轻的女孩，能帮上什么忙。
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暗自提高了警惕。
“陆先生，”王秘书说道，“关于赵先生的尸检报告，我已经尽力了，但警方那边，还是不肯松口。”
“他们说，尸检报告属于内部资料，不能对外公开。”
陆寻舟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早就料到，王秘书不会轻易拿到尸检报告。
“是吗？”陆寻舟淡淡地说道，“看来，王秘书的诚意，还不够啊。”
“陆先生，我已经尽力了。”王秘书解释道，“要不这样，我先支付一部分酬劳，作为定金，等你查到一些线索之后，我再支付剩下的部分。”
“不用了。”陆寻舟摇了摇头，“没有尸检报告，我无法判断赵先生的死因，更无法查清真相。”
“这个委托，我恐怕无法接受。”
“陆先生！”王秘书的语气有些着急，“你再考虑考虑，我的雇主，非常有诚意。”
“我考虑得很清楚。”陆寻舟说道，“除非你能拿到尸检报告，否则，免谈。”
王秘书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知道，陆寻舟这是在逼他。
他必须想办法，拿到尸检报告。
“好吧，”王秘书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再想办法。”
“但我希望，陆先生也能尽快开始调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放心，我不会浪费你的时间。”陆寻舟说道。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请问。”王秘书说道。
“赵先生在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陆寻舟问道。
“异常举动？”王秘书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不太清楚，我只是负责处理一些事务，并不了解赵先生的私生活。”
“那你知不知道，赵先生和城北那家高科技公司，有什么合作？”陆寻舟继续问道。
王秘书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我听说过一些，但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
“那你知不知道，赵先生和境外公司，签署了一份秘密协议？”陆寻舟追问道。
王秘书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我……我不知道。”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些都是赵先生的私人事务，我……我没有权限了解。”
陆寻舟看着王秘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知道，王秘书在撒谎。
他的微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王秘书的眼神飘忽不定，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慌张起来。
他的肢体语言，也透露出他的不安。
陆寻舟运用微表情读心术分析着王秘书。
他发现，王秘书的言辞和表情，存在着多处矛盾。
他显然知道一些关于赵先生案件的内情，但他却故意隐瞒了。
陆寻舟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王秘书，很可能不是一个简单的秘书。
他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的代言人。
他委托陆寻舟调查赵先生的案件，目的并不是为了查清真相，而是为了掩盖真相。
陆寻舟决定，进一步试探王秘书。
“王秘书，”陆寻舟说道，“你刚才说，你不了解赵先生的私生活，是吗？”
“是的。”王秘书连忙说道。
“那你知道赵先生有一个情妇吗？”陆寻舟突然问道。
王秘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我不知道。”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陆寻舟冷笑一声，“可是我听说，赵先生的情妇，就在你的公司里工作。”
“而且，她和你的关系，非常密切。”
王秘书彻底慌了。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额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
他开始语无伦次，支支吾吾地解释着什么。
“陆先生，你……你误会了，我……我和她只是普通同事关系。”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是吗？”陆寻舟步步紧逼，“那为什么，赵先生在死前，曾经和她见过面？”
“而且，他们还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王秘书彻底崩溃了。
他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
“我……我不知道。”他喃喃自语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小满也察觉到了王秘书的异样。
她停止了阅读资料，开始暗中调查王秘书的身份和背景。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她的手指灵活而敏捷，像是在演奏一首美妙的乐曲。
她利用自己的黑客技能，入侵了王秘书的电脑和手机。
她获取了大量的资料，包括王秘书的个人信息、工作记录、通话记录、短信记录、等等。
她发现，王秘书的身份，果然有问题。
他的真实姓名，并不是王秘书。
他也没有在赵先生的公司里工作。
他是一个职业杀手，专门为一些有钱人服务。
他受雇于一个神秘的组织，代号为“影先生”。
这个“影先生”，就是幕后黑手。
他为了掩盖一些秘密，不惜杀人灭口。
赵先生的死，很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程小满将这些信息，告诉了陆寻舟。
陆寻舟听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个王秘书，绝对有问题。
他必须尽快揭穿他的真面目。
“王秘书，”陆寻舟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王秘书抬起头，看着陆寻舟，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他的谎言，已经被陆寻舟识破了。
“陆先生，”王秘书说道，“我……我承认，我隐瞒了一些事情。”
“但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是受人指使，才来找你的。”
“指使你的人，是谁？”陆寻舟问道。
王秘书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是……是影先生。”
“影先生？”陆寻舟皱了皱眉头，“他是谁？”
王秘书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我只是通过电话，和他联系。”
“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来找你，委托你调查赵先生的案件。”
“他说，只要你能查到一些线索，他就会再给我一笔钱。”
“但他没有告诉我，他的真正目的。”
“他只是让我尽量阻止你，查清真相。”
“我……我也是为了钱，才会答应他的。”
“陆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我不想死。”
陆寻舟看着王秘书，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他最讨厌这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
“王秘书，”陆寻舟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你杀了赵先生，还想嫁祸于人，你简直是罪该万死！”
“不……不是我杀的。”王秘书连忙辩解道，“我……我没有杀人。”
“是影先生，是他杀了赵先生。”
“我只是负责处理一些后续的事情。”
“是吗？”陆寻舟冷笑一声，“那你怎么解释，赵先生的情妇，在你公司里工作的事情？”
王秘书彻底哑口无言。
他再也无法狡辩了。
就在这时，王秘书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废物！”
“事情办砸了？”
王秘书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连忙说道：“影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只是……”
“闭嘴！”电话里的人怒吼道，“我已经不想听你解释了。”
“你现在立刻离开那里，我会派人来接你。”
“记住，不要试图逃跑，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王秘书惊恐地看着陆寻舟，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咖啡馆。
陆寻舟看着王秘书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他知道，他们虽然暂时识破了王秘书的阴谋，但背后的神秘势力“影先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场更加激烈的较量，即将来临。
“看来，我们惹上麻烦了。”程小满说道。
陆寻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次的对手，很不简单。”
“不过，我喜欢。”程小满得意地一笑，“越是危险的谜题，越有挑战性。”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她问道。
陆寻舟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查清影先生的身份。”
“只有找到他，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我们该从哪里入手呢？”程小满问道。
陆寻舟抬起头，看着咖啡馆里那些充满神秘气息的摆设，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从谜题开始。”
“所有的谜题，都有一个答案。”
“只要我们找到答案，就能找到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