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灭者”卢修斯
“不灭者”卢修斯，曾经40K人类帝国最顶尖的剑士之一，大远征时期帝皇之子军团第十三连连长——
但是后来，更多人记住的是其臭名昭著的色孽神选“窃魂者”名号。
在开始穿越远征之前，霍克就研究过那些强大的混沌使徒，其中卢修斯无疑也是最麻烦的一员。
倒不只是因为他的强大，虽然他的实力也十分优秀，但在战争中个人实力只是重要而非决定性因素。
而且事实上，这个被色孽宠爱的男人也有不止一次的战败记录。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
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卢修斯几乎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虽然亚空间恶魔在现实世界被击杀后也同样能复活，但卢修斯的重生这件事本身就是色孽的诅咒。
无论对于他本人，还是杀死他的凶手——
当然了，就结果而言，这两个描述的是同一个人。
“所以，那个叫卢修斯的家伙，有着将杀死自己的人夺舍的能力......那未免也太作弊了吧。”
萝丝用难以置信的表情小声喃喃道，虽说她曾经在泰坦的队友渡鸦身上见识过魔法的强大，不过卢修斯的复活机制在魔法中也属于极不讲理的类型。
输给他自然就当场完蛋，赢了他又永世不得超生。
没有比这个更加卑鄙的能力了。
“事实上，这个说法不太严谨，首先这种能力本质上是色孽的赐福，并非他本人能够控制的能力；其次，被他夺舍的目标并不仅限于人类；第三，被他夺舍的目标还有一个前提......必须在杀死他的时候，产生任何快感——哪怕一丝丝的荣誉、满足感都符合条件。”
根据档案记载，传奇暗鸦守卫剑士“报丧之鸦”尼康那·沙罗金，曾经两次击败过卢修斯并将其杀死，但这位伟大的剑士根本没有将卢修斯当一回事，所以完全没有受到诅咒的影响。
但即使如此，卢修斯后面还是继续复活兴风作浪，这也证明了卢修斯的诅咒本质上是色孽的游戏而已。
可这种仅属于极为罕见的特殊情况，战胜强敌后松了一口气，感受到胜利的喜悦，这是任何生物的本能。
“所以，先后杀死过卢修斯的动物侠以及沼泽怪物才会被......”
萝丝恍然大悟，不过很快表情就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但这么一来，就说明那个叫卢修斯的家伙可能还在这世界，毕竟他就算被杀死也会夺舍重生——”
“你说得没错。”
而这个时候，先前一直因为记忆混乱而沉默的哈莉，终于开口说话。
“我都想起来了......你也早就已经知道了是吗？”
哈莉抬起头，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
但她并非看向霍克。
只见头顶天花板的灯光突然陆陆续续亮了起来，虽然其中有许多都已经损坏，不过从昏暗闪烁的光线中还是能看到地面残留的弹孔和血迹，印证了刚才柯莱昂的话。
而在哈莉视线的正前方，则是伫立着三个身影。
毒藤女，猫女，以及一具比霍克所穿的芬里尔更庞大沉重的动力甲。
“你们早就已经知道，我是‘不灭者’卢修斯下一个夺舍的目标了对吗？”
——
“哈莉......她杀死了那个混沌邪神的战士？”
芭芭拉捂住嘴震惊地说道。
“没错，当沼泽怪物也被那个丑陋的混沌星际战士夺舍重生后，我从‘小丑’那里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和能力......想要彻底击败他——至少将他从这个世界驱逐出去的话，需要在杀死他的时候不能产生任何正面情绪。”
蝙蝠侠用平静的语气缓缓说道。
“那个时候，本来我该自己动手的——但我犹豫了。”
芭芭拉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就流露出理解的表情。
蝙蝠侠的确是精神领域的大师，如果是他的话，在压制住自己情感的前提下将卢修斯补刀也不奇怪。
然而蝙蝠侠并非完全没有弱点......
第一，长久以来奉行的不杀原则让他不确定自己杀戮时会产生什么情感波动；
第二，蝙蝠侠最不信任的人——
往往就是他自己。
这就意味着蝙蝠侠在即将杀死卢修斯的时候，必然会产生迟疑，而在强者的战斗中一瞬间的分神往往就会逆转胜负。
“如果我能更果断一点的话，说不定她就不需要这样做。”
说到这里的时候，蝙蝠侠的声音中难掩自责。
“哈莉奎茵是为了救我才杀死卢修斯——”
“并成为色孽神选的下一个复活载体。”
——
“虽然记忆十分破碎......但我想起来了。”
哈莉将手按在胸前，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所以你们才都想杀我，就连考尔七号也在疏远我......”
而毒藤女看着自己的挚友，表情显得十分复杂。
但她还是用冰冷的声音下令道。
“动手吧，猫女，我们速战速决。”
话音刚落，毒藤女的藤蔓激射而出，猫女也挥动了手中的长鞭。
咻！！！
啪！！！
但没想到的是，猫女的长鞭并非挥向哈莉奎因，而是甩向了身旁的毒藤女！
猝不及防之下，毒藤女的脖子被长鞭直接缠上并被扯到了猫女面前。
“呃......你到底在干什么......猫女！”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吧——你应该很清楚的，如果杀死被卢修斯寄宿的对象，即使她还没有被彻底夺舍......杀死她的人都会成为下一个卢修斯寄宿的目标。”
猫女用明显带有怒意的声音咬牙切齿说道。
“我和柯克都被骗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腐朽之黑和众生之红不肯征召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代理人......而是将平行世界的我们召唤过来——”
毒藤女和猫女的突然内讧，让哈莉和萝丝都有些懵逼。
“你们这些卑鄙的家伙，想要让我们成为卢修斯的宿主，然后送回原本的世界祸水东引对吧！”
“啧......真是只麻烦的猫咪......交给你了，丧钟！”
轰！！！
随着毒藤女的命令，丧钟身后的动力背包喷射，推动着他朝哈莉奎因冲过来。
结束了吗？
哈莉奎茵轻叹了一口气，打算坦然接受死亡的命运——
嗡！！
然而就在这时，动力背包喷射的轰鸣再次响起。
一个身影挡在了哈莉奎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