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节 春秋战国开河与水战
当利用自然河流水运不能满足争霸和统一天下需要的时候,东周列国人工开凿运河时代到来,中国古代治水通运在其时发生重大质变。《史记·河渠书》综述其间各国运河开凿努力和效果有言:“此渠皆可行舟,有余则用溉浸,百姓飨其利。至于所过,往往引其水益用溉田畴之渠,以万亿计,然莫足数也。”[34]列国开河皆出于通运和灌溉,说得未免绝对。实际上大多数运河的开凿直接目的是服务于战争。
楚国于西周时,不过荆山脚下子爵小国。至东周逐渐强大起来,版图扩张尽有长江中游广袤土地,境内河流纵横,是开凿运河最着先鞭的诸侯。楚文王迁都于郢:“江陵西北有纪南城,楚文王自丹阳徙此,平王城之。”[35]郢位于长江北岸,对汉水流域形成进取态势。楚庄王于鲁文公十四年(前613)即位后,任用孙叔敖为令尹,出于与晋争霸和北上会盟的需要,开凿了沟通江、汉的“荆汉运河”和连接江、淮的“巢肥运河”。
荆汉运河(见图2-2中“郢”与“潜江”之间那条横线)又称云梦通渠。开渠前从郢都到汉水边防重镇襄阳,需要先沿江东下,再由汉水西行,绕道多达千里。楚庄王在位期间凿渠于郢都东南的漳水与扬水之间,形成沟通长江与汉水的运河600里,因南临云梦泽,被称为云梦通渠。《史记·河渠书》所说“于楚,西方则通渠汉水、云梦之野”[36]。云梦通渠西端近郢都,沿渠东行可在泽口进入汉水,水程仅约顺江行至汉口的五分之一。工程的关健是在郢都附近,拦蓄沮、漳二水为湖,迫使其水东北行,循扬水进入汉水,运河所经正在云梦泽北部边缘,沟通荆江与汉水。此后,郢都成为楚国水运中心。靠云梦通渠,楚灵王才建起章华台豪华宫殿,“左丘明曰:楚筑台于章华之上。……灵王立台之日,漕运所由也”。[37]章华台在离湖东岸,建筑材料皆由船运而来。

图2-2 荆汉运河示意图
巢肥运河(见图2-3)包括肥水、施水和濡须水三段,地在今安徽中部的淮南、江北,北自寿县中经合肥、巢湖抵江,开凿时间当稍晚于云梦通渠。寿县地居淮河中游,北有汝、颍、涡、肥诸水,可以联络梁、宋、许、陈;合肥近有肥水和施水,将之沟通可以逾巢湖直达大江。工程要领是,在寿县境内遏泚水使之东入芍陂,再由芍陂引水入东肥水,开渠使东肥水接通施水,在江、淮之间形成运道。其原理近于秦人开灵渠,不过秦灵渠沟通的是湘江和漓水,巢肥运河沟通的是肥水和施水。巢肥运河开通后,起先成为楚国对付日渐强盛的吴国的军事进攻运兵水道,后来在灭越之战中也发挥了漕运之用。

图2-3 巢肥运河示意图
吴国开凿运河来势猛、持续时间长,先天条件优越且人的作为大,较楚国更为积极高效,对后代影响也远远大于楚国。公元前514—前477年,阖闾、夫差父子在吴国当政近40年,先后重用一个叫吴子胥的楚国人,前后开凿运河数条,配合其西伐楚国、南败越国、北与齐晋争霸中原大业,把开河运兵发挥到极致,在当时天下诸侯中称雄一时。
吴国所开第一条运河胥溪(见图2-4),又名堰渎,开凿的目的是伐楚。阖闾当政时,吴国为了替吴子胥报父仇,常常与楚国交战。吴水军攻楚,或由吴淞江出海,北上进入淮河口溯淮西进;或从笠泽出海,溯长江至濡须口穿过巢湖,进入淮南,均须出海,风险很大。阖闾九年(前506),吴子胥于溧阳、高淳间,利用已有陵水自然河道开为运河,因名胥溪。“春秋时阖闾伐楚,用伍员计开渠运粮。今尚名胥溪。镇西有固城邑遗址,则吴所筑以拒楚者也。自是湖流相通,东南连两浙,西入大江。”[38]吴船得以由太湖经胥溪至芜湖进入长江。“芜湖中江水古不入震泽,胥溪开而后通。”[39]胥溪开成,吴人有了进攻楚国淮南的捷径。开成后,“吴王阖庐请伍子胥、孙武……悉兴师,与唐、蔡西伐楚,至于汉水。楚亦发兵拒吴,夹水陈。吴王阖庐弟夫概欲战,阖庐……遂以其部五千人袭冒楚,楚兵大败,走。于是吴王遂纵兵追之。比至郢,五战,楚五败。楚昭王亡出郢,奔郧”。[40]可见吴人经胥溪入江进兵江北的便利。

图2-4 胥溪胥浦示意图
吴国所开第二条运河叫胥浦(见图2-4)。太湖与钱塘江之间原无通道,先前吴越水军交战进兵由东海绕行。胥浦开凿目的是便于进攻越国、替父报仇。夫差元年(前495),“吴行人伍员凿河自长泖接界泾而东,尽纳惠高、彭巷、处士、沥渎诸水,后人名曰胥浦”。[41]地在今江、浙交界,在太湖泄水入海水道基础上疏浚而成。渠成后次年,吴王悉起精兵,由胥浦出海转进钱塘江水系攻击越国,在夫椒大败越军,迫使勾践俯首称臣。勾践臣服若干年后,吴人在都城以南取捷径开百尺渎,才沟通了太湖流域与钱塘江水系。百尺渎即后来苏州、杭州运河的前身。
胥溪指震泽(太湖)以西经宜兴、溧阳、东坝、高淳到芜湖水段,胥浦指震泽以东入海水段。
吴国所开第三条、第四条运河可以合称春秋江南运河(见示意图2-5)。时间在夫差大败勾践之后,地域在长江、钱塘江之间,渠身由南北两段构成。南段自吴都至钱塘江北岸的盐官镇称百尺浦,《咸淳临安志》卷36盐官县:“百尺浦在县西四十里。《舆地志》云:越王起百尺楼于浦上望海,因以为名,今废。”[42]大概这段运河是吴人所开,而为后来勾践灭吴提供了大便利。勾践十四、十八、二十一年三次伐吴,应该都借助于百尺浦。北段自吴都至长江北岸的广陵,《越绝书》卷2载:“吴古故水道,出平门,上郭池,入渎,出巢湖,上历地,过梅亭,入杨湖,出渔浦,入大江,奏广陵。”[43]当今学者王育考定:平门即吴国都城苏州的北门;郭池是吴城外廓的护城河;渎指下通长荡(在今苏州西十里)的射渎;巢湖当即漕湖,也就是苏州西北的蠡湖;历地即蠡地;梅亭即古梅里(今无锡市东南的梅村);杨湖当指今常州、无锡之间的阳湖;渔浦即今江阴县西利港;广陵在今扬州市西北蜀岗上。今人考证:这条渠道(见图2-5)“当自今苏州西北行,穿过漕湖、阳湖,在常州以北、江阴以西的利港入于长江,以达扬州。……其开凿时间,当在周敬王三十四年(前486)吴王夫差为争霸中原,继续向北开凿邗沟之前”[44],乃深入钻研加实地踏勘的深思熟虑之言。
图2-5中“吴”以南虚线为百尺渎,基本与今运河重合;“吴”以北实线为古江南河,在今运河以东。与两段虚实线并行的锯齿钱是明清运河。
吴国所开第五条运河是邗沟(见图2-6)。吴王夫差十年(前486)“秋,吴城邗沟,通江淮”。注:“于邗江筑城穿沟,东北通射阳湖,西北至末口入淮,通粮道也。今广陵邗江是。”[45]南起长江北岸,中间接入射阳湖,终点在末口入淮,沟通了长江和淮河。关于邗沟开凿动机、后世别名、起止所经,清人胡渭解析甚明:“吴将伐齐,自广陵掘江通淮。亦曰渠水,《汉志》:江都县有渠水,首受江,北至射阳入湖是也。又名中渎水,《水经注》:中渎水首受江于江都县县城,临江。昔吴将伐齐,北霸中国,自广陵城东南筑邗城,城下掘深沟,谓之韩江;亦曰邗溟沟,自广陵出山阳白马湖,迳山阳城西又东,谓之山阳浦;又东入淮,谓之山阳口是也。山阳,本汉射阳县,属临淮郡。晋义熙中改曰山阳县。射阳湖在县东南八十里,县西有山阳渎,即古邗沟。其县北五里之北神堰,即古末口也。”[46]同一条运河,《汉书·地理八》称之为渠水,《水经注》称之为中渎水、韩江、邗溟沟,胡渭本人又称它为山阳渎。

图2-5 春秋江南运河示意图
邗沟开成前,江、淮间水上交通,要出江口行经东海再入淮口,夫差七年,“闻齐景公死而大臣争宠,新君弱,乃兴师北伐齐。……败齐师于艾陵。……因留略地于齐鲁之南。九年,为驺伐鲁,至,与鲁盟乃去”。[47]其时,邗沟未开,吴师仍旧由江南河入长江,然后由长江出海北上黄海,至淮河口入淮西行,然后由淮水溯泗水至齐鲁间。夫差在位第十年开邗沟,“十一年,复北伐齐”。起因是“齐鲍氏弑齐悼公。吴王闻之,哭于军门外三日,乃从海上攻齐。齐人败吴,吴王乃引兵归”[48]。可见当年尚未完工,仍旧从海上往返。
邗沟开成后,先后成为吴越两国北上争霸的水上通道。夫差“十四年春,吴王北会诸侯于黄池,欲霸中国以全周室。”[49]往返不再经行东海。夫差二十三年(前473),越灭吴尽有吴地后,“乃以兵北渡淮,与齐、晋诸侯会于徐州,致贡于周。周元王使人赐句践胙,命为伯。句践已去,渡淮南,以淮上地与楚,归吴所侵宋地于宋,与鲁泗东方百里。当是时,越兵横行于江、淮东,诸侯毕贺,号称霸王”。[50]邗沟运兵之功自在其中。

图2-6 邗沟示意图

图2-7 菏水示意图
吴国所开最后一条运河是菏水(见图2-7),又名黄沟、宋鲁运河。时在开成邗沟之后的鲁哀公十三年,地在宋国、鲁国之间。《国语·吴语》载:“吴王夫差既杀申胥,不稔于岁。乃起师北征,阙为深沟于商、鲁之间,北属之沂,西属之济,以会晋公午于黄池。于是,越王勾践乃命范蠡、舌庸率师沿海泝淮,以绝吴路。”[51]沂水发源于泰山,流于鲁国之境;济水从宋国流来,宋国殷商后裔,故谓之宋鲁运道。但《国语》所载并不完全确切,准确地说菏水沟通的是济水与泗水,沂水在菏水接入泗水点的下游数百里外。夫差北上黄池,黄池在陈留封丘县南,近济水。今人刘德岑考定:“黄沟西起今封丘境内的黄池;东南流经葵丘,在今旧考城东;又东经今定陶城武等县,到今沛县东而注入于泗水。当时吴王夫差自邗沟北上入淮,渡淮入泗,由泗水开黄沟以趋黄池参加会盟,这是非常便利的。”[52]将古代水利工程对应当今地名,语语中肯,拉近古今认知距离。
齐国开淄济运河(见图2-8)。进入战国时代,开挖运河的热点转移至地处中原的魏、齐两国。齐国的首都临淄位于山东半岛滨海平原,但与邻国没有直接的水路交通,国力辐射受到限制。临淄城南有一条发源于泰山东北的淄水,北面还有下游注入淄水的时水,一起东流入海。淄、时二水距离济水很近,齐国便在淄水与济水之间开淄济运河(见图2-8那条锯齿短线)。齐国的船只由淄入济、由济入河,也就可以通往中原各地。

图2-8 淄济运河示意图
淄济运河只是便利了齐国,并未给天下水运带来大的改观。促成天下运道连在一起、产生妙手一着全盘皆活效应的是魏国人开的鸿沟(见图2-9)。魏惠王九年(前361)迁都大梁,次年便着手鸿沟一期工程。开渠两道:其一北引河水南行横过济水,注入甫田泽;其二在酸枣引河水经濮渎过阳武县南行,名曰十字沟。三十一年启动二期工程,引圃田泽水东流大梁城北,绕过大梁城东折而南下,注入沙水,利用沙水河道至陈,再向南开河至项县东北注入颍水,颍水下流即入淮水,完成历史上有名的鸿沟运河水系。
鸿沟北与黄河相通,引来黄河丰富的水量,又有圃田泽调节其流量,吸收其沉沙,不仅本身航运通畅,还将河、济、淮、泗诸运道联为一体,与楚国所开巢肥运河、齐国所开淄济运河、吴国所开邗沟诸运河联通起来,相得益彰。它通过涡、颍可南入淮水,然后再通过巢肥运河、邗沟以入长江,复经堰渎、胥浦、古江南河和百尺渎,东南抵太湖、东海及钱塘江。沿济水东下经淄济运河可通齐都临淄。由济入河,由河入洛,可远及洛阳;由河入渭,可达秦都咸阳;由河入汾,可进入河东。对天下水运体系,真正起到妙棋一着、全盘皆活的作用。
鸿沟水系有两大特点:一是西北渠首从黄河引水东南行,引水口不止一处。起初开口于荥阳境内黄河,“荥阳下引河东南为鸿沟”[53],此之为荥口。后来有阴沟口或圈口:“阴沟首受大河于卷县,故渎东南迳卷县故城,南又东迳蒙城北。”[54]卷县即今河南原阳县圈城,此可称为阴沟口或圈口。还有十字沟又名濮渎口,“又有一渎自酸枣受河,导自濮渎,历酸枣迳阳武县南出,世谓之十字沟,而属于渠。或谓是渎为梁惠之年所开”,[55]谓之十字沟或濮渎口。
二是与多个湖泊串联。引水的荥口附近有荥泽,《水经注》卷7:“荥泽在荥阳县东南,与济隧合。济隧上承河水于卷县北,河南迳卷县故城东。”[56]荥泽是个近河大湖。“泽在中牟西,西限长城,东极官渡,北佩渠水,东西四十里许,南北二百里许。中有沙冈上下二十四浦,津流迳通,渊潭相接。”[57]大梁城北有圃关泽,“泽方一十五里,俗谓之蒲关泽”。[58]大梁以南有逢泽,“逢泽亦名逢池,在汴州浚仪县东南十四里”。[59]这些湖泊涵养鸿沟水源,调剂丰歉。
图2-9反映鸿沟水系,鸿沟本身仅荥阳、大梁到陈那条折线,直接沟通的是黄河、丹水、睢水、沙水、涡水、颍水。
水战的基础是水运,进军路线也即漕运路线,故从水战可观漕运。长江中下游的吴、越、楚三国凭借水运优势,互相攻防交战。吴楚之间交战互有胜负,但不至亡国。鲁昭公十七年(前525),吴军溯江而上伐楚,楚师反击,“战于长岸,子鱼先死,楚师继之,大败吴师,获其乘舟余皇”。[60]此战是典型的水运和水战较量。鲁定公四年(前506)“冬,吴王阖闾、伍子胥、伯嚭与唐、蔡俱伐楚,楚大败,吴兵遂入郢,辱平王之墓,以伍子胥故也。吴兵之来,楚使子常以兵迎之,夹汉水阵。吴伐败子常,子常亡奔郑。楚兵走,吴乘胜逐之,五战及郢。己卯,昭王出奔”[61]。水上决战虽少,但行军主要靠船舶。

图2-9 鸿沟示意图
吴越之间交战,吴先胜而后亡。《国语·吴语》记吴越兴亡甚详。鲁定公十四年(前496),吴伐越,战败于檇李,阖庐伤而死。三年后,“吴王夫差起师伐越,越王勾践起师逆之江”。[62]在夫椒大败越军,吴军乘胜进军,合围越王于都城会稽。其后夫差接受越人求和,给勾践以最终翻盘的机会。夫差十四年(前482),趁夫差率军北上之机,“勾践乃命范蠡、舌庸率师沿海泝淮,以绝吴路。败王子友于姑熊夷。越王勾践乃率中军,泝江以袭吴。入其郛,焚其姑苏,徙其大舟”,[63]沉重地削弱了吴国实力。数年后越国又趁夫差“沿江泝淮,阙沟深水,出于商鲁之间,以彻于兄弟之国”[64]的机会,发动对吴国最后致命一击,“乃至于吴,越师遂入吴国,围王宫”,[65]灭了吴国。吴越之战,基本是水路进军、舟船制胜。水路进军虽不全行运河,但运河是水行要道。
楚、越先为抗吴盟友,吴亡后反目成仇、兄弟操戈。最初70多年,楚、越两国在长江交战,越国总占上风,“楚人与越人舟战于江,楚人顺流而进,迎流而退;见利而进,见不利则其退难。越人迎流而进,顺流而退;见利进,见不利则其退速。越人因此若执函败楚人”。楚惠王五十七年(前432)公输班为楚国发明一种叫作钩强的兵器,“为舟战之器,作为钩强之备,退者钩之,进者强之,量其钩强之长而制为之兵,楚之兵节,越之兵不节。楚人因此若执函败越人”。[66]楚国得以扭转不利局面。此后维持一百多年的势均力敌。直到“楚威王兴兵而伐之,大败越,杀王无强,尽取故吴地至浙江”[67]。从此越国一蹶不振。
战国末期,越国被压缩到浙东一角。楚国在江淮中下游独领风骚,占尽水运风光。著名的《鄂君启节》铭文通过启的船队活动,反映了楚地水运四通八达,从“鄂出发,或横渡长江,西北入黄冈的武湖、白水湖、西湖进入汉水上溯,沿途经棘阳、谷城等地。途中还可转入夏水,或循江经彭泽,过枞阳,一直到淮安。或溯江西上,入湘江,经长沙到达阳,入耒水到达郴县。也可入资水、沅水、澧水、油水。或溯江西航,到达木关,或直达郢都”[68]。尽得水运之利。
[1]《史记》卷29,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195页。
[2]金宇飞:《〈禹贡〉 成书年代新论》,《重庆文理学院学报》2012年第6期,第25页。
[3](汉)孔安国:《尚书注疏》,《四库全书》,经部,第5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14—117页。
[4](汉)孔安国:《尚书注疏》,《四库全书》,经部,第5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17—119页。
[5](汉)孔安国:《尚书注疏》,《四库全书》,经部,第5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19—120页。
[6](汉)孔安国:《尚书注疏》,《四库全书》,经部,第5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0—121页。
[7](汉)孔安国:《尚书注疏》,《四库全书》,经部,第5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1—122页。
[8](汉)孔安国:《尚书注疏》,《四库全书》,经部,第5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2—125页。
[9](汉)孔安国:《尚书注疏》,《四库全书》,经部,第5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5页。
[10](汉)孔安国:《尚书注疏》,《四库全书》,经部,第5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5—126页。
[11](汉)孔安国:《尚书注疏》,《四库全书》,经部,第5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6—128页。
[12]黄富成:《先秦时代黄河流域洪灾与农田环境治理》,《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学报》2010年第2期,第85页。
[13]岑仲勉:《黄河变迁史》,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119页。
[14]《史记》卷3,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76页。
[15]《史记》卷4,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92页。
[16]葛培岭注译:《诗经》,中州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306页。
[17](宋)李昉:《太平御览》,《四库全书》,子部,第900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68页。
[18](清)李锴:《尚史》,《四库全书》,史部,第40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64页。
[19]葛培岭注译:《诗经》,中州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307页。
[20]赵全鹏:《先秦时期南海海洋物产向中原的流通》,《南海学刊》2015年第2期,第85页。
[21]房仲甫、李二和:《中国水运史》,新华出版社2003年版,第35页。
[22](清)朱鹤龄:《尚书埤传》,《四库全书》,经部,第66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941页。
[23](宋)沈括:《梦溪笔谈》,《四库全书》,子部,第86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832页。
[24]〔美〕雷纳德:《古代美洲》,高瑞武译,纽约时代公司1979年版,第83页。
[25]葛培岭注译:《诗经》,中州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222—223页。
[26]《史记》卷32,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244页。
[27](元)刘瑾:《诗传通释》,《四库全书》,经部,第76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634页。
[28](宋)张虑:《月令解》,《四库全书》,经部,第116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553页。
[29]杨钊:《先秦时期舟船暨水战》,《人文杂志》1998年第6期,第98页。
[30]葛培岭注译:《诗经》,中州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268页。
[31](宋)魏了翁:《春秋左传要义》,《四库全书》,经部,第15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23—424页。
[32]《御定渊监类函》,《四库全书》,史部,第99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47页。
[33](汉)王充:《论衡》,《四库全书》,子部,第86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03页。
[34]《史记》卷29,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196页。
[35](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四库全书》,史部,第57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40页。
[36]《史记》卷29,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196页。
[37](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四库全书》,史部,第57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41页。
[38]《江南通志》,《四库全书》,史部,第508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738页。
[39](清)胡渭:《禹贡锥指》,《四库全书》,经部,第67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00页。
[40]《史记》卷31,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235—1236页。
[41]《江南通志》,《四库全书》,史部,第508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795页。
[42](元)潜说友:《咸淳临安志》,《四库全书》,史部,第490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98页。
[43](东汉)《越绝书》,《四库全书》,史部,第46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79页。
[44]王育:《先秦时期运河考略》,《上海师范大学学报》1984年第3期,第117页。
[45](晋)杜预:《春秋左传注疏》,《四库全书》,经部,第14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620页。
[46](清)胡渭:《禹贡锥指》,《四库全书》,经部,第67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19—420页。
[47]《史记》卷31,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239页。
[48]《史记》卷31,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240页。
[49]《史记》卷31,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241页。
[50]《史记》卷41,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426页。
[51]《国语》,《四库全书》,史部,第406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70页。
[52]刘德岑:《先秦时代运河沿革初探》,《西南大学学报》1980年第2期,第123页。
[53]《史记》卷29,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196页。
[54](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四库全书》,史部,第57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55页。
[55](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四库全书》,史部,第57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44页。
[56](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四库全书》,史部,第57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6页。
[57](清)张尚瑗:《三传折诸》,《四库全书》,经部,第177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33页。
[58](清)沈炳巽:《水经注集释订讹》,《四库全书》,史部,第57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98页。
[59](唐)张守节:《史记正义》,《四库全书》,史部,第247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87页。
[60](晋)杜预:《春秋左传注疏》,《四库全书》,经部,第144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411页。
[61]《史记》卷40,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404页。
[62]《国语》,《四库全书》,史部,第406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66页。
[63]《国语》,《四库全书》,史部,第406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70页。
[64]《国语》,《四库全书》,史部,第406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73页。
[65]《国语》,《四库全书》,史部,第406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76页。
[66]《墨子》,《四库全书》,子部,第848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124页。
[67]《史记》卷41,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429页。
[68]罗传栋主编:《长江航运史》,人民交通出版社1991年版,第5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