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电梯上行。
透过电梯镜，云舒看到了一旁的两个姑娘，边翻看手机，边窃窃私语。
有一人想要转身，被另一人拽住。
云舒静静站着，被打量，直到人群散去，她走回自己的工位。
“早上好。”云舒主动向张新问好。
“早上好。”张新闻声，边抬头边说，说完，眯眼看向云舒。
他倒是不避讳，几秒钟后直接问云舒：“你和陆总认识？”
云舒抬头，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张新低头翻手机，立刻递到云舒面前，“有人拍到你从陆总车上下来。”
那豪车张新见过。
确实是陆为的。
且挡风玻璃能隐约看到人脸，确实是陆为。
“真巧。”云舒没有反驳，“怪不得今早上大家都怪怪的。”
“所以是真的？”张新问云舒，“怪不得敢和陆总吵架呢！”
当时觉得她初出茅庐不怕虎。
现在看来，另有原因。
“来这实习镀金的？”张新饶有趣味的问云舒，感叹道：“我要有这实力，早不干了。”
“不是。”云舒如是说。
她该如何解释，她没有这本事呢？
根本说不清。
云舒说：“我很想留下，可惜我达不到陆为的标准。”
闻言，张新笑笑：“科优的标准向来严格…不过，你的认真，我看在眼里。”
他对云舒没有偏见，这段时间的工作，可谓是认真负责。
“加油！”
张新对云舒说。
“嗯。”云舒笑笑。
闲聊过后，云舒将前段时间整理的内容发给陆为，他没有接接收。
几分钟后，芦苇走出办公室喊她：“云舒，跟我走。”
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瞬间，快速离开，脚步往前走。
“好。”
云舒起身跟上，同陆为一起走进电梯，电梯开始下行。
“换风格了？”陆为同云舒闲聊。
云舒说：“总不能老像个学生一样吧。”
她觉得这样更靠谱。
“以前的风格也很好。”陆为随口应道。
云舒：“谢谢，您也是。”
陆为：“是什么？”
“......啊？”云舒怔愣了一瞬，脸色微红，道：“您的风格也很好。”
陆为哼笑了一下，她像个被输入了程序性礼貌的人机。
电梯停住，
走出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个个小房间，云舒很熟悉，这是科优的研发部。
陆为走在前面，云舒跟在身后，能看到他流畅的手臂肌肉，她觉得陆为是那种穿着西装也能跑一千米的人。
脚步停留在2008，陆为推门而入，房间内有四个试验台，一个实验台有四个工位，将房间分割五部分。
超声机响个不停，离心机“叮”一声，刚好到时间。
一个身着白色实验服的马尾女孩起身走过去，抬头看到了陆为，喊了一声：“陆总好。”
房间内剩余几人齐刷刷抬起头，超声机瞬间被人关上，大家纷纷凑过去，一男子上前道：“老板，实验进展一切顺利，这段时间的数据汇报放在2001，您可以随时查阅。”
边说，男子笑着，身边的几人也笑着，很开心。
但是一点也不严肃，气氛十分轻松安静。
陆为看了一圈问：“潇潇呢？”
那男人愣了一瞬，对着房间另一端喊：“潇潇！”
一男子从最后一个试验台露出头，眼神困倦，他对着陆为咧嘴一笑：“老板好！我今天是去离子水的守护神！”
说完，男子再次缩回去。
守护去离子水去了。
男子虽然疲惫，但神采奕奕，明媚俊朗。
蒸馏水放在整个实验室的房间后，云舒看到了男子身边的白色大桶和机器。
去离子水的守护神？
还有人将摸鱼说的这样好听？云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
一旁的男子解释道：“潇潇昨晚试图优化实验方案，一直尝试到凌晨，我们早上到时，他刚睡。”
原来不是摸鱼。
云舒在一旁听着，抬头，见陆为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男子继续说：“我昨晚喊他回家了，是他自己坚持不走，想要试试。”
陆为没有任何指责：“实验室很吵，下次带他去休息室。去忙吧。”
“嗯。”
几个人回到自己的工位，继续工作。
陆为从门后拿了两套实验服，给云舒一套，自己穿一套。
云舒穿衣服时问陆为：“试验方案在开始前已经制定好了吧？”
她心中有个答案，但还是想听听陆为怎么说。
准确来说，是有一个不太真实的试想。
同样工作的人，问题一开口，陆为就知道云舒想问什么。
陆为说：“潇潇是个有才华又很大胆的人。”
云舒明白了。
所以尽管一切试验方案都已经制定好，他也不会责怪潇潇的尝试是浪费资源，浪费时间，他只关心潇潇有没有休息好。
同实验室的人态度平常，就能看出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您确实是个好老板。”
云舒为潇潇感到开心。
也明白了这个实验室的氛围为什么这么好。
穿好实验服，云舒跟随陆为去到其中一个工位，那是留给陆为的工位，她不知道。
陆为将实验记录本递给她：“发给你的文章看了吧？”
云舒说：“看了。”
陆为说：“实验记录本上有最新进展，按照不同配比，合成导向载体，尝试找出最优路径，这就是你的实习期考核。”
“啊哈？”
云舒有点怔愣。
“怎么？没想过自己会留下？还是没想过我会给你实验性考核？”陆为笑看着她问。
“都没想过。”云舒说的很真诚。
“以后这就是你的工位，实验室的同事都很友好，有不懂的都可以问，问我也行。”陆为对她说。
云舒说：“好的，谢谢您！”。
陆为说：“嗯，那你熟悉一下。”
云舒翻看手中的实验记录本，陆为离开了，他离开前和先前的男子说了几句话。
他说：“让潇潇注意身体健康，把身体放在第一位。”
他说：“云舒做事认真坚定，有不对的你多提醒她，虽然偶尔不听劝，但是会认真思考，是非分明。
是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疯子。
男子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