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两头齐进
言灵·投影，能够一切现实之物，至于代价为何，夏绿蒂却隐瞒不谈。
娲主听到这个言灵微微失神，这和周家创造的言灵·雾中花一样，是不存在于混血种记载的言灵周期表上的言灵，也就是说，这是高廷根家族的独特言灵。
“我知道了，那么就请夏绿蒂小姐即刻动手，为这座尼伯龙根加上推进装置吧，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失陪一下。”娲主回过神来，压住了心中讶异，若是能达到百分之六十五的龙血转化率，那么或许真有希望能推动这座尼伯龙根。
现在她需要去找路明非，因为这座尼伯龙根如今的龙血维持是他一人在承担。
即使路明非的龙血浓度远远超过周家五祖，但是周家五祖毕竟经过了上千年的身体改造，即使是娲主对于路明非也有几分担忧。
毕竟从周家五祖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概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周家尼伯龙根的龙血维持，按照容量计算的话，已经远远超过了路明非可以承受的最大范围。
园林的一处湖山盆景旁，路明非呆呆地看着水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娲主通过部分权限定位到了他的位置，绕着长廊缓缓寻来。
“夏绿蒂小姐的确能够为尼伯龙根添加推进装置，但是可能需要更多的龙血，这是一个动力学问题。”娲主言简意赅。
路明非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少女，缓缓点头。
“没事，让夏绿蒂尽快动手吧，越快造出来越好，甚至亏损一点龙血转换比例也不打紧。”
“我能问一下你要如何提供更多的龙血支撑吗？按理来说你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娲主蹙眉，她虽然不想如此直白，但还是忍不住如此问道。
路明非却轻轻摇头。
“不，提供龙血的不是我，而是混血种恶魔。”
“混血种恶魔？”听到这个消息，娲主的表情又是一滞，她以为对方为了炸开这座尼伯龙根的大洞已经死在了自己释放的言灵·莱茵之下。
毕竟自从通古斯大爆炸再到夏之哀悼，混血种历史上仅有的两位言灵·莱茵拥有者甚至无法完全释放这恐怖的言灵，在解放言灵0.5秒后通通变成了一摊灰烬。
“好吧娲主大人，看来现在我要给你解释有关恶魔的第二个小知识了。”路明非听出对方的不理解。
“我之所以不想尽可能的让混血种和恶魔接触，是因为对于混血种来说，无论是其掌握的言灵还是炼金术，本质上都是一种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这一基本法则，你应该清楚吧？”路明非还好心的想要解释。
“我清楚。”娲主摇头，她虽然不像夏绿蒂那样是个炼金术大师，但是好歹也需要掌控这座尼伯龙根，这种每个混血种只要接受过对应教育就能知晓的事情，她怎会不知。
“可是对于恶魔而言，它们不需要遵守这一基本法则，换句话说，它们对应的是无限，就比如说恶魔根植于人类的恐惧中，除非这个【概念】被抹除，否则它们不会彻底死亡。”路明非继续说道。
“就算是我们刚刚在这座尼伯龙根击杀的学校恶魔，它也并没有死亡，而是回到了地狱，当然它也失去了有关的一切记忆，成为了一个新的个体。”
娲主没有疑问，静静地听着。
“所以对于混血种恶魔也是如此，它不会死亡，并且如今的它已经被地狱的几位强大恶魔给抗拒。”路明非接着解释。
“只要它在我们的世界死亡，来到地狱后它会被瞬间驱逐并且再一次回到这个世界，然后它就可以接着死亡，如此循环往复。”
“我想我解释得够清楚了吧？”
“嗯...”娲主有点呆滞的点头，她当然明明白白的听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周家拥有了无限的龙血供应，这相当于一个永动机，所消耗的只是时间，甚至这只能算得上是自杀并且回到这个世界的时间。
“那么，那混血种恶魔现在在哪？”
“它正好从那巨树掉进根部，现在正在根部维系着这座尼伯龙根的一切运转。”
“所以...”娲主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所以，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夏绿蒂·高廷根将这座尼伯龙根的翅膀补齐，就可以准备和这座尼伯龙根的龙王决战了。”路明非回答了对方已经想明白的疑问。
.....
“昂热校长，执行部第三遍排查，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死侍的踪迹...除了，天上的那个地方。”华夏执行部的成员再一次提交报告，距离夏绿蒂失踪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若是按照外界的时间来算，这里的所有混血种在十个小时后就会成为华夏境内的非法入侵者，当然，由于身处尼伯龙根，这条需要注意的规则在如今看来，反倒是最不需要在意的一点。
“这座尼伯龙根超市里的食物可以正常食用...没有任何炼金构造的痕迹，和现实世界的食物没有区别，还有就是，除了仕兰中学回归的那些学生之外，这里的其他人都能看到我们。”
“当然，学院的诺玛无法接通这里，这也是能够分辨这是尼伯龙根还是现实的依据之一。”
“那么调查细表是否已经整理出来了？我记得之前你们说过，这座城市只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进入了尼伯龙根中。”昂热看了一眼报告，脸上没有其他表情，他接着问道。
“已经有部分整理出来了校长...我们调查到在这座城市的东北处，一个叫做圣心仁爱医院的私人医院中，有部分精神病患没有进入这个世界。”
“至于城市中的其他人...因为这是百万基数的人口，可能需要几天的细致排查才能给出结果。”
“嗯...我知道了，关于其他没有被卷入这座尼伯龙根的排查可以暂缓，现在将所有力量转向对于那些仕兰中学家庭的监控。”
昂热看着递上来的厚厚报表，上面是未卷入此尼伯龙根的人员名单，双相患者...虚构症患者...精神分裂症患者...昂热的浏览速度很快，他一页又一页的检查着这些人的情报。
身旁的情报人员点了点头，此次来到这座城市的混血种大约有三千人，虽然秘党派系的只有不到四分之一，但是其他四分之三都是经验丰富的混血种精英。
如今的仕兰中学，家长们将自己的孩子送到校门口后便驾车上班，可是在混血种的眼中，仕兰中学没有却依然是那副死寂的模样，大批的混血种有序的制定起了相关的渗透计划。
他们要监听一群本已经不存在的人们，通过蛛丝马迹拼凑起那些归来的“幽灵”在学校的生活习惯。
而首当其冲的，便是这次事件的重点，也是秘党和昂热密切关注之人。
路明非。
即使在现实世界还未能确认这位未来的卡塞尔学员是否死亡，但是在尼伯龙根中，混血种们检测到，这位“幽灵”却也存在于这座幽灵学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