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律师相亲男嫌弃何雨涵不在体制内
何雨涵所在的部门做的业务板块是咨询业务，刚进公司，都会被分配一个导师，何雨涵的导师是陈经理，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练职场女性，酷爱阿玛尼西装，但是喜欢搭配平跟鞋。陈经理经常跟大家说：“刚毕业的时候穿12厘米细细的高跟鞋，年龄稍大一点，穿8厘米的高跟鞋。后来鞋跟越换越矮，到现在，穿平底鞋了。我呀，年龄大了，年龄大了！”
何雨涵乖巧勤快，又是名校硕士，陈经理很喜欢何雨涵。
一天中午，两人外出办公跟客户开会，在外面吃午餐。
陈经理闲聊：“小何呀，你有男朋友了吗？”
“还没有呢。”何雨涵喝了一口饮料。
“我给你介绍一个律师精英，我和他妈妈是朋友，他妈妈委托我帮忙找对象。我呀，打心眼里喜欢你这个孩子。”陈经理笑眯眯的。
何雨涵心想，陈经理平时阿玛尼套装没断过，他们公司的薪水是秘密薪酬制，不许打听和泄露工资，但是按照陈经理的消费，她的收入应该很高。什么样的人接触什么层级的人，陈经理介绍的，层次一定不低。
何雨涵愉快地答应了。
陈经理马上把律师精英的微信推给何雨涵，不过陈经理说：“我只是给你看看是这个微信号，我会把你的微信推给男方的。加微信这种事情，还是得男方来。”
“谢谢陈经理。”何雨涵腼腆地笑。
下午回到办公室，何雨涵喝着冰拿铁，噼里啪啦地打客户的强化尽职调查书，一边留意微信，没有弹出加好友的信息。
今天准时下班。
何雨涵坐公交车回到城中村，虽然最近领到了薪水，按理说应该换到小区住了，但是她舍不得租房的押金，想着先住到城中村的房子到期再搬。
下了公交车，何雨涵在路口的餐饮店买了梅菜肉饼饭，然后走进黑漆漆的小巷子，天还没黑，但是城中村的楼间距很窄，窄到两栋楼的住户在彼此的窗户伸手就可以握手，俗称“握手楼”。
天还没黑，但是何雨涵租住的房子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何雨涵打开灯，把梅菜肉饼饭放到简易桌子上。
这时候，她收到男生加微信好友的申请。
好友加上了。
男生很简练的开场白：“我刚开庭结束，拉锯战。你吃饭了吗？”
“正准备吃快餐。”
“放下你手中的快餐，今晚我请客。”男生发了一个日料店的链接，“你吃这个吗？”
何雨涵看见链接上赫然几个大字“人均1200元”，何雨涵笑着回复：“吃！但是您破费了。”
“能见到美女，值得！你把你家地址发给我吧。”男生回复。
何雨涵看了看城中村小黑屋的环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地址发了过去。
男生的车开不进来，只能停在路口，何雨涵走了过去，是一辆奔驰。
男生名叫程蒙。
程蒙选的日料店有日式园林的环境，刚进店里，服务员就给何雨涵递上了和服，让何雨涵换上。
换上了和服的何雨涵明媚动人。
程蒙温柔地笑：“雨涵，你吃刺身吗？”
“我不忌口的。”何雨涵笑。
程蒙点了很多，何雨涵吃得很开心，突然又想起上次相亲，曾大强点了一个菜一个炒饭，58元，何雨涵内心苦笑。
程蒙介绍自己，他父母都在体制内工作，他自己本科学法律，毕业后先是在金融行业工作，后来还是想做律师，就辞职考研，考上了北京大学法律系的研究生，读研结束，进入律所，实习期刚结束，现在成为正式的律师。
服务员拿着拍立得轻敲包厢门打断，说可以免费拍照，何雨涵和程蒙都说好，何雨涵穿着和服在镜头下很美。
程蒙看着照片里的自己，笑：“我有小肚子了，我要减肥，保持少年感。”
“看不出来。”何雨涵吃了一口刺身回答。
程蒙突然拉过何雨涵的手，让何雨涵隔着衣服摸他的肚子，何雨涵没有拒绝。
的确肉肉的。
吃完日料，程蒙问：“你感觉我怎么样？”
“很帅，很有才。”何雨涵诚实，“那你感觉我怎么样？”
“美貌与智慧并存，我很喜欢。”程蒙坦诚。
两人喝完茶。程蒙帮何雨涵在日式庭院里拍了很多穿着和服的照片。
这天夜里，程蒙回到家，跟父母说了相亲对象的条件，父母却炸开了锅。
程母：“又没有体制内的编制，将来要是裁员了怎么办？还是要找体制内的，有空带娃。”
程父：“她们家是底层家庭，没有钱没有权，她还穷得住在城中村，这种条件，和她在一起是扶贫吗？”
程蒙被说动了，从心动到被说动。
第二天，程蒙一个甜甜的早安发到何雨涵手机上，何雨涵忍不住嘴角上扬。
程蒙邀约何雨涵下班后吃饭，是一家米其林餐厅。
何雨涵这一天写报告书都感觉键盘敲击声像是动听的音乐。
吃完饭，程蒙开门见山：“我爸妈不喜欢你，他们想要体制内的媳妇。”
何雨涵吃惊：“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和你在一起试试看。”程蒙回答。
“你会说服你父母吗？”何雨涵问。
“说服不了，但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程蒙坦诚。
“在一起，但是没有未来？”何雨涵问。
“是的，只谈恋爱，不结婚。你很漂亮。”程蒙坦诚。
何雨涵冷淡：“饭吃完了，就这样吧。”
程蒙准备开奔驰送何雨涵回去，何雨涵系安全带的时候，程蒙突然凑过来抱住何雨涵，想要吻下去：“我想在旁边开个房，你愿意今晚陪我吗？”
“神经病呀！”何雨涵脱口而出。
何雨涵推开程蒙，走下车，踏着高跟鞋，往公交车站走去，往城中村的方向。
“是呀，底层家庭出身，虽然身在名企，但始终是体制外。我怎么配得上他？”何雨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