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3探秘高塔
【SYS-0360建议宿主调查完整后进行营救活动，避免多余读档。】系统的数据流跳了两下，在视网膜上投射出警告的红光。
萧都季的指尖在匕首柄上轻轻摩挲，感受着粗糙的纹路。“你懂什么？我又不需要100万积分去回档原世界。“他低声说着，目光追随着那队押送者，“再说了，完美主义者的事，能叫浪费吗？“
【所以，这就是您自从积分自由后，每个世界都要读档到完美解决的原因吗？】系统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疲惫，【上个世界您为了救一只猫，硬是回档了37次。】
“啊，对啊。“萧都季轻巧地翻过一道铁丝网，落地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反正完美通关后的奖励差不多能和读档使用的积分持平。“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监控摄像头，系统立刻黑入了安保系统。
【呵。】系统发出一声冷哼，看着宿主账户上重新刷回去的98.53万的积分余额表示心累，【您现在的积分，足够买下一个小型星系了。】
高塔内部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斑驳的墙面上布满了弹痕，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萧都季的靴子踩在满是裂痕的地砖上，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发出声响的位置。
“消毒卫士，扫描一下建筑结构。“他贴着墙根移动，避开巡逻的守卫。
全息投影在视网膜上展开：
【建筑层数：地下7层，地上15层】
【目标位置：地下3层审讯室】
【守卫数量：47人】
【监控死角：每3分钟出现一次，持续12秒】
萧都季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真是熟悉的配置啊。“他想起上个世界在帝国大厦的潜入行动，“不过这次没有会爆炸的机器人了。“
【请不要立flag，宿主。】系统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来源：地下5层。】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脚步声。萧都季迅速闪身躲进一间储物室，透过门缝看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走过。
“今晚的'清理'对象听说是个特殊样本？“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
“没错，血液里检测出了抗体。“另一人推了推眼镜，“可惜活不过今晚了，上面要求立即解剖。“
萧都季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照片，“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消毒卫士。“
【建议路线已规划完成】
【预计到达时间：3分27秒】
【警告：检测到宿主肾上腺素水平异常升高】
“放心，这次我保证只读档...嗯...不超过5次？“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身形已经如幽灵般闪出了储物室。
系统默默调出了宿主的读档记录：
【任务编号1147：读档次数：89次】
【任务编号1148：读档次数：127次】
【任务编号1149：读档次数：63次】
【......】系统决定保持沉默，只是默默开启了能量护盾。
萧都季的脊背紧贴着阴冷的金属管道，核辐射残留的灼热与管道的寒意在后背交织成冰火两重天。他屏息凝视着两名研究员的白大褂下摆，衣角沾染的深褐色污渍在走廊顶灯下泛着诡异的荧光——那是混合了丧尸血液与放射性尘埃的痕迹。
“以往'清理'感染者，不都是丢到竞技场，给拾荒者和军队练手吗？“年轻研究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辐射计量仪，仪器表面布满细密裂纹。
年长些的突然驻足，消毒手套按在虹膜识别器上，金属门开启的瞬间涌出刺鼻的福尔马林味：“对啊，一直都是这样的。”年长者附和着，语气中满是习以为常。
“还有，按理来说，检测出抗体的人，不应该好好供着，研究抗体吗？”前者又接着发问，眉头微微皱起。
“谁知道上面人的想法呢。”年长者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苦笑。
“欸，可怜的小伙子哦。”第一个研究员忍不住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别发你的善心了，咱们管不了这些。”年长者赶紧提醒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
交谈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萧都季就这么跟着两人，一路来到了地下 3层的审讯室。两名研究员走进休息室，打了个招呼后，便坐下来暂作休息。
萧都季瞅准时机，立刻抛下他们，他贴着天花板横梁的阴影掠过，作战靴吸附壁面的纳米涂层在金属表面留下淡淡水痕。
审讯室的单面玻璃映出少年单薄的身形。萧都季的瞳孔骤然收缩，视网膜上同步浮现系统标红的生化数据流。
少年被束缚带勒出的淤痕在苍白皮肤上格外刺目，脖颈处的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萧都季的指尖按在玻璃表面，热能成像显示少年体内正爆发着两股能量潮——猩红的病毒群与幽蓝的抗体光点如同星系碰撞。
“萧禾，草字头的萧，'禾苗'的禾。“少年回答姓名时睫毛轻颤，审讯椅扶手上的金属倒影里，他的瞳孔正泛起不正常的鎏金色。
“好，那么放松些。你被发现的时候刚刚感染，现在是 7点，你大概率会保留神智到 9点左右。结束审讯后的这段时间，我们会尽可能地满足你的需求。”审讯员的语气相对温和，似乎在尽力安抚着少年。
“我知道。”萧禾的声音略带沙哑，“大家都是这个流程，营地里的人都清楚。”
“好，那年龄。”
“14。”
随着审讯的推进，萧都季逐渐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少年的哥哥高烧不退，病情危急，而姐姐又多日未归，音信全无。在这个末世，为了能多承担一些责任，他谎称自己 16岁，加入了哥哥之前所在的拾荒者团队。这种谎报年龄的事情，在如今这个艰难的世道里，其实屡见不鲜。
就在团队准备回城的时候，意外突然降临。一颗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石子，冷不丁地击中了萧禾，他一个踉跄，摔倒在一具快凉透的丧尸身上。丧尸那僵硬的手划过他的脖子，瞬间，脖子上就出现了肉眼可见的黑色感染纹路，情况危急。
拾荒者们不敢耽搁，当机立断将他绑了起来，派人回营地叫来军队，将他押送了回来。
“好，聊天结束，感谢配合。小弟弟现在有什么需求吗？”审讯员结束了询问，看着少年，语气里多了几分同情。
“我...我哥，可以...可以给他药吗？”萧禾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祈求，紧紧盯着审讯员。
“一定分量可以，不保证能治好。”审讯员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末世，药品更是珍贵无比。
“我知道，现在各种物资都紧张嘛。”萧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感染的黑色纹路在他脸上愈发明显，正一点点地扩散开来。
“吃点东西吗？”审讯员又问道。
“不用了，吃了也是浪费。”萧禾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透着一丝绝望。
审讯员沉默了片刻，似乎被少年的懂事所触动，过了一会，他缓缓说道：“你有一个善良的家。”说完，审讯员起身，帮少年解开了束缚，然后走到门边。
“你可以在屋子里自由行动，大概八点五十的时候，那边有锁链，记得扣上，有需求按零，我们尽可能满足。”审讯员关上了门，在门后最后补充道，“如果没扣上锁链，大概八点五十五会有麻醉。”
确认门口人走远了，少年踉跄着扑到墙角呕吐，暗绿色的胃液里漂浮着未消化的蕨类根茎——这是营地配给的最低等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