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肆消费
林间拿起秘籍翻阅，发现这四本武学品质与琳琅阁出售的那些相差仿佛，只是路数各有不同。
“这四本武学，作价几何？”林间问道。
柳万金答道：“《开山斧法》与《游龙身法》各二百两，《鹰爪手》与《铁线拳》各三百两。林客官若是四本全要，算您九百两，如何？”
林间思考片刻，这价格倒也公道，他已经在琳琅阁买了不少丹药和百年药材，想必应是够用了，这次就买这几本武学吧。
“可以。”
林间点头，从包裹中取出银锭。
柳万金见林间如此爽快，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连忙接过银锭，亲自取来那四本秘籍，双手递给林间。
交易完成，林间将秘籍收入包裹，却并未立刻起身离开。
他沉吟片刻，问道：“柳管事，我尚有一事相询。我欲购买大量肉食进补，最好是可以久放不坏的肉干，不知贵楼可有门路？”
柳万金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心中顿时活络开来。
这位林客官出手便是近千两银子购买武学，又需要大量肉食进补，显然非同一般。
这可是一条大鱼！
“林客官算是问对人了！这临云城中，若论肉食供应，谁也比不过我柳家旗下的万兴肉行！”
“无论是新鲜的猪羊牛肉，还是各种风味的肉干，应有尽有，保证品质上乘，价格公道！”
“只是不知客官需要多少肉干？”
他脸上笑容不改，边介绍边试探着问道。
林间想了想，他如今身形暴涨，食量惊人，加之即将进行的武学融合，对气血的消耗定然极大，肉食自然是多多益善。
“一万斤，有吗？”
“一……一万斤？！”柳万金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那双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旋即被狂喜所取代。
一万斤肉干，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有！有！当然有！”柳万金激动得搓了搓手，“林客官，您随我来！我这就带您去万兴肉行亲自挑选！”
柳万金排了两个伙计，帮着林间拿上药材汤药，便亲自领着林间，穿过几条街巷，来到临云城南门附近的一处占地极广的铺面。
还未走近，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和淡淡的血腥气。
肉行内人声鼎沸，伙计们吆喝叫卖，顾客往来不绝。
各种处理好的鲜肉挂满了货架，琳琅满目，而在铺面的一侧，则堆放着小山般的各色肉干。
柳万金将林间引荐给肉行的管事，那管事一听林间要购买一万斤肉干，也是乐得合不拢嘴，连忙招呼伙计们将各种肉干样品都取来给林间过目。
除了常见的猪肉干、牛肉干、羊肉干，还有鹿肉干、虎肉干，甚至连蛇肉干、兔肉干都有。
显然，这些都是平日里销路不畅，或是处理不完的鲜肉制成的。
林间也不挑剔，对他而言，只要是肉，能补充气血即可。
他大手一挥，几乎将肉行内积压的各种肉干都包圆了，零零总总加起来，足有一万两千多斤。
清点完毕，肉行管事算了算账，共计一千三百两银子。
林间从包裹中取出剩余的银锭，发现只有二百两左右，差了不少。
他索性将带来的三件金器，以及两颗夜明珠取了出来，放在柜台上。
“柳管事，这些东西，你看能值多少？”
柳万金看着那三件沾着些许泥土，甚至有些已经压扁变形的金银器物，以及那两颗在昏暗光线下依旧熠熠生辉的夜明珠，瞳孔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缩。
他混迹商场多年，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这些东西来路恐怕不那么“干净”，极有可能是江湖厮杀后的“脏物”。
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拿起一颗夜明珠仔细端详片刻，又掂了掂那些金器，沉吟道。
“林客官，这些金银器物，品相不一，有些还有破损，夜明珠倒是不错。”
“估摸着能值一千四百两银子，扣除这一万斤肉干的一千三百两货款，还余一百两。”
“不知客官是需要现银，还是银票？”
林间对这些东西的实际价值并不清楚，柳万金给出的价格，倒也符合他的心理预期。
“银票吧，顺便将这二百两银子也换成银票。”
他想了想，将包裹里仅剩的银子一并倒出，交给了柳万金。
“好说好说！”
柳万金心中暗喜，这笔买卖，他柳家至少能赚个几百两的差价。
他麻利地吩咐账房取来三百两银票递给林间。
“林客官，这是找您的三百两银票，您收好。”
“不知这些肉干，您是打算运向城内何处？若有需要，万兴肉行可以送货上门。”
林间接过银票，随手抽出三十两银票，递向柳万金说道。
“柳管事，可否帮我买一辆大些的马车？能将这些肉干都装下的那种。”
“不够的话，我可以再补些差价。”
柳万金闻言，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显得极为豪爽。
“林客官说哪里话！您照顾我万宝楼与万兴肉行这么大一笔生意，区区一辆马车，何足挂齿！”
“这马车，便算是我柳家与您交个朋友，送与林客官了！”
“日后还望林客官常来万宝楼赏光！”
他当即吩咐肉行管事，去车马行挑选一辆最为宽敞坚固的平板大马车，并配上两匹健壮的挽马。
不多时，一辆崭新的马车便停在了万兴肉行门口。
等待马车装货的间隙，林间又去附近的杂货铺买了些锅碗瓢盆、火石、绳索等野外生存的必需品。
待他回来时，那万斤肉干已经分装在十几个大麻袋里，将一辆双马拉的大车车厢塞得满满当当。
林间检查无误，对柳万金拱手道。
“柳管事高义，林某谢过了。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再来叨扰。”
“林客官客气！慢走，慢走！”
柳万金满面春风地将林间送出肉行，目送着那辆载满肉干的马车缓缓向着城门方向驶去。
直到马车的影子彻底消失在街角，柳万金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收敛，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他转身回到万宝楼，径直走入后堂的书房。
从怀中取出一颗从林间那里得来的夜明珠，放在灯下仔细端详。
这颗夜明珠足有鸽卵大小，通体圆润，光华内敛，一看便知非是凡品。
他记得清清楚楚，前些时日，临云城金家二爷曾派人暗中接触过他，托他留意是否有人出手一种类似的夜明珠或大量金银财宝，据说与一桩恩怨有关。
柳万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研磨铺纸，提笔迅速写了一封密信。
信中详细描述了林间的体貌特征、购买武学与大量肉干的举动，以及用一批疑似“赃物”的珠宝支付货款之事。
写毕，他将信笺仔细折好，放入一个信封，又将那颗夜明珠用锦盒装好。
他唤来一名心腹伙计，低声吩咐道：“速将此信与锦盒，亲自送往金府，交予金二爷。就说，他们托付之事，已有眉目。”
伙计接过信函与锦盒，不敢怠慢，躬身领命，匆匆离去。
书房内，柳万金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眼中闪烁着商人特有的精明。
这林间不知是何来历，但看着实力强大，又出手阔绰，绝非寻常人物。
将此消息透露给金家，既能卖金家一个人情，或许还能从中再捞取些好处。
至于林间与金家之间究竟有何恩怨，那便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左右逢源，渔翁得利，方是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