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李元芳飙戏
“李……咳咳，张老师好，我很喜欢你演的李元芳，还有尹剑平。”
“谢谢。”
张子建有些意外。
韩澈知道李元芳，他并不意外，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韩澈居然知道尹剑平。
尹剑平是1996年的武侠剧《甘十九妹》里的男主，也是他第一次演男主角。
“这么老的剧你还记得？”
张子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很高兴还有人记得自己年轻时演的角色。
“那当然了，我小的时候可爱看《甘十九妹》了，还学着你的样子，拿木棍当剑，和小伙伴们打着玩呢，而且我到现在还会唱片尾曲。”
韩澈说着还轻声唱了两句。
“如果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复，纵然多情要比无情苦……”
张子建确信韩澈说的都是真的，而不是虚情假意的恭维，看他顺眼了很多，笑呵呵地说道：
“别叫我老师了，叫哥就行，等下对戏的时候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好嘞，多谢张哥。”
韩澈立马改口，无形之中拉近了和张子建的距离。
职场小技巧，嘴甜一点没坏处，搞好人际关系很重要，你学废了吗？
随后对戏的时候，张子建果然对韩澈颇多照顾，悉心指点，让韩澈受益匪浅，整个过程愉快而又顺利。
当两人勾肩搭背的来到钱燕秋面前时，钱燕秋都傻眼了。
这俩人怎么突然关系这么好了？他们不是刚认识吗？
“你们俩对完戏了？”
“嗯。”
韩澈和张子建同时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是问韩澈的，钱燕秋倒是不担心张子建。
“没了，多亏了张哥指点，我跟他学到了很多。”
韩澈还不忘提了一嘴张子建。
小伙子很有前途嘛。
张子建心里夸了一句，笑呵呵地说：
“是老弟你有天赋，一点就通。”
这么快就称兄道弟了？刚才对戏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钱燕秋一脸懵逼，好奇地看着韩澈。
这小子有点本事啊，一点都不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去化妆吧。”
很快，韩澈就化完妆回来了。
他脸上多了一道疤痕，嘴上粘了一撇小胡子，穿着一身皮夹克，头上戴着一顶牛仔帽，腰间别着一把左轮手枪，活脱脱就是一个西部牛仔。
钱燕秋仔细端详了两眼，满意地点点头。
韩澈的个子本来就很高，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化完妆后还真有点杀手的意思。
“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开拍。”
众人来到室内，布景组检查着现场，防止穿帮。
钱燕秋还是有些不放心，给韩澈讲了一遍戏。
这场戏一共有三个人，除了韩澈和张子建，还有一个女演员，名叫曲姗姗。
她是黄海玻的女友，几年后在黄海玻最低谷的时候选择了和他结婚，并且养了他九年。
曲姗姗后来还演过《狂飙》里的程程。
钱燕秋讲完戏，确认没什么问题后，便让韩澈钻进了衣柜里。
一切准备就绪，拍摄正式开始。
张子建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对着空气说道：
“你已经很快了，可是你不够轻，你的藏身术也比较粗糙，所以没有用的。”
曲姗姗紧张的东张西望，“你在和谁说话？”
“我问你，一共有几个杀手？”
“八个？”
“不，是九个。”
张子建说着突然拉开了衣柜的门。
韩澈从衣柜里走了出来，拿枪指着张子建的头。
“啊！”
曲姗姗吓得发出一声尖叫。
韩澈眼神凛冽，透着一股杀气，冷笑道：
“你的确是个高手，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子建淡淡道：
“首先，要完成刚才那次劣质的刺杀，不用停电灭灯，如果灯灭了，就一定会有第九个人潜进来。”
“第二，我已经说过，你不够轻，而且你的藏身术也过于粗糙。”
韩澈冷笑：“哼，是吗？那现在怎样？我用枪指着你的头。”
张子建淡淡一笑：“你就真的那么相信自己的枪？”
“什么意思？”
韩澈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紧张。
钱燕秋看着他的表演，微微颔首。
从前一秒的嚣张到后一秒的紧张，韩澈的分寸拿捏的很好，过渡非常自然。
一旁的“狄大人”梁冠桦也下意识点了点头。
他听说剧组来了个北电的大学生，而且一来就改了剧本，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本以为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没想到居然有两把刷子。
“你可以试着扣动一下扳机，也许它不会响，但是我有个法则，如果别人对我开枪，哪怕他的枪不响，我也会杀掉他，你可以试一试。”
张子建面带笑容，尽显逼王风范。
“我不需要骗你，因为刚才我有一百个机会可以杀死你。”
“哦？”韩澈冷笑，“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现在杀你也不晚。”
张子建说出了那句十分装逼的台词。
“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韩澈：“你就那么肯定？”
张子建：“这样吧，我跟你赌一块大洋，而你输了，要赌你的命。”
韩澈顿时慌张起来，眼神飘忽，抿了抿嘴唇，咽了一口唾沫，拿着枪的手微微颤抖。
陈浩威眼睛一亮，这小子演技不错啊！
梁冠桦则是微微点了点头，颇有几分狄大人的风范。
张子建也被韩澈的演技惊了一下，他没想到一个大学生的演技竟能如此细腻。
不过他心里虽然惊讶，脸上却没有丝毫异样，继续说道：
“想赌吗？很简单，你只需要扣动一下扳机。”
韩澈仿佛真的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张子建的眼睛，拿着枪的手剧烈抖动起来。
钱燕秋用对讲机对摄像师说：
“切近景，怼脸拍。”
摄像师连忙切换近景，给了韩澈一个面部特写。
钱燕秋分明看到韩澈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动，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不像是演出来的。
张子建目露杀气，冷冷地盯着韩澈。
韩澈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了，手指一松，啪嗒，左轮手枪掉在了地上。
张子建捡起地上的手枪，对准韩澈。
“那么，我现在试试，它会不会响。”
“不，不要。”
韩澈吓得脸色惨白，后退了几步。
张子建扣动了扳机。
啪！
韩澈身上的血包炸开，鲜血飞溅，两眼圆睁，眼睛里写满了不甘，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很好，过！”
钱燕秋喊了一声，从导演椅上站了起来，带头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