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瞄准，击发
“您这是在炼金子吗？”
迪马斯接过老约翰递来的玻璃罐，里面装满了从锅炉里掏出来的金色颗粒。
“切，小子，这东西可比金子牛逼多了。”
老约翰从中抓起一把，笑呵呵的在手中把玩。
“颗粒状的亚金，没见过吧。”
“我去，没见过。”
“有了这玩意，子弹的威力绝对能再强一个水平，到时候全哈姆雷特的冒险者都得来找我老约翰买子弹。”
“多亏了你小子啊，看这块头，真壮实。”
老约翰拍了拍沈渊的胳膊，满眼都是老师傅看徒弟的欣赏。
“我那几个废物徒弟连个阀门都拧不动，要不是你小子，我这亚金颗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造出来。”
“怎么样，要不要留在我这当个学徒，挣得虽然赶不上下地牢，但至少不玩命啊。”
“呃...咱还是聊正事吧，约大爷。”
眼看着自己就要成别人徒弟，沈渊急忙岔开了话题。
“您帮我看看有这枪能用的子弹吗？”
沈渊将QBU-191放在柜台上。
“嘶——你这....这是枪吗？”
“这怎么不是枪？”
华夏军工科技的结晶，老特们爱不释手的亲老婆，伟大的QBU-191小姐！你居然敢说她不是枪？
“没有法力回路，没有传导撞针...你这也算枪？”
“啊？”
“枪这种武器，虽然听起来不像，但本质上就是一把储存了通用法力的法杖。”
看沈渊完全不懂的表情，老约翰从背后的柜子上取下一把栓动步枪，自顾自的向沈渊科普起来。
“拿这把帝国陆军的制式898步枪来说，在扳机上方是法力石英，里面灌注了能激发1000次点燃符文的通用法力。”
老约翰熟练的将枪支分解，摆在沈渊面前。
“酝酿法力，扣动扳机，你自己的法力带动石英内的通用法力沿着回路流向传导撞针，同时机械结构使撞针撞击弹壳上的符文缺点，激发点燃符文，引燃子弹里的亚金，这就完成了一次开枪。”
沈渊大致听懂了老约翰的意思，和他预想中的情况差不多。
毕竟当看到子弹发射药是液体的时候，沈渊就已经开始担心现在的枪会不会和自己的差别很大。
现在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不过这个口径倒是很标准，5.8mm是吧。”
“是的...呃，标准？”
5.8mm子弹居然成标准了？
“和帝国陆军的冲锋枪一个口径...大部分的自动武器都是这个口径的，你一个用枪的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祖国在那500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沈渊总是能强烈的感受到祖国的遗泽。
“该不会在那500年里，祖国统一了全世界吧？”
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全世界都说由汉语演变成的亚语，用二简字，以及自动武器的标准是5.8mm。
这些都是华夏才有的特色啊。
“让我看看你这枪的子弹。”
老约翰很好奇，这枪究竟是打什么子弹的？
接过DBP-141狙击弹，老约翰左顾右瞧，越看越觉得喜欢。
没有复杂繁琐的蚀刻符文，通体军绿的弹壳，尖锐光滑的弹头...
“太美了。”
这颗子弹让老约翰产生一种奇妙的喜悦，似乎子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而那些使用亚金和符文的子弹都是异端。
“小子，给我讲讲这子弹是怎么打出去的？”
听完沈渊的对于枪械原理的讲解后，老约翰沉默了。
“这样做出来的枪，居然不需要法术基本练习就能激发...那岂不是一个3岁孩子都能开枪？”
“是的。”
“老天爷....枪居然还能这样设计，不，枪或许本来就应该这样设计，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是个不伦不类的法杖变种。”
“但我也没剩下几颗子弹，这枪马上就要变成烧火棍了。”
“我给你改装怎么样？”
老约翰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还有多少这种子弹，我全要了，然后给你把枪改成使用亚金子弹的。”
“能改？”
“老约翰品质保障。”
沈渊拿出5颗DBP-141狙击弹。
“就这些了。”
“行，没问题，有就行。”
老约翰欢天喜地的接过狙击弹，抱着沈渊的191就进了后屋的工坊。
沈渊有种看着自己老婆被NTR的感觉，实在放心不下，也跟着老约翰进了工坊。
“这枪的设计蛮精巧的，只需要换个带法力回路的枪机就行。”
老约翰一边说着，一边拆下了191的枪机，仔细观察起来。
“嚯——这结构，真漂亮啊。”
“你这枪从哪搞到的小子，还能整到第二把吗？”
“地牢里挖出来的。”
沈渊随口扯了个谎。
“地牢里啊...确实，这种东西估计也只有地牢里才会有。”
“您刚才说开枪需要自身酝酿法力，是怎么一回事？”
沈渊突然想到刚才的细节，自己可没接受过什么法术训练，别改装完了用不了就好笑了。
“嗨，说是那么说，实际上只要是个正常的20多岁大小伙子，就没有开不了枪的。”
“不然大战时帝国陆军哪来那么多蹲战壕的大头兵。”
也是，能在世界大战中使用的制式枪械，必定是那种普通人稍加训练就能使用的东西。
“给。”
老约翰将改装完毕的191递到沈渊手上，从外观上来看，除了在扳机圈前多了个放法力石英的槽以外，并没有太大变化。
“你先等会，老汉我给你弄点好东西。”
不多时，老约翰拿着一盒子弹过来。
“亚金粉末子弹，要不是见到你那颗子弹里面的黑粉末，我都没想到能把亚金颗粒磨成粉装进去。”
“后院有靶场，咱去试试。”
在老约翰的带领，沈渊和迪马斯来到靶场做射击准备。
在将亚金粉末子弹压进191的弹匣时，沈渊竟然感觉出乎意料的顺畅。
“果然是国标...”
可能国标委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定制的标准会在几百年后成为新时代的通用标准，让这个时代生产的子弹能装入几百年前的191中。
装弹，上膛，瞄准。
“迪马斯，怎么酝酿法力？”
“只需瞄准，无意击发。”
“？”
“就是你只需要想子弹会命中目标，其他什么都不要想。”
只需瞄准......
沈渊深吸一口气，视线在不远处的靶子上聚焦。
只需瞄准...
风声划过，原本嘈杂的世界突然降低了数个分贝，这种感觉沈渊体验过——那是在精确射手的选拔营里，沈渊第一次打出了30发命中30个靶子的成绩。
“只需瞄准...”
右手食指解除扳机纪律，轻轻的搭在扳机上。
“无意击发。”
“砰！”
枪声响起，不远处的金属靶子响起碰撞声。
“砰砰砰！”
沈渊切换至全自动。
“哒哒哒哒哒——”
弹匣打空，沈渊熟练的空仓挂机，检查枪械情况。
一切良好，改装后的191可以正常使用亚金子弹。
他丝毫没注意到一旁迪马斯和老约翰震惊的表情。
“怎么了？”
“你...你刚才打出全自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