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台风登陆前的上海，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来。Rose倚在星曜传媒的观景台栏杆上，酒红色真丝睡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你真要一个人去？“她晃着红酒杯，看向正在检查枪械的瀚蓬。

“林灏最后的据点必须今晚端掉。“他扣上防弹背心，“苏雨晴破解了坐标，夏以沫在做战术模拟，林悦在协调警方...“

“那我呢？“她突然贴近，指尖划过他后颈的伤疤，“当花瓶？“

瀚蓬转身，撞进她带着醉意的眼眸。她今天喷了新的香水，是带刺玫瑰混着烈酒的气息。

“你喝多了。“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

“是啊...“她轻笑，酒杯坠地碎成烟花，“从知道自己被利用那天起，就一直在醉...“

突然，她扯开睡袍腰带，露出胸前的玫瑰纹身。在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个微型追踪器的疤痕，很小但是月光下也可以看到。

“这是林灏装的，“她抓着他的手按在伤疤上，“现在...它是你的了。“

掌心下的肌肤滚烫，窗外暴雨倾盆而下，雨幕将城市模糊成色块。

警报突然响起，夏以沫的声音传来：“林灏提前行动了！“

Rose眼神瞬间清明。她扯开睡袍，露出里面的夜行衣：“走吧，亲爱的。“

行动异常惨烈。当他们在废墟中找到林灏时，他正举枪对准苏雨晴。

“小心！“Rose飞身扑去。子弹擦过她胸前，血染红了白玫瑰纹身。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痛神经。瀚蓬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血珠。

“她需要你。“林悦把染血的风衣递给他，“手术室现在不能进，但...“

特殊病房里，Rose脸色苍白如纸。监测仪的声音在午夜格外清晰。

“我知道你会来...“她声音虚弱，“抱我一下好吗？好冷...“

瀚蓬轻轻搂住她，发现她在发抖。她突然咬住他耳垂：“笨蛋...我是故意中枪的...“

“什么？“

“这样...“她将微型追踪器塞进他手心，“这样我和林灏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指尖划过他喉结：“现在...轮到你付报酬了...“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监测仪的警报声里，她仰头吻住他的唇。血腥味与药水味交织，像一场蓄谋已久的沉沦。

凌晨三点，暴雨停歇。Rose望着熟睡的瀚蓬，轻轻抚摸他微皱的眉头。她胸前的纱布渗出血迹，在月光下宛如新绽的红玫瑰。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悦的短信：“他胃不好，别让他空腹喝咖啡。“

Rose轻笑，披上外套走出病房。走廊尽头，苏雨晴和夏以沫提着保温桶，林悦抱着毛毯，四人目光相撞。

“看来...“林悦挑眉，“有人偷跑了。“

“要进去吗？“夏以沫小声问。

Rose让开房门：“排队？“

四个女人的笑声惊醒了瀚蓬。他看着床头的保温桶和毛毯，扶额苦笑。

窗外，晨曦刺破云层。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