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诡异新居

我站在402室门口，看着搬家工人把最后一个纸箱搬进房间。楼道里飘着一股霉味，混合着不知从哪传来的消毒水气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但随即又安慰自己，这只是因为新环境带来的陌生感。

“林小姐，东西都搬完了。”搬家工人擦了擦汗，“这楼可真够老的，楼梯又窄又陡，搬东西真费劲。”

我勉强笑了笑，付完钱送走工人。转身打量着这个一室一厅的房间，墙纸有些发黄，但还算整洁。这是我能找到的最便宜的房子了，虽然地段偏了点，但离公司只有三站地铁。我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不安。

我开始拆箱整理，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声音很近，仿佛就在耳边。我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晚上八点十分。心跳突然莫名加快，整个人不受控的抖动起来，手心微微出汗。我告诉自己，这只是邻居在搬东西，没什么好怕的。

收拾完卧室，我抱着洗漱用品走进浴室。不知为何镜子上竟蒙着一层水雾，我伸手擦了擦，突然注意到镜子上方有一道浅浅的裂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凑近细看，发现裂痕周围似乎有些暗褐色的痕迹。身后似乎有人正在注视我，也许镜中会突然出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心里一阵发毛，赶紧移开视线。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我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冰凉的水让我打了个寒颤，我抬起头，镜子里自己的脸有些发白。就在这时，我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心里猛地一紧，喉咙发干。

“可能是水管生锈了。”我自言自语着，关掉水龙头。铁锈味却更重了，我甚至觉得舌尖都泛起一丝腥甜。心跳如鼓，手心全是冷汗。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潮湿、气味重都只是老房子的通病。

深夜，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声音是从天花板传来的，像是弹珠落地的声音，哒、哒、哒，很有规律。我屏住呼吸，心跳如雷，感觉血液在耳边轰鸣。

我摸到手机，屏幕亮起刺眼的光：凌晨2:47。

弹珠声还在继续，伴随着细微的摩擦声，仿佛有人在楼上拖着什么重物。我想起白天搬家工人说的话，这栋楼是八十年代的老房子，隔音很差。但402是顶楼，楼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紧紧抓住被子，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声音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才消失。我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睡，突然听到浴室传来水龙头滴水的声音。我明明记得睡前检查过，水龙头关得很紧。滴答、滴答。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蜷缩在被子里，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却总觉得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恐惧如影随形，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下楼时，我注意到隔壁401的门开了一条缝。透过门缝，我看到玄关处摆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心里一阵发毛，赶紧移开视线。

“早啊。”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老太太穿着深紫色的棉袄，手里提着菜篮子，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您、您好。”我往旁边让了让。

“新搬来的？”老太太凑近了些，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浓重的樟脑丸味道，“402室啊......”老太太拖长了音调，“那间房空了快二十年了。”

我心里一紧，喉咙发干：“为什么空这么久？”

老太太咧开嘴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因为没人敢住啊。”说完，她颤巍巍地走向401室，关上了门。

我站在楼梯口，感觉浑身发冷。我想起昨晚的弹珠声，抬头看向天花板。

402是顶楼，楼上根本不可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