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镇国公还乡,世子初登场
大盛朝,永平二十三年。
暮春时节,暖风轻拂,官道上扬起一阵尘土,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前行。队伍最前方,八名精壮轿夫抬着一顶朱红大轿,轿身装饰着精致的金色纹路,彰显着主人不凡的身份。轿旁,一名年轻公子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正是镇国公府世子林羽。
林羽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墨玉腰带,脚蹬黑色鹿皮长靴。此刻,他正望着前方不远处那熟悉的村落,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期待。此次,镇国公林震天因年迈体弱,圣上恩准其告老还乡,一家人终于能回到这阔别多年的故乡。
“世子,前方就是咱们的村子了。”一旁的老管家林福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感慨。
林羽点点头:“多年未归,不知村子变成什么模样了。”
说话间,队伍已渐渐靠近村子。村里的男女老少听闻镇国公还乡,纷纷涌上街头,围在道路两旁,好奇地张望着。“快看,那就是镇国公的轿子,好气派啊!”“是啊,没想到咱们村子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人物。”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阵哭喊声从不远处传来。林羽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策马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只见在村子的集市上,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正拉扯着一名年轻女子,女子拼命挣扎,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周围的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只是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如此放肆!”林羽大喝一声,翻身下马,几步走到那男子面前。
那男子转过头,上下打量了林羽一番,见他衣着华丽,却并不认识,不屑地说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少管闲事!这女子欠了我家老爷的钱,我今日是来讨债的。”
林羽目光如炬,看向那女子:“姑娘,你且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子泪流满面,哭诉道:“公子,我家确实欠了钱,但前些日子已经还清了。可这王麻子却非要我去他家做丫鬟抵债,我爹娘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若去了,他们可怎么活啊!”
林羽听闻,心中大怒,盯着那王麻子冷冷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姑娘家已还清债务,你还这般纠缠,是何道理?”
王麻子哼了一声:“我说没还清就是没还清,你这小子再啰嗦,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说着,他身后几个跟班也纷纷围了上来,撸起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林羽却毫无惧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就凭你们?”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入人群。只见他拳掌并用,动作迅猛而凌厉,不过片刻功夫,那几个跟班便纷纷倒地,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
王麻子见状,心中大骇,转身想跑。林羽哪会让他得逞,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像拎小鸡似的:“想跑?问过我了吗?今日若不给姑娘一个交代,我定饶不了你!”
王麻子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连忙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是我猪油蒙了心,我这就走,再也不敢了。”
林羽冷哼一声,将他狠狠摔在地上:“滚!若是再让我看到你为非作歹,定不轻饶!”
王麻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周围的村民们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对林羽投来敬佩的目光。那女子也走上前来,盈盈下拜:“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为公子做牛做马。”
林羽连忙扶起女子:“姑娘快快请起,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是我应该做的。姑娘日后若再有难处,尽管来找我。”
女子感激涕零,红着脸说道:“多谢公子,小女子名叫柳儿,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我乃镇国公府世子林羽。”林羽微笑着说道。
“原来是世子殿下,柳儿失礼了。”柳儿又惊又喜,没想到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竟是镇国公府世子。
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清脆却带着几分泼辣的声音:“哼,不过是做了件小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鹅黄色罗裙的女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这女子生得极为标致,瓜子脸,柳叶眉,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透着灵动与俏皮,只是此刻她微微嘟着嘴,脸上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
林羽定睛一看,不禁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李诗瑶李姑娘,许久不见,还是这般伶牙俐齿。”来者正是邻镇李员外家的千金李诗瑶,这李诗瑶自幼被家人宠着,性格活泼泼辣,与林羽也算有些渊源,两人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耍过,只是后来林家举家迁往京城,这才断了联系。
李诗瑶走到林羽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佯装嫌弃道:“林羽,多年不见,你倒是学会充英雄了。不过就教训了几个小混混,瞧把你得意的。”
林羽笑着回应:“李姑娘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路见不平出手相助,难道不应该?倒是姑娘,不在家中好好待着,怎么跑到这来了?”
李诗瑶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道:“本姑娘听说镇国公还乡,这么大的事,我岂能不来凑凑热闹。再说了,我这不是想看看你林大世子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嘛。没想到,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出风头。”
林羽无奈地摇了摇头,与李诗瑶斗嘴他向来是甘拜下风的。正想开口反驳,却听老管家林福在不远处喊道:“世子,国公爷请您过去。”
林羽对柳儿和李诗瑶说道:“抱歉,我得先去父亲那边了。柳儿姑娘,你也早些回家吧,莫要让家中父母担心。李姑娘,咱们改日再叙。”说罢,便随着林福回到了队伍之中。
回到轿子旁,林羽恭敬地说道:“父亲,方才集市上有些状况,孩儿去处理了一下。”
轿帘掀开,露出镇国公林震天那张饱经风霜却依旧威严的脸,他微微点头:“嗯,做得好。咱们虽已还乡,但身为镇国公府之人,该有的担当不能少。”
林羽应道:“是,父亲教诲,孩儿铭记于心。”
队伍继续朝着村子里行进,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镇国公府。这座府邸是林震天多年前修建的,虽比不上京城的国公府那般宏伟壮丽,但也是雕梁画栋,颇具气派。
众人刚进府门,管家便忙着安排下人收拾行李、打扫房间。林羽陪着镇国公来到正厅,分宾主落座后,林震天说道:“羽儿,如今咱们回到家乡,你也该收收心,多为家族做些事。这几年在京城,你跟着我也见识了不少世面,是时候学以致用了。”
林羽认真地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会让您失望。只是如今家族中情况复杂,孩儿还需时间了解。”
林震天微微皱眉:“嗯,你说的没错。这些年,咱们虽然身在京城,但家族中的一些事我也略有耳闻。有些人,怕是不安分了。你行事要小心谨慎,切莫冲动。”
正说着,下人来报:“老爷,少爷,李员外家的千金求见。”
林羽和林震天对视一眼,林震天笑道:“这李诗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风风火火的。快请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李诗瑶大大咧咧地走进正厅,先是给林震天行了一礼:“林伯父,许久不见,伯父身体可好?”
林震天笑着说道:“哈哈,诗瑶丫头,多年不见,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我身体硬朗着呢,你不用担心。”
李诗瑶又转头看向林羽,调皮地眨了眨眼:“林羽,我可没忘记咱们刚才的话,你别以为进了家门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林羽苦笑着摇摇头:“李姑娘,我可真是怕了你了。不知姑娘还有何事要与我计较?”
李诗瑶一本正经地说道:“哼,当然有。你今日在集市上那般威风,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本姑娘要和你比试比试,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林羽有些哭笑不得:“李姑娘,这刚回府,你就想着比试,是不是太着急了些?再说,咱们比什么呀?”
李诗瑶眼珠一转,狡黠地笑道:“就比诗词吧,你不是一向自诩有些文采吗?今日便让本姑娘见识见识。”林羽心中暗笑,这李诗瑶平日里大大咧咧,没想到还对诗词感兴趣。不过,诗词正是他的强项,当下便欣然答应:“好啊,既然李姑娘有此雅兴,我自然奉陪。”
林震天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不禁摇头失笑:“你们这两个孩子,一见面就没个正形。不过诗瑶啊,你可得手下留情,别把羽儿给比下去了。”李诗瑶自信满满地说道:“林伯父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也让林羽知道,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当下,三人移步到府中的花园。此时,花园里繁花似锦,绿草如茵,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下人很快便摆好了桌椅,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李诗瑶看着满园春色,率先吟道:“春日繁花映碧池,蝶飞蜂舞意迟迟。清风拂面心欢畅,愿化园中自在枝。”吟罢,她得意地看向林羽,似乎在说,看你如何应对。
林羽略一思索,开口吟道:“春园佳景映双眸,燕语莺啼韵更悠。欲借东风书壮志,豪情恰似水长流。”他的声音清朗,诗句中透着一股昂扬的气势。林震天听了,不禁点头称赞:“羽儿这诗,意境和气势都不错,有几分壮志凌云的味道。”
李诗瑶却不服气地说道:“哼,这一轮算你运气好。再来,这次咱们以眼前的湖水为题。”说罢,她又沉思片刻,吟道:“平湖似镜映蓝天,鱼戏荷间影自怜。风过涟漪轻荡漾,宛如画卷韵无边。”
林羽看着那平静的湖水,灵感突发,随即吟道:“一湖碧水映苍穹,静影沉璧意无穷。若得此心同止水,世间纷扰转头空。”此诗一出,不仅意境深远,还蕴含着一种超脱的心境。林震天抚须大笑:“妙啊,妙啊!羽儿,这首诗比之前又进了一层。”
李诗瑶虽然心中也觉得林羽的诗确实精妙,但嘴上却不认输:“哼,别得意得太早,还有最后一轮。这次,咱们以园中飞鸟为题,谁先吟出好诗,谁便赢了。”
正当林羽准备开口时,突然听到府外一阵喧闹声。一个下人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老爷,世子,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咱们府上的佃户,吵着要减租,还说若不答应,就不走了。”
林震天脸色一沉,看向林羽:“羽儿,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林羽点头,对李诗瑶说道:“李姑娘,看来这诗词比试只能先暂停了,等我处理完此事,咱们再接着比。”李诗瑶有些扫兴,但也只能说道:“好吧,你快去快回,本姑娘可等着和你分出胜负呢。”
林羽随着下人来到府外,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正聚集在门口,吵吵嚷嚷。为首的是一个中年汉子,满脸怒容。林羽走上前去,高声说道:“各位乡亲,我是镇国公府世子林羽,大家有什么事,不妨好好说,这么吵吵闹闹的,也解决不了问题。”
那中年汉子见林羽态度还算和善,便说道:“世子殿下,我们都是府上的佃户。今年这收成实在太差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可府上的租子却一点没少,您说我们该怎么活啊?”
林羽心中明白,这佃户的租子都是按例收取,往年倒也相安无事,今年怕是真遇到难处了。他思索片刻后说道:“各位乡亲,大家的难处我知道了。这样吧,我回去和父亲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给大家减一些租子。但也请大家体谅一下我们,镇国公府这么多人,也需要开支。大家稍安勿躁,我尽快给大家答复。”
那些佃户听林羽这么说,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为首的中年汉子说道:“那就多谢世子殿下了,我们也不想为难府上,实在是没办法了。”
林羽回到府中,将佃户们的情况告知了林震天。林震天沉吟片刻后说道:“今年各地确实受灾严重,佃户们的难处我们不能视而不见。这样吧,羽儿,你去告诉他们,今年的租子减半收取,也好让他们能度过难关。”
林羽点头称是,又匆匆返回府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佃户们。众人听了,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对林羽和镇国公感恩戴德。那中年汉子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世子殿下和镇国公真是大好人啊,我们这些佃户能有今日,全仰仗府上的恩典!”其他佃户也跟着纷纷下跪。
林羽连忙将中年汉子扶起,说道:“大家快快请起,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只是大家日后若有了余力,还望能多多支持镇国公府。”众人纷纷应诺,这才心满意足地散去。
处理完此事,林羽回到花园,李诗瑶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凳上,手中摆弄着一朵花儿。见林羽回来,她立马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说道:“林羽,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咱们接着比试诗词,刚才可就差最后一轮了。”
林羽笑着点头:“好,李姑娘既然兴致这么高,那咱们就继续。以园中飞鸟为题,我先来吧。”他抬头望向天空,恰好有几只飞鸟掠过,灵感顿生,吟道:“飞鸟穿云破雾轻,翱翔天际意纵横。心怀壮志扶摇上,不恋枝头享逸情。”
李诗瑶听了,心中暗自佩服林羽才思敏捷,但嘴上依旧强硬:“哼,虽说有些气势,但也并非无可挑剔。看本姑娘的。”她稍作思考,开口吟道:“园中飞鸟舞晴空,自在逍遥乐不穷。不慕高枝求显贵,只寻暖树唱春风。”
林震天一直在一旁静静聆听,此时他抚着胡须,微笑着说道:“你们二人的诗各有千秋,羽儿的诗志向高远,诗瑶的诗则透着一股自在随性。这场比试,倒也难分胜负啊。”
李诗瑶可不乐意了,嘟囔着:“林伯父,您就会偏袒林羽。明明是我这诗更有意境,他那诗太过高傲,哪有我这诗亲民。”
林羽打趣道:“李姑娘,看来在你心中,我竟是如此高傲之人。罢了罢了,这场比试就算你赢了,省得你又说我欺负你。”
李诗瑶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本姑娘就勉强接受你的认输了。”
就在这时,又有下人来报:“老爷,宫里来了位公公,说是有旨意要宣读,此刻已在大厅等候。”林震天和林羽皆是一愣,没想到刚回到家乡,宫里就来人了。
林震天赶忙整理衣冠,带着林羽来到大厅。只见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公公站在厅中,手中捧着明黄色的圣旨。林震天和林羽连忙跪地,恭敬道:“臣林震天,世子林羽接旨。”
公公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林震天,忠君爱国,劳苦功高。今特命镇国公之子林羽,三日后进宫,为公主讲授治国理政之学。望林羽不负朕望,悉心教导。钦此!”
林震天和林羽领旨谢恩。待公公走后,林震天一脸凝重地对林羽说道:“羽儿,此次进宫授课,看似是皇恩浩荡,实则暗藏玄机。你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切不可说错话、做错事。”
林羽心中明白,这公主授课之事绝非简单,若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祸端。他郑重地点点头:“父亲放心,孩儿定当谨慎行事。只是孩儿对公主殿下的脾性一无所知,这授课之事,还不知从何下手。”
林震天思索片刻后说道:“公主自小聪慧,但性格有些任性。你授课时,既要传授真才实学,又要注意方式方法,不可与她起冲突。”
林羽应下后,便回到自己房中,开始着手准备授课内容。他深知,这三日后的进宫授课,将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稍有差池,便可能影响到整个镇国公府。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内,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她便是此次要听林羽授课的公主殿下。身旁的宫女好奇地问道:“公主殿下,听闻此次授课的是镇国公府世子林羽,您为何要让皇上安排他来授课呀?”
公主轻轻转动着手中的发簪,漫不经心地说道:“哼,本公主早就听闻这林羽在京城也算是有些才名,还跟着镇国公见识了不少世面。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几斤几两,能不能让本公主瞧得上眼。”宫女捂嘴轻笑:“公主殿下聪慧过人,一般人在您面前,那肯定是班门弄斧啦。”公主瞪了宫女一眼:“就你会贫嘴,本公主可不是为了刁难他,真要有才学,本公主自会虚心请教。”
而另一边,林羽在房中挑灯夜战,翻阅着各类典籍,将治国理政的要点一一整理出来,还设想了各种公主可能提出的问题及应对之策。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林羽的书案上,他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看着堆满一桌子的书籍和密密麻麻的笔记,心中稍微踏实了一些。
这日午后,林羽正在花园中散步,想要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突然,听到墙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林羽心中好奇,便让下人去打听是怎么回事。不一会儿,下人回来禀报道:“世子,是隔壁张员外家在闹事儿。他家的公子张龙,前几日在集市上与人起了冲突,把人打伤了。今儿个伤者的家属找上门来,索要赔偿,可那张龙非但不赔,还叫家丁把人给轰了出去,这会儿伤者家属正堵在张府门口哭闹呢。”
林羽皱了皱眉头,心中思忖,这张龙平日里就仗着家里有些钱财,横行霸道,没想到如今竟做出如此过分之事。他略一思索,对下人说道:“备马,我去看看。”
不多时,林羽骑着马来到张府门前。只见一群人正围在那里,一个衣衫破旧的老妇人坐在地上,哭得是悲痛欲绝,旁边还有几个年轻后生,正愤怒地叫嚷着让张府给个说法。而张府大门紧闭,门口几个家丁手持棍棒,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林羽翻身下马,走上前去,对那几个家丁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欺负百姓,还有王法吗?”家丁们见是镇国公府世子,虽心中有些忌惮,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世子殿下,这是我们张府自家的事儿,您还是别管了。”
林羽冷哼一声:“自家事儿?把人打伤了,还将伤者家属轰出来,这就是你们张府的处事之道?”说罢,他走到老妇人身边,将她扶起,轻声说道:“老人家,您莫要伤心,我定会为您主持公道。”
老妇人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林羽,哭诉道:“世子殿下,您可要救救我们啊。我儿子被那张龙打得卧床不起,家里本就贫寒,实在是没钱医治。我们来讨个说法,他们非但不给赔偿,还打人呐。”
林羽安慰了老妇人几句,转身对着紧闭的张府大门高声喊道:“张龙,你给我出来!今日若不妥善解决此事,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你!”过了好一会儿,张府大门缓缓打开,张龙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家丁。
张龙斜着眼睛看了林羽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镇国公府的世子殿下。殿下不在府上好好待着,跑来管我张家的闲事,是不是太闲了些?”
林羽面色一沉:“张龙,你打伤无辜百姓,还如此嚣张跋扈,这就是你张家的家教?你今日必须给伤者赔偿,并且登门道歉,否则,我定将此事禀明官府。”
张龙不屑地笑了笑:“哼,赔偿?道歉?我张龙做事,向来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这事儿,我看你还是别管了,不然,我张家也不是好惹的。”
林羽心中怒火中烧,指着张龙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威胁本世子。今日我还就管定了!”说罢,他转身对身边的下人说道:“去,把官府的人叫来。”
张龙见林羽动了真格,心中有些慌了,但嘴上依旧强硬:“你……你别以为叫官府的人来我就怕你,这事儿本就是他们先惹我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大家快看,官府的人来了!”只见一队衙役急匆匆地赶来,为首的正是这一带的捕头王大力。王大力老远就瞧见林羽,赶忙小跑过来,恭敬行礼:“世子殿下,不知您在此,有何吩咐?”
林羽指着张龙和伤者家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严肃道:“王捕头,此事就交由你处理,定要还伤者一个公道。”王大力点头称是,转身面向张龙,威严道:“张公子,听闻你打伤百姓,可有此事?”
张龙还想狡辩,嗫嚅道:“王捕头,这……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是他们冲撞我在先。”伤者家属一听,急得又要哭起来,大声说道:“大人,我们一家本本分分,怎会冲撞他,分明是他酒后滋事,无故打人!”周围的百姓也纷纷附和,证实伤者家属所言非虚。
王大力皱了皱眉,看向张龙:“张公子,如今人证众多,你还有何话说?”张龙这下没了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虽恨得牙痒痒,但又不敢公然违抗官府。犹豫片刻后,他咬咬牙说道:“行,我赔就是了。”
王大力满意地点点头:“这便对了,伤人之事,理当赔偿。另外,你还需随我去衙门,录下口供,此事才算完。”张龙一听还要去衙门,顿时苦了脸,但也只能乖乖照做。
林羽看着张龙灰溜溜的样子,对王大力说道:“王捕头,还望你秉公处理,莫要轻饶了这等恶霸。”王大力连忙应道:“世子放心,我定会依法办理。”随后,张龙被衙役押着,不情不愿地往衙门走去,伤者家属千恩万谢地拉着林羽的手,林羽安慰道:“老人家,不必如此,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快带家人去治伤吧。”
处理完此事,天色渐晚,林羽回到府中。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感觉身心俱疲,但一想到三日后还要进宫给公主授课,又强打起精神,继续准备起来。
第二日,林羽正在书房研读典籍,下人突然来报:“世子,李诗瑶姑娘求见。”林羽心中疑惑,这李诗瑶怎么突然来了,但还是赶忙起身相迎。
只见李诗瑶一身淡蓝色的裙装,显得清新脱俗,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书房,笑着说道:“林羽,本姑娘听说你昨日帮隔壁伤者家属讨回了公道,没想到你还挺有正义感的嘛。”林羽笑着摇摇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见不得那等恶霸欺负百姓。”
李诗瑶走到桌前,看到堆满的书籍,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在忙什么呢,这么认真?该不会还在为输给本姑娘的诗词比试而耿耿于怀,刻苦钻研吧?”林羽无奈地笑了笑:“李姑娘就别打趣我了,三日后我要进宫给公主授课,正为此事做准备呢。”
李诗瑶眼睛一亮:“给公主授课?这可是个美差呀,不过也不容易,公主殿下聪明伶俐,你可得好好准备。对了,我倒是可以帮你出出主意。”林羽心中一动,虽说李诗瑶平日里有些俏皮任性,但她心思聪慧,说不定真能给自己一些有用的建议,于是赶忙说道:“那便多谢李姑娘了,还望李姑娘不吝赐教。”
李诗瑶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依我看,公主虽贵为皇室,但终究是个年轻女子,你授课时不妨多举些有趣的例子,把那些枯燥的治国理政之学讲得生动些,说不定更能引起她的兴趣。还有,公主性格有些倔强,你可别和她硬来,要懂得迂回。”
林羽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李姑娘所言极是,受教了。只是不知这公主平日里有何喜好,若能知晓,授课时也好投其所好。”李诗瑶眼睛一转,神秘兮兮地说道:“这你可问对人了,本姑娘恰好知道,公主喜欢琴棋书画,尤其对棋艺颇为精通。你不妨从这方面入手,和她拉近关系。”
林羽心中大喜,连忙作揖:“李姑娘真是帮了大忙了,若此次授课顺利,定当重谢。”李诗瑶摆摆手:“谢就不必了,等你从宫里回来给本姑娘讲讲宫里的趣事就行。”林羽笑着答应下来。
两人又就授课的细节讨论了一番,李诗瑶这才告辞离开。林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对此次进宫授课又多了几分信心。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进宫授课的日子。这天一大早,林羽便身着一身素雅但不失庄重的锦袍,头戴玉冠,精神抖擞地出门了。镇国公林震天站在府门口,神情严肃地叮嘱道:“羽儿,万事小心,切莫大意。”林羽点头应道:“父亲放心,孩儿明白。”
林羽随着前来引领的太监,沿着蜿蜒曲折的宫道前行。一路上,宫墙高耸,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侍卫们身姿挺拔地站立在各处,气氛庄严肃穆。林羽虽表面镇定,但内心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入皇宫,且肩负重任。
终于,他们来到了公主的书房。太监轻轻叩门,随后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进来”。太监推开门,恭敬地说道:“公主殿下,镇国公府世子林羽前来授课。”林羽定了定神,迈进书房,只见一位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子正坐在书桌前,手持书卷,她便是公主。
林羽赶忙跪地行礼:“臣林羽,见过公主殿下,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放下书卷,上下打量了林羽一番,嘴角微微上扬:“起来吧,听闻你在京城颇有些才名,今日便让本公主见识见识,你究竟有何本事能为我讲授治国理政之学。”
林羽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殿下过誉了,臣定当竭尽所能,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说罢,他便开始讲起治国理政的基础理念,从民生的重要性,到朝廷官员的选拔任用,条理清晰,言辞恳切。
公主一开始还漫不经心地听着,可渐渐地,被林羽生动的讲述吸引住了。林羽想起李诗瑶的建议,在讲述过程中穿插了不少民间趣事,让原本枯燥的内容变得鲜活起来。讲到一处,公主忍不住提出疑问:“依你所说,选拔官员当以德为先,可若有人空有品德,却无才能,又当如何?”
林羽早有准备,从容答道:“殿下,德才兼备固然是最佳,但德为根本。若仅有才能而无品德,官员恐会以权谋私,危害百姓。对于空有品德之人,可加以培养,发掘其潜力,授以专业知识,如此假以时日,也能为朝廷所用。”公主听了,微微点头,觉得林羽所言有理。
然而,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少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一脸不悦地说道:“姐姐,你怎么又在听这些无趣的东西,走,陪我去骑马。”公主皱了皱眉:“太子哥哥,我正在上课呢,你没看到吗?”
原来,这少年便是太子。太子看了林羽一眼,不屑地说道:“哼,一个小小的世子,能讲出什么大道理,姐姐莫要浪费时间了。”林羽心中一紧,赶忙行礼:“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却理都不理他,径直走到公主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撒娇:“姐姐,走吧走吧,骑马可比听他讲学有趣多了。”
公主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林羽,又看看太子,说道:“太子哥哥,今日授课刚开始,实在不便走开。你若实在无聊,便在一旁听听吧,说不定也能有所收获。”太子不情愿地哼了一声,找了个位置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林羽无奈,只得继续授课。可太子却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哈欠,还故意打断林羽,提出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试图刁难他。比如“若边疆战事吃紧,国库却空虚,该如何筹集军饷”之类的难题。林羽心中明白太子是在故意捣乱,但他并未慌乱,凭借着自己平日里的积累和对局势的分析,一一给出了合理的回答。
太子见没能难倒林羽,心中有些恼怒,正想再出难题时,公主忍不住说道:“太子哥哥,你莫要再捣乱了,林世子讲得头头是道,你若认真听,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太子被公主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赌气说道:“好,好,你们继续,本太子不听便是。”说罢,站起身来,气呼呼地走出了书房。
公主有些歉意地看向林羽:“林世子,实在对不住,太子哥哥平日里被父皇母后宠坏了,行事有些任性,还望你莫要往心里去。”林羽连忙说道:“殿下言重了,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对治国理政之事关心则乱,问些问题也是情理之中,臣并无不满。”
经此一闹,授课的节奏被打乱,但林羽很快调整状态,继续讲解。随着时间的推移,公主对林羽的学识越发钦佩,两人讨论得愈发深入。不知不觉,日头已经西斜,授课时间结束。
公主意犹未尽地说道:“林世子,今日授课让本公主受益匪浅,没想到那些治国理政的道理,经你一讲竟如此有趣。往后,还望你能继续为本公主授课。”林羽赶忙行礼:“能为公主殿下效力,是臣的荣幸,臣定当全力以赴。”
从宫中出来,林羽长舒一口气,这次授课虽说波折不断,但好在结果还算不错。回到府中,下人赶忙迎上来:“世子,李诗瑶姑娘已在府中等您多时了。”林羽微微一愣,随即快步走向客厅。
一进客厅,就看到李诗瑶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桌上的一个瓷瓶,见林羽回来,眼睛顿时一亮,一下子跳起来:“林羽,你可算回来了,快给本姑娘讲讲,进宫授课如何?公主好不好相处?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林羽笑着摇摇头,将进宫后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李诗瑶听。
李诗瑶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太子故意刁难那一段,忍不住拍案而起:“这太子也太过分了,竟如此捣乱。不过你能应对自如,倒也让本姑娘刮目相看。”林羽无奈地笑了笑:“太子殿下身份特殊,我也只能尽量回答他的问题。好在公主明事理,没有让授课半途而废。”
李诗瑶眼珠一转,狡黠地说道:“依本姑娘看,你给公主授课,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若能借此机会与公主交好,说不定日后在朝堂上也能多个助力。”林羽皱了皱眉:“李姑娘,我授课只是尽自己的本分,并无其他心思。况且,与公主交好也应是出于真诚,而非为了谋取私利。”
李诗瑶撇撇嘴:“瞧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本姑娘不过是开个玩笑。不过说真的,你往后授课可得小心些,那太子指不定还会想出什么法子刁难你呢。”林羽点点头:“多谢李姑娘提醒,我会留意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诗瑶起身告辞。林羽将她送到府门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往后进宫授课,的确得更加谨慎才是。
几日后,京城突然传出一则消息,说是城郊发现了一伙山贼,时常打劫过往客商,闹得人心惶惶。林羽得知此事后,心中忧虑,毕竟这山贼为患,不仅影响百姓的生活,也有损朝廷的威严。
这日,林羽正在街上行走,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正围在一个公告栏前指指点点。林羽好奇,也挤了过去,发现是官府张贴的悬赏告示,上面写着:城郊山贼猖獗,凡能剿灭山贼者,赏黄金千两,封五品校尉。
林羽心中一动,剿灭山贼既能为民除害,又能为朝廷分忧,倒是一件好事。可就在他思索之际,人群中有人不屑地说道:“这山贼人数众多,又占据险要地势,哪是那么容易剿灭的,这悬赏怕是没人能拿得到。”另一个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听说这伙山贼个个凶狠无比,之前有好几拨官兵去围剿,都铩羽而归。”
林羽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剿灭山贼的决心。回到府中,林羽立刻找到自己的心腹侍卫张猛,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张猛一听,面露担忧:“世子,这山贼可不是好对付的,您身份尊贵,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林羽拍了拍张猛的肩膀:“我意已决,这伙山贼为祸一方,若不尽快剿灭,百姓将不得安宁。你随我一起,召集府中精锐侍卫,我们暗中调查山贼的行踪,制定剿灭计划。”张猛见林羽态度坚决,只得点头应道:“是,世子,属下愿追随您左右。”
于是,林羽和张猛开始秘密筹备。他们先是派了几名机灵的侍卫扮作商贩,前往城郊山贼出没的地方打探消息。几日之后,侍卫们带回了详细的情报:山贼盘踞在城郊的一处山谷之中,山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贼头领名叫王豹,原本是个落魄的武夫,纠集了一群地痞流氓后占山为王。他们每次打劫得手后,都会将财物藏在山谷中的一个隐秘山洞里。
林羽仔细研究了侍卫带回来的地形图,发现山谷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以进入,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崖。要想剿灭山贼,正面强攻显然不是个好办法,必须另想他策。林羽陷入了沉思,一旁的张猛忍不住说道:“世子,这可如何是好?这地势对我们太不利了。”
林羽眼睛一亮,指着地形图说道:“张猛,你看这山谷后方有条隐秘的小溪,溪水虽不深,但足以让我们的人悄悄潜入。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佯装从正面进攻,吸引山贼的注意力,另一路则顺着小溪潜入山谷,来个前后夹击。”张猛听了,恍然大悟,兴奋地说道:“世子妙计啊!如此一来,定能让山贼措手不及。”
事不宜迟,林羽立刻着手挑选了五十名武艺高强、身手敏捷的侍卫,将他们分成两队。一队由张猛带领,负责正面佯攻;另一队则由林羽亲自率领,顺着小溪潜入山谷。
行动当晚,月色如水。张猛带领着二十名侍卫,身着黑衣,手持利刃,悄悄摸到了山谷通道前。他们故意弄出一些声响,吸引山贼的注意。果然,没过多久,山贼们便察觉到了动静,纷纷拿起武器,守在通道口。
与此同时,林羽带着剩下的三十名侍卫,顺着小溪小心翼翼地前进。溪水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轻微的水流声和侍卫们沉稳的呼吸声。突然,走在前面的一名侍卫轻轻抬手示意停下,原来前方出现了两名山贼的巡逻哨。
林羽打了个手势,两名身形矫健的侍卫如同鬼魅一般悄然靠近巡逻哨。还没等山贼反应过来,便被捂住嘴巴,一刀封喉,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队伍继续前进,很快便来到了山谷内部。
此时,山谷外张猛带领的佯攻队伍已经和山贼交上了火。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山谷,山贼们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正面的敌人身上。林羽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杀!”带领着侍卫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山贼的营地。
山贼们万万没想到背后会突然杀出一队人马,顿时阵脚大乱。林羽身先士卒,手中长剑挥舞,寒光闪烁,所到之处,山贼纷纷倒地。侍卫们也个个奋勇杀敌,一时间,山贼营地内惨叫连连。
王豹见势不妙,手持一把大刀,亲自迎战林羽。王豹身材魁梧,力大无穷,大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林羽不敢轻敌,施展浑身解数,与王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拼杀。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错,谁也占不了上风。
就在这时,张猛那边解决了通道口的山贼,率领着队伍也冲进了山谷。山贼们腹背受敌,死伤惨重,士气低落。王豹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无心再战,虚晃一刀,转身就想逃跑。
林羽哪能让他得逞,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在山谷的一处拐角处,林羽终于追上了王豹。王豹见无路可逃,恶狠狠地回过头来,挥舞着大刀向林羽砍去。林羽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随后看准时机,一剑刺向王豹的胸口。王豹躲避不及,被林羽一剑刺穿胸膛,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随着王豹的毙命,剩下的山贼纷纷跪地投降。林羽望着眼前的场景,长舒一口气。此次剿灭山贼行动大获成功,不仅为城郊百姓除去了一大祸害,还缴获了山贼多年来打劫的大量财物。
林羽命人将财物整理好,准备第二天送往官府,再由官府分发给那些遭受山贼劫掠的百姓。而他自己,则带着侍卫们悄然回到了府中。这一夜,林羽睡得格外安稳,梦中,他仿佛看到城郊百姓们安居乐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林羽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下人在门外焦急地说道:“世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宣您即刻进宫呢!”林羽心中一惊,心想:莫不是剿灭山贼一事出了什么差错?他赶忙起身,匆匆洗漱一番,换上朝服,随着宫里的使者进宫去了。
一路上,林羽心里七上八下,猜不透皇帝召见所为何事。到了宫中,被引入御书房,林羽赶忙跪地行礼:“臣林羽,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威严,上下打量了林羽一番,缓缓开口道:“林羽,听闻你昨日率人剿灭了城郊的山贼?”林羽心中一紧,连忙回道:“回陛下,确有此事。臣听闻山贼为患,扰得百姓不得安宁,心中忧虑,便私自做主,带领府中侍卫前去剿灭,未及时向陛下请命,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胆识和魄力。朕还担心这伙山贼会继续为祸一方,没想到你竟能将其剿灭。这可是为朝廷立了一大功啊!”林羽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谦逊地说道:“陛下过奖了,这都是臣分内之事,也是侍卫们奋勇杀敌的功劳,臣不敢居功。”
皇帝摆摆手:“你也不必过于谦虚。朕今日召你来,一是嘉奖你此次的功绩,二是有一事与你商议。”林羽赶忙说道:“陛下但说无妨,臣定当竭尽所能。”
皇帝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宫外的景色,缓缓说道:“如今边疆局势紧张,虽还未爆发大规模战事,但也需未雨绸缪。朕听闻你在给公主授课时,对筹集军饷一事颇有见解,朕想听听,你可有什么良策?”
林羽思索片刻,说道:“陛下,筹集军饷,可从多方面着手。其一,可鼓励各地富商巨贾捐款,朝廷以官职、荣誉等作为回报,如此既能增加军饷,又能提升富商们的地位,想必他们会踊跃响应;其二,可对一些奢侈品加征赋税,如丝绸、珠宝等,这些物件并非生活必需品,加税对百姓生活影响不大,却能增加不少财政收入;其三,朝廷可组织开垦荒地,将新开垦的土地出租给农民,收取田租,长此以往,也能积累不少财富用于军备。”
皇帝听后,连连点头:“嗯,你所言极是,这几条计策倒是可行。朕命你负责此事,务必在三个月内筹集到足够的军饷,以应对边疆可能发生的战事。若此事办得好,朕定有重赏。”林羽心中明白,这是皇帝对自己的信任,也是一次巨大的考验,他坚定地说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从宫中出来,林羽深感责任重大。他马不停蹄地回到府中,立刻召集幕僚们商议此事。众人围坐在书房中,气氛严肃。林羽将皇帝的旨意和自己的想法详细说了一遍,幕僚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有的幕僚认为鼓励富商捐款一事可行,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以免引起富商们的反感;有的则担心加征奢侈品赋税会影响商业发展;对于开垦荒地,大家都觉得这是个长远之计,但短期内难以见到成效。
林羽认真听取了众人的意见,说道:“各位所言都有道理。富商捐款一事,我们要先列出京城及各地有实力的富商名单,然后由我亲自登门拜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相信会有不少人愿意为朝廷分忧。加征奢侈品赋税,我们需制定详细的赋税标准,既要保证能增加财政收入,又不能过度打压商业。至于开垦荒地,虽短期难有成效,但也要同步推进,做好规划。”
商议妥当后,众人各司其职,开始忙碌起来。林羽则带着几名得力助手,踏上了拜访京城富商的道路。他们首先来到了京城首富赵老爷的府邸。
赵老爷是个精明的商人,在京城经营着多家绸缎庄、钱庄。林羽表明来意后,赵老爷微微一笑,说道:“林世子,不是赵某不愿为朝廷分忧,只是如今生意也不好做,各处都需要银子周转,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林羽早料到赵老爷会有此说辞,不慌不忙地说道:“赵老爷,如今边疆战事吃紧,若不能及时筹备军饷,一旦敌军入侵,恐怕这京城也难以保全。到那时,您的生意可就真的要受到影响了。而且,此次捐款朝廷也不会让您白白付出,陛下已承诺,会根据捐款数额给予相应的官职和荣誉,这对赵老爷您这样的商贾来说,可是提升家族声望的好机会啊。”
赵老爷听了林羽的话,神色微微一动,陷入了沉思。林羽趁热打铁,又说道:“赵老爷,您在京城经营多年,积累了无数财富,也深受百姓敬重。若能在此时慷慨解囊,为朝廷贡献一份力量,日后在这京城,您的美名必将流传,这对您的生意也是大有裨益啊。”
赵老爷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林世子一番话,让赵某茅塞顿开。赵某愿捐白银十万两,聊表心意。”林羽大喜过望,连忙起身作揖:“赵老爷深明大义,真是京城商贾之楷模,朝廷和百姓都不会忘记您的这份功劳。”
从赵老爷府中出来,林羽心情大好。首战告捷,给了他极大的信心。接下来几日,他又陆续拜访了几位富商,虽然过程并非一帆风顺,但凭借着他的口才和对局势的分析,大多富商都或多或少地捐了款。
然而,就在林羽的筹款行动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却突然遭遇了挫折。京城有一位姓孙的富商,不仅拒绝捐款,还四处散播谣言,说林羽打着为朝廷筹集军饷的旗号,实则是为了中饱私囊。这谣言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京城迅速传开,一时间,原本有意捐款的富商们也都开始犹豫不决。
林羽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他决定亲自去找孙富商,让他当面说清楚。来到孙府,孙富商见到林羽,不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冷笑着说道:“林世子,您别来兴师问罪啊。我不过是说出了大家心里的想法罢了,这么多银子捐出去,谁知道最后都用到哪里去了?”
林羽强压怒火,义正言辞地说道:“孙老爷,您身为京城富商,不思为朝廷分忧,却在这里恶意造谣,扰乱筹款大计。此次筹集军饷,每一笔款项都有详细记录,待军饷筹集完毕,还会向朝廷和百姓公示。您如此行径,实在是有失身份。”
孙富商却不以为然:“哼,说得好听,我凭什么相信你?除非你能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林羽心中明白,若不解决这个问题,后续的筹款工作将举步维艰。他思索片刻,说道:“孙老爷,这样如何?我会在京城设立一个专门的筹饷监督小组,由京城德高望重的几位老者和几位富商代表共同组成,全程监督款项的收支,确保每一笔银子都用在刀刃上。如此,您总该放心了吧?”
孙富商一时语塞,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周围的人见林羽如此有诚意,也纷纷劝说孙富商。孙富商无奈之下,只得说道:“罢了罢了,林世子既有此诚意,我孙某也不好再推脱。我捐白银五万两。但若是款项使用有任何问题,我孙某可不会善罢甘休。”
林羽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孙老爷放心,若有任何问题,我林羽愿意承担全部责任。”解决了孙富商的问题,那些原本犹豫不决的富商们也纷纷打消了疑虑,继续响应捐款。
随着时间的推移,富商捐款这一项筹集到了不少银子。与此同时,加征奢侈品赋税的政策也在有条不紊地推行。林羽安排专人对京城内的丝绸庄、珠宝店等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制定出了合理的赋税标准。虽然一些商家对此有所抱怨,但在朝廷的强硬态度和林羽的耐心解释下,也都乖乖缴纳了赋税。
开垦荒地的工作也在同步进行。林羽召集了各地官员,详细商讨了荒地的分布、开垦计划以及后续的管理事宜。各地官员纷纷表示会全力配合,争取早日开垦出大量良田。
三个月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林羽每日都在紧张地核算着各项筹集到的款项。终于,在期限的最后一天,各项数据汇总到了林羽手中。经过统计,富商捐款、奢侈品赋税以及各地上报的荒地开垦预收款等各项加起来,竟然超出了皇帝要求筹集的军饷数额。
林羽大喜过望,立刻进宫向皇帝汇报。皇帝听闻后,龙颜大悦:“林羽,你果然不负朕望,短短三个月就超额完成任务。朕决定,封你为三品中郎将,赐府邸一座,黄金千两。”林羽赶忙跪地谢恩:“陛下厚爱,臣定当更加尽心竭力,为陛下和朝廷效犬马之劳。”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如今军饷已筹备妥当,边疆之事朕也能安心几分。但你也不可懈怠,这筹集军饷的经验日后或许还用得上,你且好好总结。另外,近日朝堂之上,关于选妃一事众说纷纭,朕听闻你与公主相处颇为融洽,你可有什么想法?”
林羽一听选妃之事,心中顿时一紧,他可从未想过这方面。犹豫片刻,林羽说道:“陛下,臣一心只想为朝廷效力,对于选妃之事并未过多考虑。至于与公主相处,不过是正常的授课往来,公主聪慧过人,臣十分敬佩。”
皇帝笑着摆摆手:“你这小子,倒是谨慎。朕也只是随口一问。不过,你如今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朕会留意合适的人选,为你牵线搭桥。你剿灭山贼、筹集军饷有功,这婚事朕也不能马虎。”林羽心中暗暗叫苦,却又不敢违抗圣意,只得再次谢恩。
从宫里出来,林羽满脑子都是皇帝说的选妃之事。他回到府中,还在为这事发愁,这时幕僚匆匆来报:“世子,不好了,边疆传来急报,敌军突然发动小规模袭击,虽被我方击退,但看样子大战一触即发。”林羽心中一凛,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立刻召集府中智囊商议,众人一致认为,当务之急是将筹集的军饷尽快安全送往边疆,以稳固军心。林羽当机立断,挑选府中精锐侍卫,再联合朝廷军队,组成一支护送军饷的队伍,由自己亲自带队出发。
一路上,林羽丝毫不敢懈怠,时刻警惕着周边的动静。然而,当队伍行至一片山林时,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紧接着,无数黑衣人从树林中窜出,如鬼魅一般向护送队伍扑来。林羽心中暗叫不好,这是遭遇埋伏了。
他迅速抽出佩剑,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慌乱,保持阵型,保护好军饷!”侍卫们和士兵们迅速反应过来,结成防御阵型,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只见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彻山林。
林羽在人群中奋勇杀敌,他剑法凌厉,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下。但黑衣人仿佛无穷无尽,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就在林羽有些力不从心之时,身旁的一名侍卫为了替他挡下致命一击,不幸中刀身亡。林羽悲愤交加,爆发出更强的战斗力。
突然,林羽眼角余光瞥见一名黑衣人趁乱偷偷向装军饷的马车摸去。他心中一惊,顾不上周围的敌人,飞身向那黑衣人扑去。那黑衣人见林羽来势汹汹,并不慌乱,手中匕首一挥,划出一道寒光刺向林羽。林羽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剑一转,刺向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吃痛,匕首落地,但他却顺势飞起一脚,踢向林羽。林羽被踢中胸口,后退几步,却又迅速稳住身形,再次攻了上去。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林羽心中一喜,难道是援军到了?可等烟尘稍稍散去,他的心却又沉了下去。来的竟然是一群打着异族旗号的骑兵,看样子也是冲着军饷来的。
异族骑兵赶到后,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团,与黑衣人里应外合。局势瞬间对护送队伍极为不利,林羽望着四周如潮水般的敌人,心中思索着脱身之计。此时,一名士兵焦急地喊道:“世子,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要不我们拼了命突围出去,放弃军饷吧!”林羽怒吼道:“不行!这军饷关乎边疆将士生死,关乎国家安危,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绝不能让军饷落入敌人之手!”
林羽环顾四周,发现山林中有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他心生一计。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听我指挥,我们往那边山坡撤,占据有利地形!”众人在林羽的带领下,且战且退,终于成功撤到山坡上。
山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黑衣人及异族骑兵一时难以攻上来,只能在山坡下叫骂。林羽趁机清点人数,发现队伍已经伤亡惨重。看着身边这些浴血奋战的兄弟,林羽心中满是悲痛和愧疚,但此刻容不得他过多感伤。
他迅速观察四周环境,发现山坡背面有一条较为隐蔽的小路。林羽心中一动,他叫来几名心腹侍卫,低声吩咐道:“你们几个从山坡背面悄悄下去,绕到敌人后方等听到我这边号角声,就立刻发起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几名侍卫领命后,小心翼翼地从山坡背面下去。
林羽则转身对剩下的将士们说道:“兄弟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身后就是军饷,我们绝不能让敌人得逞!等会儿我会吹响号角,咱们全力冲下去,和敌人拼了!”将士们齐声高呼:“拼死一战,保护军饷!”声音响彻山谷,士气大振。
林羽看着士气高昂的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深吸一口气,拿起号角用力吹响。尖锐的号声在山谷间回荡,山坡下的敌人听到号声,以为林羽等人要困兽犹斗,纷纷严阵以待。
林羽一声令下:“杀!”带领着将士们如猛虎下山般向敌人冲去。黑衣人及异族骑兵没想到林羽他们竟然主动出击,一时有些慌乱。就在这时,敌人后方突然传来喊杀声。原来是那几名绕后的心腹侍卫成功突袭。敌人腹背受敌,阵脚大乱。
林羽瞅准时机,直冲向一名貌似首领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见林羽来势凶猛,挥舞长刀迎了上去。两人刀来剑往,激战在一起。林羽一心想着速战速决,剑法愈发凌厉,招招直逼黑衣人要害。黑衣人渐渐抵挡不住,一个疏忽,被林羽一剑刺中肩膀。黑衣人惨叫一声,向后退去。
失去首领的黑衣人开始四处逃窜,异族骑兵见势不妙,也想撤退。林羽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大喊:“兄弟们,乘胜追击,别让他们跑了!”众人追着敌人一阵砍杀,敌人死伤大半,剩下的狼狈而逃。
林羽望着满地的尸体,长舒一口气。但他不敢耽搁,立刻整顿队伍,继续押送军饷前行。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终于顺利将军饷送到了边疆军营。
边疆将领见到林羽,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林世子,你可算是来了,这批军饷简直就是及时雨啊!”林羽笑着说道:“将军客气了,军情紧急,能顺利送达就好。如今敌军情况如何?”
将领神色凝重地说道:“敌军此次来势汹汹,虽然之前的小规模袭击被我们击退,但他们一直在边境集结兵力,看样子是要发动一场大规模的进攻。有了这批军饷,我们可以购置更多的粮草和兵器,加强防御。”
林羽在军营中视察了一番,看到士兵们士气高昂,心中稍感欣慰。然而,他刚回到营帐,就收到一封来自京城的密信。信是他的心腹幕僚所写,信中说,自从他离开京城后,朝廷中一些与他政见不合的官员开始在皇帝面前诋毁他,说他私自扩充势力,此次押送军饷也是为了在边疆培植自己的亲信。
林羽看完信,眉头紧皱。他深知,这些无端的猜忌和诋毁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但此刻边疆战事在即,他又不能立刻赶回京城解释。思索再三,林羽决定先给皇帝写一封奏疏,详细说明此次押送军饷的经过以及边疆的局势,表明自己的忠心。同时,他又修书一封给自己在京城的幕僚,让他们收集证据,反驳那些官员的污蔑。
处理完这些事情,林羽刚准备休息,突然听到军营外传来一阵骚乱。他心中一惊,连忙走出营帐查看。只见远处火光冲天,喊杀声阵阵。原来是敌军趁着夜色发动了突袭。
林羽迅速披上战甲,拿起武器,一边组织士兵迎敌,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慌,按照平时训练的阵型,给我狠狠打!”士兵们在林羽和将领的指挥下,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一时间,箭如雨下,刀枪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敌军来势凶猛,如潮水般涌向军营。林羽在阵前奋勇杀敌,他看到一名敌军将领正带领一队精锐士兵冲击己方防线,便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那敌军将领见林羽气势不凡,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迎了上来。
两人一交手,林羽就感觉到这敌军将领力大无穷,狼牙棒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林羽不敢硬接,只能凭借灵活的身法和精湛的剑法与之周旋。周围的士兵们看到林羽与敌军将领激战,士气大振,纷纷喊着口号,更加勇猛的与敌军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