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文明免疫

火星的黎明在量子层面破碎。

何耀站在龟裂的火星地表，胸口蔓延出的量子藤蔓已刺入那颗百万年前的黑色正十二面体。藤蔓上的人脸花朵齐声歌唱，曲调竟是程喜悦幼年常哼的摇篮曲。

“原来如此...“何耀的声带振动着时空结构，“你们把失败品做成了墓碑。“

黑色正十二面体表面的古老文字突然亮起——那是十二个已灭绝文明最后的悲鸣，每个都在重复同一句话：

**「我们本可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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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虚空·程喜悦之战**

3368个平行宇宙的程喜悦将紫悦围在中央。她们有的手持电磁长矛，有的操控概率弦，最强大的那几个甚至已经将整个银河系数据化。

“投降吧。“第42号宇宙的机械程喜悦冷笑，“你体内的原始基因链太落后了。“

紫悦突然撕开量子玫瑰纹身，露出里面流淌的二进制血液：“知道何耀为什么选这个图案吗？“

她将血洒向虚空。血滴化作无数微缩正十二面体，每个内部都囚禁着一个何耀的虚影——这是她从时间尽头带回来的“可能性疫苗“。

“因为玫瑰，“所有虚影同时开口，“是宇宙中唯一会主动拥抱荆棘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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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伊伯带防线·冰晶玫瑰**

唐飞最后一百个复制体手拉手漂浮在太空中。正四面体舰队正在突破最后的防线，而他们脖子上的吊坠已经黯淡无光。

“计算结果出来了。“7号唐飞平静地说，“自爆成功率97.3%。“

“误差呢？“12号唐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2.7%的概率会变成一束玫瑰花。“

他们大笑起来，同时按下胸口的正十二面体。

爆炸没有声音，只有极致的光——十万个自我牺牲的量子签名在真空中绽放，凝结成横跨半个天文单位的巨大冰晶玫瑰，花瓣上是所有唐飞生前记忆的全息投影。

正四面体舰队第一次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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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种者母舰·终极谈判**

徐诗文漂浮在纯白空间里，四周是十二个正八面体生命体。他的太阳穴插着糖浆导管，手里捧着用自己脑细胞培育的假正十二面体。

“根据《文明观察协议》第3370条修正案...“他的声音因高血糖而颤抖，“我申请重审地球文明价值。“

正八面体们旋转起来，投射出令人窒息的影像——银河系历史上被收割的百万个文明，每个都曾发展到触碰量子奥秘，每个最终都化作了宇宙尘埃。

“样本FT-3369号已污染实验数据。“播种者的声音冰冷，“必须彻底净化。“

徐诗文突然捏碎假正十二面体。甜蜜的糖浆在真空中凝结成人类DNA链的形状，链节上是何耀、程喜悦、苏茜和所有超能力者的笑脸。

“看看这个，“他指着DNA链中心微小的光点，“你们从未见过的量子现象。“

光点里，一个婴儿正在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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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黎明**

何耀的量子藤蔓与黑色正十二面体完全融合。火星的地核开始歌唱，歌声跨越维度传入每个地球生物的脑海——那是百万年前灭绝的火星文明最后的礼物。

程喜悦站在3368个自己的尸体堆成的山上，紫罗兰色眼睛倒映着整个银河。她手中的概率弦突然全部断裂，因为所有可能性终于归于一点。

柯伊伯带的冰晶玫瑰开始发光，唐飞们的记忆投影集体转身，对着太阳系竖起大拇指。

播种者舰队缓缓调转方向。

而在某个普通医院的产房里，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让全世界的正十二面体短暂熄灭了0.01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