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强制交易
陈默盯着办公桌上的咖啡杯，杯底的褐色液体已经凉透了。会议室里的争吵声透过玻璃墙传来，市场部的王总监又在和财务部拍桌子。这是本周第三次因为预算问题吵得不可开交，而作为项目负责人的他，只能像个局外人一样干坐着。
“陈经理，要不您再去说说？“助理小林推门进来，脸上写满无奈，“再这样下去，项目真要黄了。“
陈默苦笑了一下。他这个项目经理当得实在憋屈，名义上负责整个项目，实际上连个采购审批权都没有。每次需要协调资源，都得看各部门脸色。
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想要真正的权力吗？回复'同意'，你将获得强制交易的能力。——T“
陈默皱起眉头。这年头垃圾短信都这么有创意了？他正想删除，手指却鬼使神差地停在了“回复“键上。会议室里的争吵声更大了。
“同意。“他回复道，随即自嘲地笑了笑。真是被工作逼疯了，居然陪这种恶作剧玩。
下一秒，他的太阳穴突然一阵刺痛。眼前浮现出一行半透明的文字：
【强制交易启动】
【可用筹码：3年寿命/10点运气/1项专业技能】
【交易对象：视线范围内任意目标】
“见鬼了......“陈默揉了揉眼睛，那行字依然漂浮在空中。他猛地站起身，咖啡杯被碰翻在桌上，褐色的液体在文件上洇开。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王总监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正好和陈默打了个照面。
“陈经理，这事没法谈了！财务部那帮人根本不懂市场！“王总监气得满脸通红，“没有那笔推广费，下个月的发布会肯定要砸！“
陈默的视线不自觉地聚焦在王总监身上。那行悬浮的文字突然变化：
【目标锁定：王建军】
【可交易项目：预算审批权（需支付：3个月寿命）】
陈默的呼吸变得急促。这太荒谬了，但会议室里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鬼使神差地在心里默念：“交易。“
一阵眩晕袭来。等他回过神，王总监的表情突然变得和善起来。
“其实......我想了想，市场部可以压缩其他开支。“王总监拍拍陈默的肩膀，“那笔推广费我批了，一会儿就给你走流程。“
陈默呆立在原地，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他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似乎少了点什么。
当天下午，预算审批单果然顺利通过。更神奇的是，财务总监亲自给他打电话，表示会全力配合项目需求。整个部门的同事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带着几分敬畏和困惑。
下班后，陈默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他反复查看那条神秘短信，却再也找不到回复记录。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这能力......“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忽然，一个更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第二天一早，陈默直接去了董事长办公室。秘书想拦他，却被他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目标锁定：赵明远】
【可交易项目：公司控股权（需支付：20年寿命）】
董事长正在看文件，抬头看见陈默，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陈经理？有什么事不能走正常流程......“
“赵董，“陈默深吸一口气，“我想收购公司51%的股份。“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太疯狂了！但董事长接下来的反应更让他震惊。
赵明远的表情从惊讶逐渐变得平和，最后竟然露出微笑：“其实我早就有意引入年轻管理层......价格好商量。“
半小时后，当陈默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他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走出董事长办公室，整个公司的高管都站在走廊上，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短短一周，陈默就从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变成了公司实际控制人。他搬进了顶层办公室，所有部门对他言听计从。但每当夜深人静，他总能感觉到一种说不清的虚脱感，仿佛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
周五的董事会上，陈默提出了一个激进的市场扩张计划。当财务总监表示担忧时，他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发动能力。但这一次，眼前浮现的文字让他浑身冰凉：
【剩余寿命：1年3个月】
【继续交易将危及生命】
散会后，陈默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脚下的城市。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用生命换来的权力，其实一文不值。那些毕恭毕敬的下属，那些言听计从的高管，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的。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那天发短信的号码主人。
“交易愉快吗，陈先生？“男人微笑着，露出一口白得瘆人的牙齿，“要不要再来一笔？用你剩下的寿命，换一个更刺激的东西？“
陈默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苦笑着摇头：“不了，我想取消交易。“
男人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不符合规矩。“
“那就用我所有的财产，“陈默直视对方的眼睛，“换回我交易出去的寿命。“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良久，男人突然大笑起来：“有意思！你是第一个提出反向交易的。“他打了个响指，“成交。“
一阵天旋地转后，陈默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工位。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未写完的项目方案，日期是一周前。手机震动起来，是王总监发来的会议通知。
会议室里，熟悉的争吵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陈默笑了。他整理好文件，推门走了进去。
“各位，关于预算问题，我有个新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