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传授

清晨，阳光透过“悦客鉴”的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我早早起身，在屋内随意翻看着一些旧书卷，试图从那些泛黄的纸张里寻得些许关于“客”的线索，可一无所获，内心毫无波澜，只是机械地翻动着书页。

栖心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提着一篮新鲜的蔬菜，笑着说：“公子，我买了些菜，晌午给你做顿好的。”我放下书卷，面无表情地点头示意，对她的热情没有过多回应。

临近晌午，栖心在厨房忙碌，炊烟袅袅升起。不一会儿，几盘简单却香气扑鼻的菜肴端上了桌。我们相对而坐，安静地吃着饭。用餐间，栖心突然开口：“公子，我听闻镇上的布庄新到了一批料子，质地看着不错，吃完饭陪我去瞧瞧呗。”我思索片刻，语气平淡地应道：“也好。”内心并未对此事有任何期待或兴趣，只是觉得无可无不可。

饭后，我们来到布庄。店内摆满了各种颜色和质地的布料，老板热情地迎上来介绍。栖心在布料间穿梭，拿起一匹浅蓝色的绸缎，在身前比划着，问我：“公子，你看这料子做件衣裳如何？”我打量一番，冷冷地说道：“颜色素雅，质地也细腻，倒是不错。”眼神中没有丝毫欣赏的意味，只是客观陈述。

栖心又挑了些其他料子，付完钱后，我们离开布庄。没走多远，便听见一阵喧闹声。循声望去，原来是一群人围在一处空地上，中间有个耍杂耍的班子正在表演。

我们走近人群，只见一个大汉正挥舞着大刀，虎虎生风；旁边一个小姑娘则在耍弄着盘子，盘子在她手中飞速旋转，却始终不掉落。观众们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

栖心看得入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突然，表演暂停，班子里的人拿着铜锣开始收钱。周围的人纷纷掏出几文钱，我也面无表情地摸出几个铜板递过去，对这场表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随波逐流地给钱。

离开表演场地后，我们继续在镇上闲逛。路过一家铁匠铺时，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我停下脚步，看着铁匠师傅熟练地挥舞着铁锤，锻打着一块通红的铁块，目光冷漠。

栖心也凑过来，好奇地问：“公子，你说他们要把这铁块打成什么呀？”我还未回答，铁匠师傅笑着说道：“姑娘，这是要打一把锄头，给农户用的。”我没有接话，对此事毫无探究的欲望。

我们又和铁匠师傅聊了几句，了解了一些打铁的工艺和镇上农具的行情。之后，我们沿着街道慢慢往回走，途中还帮一位卖花的老奶奶搬了些重物，我只是机械地帮忙，没有任何情感上的触动。

回到店铺后，久违的虚弱感再次袭来，只觉全身乏力，这虚弱之感如影随形，自客道消散后，便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栖心从内室走出，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见我起身，笑着说道：“公子，来，先喝碗粥。”我微微点头，接过粥，机械地吞咽着。放下碗后，我抬眸看向她，声音平静：“栖心，今日想与你切磋一番，试试我如今的身手。”

栖心愣了一瞬，随即展眉，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好啊，正想看看公子的本事呢！”

我们并肩来到小镇外那片空旷的草地，四下静谧，唯有微风轻拂，撩动着草尖，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我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周身的虚弱感，摆好防御架势。可双腿虚软，让这简单的动作都显得有些艰难。

栖心也已蓄势待发，身姿轻盈，摆好进攻的姿态。她率先发动攻击，脚步灵动，如一道白色的闪电朝我冲来，右拳裹挟着呼呼风声，直逼我的胸口。我反应倒还敏捷，侧身一闪，堪堪避过这凌厉一击。只是动作稍显迟缓，脚下一个踉跄。

我趁着她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赶忙抬起手臂格挡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成掌，朝着她的肩膀推去。可这一推，绵软无力，栖心轻易便侧身躲开，紧接着一个旋身，左腿如同一道鞭影，迅猛扫向我的腰间。

我心中暗叫不好，想要后退躲避，却因双腿乏力，动作慢了半拍。那一脚重重地扫在我的腰间，我闷哼一声，被踢得后退数步，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栖心一击得手，却没有丝毫松懈，再次发起攻击。她连续使出几个虚招，拳影在我眼前不断晃动。我紧紧盯着她的脚步，凭借着多年积累的战斗经验，勉强见招拆招。可每一次格挡与躲避，都让我气喘吁吁，体力迅速流逝。

突然，她一个箭步欺身而上，双手在我眼前快速挥舞，试图扰乱我的视线。我强撑着精神，死死盯住她的动作。就在她以为我即将中招之时，我猛地蹲下身子，避开她的攻击，同时双手撑地，使出扫堂腿。可这扫堂腿，因体力不支，绵软无力，栖心轻轻一跃便轻松躲过。

栖心落地后，再次向我扑来。我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呼吸急促，每一次抵挡都愈发艰难。又一次交锋，她瞅准我的破绽，一脚踢在我的肩膀上。这一脚力量十足，我整个人被踢得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绵软，根本使不上力气。栖心见状，连忙跑过来，伸出手想要扶我，脸上满是担忧：“公子，你没事吧，咱不打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我没事。虽然心中满是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如今这虚弱之躯，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我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心中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