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板帮我看看画呗
结束了和秦慧君“愉悦”的交易，齐海匆匆吃了早饭，打车来到了千州市的文旅市场。
时间还早，距离当地唯一一家大型画廊开门还有近一个小时，齐海百无聊赖的散着步，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200万存款说来并不多，哪怕花点钱找外面的资金机构买几天的业绩也要不了多少钱，和田凌志业绩差距不算大的情况下，人力那边就算刘旻关系比价好，但在找自己谈话时只要自己态度强硬点，表现出“我要为了营业部尽心尽力做满一个周期”的样子，没有业绩支撑，人力也没办法硬来，毕竟表面上还得注意一下影响。
只是留在营业部对自己真的是个好的选择吗？
经济上营业部一年会多差不多两万块，如果干得好，营业部的客户经理通常都能优先上调岗位工资，对于并不富裕的自己而言，这都非常重要，何况自己得到的这个借钱系统，虽说确实挺厉害，但自己穷光蛋一个，还借钱，想想自己都好笑。
但工作压力和上下级关系上，留在营业部根本就是地狱模式，刘旻已经把自己当仇敌，后续不知道会给自己布置些什么离谱的任务和不分青红皂白的施压，单说帮秦慧君对付她之后，你说刘旻不知道这事，那齐海肯定不信，到时候仇敌之上再升级，可就真上班上个宿敌出来了。
哎，要是这个系统能借点钱以外的东西就好了。
“喂，走路看着点，兄弟！”
就在齐海想东想西，以至于走路被路牙子拌到差点摔倒时，一只手将他稳稳扶住，避免了一场工伤。
齐海连忙站稳身子，正要抬头说些感谢的话，却发现眼前的人是个熟悉的面孔，立刻面露商业化的惊喜表情，笑道：“张总，这么巧啊！”
扶起他的男子，身形瘦削，穿着一件白T恤，上面印着齐海看不懂的艺术符号，此时也认出了齐海：“齐经理，稀客稀客，变帅了啊，第一时间都没认出来，怎么有空来这边办事？”
【张林清：轻松、悠闲、故作高兴、对宿主态度中立】
此男子正是附近画廊的主人，千州书画协会的副会长张林清，本是千州本地的著名画家，名声大噪后，转业从商开起了画廊生意，十几年下来几乎一统了千州及周边市区的书画买卖市场，同时作为企业家，他也非常雨露均沾的在千州当地的各个银行都有着自己的一分资产，也因此，齐海作为千州银行营业部的客户经理和张林清互相认识。
面对大客户，齐海展示着自己的良好服务态度，递上了一根烟，道：“张总客气，叫我小齐就行。这不好久没来看张总您了嘛，上门拜访一下，寻求一下张总对我们工作的建议，顺便呢我自己有一些私事，想向张总请教一幅画的事。”
齐海自己是不抽烟的，非必要情况下酒也不沾，但作为一个客户经理，随身带点烟用以交际属于常识。
张林清笑嘻嘻的接过了烟，叼在嘴边：“指点建议不敢说，齐经理你既然来我店里办私事，那就是我的客人，该你来批评我的服务水平才对，有火没，借个火？”
齐海连忙拿出打火机，恭敬的给张林清点上。
滋滋滋，火慢慢将烟点燃。
叮！
齐海产店一位自己听错了，但随后弹出的系统界面摁着他的头让他相信。
【检测到宿主发生借物行为】
【物品：火】
【价值：几乎没有（小于0.01元）】
【特殊对象：优质客户】
【奖励：体质（C）+5，升级进度（10/10）】
【体质已从C升级至B】
【由于物品价值过低，此次不会触发回馈事件】
卧槽！
除了这两个字，齐海一时间想不到别的词能表达他内心的五味陈杂。
一方面他为真的可以借钱以外的东西感到兴奋，一方面为自己浪费了一个回馈事件而可惜，看来借出去的东西的价值高低也十分重要，这次借的这个火确实是个意外中的意外，不过体质从C到了B，齐海也已经十分知足。
“啊，齐经理火要烧眉毛了。”张林清此时已经开始吞云吐雾，发现齐海还痴痴地把打火机点着，赶紧提醒，见齐海匆忙关了火，心底暗自哂笑这个小年轻不够稳重，“既然遇见了，我们就一起走到店里去嘛，正好我就是去开门的。”
虽然齐海通过读心术看到了张林清的那点轻蔑之心，不过对此齐海早就司空见惯，接受了提议，两人脚下生风，很快就坐到了画廊的办公室里，张林清吩咐员工倒了两杯茶，端起茶杯，却也不说话，细细品起茶来。
场面顿时陷入了半晌的沉默。
【张林清：略微轻蔑、试探、放松，对宿主态度中立】
经常谈客户的人都知道，宁愿聊不拢，也不能没话聊。齐海看着系统提示，知道张林清不吭声是自持大客户身份，按道理一般是网点主任甚至个人业务部经理前来与他维护关系，当然没把他一个小小的客户经理放在眼里，大感没趣的同时，也懒得做什么场面套路，干脆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张总，我朋友最近送了我幅画，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艺术，今天来这儿，就是想劳烦您请人帮我鉴定一下这画到底怎么样，您看方不方便？”
张林清虽然已经转型成了生意人，但毕竟对艺术仍有一分热爱和敬畏，听到齐海是来鉴定画作，也严肃答道：“当然方便，齐经理先把画拿出来给我看看吧，不过丑话说在前，我这个人对好的作品赞不绝口，同样的，对于不好的作品也是不留什么口德的，齐经理你到时候不要介意。”
显然，他并不觉得齐海能拿出什么好货来，这番话无非就是个免责声明。
齐海打开包，将卷成卷儿的画拿给张林清，心里也没什么底。
虽然他看着画的很好，但他也知道，画的好，画的像只是画画的基本功，到底什么画是好画，什么画值钱他是一点不懂，他只是觉得秦志朗的这幅画里有一丝神韵吸引了他，让他这个外行人都产生了一丝“这或许是杰作”的感觉。
张林清随手从秦海手里接过来，看着卷边的画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走到办公桌上拿出镇纸，将画的一头压住，随后双手慢慢的将画展开，再压住画的底边，随着画的全貌得以展现，他端坐在椅子上，开始打量起来。
【张林清：认真、严肃、专心，对宿主态度中立】
看着张林清的表情，结合这个系统提示，齐海忍不住感叹，成功人士就是不一样，随便看幅画就这么认真，自己做那些几万块的小额贷款时都是随便瞄一眼资质大差不差就给提交上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随着张林清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系统的提示也从【认真、严肃、专心】变成了【专注、凝重、紧张、疑惑】。
随后张林清深吸了口气，将画小心翼翼捧起，起身走向齐海，轻声问道：“齐经理，我把这画拿去跟我同事看一下，再给你回答你看好吗？”
见对方如此郑重，齐海反而吓了一跳，连连点头，也轻声问道：“张总，这画莫非还能值点钱？”问话同时，他也打开了真实之眼，盯着张林清。
张林清尴尬一笑，道：“这个不敢说死了，得再看看。”
但他的身后，漂浮着的数个符号分明就是——YES!YES!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