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谜团
清晨，陆沉像往常一样，在早读课进行时推开了教室后门。教室里，同学们整齐诵读《经脉运行规范》的声音嗡嗡作响，刚好念到第三章节。他轻手轻脚地将书包塞进课桌，尽量不引起旁人注意。然而，前排的秦少阳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动静，有意无意地转了下腕表，战力扫描仪的绿光立刻朝陆沉缠着绷带的右手扫来。
“28.3。”秦少阳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突兀，带着几分刻意的调侃，“陆同学这次模拟考要是再涨1.7，就能挤进特训班了。”
陆沉没有理会秦少阳的奚落，这人在他心里的标签就是人傻钱多。
昨夜便利店的奇异经历在脑海中闪过，掌心的陨石碎片仿佛也在呼应，隔着绷带传来隐隐的温热与光晕，而那处莫名痊愈的擦伤此刻也微微发烫。
“安静！”班主任老周走进教室，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天讲《基础吐纳术》第七套修正方案，都把全息投影打开。”
陆沉翻开那本从旧书摊得来的《经络详解》，准备跟上课程节奏。就在这时，书页间的陨石碎屑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吸引，突然吸附在他指尖。与此同时，他视网膜上的湛蓝进度条跳动了一下，缓缓攀升到【15%】。而空中投影的立体经脉图，也随之出现异样，密密麻麻的红色光斑骤然浮现。陆沉心中一惊，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专注地看着那些光斑，试图从中找出规律。
中午，陆沉端着餐盘来到食堂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看着餐盘里的饭菜，却没什么胃口，只是用吸管无意识地搅动着免费汤里的蛋花。
“你脸色好差。”林小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端着餐盘在陆沉对面坐下，马尾辫扫过陆沉放在桌上的笔记本。陆沉回过神，看着笔记本上页角的最新解剖图，旁边多了一行昨晚系统加载时闪现的批注：灵气逆冲檀中穴会导致战力虚高。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喝彩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原来是武训队在操场展示新学的《破军刀法》。张猛站在操场中央，手中九环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刀气凌厉，接连斩断三块花岗岩标靶。他腕上的腕表扫描仪闪烁着【战力值189】的字样。
陆沉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张猛的动作。凭借着《经络详解》以及昨夜系统闪现知识所带来的敏锐洞察力，他发现张猛手少阳经处盘踞着一团黑气，而这个位置，与课堂全息投影中提示的运功漏洞位置丝毫不差。
“羡慕吧？”林小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说道，“听说张猛他爸买了三支A级基因药剂……”
林小鹿的话还没说完，陆沉便下意识地捏扁了手中的铝制饭盒。掌心的陨石碎片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与此同时，他视网膜上的红点迅速聚焦在张猛的膻中穴——那里有一处明显被修正过的运功节点。
傍晚，陆沉像往常一样来到活动室，这是他校园生活中的三点一线。
镜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被谁刻意留下的痕迹。他走到镜子前，缓缓解开右手的绷带，查看与陨石碎片融合的部位。皮肤下，蓝色的光芒如呼吸般明灭闪烁，透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总感觉这颜色又深了一点。”
陆沉小声呢喃。
昨夜便利店神秘顾客留下的笔记，此刻正摊开在窗台上，上面的血字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认知污染第一阶段】
“砰！”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张猛一脚踹开活动室的门，震落了不少墙灰。他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眼神如鹰般锐利地盯着陆沉：“听说你昨天在旧书摊买了本禁书？”说着，他用手翻开《经络详解》的扉页，烛龙图腾在夕照下泛着诡异的血光。
陆沉眉头一挑，心想：“怎么又是这个二货，出场方式就不能换一下吗？”
“昨天差点被你唬到了，大爷我昨天回去一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陆沉闻言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后背贴在了冰冷的镜面上。张猛腕上的战力扫描仪绿光再次亮起，朝他扫来。陆沉强自镇定，运转灵气，刻意让数值稳稳停在【28.5】。
“装得挺像。”张猛压低声音，向前逼近一步，“上周旧城区死的三个私练者……”他顿了顿，接着手上的腕表亮起，屏幕上出现的正是便利店监控录像的残片——画面中，悬浮的商品之间，陆沉的瞳孔闪烁着齿轮状光纹。
陆沉的眼神中浮现一抹慌乱，但很快掩盖下去。随后面色平静的说道：“如果是因为昨天的事来找茬的话，你也太无聊了。”
“哼，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张猛冷哼一声，很显然，他也明白这段视频也并不能说明什么，他也就是来诈一下陆沉，昨天，陆沉的表现实在太过异常，那种战力的突然暴增，和他印象中的禁术一模一样，而私练禁术可是重罪！
夜晚，细密的雨丝笼罩着城市，便利店的灯光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朦胧。陆沉像往常一样值夜班，他坐在收银台前，回想着白天发生的种种，拿出笔记本想要临摹张猛经脉处的黑气，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线索。
自动门“叮咚”一声响起，陆沉抬头，心中一凛。进来的正是那位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神秘顾客，他的机械义肢在冷柜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茄汁鲭鱼罐头。”顾客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从幽深的谷底传来，“加热到71度。”
陆沉接过罐头，扫码时，他的目光扫过对方颈侧的逆鳞纹身，与烛龙图腾的瞳孔纹路完美契合。当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陆沉刚把加热好的罐头递给对方，那男人却突然伸出机械臂，紧紧按住他的手腕。
“你后颈的鳞片，最近会不会发痒？”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瞬间，便利店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冰柜的嗡嗡声也消失不见，陆沉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血液流动的轰鸣声。他惊恐地看向视网膜，进度条如火箭般暴涨到【42%】。与此同时，男人机械臂弹出的激光刃抵在了他的喉结上。
“特勤局已经盯上你了，不想进收容所就……”
就在这时，警报声骤然响起！街道对面的金店火光冲天，五台警用战车在雨中疾驰而来。陆沉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再回头时，黑衣男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收银台上只留下一枚青铜兽首模样的U盘。
蛰伏时刻
凌晨两点，陆沉回到自家阁楼。窗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单调的声响。他将那枚青铜兽首U盘插入老式电脑，屏幕上先是一阵雪花闪烁，随后浮现出二十年前的实验日志：
【烛龙计划第42次人体实验】
【宿主陆天明（编号0973）成功融合陨星碎片】
【副作用：第二代子嗣将出现认知偏差...】
看到“陆天明”这个名字，陆沉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的命运与这个从未谋面的人紧密相连。
窗外，探照灯的光芒不时扫过天花板，三架无人机在附近盘旋，发出嗡嗡的声响。陆沉摸向后颈，那里的鳞片渗出淡金色的液体。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翻开《经络详解》，用陨石碎屑在空白页涂抹。神奇的是，那些粉末自动排列成星图，与系统进度条中的光点一一对应。
晨光初现，陆沉坐在窗前，听着新闻里播报昨夜劫案：“...犯罪嫌疑人疑似服用违禁强化剂，现场残留的功法修正图谱与三年前...”他面无表情地吞下最后一口冷掉的饭团，把U盘小心地藏进《黄庭经》的夹层。随后，他拿起战力扫描仪，上面显示的数字是【2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