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功法秘籍，莽牛劲
“新鲜出炉的包子！肉馅饱满，皮薄馅大！”
“上好的山货，刚从山里采来的菌子！”
“针头线脑，胭脂水粉，姑娘们快来看啊！”
早市街道两旁，此起彼伏的吆喝不断传来。
陆安穿行其间，不时向熟悉的摊主点头致意。
“陆小哥，今儿个这么早啊！”卖豆腐的老张头笑眯眯地招呼道。
“张伯早。”陆安笑着回应，“生意兴隆啊。”
“托您的福！来块豆腐不？刚做好的，嫩着呢！”
陆安摇摇头：“今天有事，改日再来。”
镇子东头的武馆门前，朱漆大门半开着。
陆安在门前站定，整了整衣襟，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院内，十几个身着短打的汉子正在练习基本功，有的扎马步，有的对练拳脚。
一位四十出头、太阳穴微微凸起的精壮男子负手而立，目光如电，扫视众人。
“动作要稳！腰马合一！”男子厉声喝道，“王二！你那是什么马步？软得像面条！再加半个时辰！”
被点名的年轻人苦着脸，却不敢反驳，只得咬牙坚持。
陆安站在一旁，等那男子训完话，才上前拱手行礼：“这位师傅，在下陆安，想请教武馆收徒的事宜。”
男子上下打量了陆安几眼：“新来的？以前练过武吗？”
“没“
“五两银子的入门费，功法不外传，练会一层才给第二层。”
陆安心里咯噔一下：“五两银子？这……”
这还是入门，且不说还有其他孝敬钱。
功法练会一层才传下一层，到时候想要下一层功法，怕不是又要交钱？
对方看出他的犹豫，冷笑一声：“怎么？嫌贵？告诉你，这还是看在你是本地人的份上。
外人来学，十两起步！
练武不是儿戏，没点诚意就别浪费大家时间。”
“那……请问多久能学完所有功法？”陆安不死心问道。
“哈！”那人笑了：“所有功法？小子，我在这武馆五年，还没见谁能学完所有功法！就你这样的，能把基础三式练好就不错了！”
出了武馆大门，陆安一阵茫然。
练武这么难吗？
这武馆也不大，练的也都是基础把式。
五年时间都练不成的功法，还学个锤子。
好在，他还有备选方案。
前身的时候，老爹带他去过醉仙楼的二楼，那里有一‘包打听’，是个消息灵通的乞丐。
只要给钱，什么门路都能找到。
陆安很快来到醉仙楼，他来到二楼角落，正好看到老乞丐靠着栏杆边上晒太阳。
他上前，花了二十文，买到了功法消息。
随后来到来一僻静小巷，巷子里有三户人家，陆安来到第三户，靠着两颗槐树旁的房屋面前停下。
按照规矩，敲了个三长两短的门。
门缝打开，露出一双眼睛：“谁？”
“老泥鳅介绍来的。”陆安忙道。
门打开，一消瘦男子打量着陆安：“买什么？”
“功法秘籍，能防身就好。”
对方沉吟，随后招呼陆安进入其中，穿过回廊，将陆安领到一厢房。
“等着。”
说罢，对方离开。
不多时，一锦袍中年人推门而入。
来人双目锐利，盯着陆安：“规矩知道吗，钱货两讫，不问来历。”
“明白。”
对方满意点头，随后取出几本簿册放在桌上。
《铁砂掌》、《游身步》、《莽牛劲》。
“选一个！”
陆安随手拿起一本秘籍翻开扫了一眼，随后又将另外两本翻开察看。
他拿起写着《莽牛劲》的秘籍问道：“这个多少钱？”
“五两。”锦袍中年伸出五根手指。
陆安松了一口气，秘籍还不算贵，他故作经验老道的样子：“贵了，便宜些。”
“你当是买菜呢？”锦袍中年冷哼一声，作势就要收回秘籍。
“等等。”陆安忙抬手阻止，他咬牙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我要了。”
锦袍中年面带笑意，将秘籍递到陆安手中。
付了钱，对方又道：“下次想要更好的货可以直接来找我。”
陆安点点头，出了门。
在陆安走后，之前引路的那个男子推门而入。
见到锦袍男子，低头拱手道：“爷，怎么不多要一些，看那小子取钱的荷包，怕是有十两银子。”
“算了，五两银子都砍价的主。”男子摆手。
“对了。”他又吩咐道：“这个也登记一下。”
那人应了一声，小心翼翼道：“爷，您是想学大老爷一样，测试天赋？”
“一个莽牛劲而已，能测出什么天赋？”男子摇头：“我记得这小子是个铁匠，只是好奇什么原因让他产生了学武的念头。”
陆安还未进门，他的底就已经被查的清楚。
……
铁匠铺。
陆安关上门，翻开秘籍。
书册很薄，只有二十页。
并且，全都是文字，没有图。
前身以前就上过学，这里的文字基本上都熟识。
陆安大致扫了一眼内容。
《莽牛劲》是一门外家硬功，模仿莽牛之力，修炼到大成可开碑碎石。
其功法适合紧固粗壮，并且修炼每日需要食用大量牛肉，黄精山参等滋补。
穷文富武，难怪穷人无法练武，光是吃都吃不起。
天赋强的也要三年才能修炼到大成境界。
功法分为入门、小成、大成、圆满。
每个境界增长三百斤力气，到了圆满能增长到一千二百斤力气。
“不知道我能不能练成？”
陆安喃喃自语，按照莽牛劲的修炼方式开始了尝试。
莽牛劲入门简单，难在坚持和每日的膳食调理。
每一套功法，都有配套的呼吸方式，不是随便看一眼对方出手就能模仿。
不明真相，胡乱练习，伤及自身得不偿失。
陆安敢自己修炼，是因为有底气。
“足如根扎地，腰似磨盘转，气沉丹田底，力从脊背生。”
他默念口诀，双脚分开，膝盖弯曲，如老牛扶犁。
随后，呼吸深长，吸气时腹部鼓起，呼气时全身绷紧。
练武先站桩，这是莽牛劲独有的莽牛桩。
起初，他的动作还有些生涩，呼吸节奏也时常紊乱。
随着不断的练习，这门功法的要门也在逐渐掌握。
“呼——吸——”
每一次呼吸，陆安都能感受到身体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直到，日头高挂，阳光照进了屋内。
陆安感到一股微弱的热流从丹田处升起，沿着脊椎缓缓上行，最终扩散到四肢百骸。
脑海中，青铜色的道录画卷轰然展开，暗金纹路如熔岩般在虚空中流淌，交织成一片浩瀚星图。
无数模糊的虚影从画卷边缘浮现：有人持剑斩裂山岳，有巨兽吞吐日月，有符文凌空化作火海。
这些神通功法残影如走马灯般闪烁，却又在触及画卷核心时崩散成金色光点。
最终，所有异象坍缩为一道凝实的文字面板，悬浮在画卷中央：
【功法：莽牛劲】
【等级：未入门1/50】
【效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