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进化:从龙族开始吞噬诸天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7章 两个任务

说实话,林渊最初的计划,并非如此急切地踏足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类社会。

他本来的构想,更倾向于效仿“十里坡剑圣”——寻一处远离人烟、资源丰沛的深海巨渊或是极地冰窟,默默地捕猎、吞噬、进化,将“苟”字诀发挥到极致。他有足够的耐心,可以花费数年、数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将自己的力量提升到足以碾压一切龙王、无惧任何神祇与凡人的程度,然后再以无可匹敌的无敌之姿,君临这个世界,从容不迫地完成“乐园”发布的那些任务,扫平一切胆敢阻碍在他面前的障碍。

深海苟道,积攒实力,一朝出世,横推一切——这才是他心中最稳妥、最符合他谨慎本性的完美剧本。

然而……

在他选择回归这个被视为“原世界”的龙族位面的那一刻,“乐园”那冰冷、机械、却又无处不在的声音,便已在他意识深处颁布了两个无法拒绝的任务,彻底粉碎了他那“深海种田,无敌再出山”的美好梦想。

【世界树的低语】

任务目标:吞噬世界树。

任务奖励:权限等级大幅提升,获得【乐园空间】永久居留权。

任务时限:诸神黄昏降临之前。

任务失败:抹杀。

想到这第一个任务,林渊就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即便是以他如今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和强韧的龙族意志,也感到一阵沉重如山的压力。

世界树?吞噬世界树?这听起来就像是直接从北欧神话里抠出来的、近乎不可能完成的史诗级任务!根据他前世零星的、关于《龙族》这部作品的记忆,江南老贼对“世界树”这玩意儿几乎没怎么着墨,语焉不详。他只记得,那柄在赫赫有名、能够弑神的命运之枪昆古尼尔(Gungnir),据说是用世界树最坚韧、最核心的枝干之一打造而成;还有就是那个古老的、令人绝望的传说——孕育了所有龙类、象征着世界终焉与毁灭的黑王尼德霍格,自诞生之初便蛰伏于世界的最底层,不断啃噬着世界树的根须,意图让一切重归混沌。

乐园发布这个任务,是想让他子承父业,成为新的黑王尼德霍格吗?还是说……这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与“乐园”本身相关的秘密?更要命的是那个模糊却又迫在眉睫的时限——“诸神黄昏降临之前”。按照他对《龙族》剧情的模糊推演和时间线估算,“诸神黄昏”黑王苏醒,世界毁灭,大概就12,13年的样子。若不能抓紧这段极其有限的黄金时间,迅速积累起足以挑战神话的力量,并找到完成任务的契机,等待他的,只有被“乐园”无情“抹杀”这冰冷的结局。

相比之下,第二个任务虽然同样艰难,但至少目标明确,奖励也更符合他眼下的迫切需求:

【皇血的盛宴】

任务目标:吞噬五位(及以上)拥有皇级血统的混血种之核心精血。

任务奖励:成功吞噬满五种不同的皇血后,一次性奖励进化点10000点。在此基础上,每额外成功吞噬一种不同的皇血,追加奖励进化点2000点。

一万点进化点!还有每额外吞噬一位就能获得的两千点!这才是他眼下最急需的硬通货!进化点,意味着更强大的龙躯、更快的速度、更坚固的龙鳞、更恐怖的言灵……意味着能更好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生存下去,去狩猎那些强大的目标,获取更多的力量,并最终拥有足够的资本,去挑战那看似遥不可及的世界树,甚至那高踞于世界之巅、象征着终极力量的黑王尼德霍格。

至于目标——皇级混血种……凭借着前世的记忆,他已经能够相对清晰地在脑海中列出至少四个名字:上杉绘梨衣,源稚生,源稚女以及他们的父亲,上杉越。这四位,都流淌着最接近初代种、最为高贵也最为强大的皇级龙血,是“皇血盛宴”最理想的“菜品”。

但这第五个目标……甚至可能存在的、完成五位指标后的额外目标,又该去哪里寻觅?林渊的思绪如同高速运转的处理器般飞转。他隐约记得,在前世偶然看到过的一部带有官方番外性质的《龙族异闻录》中,似乎提到过另外两个超级混血种:一个是“龙王赘婿”白商陆;另一个则是襄阳周家那位神秘莫测、被称为“娲主”的周家家主。只是关于这两位的线索都太过模糊和零散,寻找起来恐怕要耗费巨大的精力与时间。

无论如何,这两个如同悬在头顶利剑般的主线任务,都将他未来的道路,不可避免地指向了同一个方向——人类社会,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与他狩猎目标紧密相关的、隐藏在人类社会之下的……混血种社会。

他不可能再像最初设想的那样,永远躲在北冰洋的海底,靠着捕杀那些能量微薄的普通海洋生物,一点点积攒那可怜的进化点。那效率太低,也根本无法完成“皇血盛宴”的任务,更别提去挑战世界树了。

接触、了解、融入,然后……寻找时机,进行狩猎。这是乐园逼迫他做出的、也是他当前唯一的选择。

于是,在做出回归决定后的几十天里,他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小心翼翼地收敛着自身庞大的龙类气息,如同深海中的幽灵,从冰封万里、人迹罕至的北极海域一路向南。他谨慎地规划着路线,利用洋流和自身的潜行能力,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可能存在的卫星监控、声呐探测、繁忙的国际航道以及各国的海军基地。

最终,他将“登陆点”选择在了这片江浙交界交界附近的、相对偏僻的海岸线上。

因为江南老贼根本没有写路明非的老家在哪里,只知道是一个南方城市,有人推测是他老家舒城,有人说是合肥,还有人说是上海。那没办法了,他只好装作失忆让人类给他送过去了。

在确认周围数百公里内没有任何异常能量反应或高强度监控信号后,他才解除了“茧”的伪装状态,褪去坚硬的龙鳞和狰狞的龙角,将自身庞大的龙躯压缩、转化为如今这副十八岁左右、黑发黑眸、外表普通的人类少年模样。并且,他刻意没有完全恢复体力,让自己处于一种相对虚弱的状态,主动漂流到近海,最终上演了那场被老陈“救起”的、“失忆落难,随波逐流”的戏码。

一切的伪装,一切的算计,都只是为了一个更安全、更隐蔽、也更利于他展开后续计划的……开局。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海面上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老陈果然信守承诺,用那台老旧的、信号时好时坏的有线电话联系了距离这里最近的滨海镇派出所。没过多久,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和轮胎碾过砂石路面的颠簸声,一辆略显陈旧的蓝白色警车便沿着蜿蜒的海岸线开了过来。

面对两名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警察,林渊继续完美地扮演着那个眼神茫然、身体虚弱、对周遭一切都充满了不安和困惑的失忆少年。他重复着昨晚对老陈说过的那套说辞——只记得自己叫林渊,以及“仕兰中学”和“丽晶酒店”这两个模糊的地名,其他一片空白。

警察们按流程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记录了笔录,见他确实不似作伪,便带着他和同样有些担心和不舍的老陈一起,先驱车前往了镇上的卫生院。

在条件简陋的卫生院里,林渊“配合”地被抽取了血液样本,按下了清晰的十指指纹。值班的医生看着血液检测报告上一些与常人标准值略有差异、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有问题、似乎蕴含着某种异常活性的奇怪数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嘟囔了几句“年轻人身体就是奇怪”,但并未深究——毕竟只是个乡镇卫生院,设备和认知都有限。他只是按规定将这些数据录入人口失踪协查系统,并点击了上传。

几乎就在这些包含着林渊血液密码的数据通过网络上传到区域中心数据库的同一时间,几百公里之外,一座隐藏在高楼大厦之间、外观毫不起眼、内部却戒备森严的特殊建筑内,尖锐而急促的警报声骤然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搞什么啊,不是吧?大清早的!这刚过完年就出事?”控制中心内,一个留着波波头、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接线员,看着自己面前屏幕上猛然弹出的、代表着高危混血种反应的红色警报窗口,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揉了揉因为假期综合症而有些昏沉发胀的太阳穴。

“别抱怨了,小岚,准备出发。”一个沉稳而略带磁性的男子声音响起,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身形挺拔、面容刚毅、眼神锐利的男子,正是执行部江南局的A级执行官——周文谦。他径直走到控制台前,拿起系统自动打印出来的初步报告,快速扫了一眼。

“一个疑似高危混行种在滨海镇附近海岸被发现,身份不明,初步血液检测数据异常,伴有失忆症状。”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报告塞进口袋,动作干练地整理着自己的风衣领口,快步向外走去,“通知滨海镇警方那边保持观察,不要惊动目标,我们立刻过去。车辆和支援小组准备好了吗?”

“是!周部!车辆和A组已在楼下待命!”白夏岚立刻收起了抱怨,迅速在控制台上操作起来,语气变得专业而肃穆。

……

镇上的警车刚把林渊和老陈送回海边那间孤零零的看守所没多久,甚至没来得及再喝口热水,一辆黑色的、没有任何明显标识、但线条流畅、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高级轿车便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疾驰而至,稳稳地停在了看守所门前。

车上下来两名男子,都穿着合身的便装,但身上那股久经训练、沉稳干练的气质,以及眼神中偶尔闪过的一丝冰冷锐利,都与普通人截然不同。为首的那位,正是周文谦。

先前送林渊回来的两名镇派出所警察还没离开,见到这辆车和下来的人,尤其是看到周文谦不经意间出示的一个黑色封皮、印有特殊徽记的证件后,脸上立刻露出了恭敬甚至带点敬畏的神色。他们显然是接到了上级的通知,知道这些人是来自“上面”的特殊部门。简单地低声交接了几句信息后,两位警察便十分识趣地敬了个礼,驾车离开了,将现场完全交给了周文谦他们。

周文谦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站在老陈身边、显得有些瘦弱和不安的林渊身上。他缓步走了过去。

“我……我是犯了什么罪吗?警察叔叔……”林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惊恐和不安的表情,身体微微向后缩了缩,下意识地抓住老陈的胳膊,看向这个气场强大的陌生男人。

老陈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搞不懂情况,但本能地想保护这个可怜的孩子:“同志,这……这孩子他……”

“别害怕,小伙子。”周文谦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可以称之为“温和”的笑容,虽然在他那张棱角分明、不苟言笑的脸上显得有些僵硬和违和,“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来抓你的。只是你之前在医院做的血液检查,显示出一些……特殊情况,我们需要带你去做个更详细的复查,核实一下情况。放心,不是什么坏事,配合我们做个检查就好。”

他的语气虽然平缓,甚至带着安抚的意味,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林渊,仿佛要将他从内到外彻底看穿。话语中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老陈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被周文谦带来的另一名同样面无表情的执行员礼貌却不容拒绝地拦在了旁边,低声解释着什么“保密条例”、“例行程序”。

最终,在老陈充满担忧和无奈的目光注视下,林渊被周文谦“请”上了那辆看起来普通、实则内部可能布满了各种设备的黑色轿车。车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和声音,轿车平稳而快速地驶离了这片寂寥的海滩。

黑色轿车在公路上行驶了大约三个小时,期间车内气氛沉默,周文谦和另一名执行员都没有再和林渊说话,只是偶尔通过后视镜观察他。林渊则始终保持着那种茫然、紧张、又带着点对未知恐惧的表情,安静地缩在后座。

最终,轿车驶入郊区,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路,最终停在了一座通体洁白、设计风格极其现代简洁、没有任何名称标识、但外围却能隐约看到安保设施和监控探头的森严建筑前。

林渊被带入建筑内部。冰冷的光线,光滑的地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高科技仪器的“嗡嗡”声。他们穿过了几道需要进行虹膜扫描或身份卡验证的厚重合金门禁,最终来到了一间同样是纯白色的、除了几张简单的桌椅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陈设的房间内。

“你先在这里稍等一下,很快会有人来为你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周文谦停下脚步,对他说道,语气依旧是那种公事公办的平和,“还是那句话,放心,只是例行程序,很快就好。”

说完,他和另一名执行员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房门在外面被轻轻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