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大米饭,烧排骨,开火做饭
又是二十多分钟后,秦淮茹蹙着眉捂着嘴,带着幽怨的小眼神,一路跑向她的刷新点。
而重新躺回躺会床上的梁大刚叼着大前门,眼神清明了。
无所谓,反正又不打算跟她结婚,养着就养着吧。
只要想办法,把那对恶心人的婆孙俩跟她挑分家就行。
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饱受小说影视剧摧残的负能量青年,再玩不透这点东西,不是白活了。
五分钟后,秦淮茹带着一身怨气回来了。
张嘴第一句就将梁大刚的话还了回来,“属狗的,吃不够!”
梁大刚乐了,“跟你哪有够啊~”
“不要脸!”
“要脸没得吃!”
“......”
“继续啊~”
“臭男人,就会欺负人,大白天的,回头真被看见你就不能了。”
“呵,许大茂一家都没在,二大爷上班,二大妈刚去遛弯,三个孩子上学上班。
隔壁老太太呼噜都传到这边了,东拐角那家这两天都没人,谁看?”
梁大刚翻了个白眼,真当他的眼睛耳朵是摆设。
昨天也就是被系统药上头了,反应有些迟钝,否则整个后院的动向基本都在他监视下。
“哼,臭男人,为了这点事儿,观察这么细。
那你怎么不说中院,中院一大群老头老太太呢。”
“我又没让你去中院,咽了不就完了。”
“你......不要脸!”
叮——秦淮茹怨气+70
很好,想不到有一天办这事儿,还有钱拿。
等等,这钱挣得心里怎么不太得劲。
算了,挣钱嘛,不寒碜。
“一会儿收拾完,去吧橱柜的猪肉切上三斤排骨,我想吃红烧排骨。”梁大刚眯着眼睛晃着脚。
“三斤?你有那么大胃口能吃三斤?”秦淮茹翻了个白眼。
“你不吃啊?”
“......”
秦淮茹愣住了,她真没想到这狗男人能这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她能吃吗?那可是肉啊......
没等秦淮茹回过神,梁大刚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在家呢?”
秦淮茹脑袋还有点懵,出于本能地回答,“我刚中午去送饭,小当在一大妈家。”
“一会儿接过来一块吃。”
“啊?”
“啊什么啊。”梁大刚起身从地上拎起一个大麻袋,解开口子,就往刚才拉回来的小号米缸里倒。
晶莹剔透的大米好像水晶瀑布,晃得秦淮茹不敢直视。
“一会儿吃米饭!”
“你...你哪来的...大米??”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惊得秦淮茹舌头都捋不直了。
梁大刚低头倒米,头也没回,“这里是四九城,没啥东西是买不到的,非说买不到,也只是钱不够!”
不消片刻,大米袋子便将小米缸灌的满满的,还有剩余,梁大刚拎了拎,差不多刚好一顿,便连麻袋一起交到了还在愣神的秦淮茹手里。
“全蒸了,我也好久没吃了。”
“愣什么,接着啊!”
“哦!”
“算了算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剩下的我收拾,你去做饭吧。”梁大刚嫌弃的挥了挥手。
说是嫌弃秦淮茹,实际上他也是馋了。
这大米其实根本就不是卖的,这光景哪买去啊。
他中午用贾东旭一家清醒后贡献的怨恨值,兑换了好几颗强身健体丹,把剩下的零碎怨恨值都用来换大米了。
他毕竟不是面袋子胃,就算一直吃的是细粮白面,也架不住想大米饭啊。
好几年没吃了,现在有条件了还不赶紧过过瘾。
“哦!”秦淮茹抱着大米袋子,眼神看起来还是呆呆地。
啪!
“啊~你干嘛~”
“回过神了?回神了就去做饭!”
秦淮如一手抱着米袋子,一手捂着屁股跑了,梁大刚则有些无语的看着手掌。
他奶奶的,穿这么厚,打起来跟拍棉被一个感觉。
晦气!
中院,贾家。
抱着麻袋的秦淮茹,一路上都是恍恍惚惚的,一直到家里,拿出大搪瓷缸准备淘米时,才猛然惊醒。
看着已经被倒在搪瓷缸里的大米,她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吃过米了,上一次吃是在什么时候来着?
结婚?还是十岁?
自己真的有吃过吗?
想起梁大刚那张满不在乎的脸,她忍不住咬了咬牙,这冤家,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全整出来恐怕也吃不完......”
“要不然倒出来一点,留给棒梗尝尝......”
“倒出来一点,他也不会知道......”
感受着手中顺滑的触感,秦淮茹母亲的本能就像一个小恶魔一般,疯狂驱使着她倾斜搪瓷缸。
终于,大米哗哗的流在了桌子上。
噼里啪啦的散成一片。
秦淮茹赶紧放平缸子,凝视着桌上指节高的大米堆,陷入了天人交战。脑海中,棒梗的渴望的笑脸和梁大刚可恶的笑脸此起彼伏。
最终,竟然是梁大刚的那张脸占据了上风。
“哎~冤家,算我欠你的!”
秦淮茹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将桌上的米全部扒回缸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只知道,她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梁大刚知道,哪怕这个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
这其实本也是一次她内心对未来生活的选择。
一个自私和无私的交锋。
一边是为了孩子,为了这个破烂的家,抛弃自我与底线。
一边是为了自我,为了可能存在的美好将来,抛弃破烂与束缚。
往常,她都会选择前者,但这次,她选择了后者。
其实这点变化微乎其微,甚至她本人都感觉不到。
但这,也是一个开始。
当她发现梁大刚真的能给她美好未来时,她的下次选择,也许会更加坚决。
而这也是梁大刚想要的。
所以当秦淮茹淘好米回来后,他美其名曰看看这个不会弄米饭的有没有淘干净米,接手了米盆。
在其生炉子准备的时候,掂量了一会儿,也看了一会儿。
最后,才笑容满面的放在了一旁。
“淘的挺干净。”
梁大刚家里没有灶,地方太小弄不了,做饭就得用煤炉子。
新炉子内胆要糊泥,他嫌麻烦,直接买了两个二手的,一个放到屋里取暖,另一个放屋外房檐下做饭用。
秀了一手冻肉分割术后,生火烧水,放水蒸饭,炒菜备料这些,梁大刚都没有管,秦淮茹自己忙忙活活弄了一个小时左右。
这期间大院上班的,上学的,遛弯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按理来说该是要到了弄饭的时候了。
可这些人却是一传十十传百,把后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个绿着眼睛,死死盯着刚下锅翻炒的排骨,同时,不断耸动着鼻子,贪婪吸食着空气中米饭特有的香气。
吞咽口水,窃窃私语,哇哇大哭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这副样子,直盯得做饭的秦淮茹瑟瑟发抖。
她总觉得下一秒,这些人就会冲上前来,将她连人带锅吞进肚子里。
如果没有梁大刚手扶枪套,微眯着眼睛斜靠在门边的话,她恐怕已经撂下锅铲跑的远远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