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可言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宜宁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么容易害羞的吗，我喊你一句相公都不许？”
“你什么意思，这种事情不是儿戏，你怎能以如此玩笑的语气说出来？”温昭的表情十分认真，认真得有些古板。
“我哪里玩笑了，我知道这不是儿戏，但我俩现在也的确是夫妻啊！”楚宜宁眼泪都笑出来了，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你现在就是我相公啊，难道你这么快就要不认账？”
两人虽说好温昭恢复记忆走了就分道扬镳，然后将这段关系结束，但此时此刻，温昭的记忆尚未恢复，两人的婚姻就是还存在的，最起码在这个地方，两人的婚姻是作数的。
温昭想到这点，眼神变了变，最后像是无可奈何的妥协一般，说了句：“没有。”
“那不就结了，”楚宜宁突然起了点恶趣味，看着温昭的红耳朵冒出了点别的心思，“怎么说我们现在都是夫妻，你是不是应该喊我一句，娘子之类的？”
温昭闻言，惊得睁大了眼睛，楚宜宁继续说道：“但是我觉得这个称呼太俗气了，我俩现在的关系也不合适是吧？”
温昭点点头，也觉得有道理。
楚宜宁说：“所以，你喊我句姐姐就行。”
娘子这个词还是留着喊温昭的正牌老婆吧，她更感兴趣的是温昭喊她姐姐。
“……休想！”温昭无语凝噎，他眨了眨眼，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癖好？”
楚宜宁呲了呲牙，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道：“怎么可能，你不要冤枉我好吗？！”
“我这叫冤枉你吗，”温昭十分坚定道：“你肯定有。”
“我没有！”楚宜宁坚决不承认！
不过楚宜宁更想知道的是，这温昭是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这古人还会读心？
下一秒，温昭道：“那你为何非要我叫你……你明明比我小。”
要喊也是她喊自己哥哥，此女真是把占便宜发挥到极致。
楚宜宁撇了撇嘴，“因为我喜欢啊！”
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别的癖好被发现，楚宜宁赶紧解释，“我是家中老幺，只有我叫别人哥哥姐姐的，都没有人这么叫我，我肯定就想听别人喊我呀！”
“难道你不是？”
想到自己的那十来个兄弟姐妹，温昭表示：“不是，我没有你这种独特的癖好。”
他移开脸，方才想到了他的那些糟心手足，顿时情绪都低落了几分。
楚宜宁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还有，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楚宜宁伸出手把他的头转了过来，让他和自己对视，“我说了另外一个世界的我今年其实已经二十三岁了，所以换算下来，其实我比你大，你就是应该叫我姐姐。”
温昭被碰了下巴，刚要发火，听到楚宜宁这话，温昭不禁皱起眉：“你觉得这可能吗？”
另外一个世界的她二十三岁？
现在的她十七岁？
两个世界，这种荒诞的说法，他可谓是闻所未闻。
“真的啊，我不骗你。”楚宜宁说，“在我之前的那个世界，人都是不留这样的长头发的，在那里，男生留的是短发，”楚宜宁伸出手指粗略比了下，“大概就在这个长度。”
“而女子则要随意许多，长发短发都可以，但是我们一般不会梳这样的发型。”
温昭见她说得认真，倒是没有提出质疑，只是静静地听着。
楚宜宁继续说：“我们那里的房子也不一样，科技，这个词你懂吗？”
温昭点点头，“我知道。”
“但是我们那里的科技和你理解的科技不一样，总体来说，我们那里什么都比这里要发达，热了我们有空调，只要开启，一整个屋子都是凉爽的，还有做饭洗衣服……”
楚宜宁滔滔不绝地和温昭说了半个时辰的，属于之前那个她的世界的事情。
那些既是她向温昭证明自己的依据，也是她对那个世界的回忆。
停下的时候，楚宜宁的眼睛里还有几分怀念。
温昭听完，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楚宜宁说的那些事情，和他隔得太远太远，如果按照她所说，那她描述的那些事物，是如今的他们需要发展千年才能有的，那时的温昭早已经离开人世，或许都不能在史书上留下只言片语，那与他隔得实在是犹如天堑。
温昭又止不住想，那如果楚宜宁说的是真的，那她是不是就真的比他大？
那她，为何会来到这里？
之前，楚宜宁说，她来到这里，是回来。
那她为何会“去”那里，又是如何“回来”的呢？
楚宜宁自己也不知道。
“你相信我说的这些吗？”楚宜宁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且专注地问他。
楚宜宁的眼睛很好看，这样被她看着，温昭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轻轻点了下头：“信。”
如果千百年后，世界真的会如楚宜宁所说的那样，美好、平等、幸福。
温昭愿意相信。
“那你叫我句姐姐呗，我真的比你大。”
温昭：“……………”
又是这样，温昭有些心累。若非楚宜宁说的那些话太过真实，刚刚的情绪也是真情流露，否则温昭真的会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温昭最后还是没叫，甚至还在接下来的半天时间内对楚宜宁的呼唤视而不见。
楚宜宁对温昭的这个龟毛脾气已然习惯，只是没人和她说话，是真的很无聊。
于是乎，她只能骚扰小美。
“宿主，温昭一直没理你，你为什么都不生气的？”小美作为一个人工智障，哦不，人工智能，对于楚宜宁的好脾气，表示不解。
楚宜宁也同样不解：“我为什么要生气，他不理我就不理我呗！”
小美说：“可是我看其他的宿主都会生气，在对方不和她说话的时候。”
正因为有了先例，小美才会对楚宜宁这个特例表示疑惑。
“那你的其他的宿主和对方的关系是不是不太一般？”
“比如夫妻，男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