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苏阿姨去世,姑姑身世
记得苏阿姨在苏沐去世的第二年在浴室的浴缸里割腕自杀了。
那时候我在北方上大学,那天我就如同往常一样刚上完课,看见我在上课的时候我妈给我打了三个电话。
我知道我妈不可能无缘无故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心里很清楚,妈妈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所以,当看见那几个妈妈的末接电话那一刻,我瞬间就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妈妈的电话,焦急地等待着她的接听。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然而,还没等我开口,妈妈便急匆匆地说道:“阿韵,你赶紧跟老师请假,买最早的一张票回家。你苏阿姨她……她人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如遭雷击,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
我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苏阿姨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
我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妈妈后面在电话里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清。
我的思绪完全被苏阿姨的身影所占据,她那亲切的笑容、温柔的声音,还有每次给我编辫子时的细心模样,都在我眼前不断闪现。
她总是会给我买各种好吃的,陪我一起玩耍,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不断放映。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老师请假的,也不记得是怎样买到回家的车票的。
我只记得当时的我,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别人跟我说话,我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机械地朝着校门口走去。
她们非常担心我也听到了我电话里的事情,那两个女生像风一样迅速地追着我,仿佛我是一只即将逃脱的小鸟。
而另一个女生则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走向老师的办公室,准备向老师请假。
当苏阿姨的亲人接到警察的电话,得知苏阿姨去世的消息时,他们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悲伤或震惊,而是直接询问是否有遗产留下。
这个问题让人感到心寒和失望,因为它显示出这些所谓的亲人对苏阿姨的关心似乎仅仅停留在物质层面。
我一听见电话里那个男人那副满不在乎、毫不在意的态度,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就像火山喷发一样,一下子就喷涌而出,根本无法抑制一把夺过手机。
我对着电话听筒,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起来:“你个死猪东西!你简直就是个畜生!这种话你居然也能说得出口?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收废品的是不是瞎了眼,居然没有把你这个垃圾给收走!”
我越说越激动,情绪完全失控,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甚至连自己都能感觉到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我气得浑身发抖,手紧紧握着电话,仿佛要把它捏碎一般。
而我的妈妈,平时虽然偶尔会对我和我爸大声说话,但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用我从未听过的大嗓门冲着电话那头的人喊骂道:“你个丧良心的东西,迟早绝后!”这声音之大,仿佛要穿透电话听筒,直接传达到对方的耳里。
尽管妈妈的嗓音如雷贯耳,似乎要冲破屋顶,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她从未像其他人那样口吐恶言、恶语相向。
相反,她总是以那两句简单且不断重复的话语来传达自己的情绪和想法。
这两句话就如同她的口头禅一般,被她不停地念叨着,仿佛成了她表达内心世界的唯一方式。
妈妈的愤怒和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她对那些仅仅关注遗产却漠视亲情的人表现出了极度的不满和谴责。
我爸一直以来都是个文质彬彬的人,他从来不会说脏话,甚至连一句重话都很少说。
然而,这次却被苏阿姨的亲人彻底激怒了。
苏南可他们的亲人竟然对她的死活表现得如此冷漠,完全无动于衷。这种态度让我爸实在无法忍受,他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我爸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来了一般,满脸的怒容让人不寒而栗。
他气得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着,原本低沉的嗓音也因为情绪的激动而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震耳欲聋地吼道:“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南可是你们的亲人啊!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接着,我爸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一连串的脏话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这些脏话平时是绝对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但此刻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心中的愤怒让他无法再保持沉默。
我爸这个老实人从来不说脏话的人也被苏阿姨亲人对苏阿姨是死是活无所谓的态度气的说了好几句脏话。
我和我妈还有打电话的警察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我和我妈一瞬间就明白过来我爸这是把苏阿姨当成了我的姑姑。
我爸的亲姐姐在我爸十三岁的时候被我爸的亲爸我的亲爷爷卖给以后有家暴的人家当媳妇还债,最后被打的半身不遂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我爸出生没过一年奶奶就去世了,我那个爷爷又是个赌徒把家里赔了个叮当响所以从小就是我姑姑带大。
对我这个姑姑特别依赖,当知道姑姑被买给别人就和我爷爷一直闹被我爷爷打了几次就没敢再闹。
在农村其实对儿子特别好就跟心肝宝贝似的但是我爷爷可是不管你是不是儿子、女儿下手都是下死手的。
我爷爷对我爸前两次没打多狠毕竟他老了还要靠儿子养老后面两次也是下的死手给我爸肋骨都踢断了。
要不是在你一个村里的奶奶看我爸实在是可怜就拿了点钱给村子里的村医让他给我爸看看。
从那以后我爸就没说要姐姐,他想着努力学习想着能考上大学就把他大姐接走后来还没有等考上大学大姐就去世。
这是我爸一辈子的痛,我是为什么知道的呢?是我高一那年我爷去世,公安局打电话给我爸让她回去料理后事。
我爸考上大学后就回去一次是为了还村里奶奶的钱后面就一次也没回去过。
我爸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我爷爷去我爸学校找过我爸让我爸给他钱。
我爸说没有我爷爷就直接躺地上哭喊道:哎呦,养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哟,你老爹都快饿死我不知道给钱。
我爸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和他说他要在闹就喊公安局过来说他碰瓷,又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告诉警察他赌博、拐卖人口。
我爷爷从贫困农村出来的可害怕警察了一听要找警察起来朝我爸吐了口痰撒腿就跑。
我爸也和旁边的同学解释说是碰瓷的,因为那个年代许多碰瓷的同学又看见我爸连脸色都没变就相信了。
再一次回到那个我爸生活十八年的地方,我爸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这个地方给我爸带来的只有痛苦。
我爸回到村里就直接找了丧葬一条龙,村子里看见我爸回来就上杆子来巴结。
毕竟村子近几十年来也就我爸考出去,但是我爸也没有把关系弄得很僵硬。
就不冷不淡的回了几句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几句。
我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应。
没一会儿就交到了好朋友叫王红王红今年十五与我小一岁但是因为常年的干农活风吹日晒的看着像三十几岁。
我和她真的是相见恨晚,虽然我们的共同话题不多但是他会和我说村子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我会和她说城市里的事情。
聊着聊着我和她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她就和我说我爸以前的事情其实这些事情也是她长辈和她说的。
我爷爷去我爸的大学闹了一场,没得到什么还倒贴路费回来就一顿的添油加醋的说。
说我爸没有良心不管他老子,说我爸过的好了一分钱都不给他。
村子里老一辈的人一听我们没有儿子不关老子的事情呢就开始对我爸指指点点。
我从小就是个暴脾气一听别人怎么说我爸我立马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去找那些人的麻烦。
王红一把把我拉住说道:哎呀,周韵你别冲动啊,你爸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村子里的人都想巴结着你爸呢。
我其实明白因为我爸有钱了,出息了,他们才上赶着巴结我爸但是背后再怎么说就不知道了,我又想了想,算了吧,也待不了几天就走了。
我爷的那几个债主一听我爸回来了就拿着欠条过来闹事,要钱。
我爸办法毕竟欠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通知我爸又不是冤大头说可能给他们两万块钱。
我爷欠的虽然只有二万多块钱可是欠的是高利贷二十万的高利贷那些人怎么乐意呢?
就撒泼打滚的找我爸要,我爸直接说两万爱要不要?
我爸又说我已经和他断绝关系了,两万块钱也是出于人道主义才给的大不了报警,你们放高利贷是违法。
那些人又没学过法,一听我爸这么说,怕到手的两万块钱也没了,拿了钱就准备走。
我爸叫住他们让他们把欠条拿过来,当着村子里许多人的面拿火把那欠条给烧掉了。
两万块钱也是很多的,村子里人一看我爸一出手就是两万块钱更加上赶着巴结我爸了。
我们在村子里只待了三天,把我爷下葬后就回去了但是村子里的个别长辈可都是吸血鬼,不出点血是不行的。
最后我爸又出了三万块钱给学校建设,村子里的人也看出再怎么样我爸也不会再出钱了才善罢甘休。
回到家后,我爸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我把我妈悄咪咪的拉进我的房间和我妈说了我那个混蛋爷爷干出来的事情。
我爸在和我妈在一起前就说过这个事情但是没有那么仔细只是大概的说了一下所以我妈听我说这个事情也并没有感到过分惊讶。
虽然我妈对我爸和我姑姑遇到一个这样的爸感到气愤,可是她终究是儿媳妇管不了我爸家里那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