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攻略太后（3）
王方回到绛红居，发现神宗正在屋里坐着。那碗冰淇淋已经被他吃完了。
不是吧！
我就搓了三个球，你小皇帝全给吃了！
“去宝慈宫跟太后说什么呢？没跟她说朕苛待你吧。”
“微臣哪敢呐。不过是吟诗作赋，琴棋书画啥的。”
王方看着桌上那只空碗，咋舌叹道。
“当皇帝就是好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用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味道还不错。”
神宗咂了咂嘴。
“想不到朕的王爱卿不光会写文章，会治病，还会做吃的呢。”
呵呵。
我会的多着呢。
王方伸出大手，认真说道。
“一个冰淇淋球一两银子，一共三两银子，官家，给钱吧。”
三两银子？
三两是什么钱。。。
神宗想，他平常都是几百几千两的花。
“先欠着吧。”
神宗环顾四周。
“朕没用午膳，你这儿有吃的没有？”
王方抱起膀子。
“御膳房倒闭了？您到臣这儿来吃。”
“这不是听说王爱卿心灵手巧么，快，有什么吃的给朕弄点儿，朕快饿死了。”
王方想了想。
“方便面，您吃不吃？”
“方……便面……是什么？”
“您等着就行了，很快的。”
王方一溜烟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煮好的方便面进来了，上面还卧着一个荷包蛋，躺着几根青菜和肉片。
神宗被这股神奇的香气吸引，看着金灿灿黄澄澄的面条，竟忍不住流下不争气的口水。
“尝尝。”
王方等着神宗做出反应。
神宗不假思索，夹起一口面。
吸溜。
OvO！！！
神宗两眼放光，好吃得话都不会说了。
“好吃！你、你怎么做出来的？这叫什么？”
“这叫方便面。”
王方坐在神宗对面，托腮看着他，笑道。
“以前在家里，微臣闲的没事儿，就爱研究吃的。微臣还会做别的呢，官家要是想吃，尽管来就是了，也封微臣一个御厨当当。”
吸溜吸溜——
咕噜咕噜——
将最后一口汤喝干，神宗拍着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再来一碗！”
神宗一脸吃了三碗，还意犹未尽。
王方都怕他撑着。
大哥，你积食还没好利索呢。
神宗一边擦嘴，一边说道。
“你说你有研究吃的心思，把它放在国家上不行吗？你父亲，你哥哥，都忧国忧民，怎么你就一点儿不像他们呢。”
神宗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又说道。
“反对朕变法的折子，一封接着一封，还没开始都这样，要是开始了，岂不把朕给淹了！朕准备在太学开一场辩论，到底应不应该变法，大家畅所欲言。”
王方揉着鼻子，补充道。
“然后把那些不听话的，全都给赶出京城，对吧？”
神宗呵呵一笑。
“你也去吧，给你爹帮帮忙，跟那些老顽固们斗斗法。”
“免了。”
王方拒绝得很干脆。
“官家放心，微臣不会染指前朝半步的。况且我爹是谁，有他坐镇您放心便是了。微臣还要做更重要的事。”
神宗皱起眉头。
“你又要干什么？”
王方要与神宗做一场交易，报酬依旧是神宗还他自由。
“您想，阻拦您推行新政的，真的只有那些老顽固吗？背后要是没有更厉害的人支持，他们敢跟官家您对着干吗？”
“你是说……”
王方认真地点了点头，凑近神宗，低声道。
“微臣帮您解决掉这些人，如何？”
“你要杀人啊。”
“哎呦！”
王方撇了撇嘴，无语小皇帝怎么这么笨。
“微臣办事是何等妥帖周到，怎么能让官家背上骂名呢？只要官家您放心，来自两宫太后，还有昌王的压力，微臣替您解决掉。但是！”
王方认真道。
“事成之后，还请官家让微臣出宫，恩准微臣辞去官职。如何？”
这次神宗有所退步了。
因为王方所说的，正是他所需要的。
王安石在前朝替他顶住那些保守派大臣的压力。
可身后那些宗亲的压力，却无人可以替他解决。
王方来得真是正是时候。
神宗想，自己怎么如此有先见之明，把王方给弄进宫来。
他妈的，朕怎么这么聪明！
“好！你要真的能给朕办成这件事，朕可以让你出宫！但是。”
神宗话锋一转。
“你要知道，朕赏你这个官，是顶住了很大压力的。所以你辞官的事，以后再说。”
行吧行吧。
能出去就很满足了。
“那……拉勾！”
王方伸出小拇指。
神宗愣了一下，随后也伸出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好了，谁骗人谁小狗。”
神宗温柔一笑。
这家伙……
贱是贱了点儿。
倒也有些可爱。
——
次日，依旧是晌午时分，天最热的时候。
王方提溜着食盒，站在宝慈宫正殿廊下，等着高太后的接见。
他等了很久，里面才出来人传话，说太后今日心情不好，谁也不见。
换做别人，可能早就走了。
但王方不是别人，他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是不会走的。
“那我更不能走了，除了我，谁能哄太后高兴啊？”
宫女眨巴了下眼睛。
太后跟你很熟吗？
“现在不熟以后就熟啦。请让我进去吧。”
王方嘴上说“请”，身体早就自己走进大殿里面去了。
“太后娘娘？”
王方一路叫着“太后娘娘”，一路找到昨天伺候太后吃饭的地方。
高氏果然在那里用膳。
地上有许多瓷器碎片，两个宫女正跪在那里捡，很明显是高氏刚才摔的。她的脸色现在也不是很好看。
看见王方来，高氏又想起昨天他让自己吃瘪了，心情更加不好，脸色也更加难看，白了他一眼，冷冷说道。
“你怎么进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王方舔着脸笑道。
“微臣来给大娘娘送好吃的啊。”
说着，把食盒举起来，在高氏眼前晃了晃。
高氏把头一扭。
“哀家不吃，你赶紧走。”
王方十分有耐心，将食盒放下，从里面取出自己精心做的冰淇淋。
还给它做了造型，是一朵奶黄色的牡丹花。
现在还没有色素，只能做出奶油本来的颜色。
一股清甜的香气，直入高氏鼻尖。
高氏被吸引，看着这新奇东西，问道。
“这是何物？”
王方笑道。
“您先尝尝，合不合胃口？”
太后将信将疑，用小勺挖了一点，送进嘴中。立刻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遍布全身。好像一股清水，将她方才的怒气都给冲散了。
王方有些期待。
“如何？”
高氏脸上有了些许笑意，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