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狼纹要弑身

“谢沉舟撕开衣襟，露出与拓跋烈一模一样的狼头刺青，将林绾的手按在胸口：‘萧玉璃，你吻过的每一寸皮肉——都是假的。

破庙残烛下，谢沉舟的胸膛在火光中泛着冷白。狼头刺青从锁骨蔓延至腰腹，与拓跋烈战场上的图腾分毫不差。林绾指尖发颤，毒蛊在血脉中嘶鸣：“你们……是双生子？”

他捏住她下颌冷笑：“是替身。”银发扫过她颈侧，“三年前北狄送来的质子，顶着一张和我相同的脸……你说，他配么？”

林绾忽然咬上他刺青，血腥气灌满口腔：“那我便撕了这假皮！”

谢沉舟闷哼一声，掌心按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唇齿间溢出血沫：“晚了……你早该发现的。”

楚星河的折扇被扔在草堆中，扇骨断裂处露出半截密信。林绾颤抖着拼凑字迹——“萧王宫火油……谢氏私印”。

裴无咎踹开庙门，剑尖滴血：“小娘子，你这姘头的话，一个字都信不得。”他扯下面具，异瞳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蓝，“三年前那场大火，可是他亲手点的。”

谢沉舟袖中弩箭骤然对准裴无咎眉心：“找死。”

白芷的尸身横陈暗巷，蜜饯匣滚落一地。每颗蜜饯裂开，露出蜷缩的蛊虫。江临风蹲身用折扇拨弄，桃花眼凝霜：“七日枯配蚀心蛊……北狄人倒是舍得下本钱。”

他忽然捻起一颗染血的蜜饯，蜜蜡下竟嵌着半枚萧国王族徽印：“有意思，这丫头到死都在算计。”

药王谷废墟中，沈墨白将剜出的心泡入药酒。白发遮住溃烂的半张脸，黑袍沾满血污：“告诉萧玉璃……这是最后一味药引。”

药童跪地痛哭：“谷主，您的心脉已断！”

他抓起酒坛灌下烈酒，任由蛊虫从眼眶钻出：“无妨……我早该死在灭族那夜。

陆九霄将林绾抵在赌坊暗室，红衣染血：“小爷用三千镖师的命换你一夜，这买卖亏大了。”他咬开她衣带，狼牙项链擦过锁骨，“不如赌一把——若我能在谢沉舟眼皮底下要了你，你就跟我走。”

林绾银针刺入他颈侧：“陆少主，你的心跳得比骰子还快。”

他突然握住她手腕按在胸口：“因为你在里面……放了一把火。”

拓跋烈的铁骑踏破城门时，谢沉舟正将林绾锁在刑架上。玄铁链缠住她腕骨，他指尖抚过她心口蛊纹：“噬心蛊发作时，你会求着让我杀你。”

她啐出血沫：“那你最好现在就动手。”

他忽然轻笑，匕首捅入自己心口：“不，我要你看着……真正的谢沉舟是怎么死的。”

血溅上她脸颊的瞬间，拓跋烈破门而入，面具碎裂，露出与谢沉舟完全相同的脸。

林绾腕间铁链骤然断裂——蛊虫啃噬过的血肉竟能融铁。她扑向垂死的谢沉舟，却见他心口狼纹寸寸剥落，露出底下焦黑的皮肤。

暗处，裴无咎剑尖挑起拓跋烈的头颅，异瞳泛红：“萧玉璃，你爱的……从来都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