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宴会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穹顶悬垂的波西米亚水晶吊灯正吞吐千万缕光丝，折射在玻璃高脚杯沿，化作一串跳动的星芒。香槟在杯中摇晃，西装革履的男士和身着华丽礼服的女士优雅从容地举杯。
这里聚集着哥谭所谓的上流社会，男士免不了手腕上有块奢侈名表，女人则用宝石和珍珠将自己装饰得珠光宝气的。丝绸的桌布上摆着像一座小金山的香槟塔，以及盛满美食佳肴的瓷碟，旁边放着银质的刀叉。
布鲁斯看着眼前这极尽奢靡的场景，充满着金钱和权利的名利场将欲望无限放大，这样的场景无疑是色孽最喜欢的。
布鲁斯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早就已经摆脱这些低级趣味。沉醉在欲望之中很容易就会腐化战士的内心，在帝国一支军团如果出现作风问题，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
布鲁斯提醒自己无时无刻要保持警惕，不仅仅是警惕异形和异端，也要小心那些腐化初心的糖衣炮弹。
于是他在心里默念誓言巩固自己的信念，然后才迈开步子走进宴会厅。
刚迈出两步，就有人认出布鲁斯，那些人都热情地和他套近乎。
“布鲁斯，有没有兴趣来我家新开的酒店看看？我会把最好的房间留给你。”
“韦恩集团有没有意向想要在哥谭发展旅游业，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谈谈合作。这会是笔不错的买卖。”
“来这边，布鲁斯。这些漂亮的姑娘都想要和你说几句悄悄话，她们见到你都害羞得不敢主动搭话。来吧，别让女孩子失望了。”
说完那个人拉着布鲁斯就往女人堆里面走。布鲁斯被那些姑娘缠住，她们好奇地想要知道布鲁斯的理想型女友是怎么样的，即便明知道没可能，但还是幻想着布鲁斯会娶她们中的某一位当韦恩家族的太太。
这对她们或者对她们的家族都是好事情。
韦恩家族可是只有布鲁斯一位少爷，况且全哥谭都知道韦恩家族是最有钱的。能够和布鲁斯.韦恩结婚可是求之不得，可惜就是...布鲁斯.韦恩是个花花公子。
“我喜欢战斗力足够强悍的女人。”布鲁斯说。
他这话一说瞬间所有人都懵了，联想到布鲁斯的风流史，她们都以为他说的战斗力足够强悍是指在床上，红着脸娇羞地喝下一杯香槟掩饰尴尬，一阵嬉笑声。
成为星际战士并不代表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感了，只是那一部分放在帝国的恢弘叙事下变得微不足道罢了。所以才会表现出来星际战士觉得链锯剑和爆弹枪比女人更香。
如果有女人能够抵挡泰伦虫族的虫潮，或者斩杀掉一只荒蝎领主。那对星际战士绝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正当布鲁斯还想要解释的时候，一只手伸进来将他从女人堆里拽了出来。然后带着他往舞池里面走。这位强势、精练的女人穿着一套黑色的礼服，她引导着身材高大的布鲁斯搂着她的腰翩翩起舞。
“猫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布鲁斯问道。
他扫视到猫女脖子那串明显不属于她的宝石项链立刻就明白了，她是混进来偷东西的。猫女的职业就是一个以珠宝、文物等各类珍贵艺术品为目标的大盗。问题在于，布鲁斯作为蝙蝠侠也纵容过这种行为。
毕竟，他们两个曾经是情侣关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能出现在这里吗？”猫女反问道。
伴随着舞曲的节奏，猫女用轻盈的步伐在众多的宾客之间辗转腾挪，布鲁斯将她似陀螺一样甩出，然后牵着她的一只手体贴地将她拽了回来。在这个短暂的瞬间，猫女神不知鬼不觉地用精巧的手法偷走其他人身上的手表、钻石。
她的手指只是轻微地抚摸过去，佩戴好的首饰就被解开了。
猫女倚靠在布鲁斯怀里，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暗中捏住布鲁斯腰间狠狠一拧，“你说喜欢战斗力强悍的女人是什么意思？”感受到手上传来像钢板一样强硬的肌肉，猫女妩媚地揶揄道：“你倒是强悍了不少啊。”
布鲁斯面无表情，只是机械般地将猫女转圈。
“你是想要转晕我吗？”猫女停下后怒气冲冲地说。
“抱歉，好久没有跳这种舞了。我有些不太熟练。”布鲁斯的记忆中不是战斗就是训练和祈祷，哪有功夫跳舞啊。
猫女说：“让我来引导。”
“不。还是我来吧，我已经想起来了。”布鲁斯强硬地拒绝了猫女的请求，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无论是在感情还是别的方面。
果然，接下来就顺利许多，布鲁斯逐渐回忆起该怎么迈动他的步伐，猫女也配合着搂着他的肩膀放缓了节奏。
“你知道，如果不是跳舞，我们还能做很多别的事情。”猫女贴在布鲁斯耳边说。见布鲁斯不为所动，猫女话锋一转说：“听说，稻草人和泥脸死了。是你杀的。”
布鲁斯说：“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猫女说：“别小看我了，猫的耳朵可是很灵敏的。”
正当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台上传来一阵琐碎又连续的叮当声，布鲁斯停下和猫女的交谈看了过去，尽管他刚刚和猫女好像在你侬我侬地，实际上布鲁斯一直保持着万分的警惕。
原来是有人在用银勺不断敲击玻璃酒杯的侧沿发出的声音，他借此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过这个人依然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毕竟在场的大多数人似乎都没有反应，冷漠地看着他。
果然，接下来这个人就摆手说道：“让我们欢迎马奇风投C.O.O，哥谭市市长候选人林肯.马奇先生。”
“大家好，我是林肯.马奇。”新上台的人模样帅气，大跨步走上来后自信地介绍自己。直到这个男人出现，所有人才给面子地鼓起了掌。
除了布鲁斯.韦恩淡漠地看着他，敏锐地嗅到了些许危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