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又茶又坏,携手罪臣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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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刺客

“来人呐!救命啊!”

徐盈慌乱的推门而出,像是有恶鬼在后面追,仓皇乱窜,不管不顾往外跑。

没跑几步,便撞到一个厚实的怀抱中,徐盈抬眸看清来人,反手紧紧抱住他,惊慌的指着房间,委屈的哭声不住颤抖:“三哥,有……有刺客要……要杀我……救我……救救我……”

“进去看看。”贺云川递给小厮一个眼色,让他先进房间查探。

“三哥,救救我……”徐盈抱着贺云川更加用力,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贺云川安抚的轻拍她的后背,注意到她单薄的衣衫,将身上的披风为她披上,用手帕仔细将她脸上的血污擦干净,温声轻哄:“别怕,我在呢。”

又对一旁的丫鬟吩咐:“夫人受惊了,你们先带她泡个热水澡,换身衣服,这边我来处理。”

丫鬟领命,搀扶着受惊的徐盈离开。

青梧院的动静,很快惊动全府。

刘夏的尸首简单处理摆在一旁,众人皆冷着脸等着受惊的徐盈。

现在只有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就知道那丧门星回来准没好事,这大晚上血刺呼啦的,晦气死了。”

徐盈装作没听见贺老夫人没好气的抱怨,迎着众人打量的目光走了进来。

“别怕,问什么如实回答就好。”贺云川冲她点点头。

徐盈抿着唇,怯懦的低着头,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缓过来,然后点点头。

“刘夏怎会死在你的房间?”贺御史贺承宣板着脸,严肃质问。

深更半夜,外男意外惨死出嫁新妇房里,这可绝对不是小事。

徐盈紧张的揪住袖子,如实回答:“前几日我见他鬼鬼祟祟去见什么人,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虽然跟丢了却意外捡到一块玉佩。

本没放在心上,刘夏却几次三番试探,我便留了个心眼藏起来了,没想到他居然……居然深更半夜来杀我……”

贺茹突然笑出声,阴阳怪气:“徐姐姐好厉害,刘夏来杀你,徐姐姐反手就把他杀了。”

简单一句笑语,直接给她扣实杀人罪名。

当然,刘夏确实死于她手,因为他就该死!

但她不能因为他把自己搭进去。

“是他要杀我,我没有杀他!”徐盈情绪激动,立刻摆手反驳。

大哥贺云澈反问:“那为什么死的是刘夏而不是你呢?”

若是前世对亲情抱有期待的徐盈,或许会对这冷漠的话心痛,会失落,现在只有麻木。

只要不付诸感情,便不会受伤。

“大哥希望今晚死的人是我?”她怔怔盯着他。

“我……”贺云澈也意识到刚才那话有点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听到贺茹为他解围:“大哥只是心急想知道真相,一时没注意措施,徐姐姐何必咄咄逼人曲解他呢?”

徐盈气的想笑:“我咄咄逼人曲解?”

“别咬文嚼字了!”贺承宣愤怒的一拍桌子,打断争吵,“刘夏到底怎么死的?”

徐盈继续说:“刘夏逼问玉佩在何处,为了保命我不得已把玉佩还给他,谁知他拿了玉佩还想杀我灭口。我以为今晚必死无疑,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前来争夺玉佩,我才趁乱逃了出来……”

刘夏是被黑衣人杀死的,与她无关。

贺承宣观察着她的表情:“什么玉佩,可有特别之处?”

徐盈柳眉紧蹙,薄唇紧抿,仔细回忆着上面的细节,摇摇头:“就是块很普通的玉佩,没什么特别的……倒是看起来挺光滑的,材质却粗糙,摸起来像有个字。”

“什么字?”他急忙追问。

徐盈眉头皱得更紧,手指在空中比划,“好像是个……薛字。”

“薛?你确定?”贺承宣脸色黑沉的可怕。

贺云川呼吸一滞,眼皮轻掀深深打量着她,没有说话。

徐盈手指在空中又比划了几遍,确认的点头:“是薛字,父亲识得那块玉佩?”

“听起来像是……”薛家军的玉佩。

贺承宣眉头皱得更紧。

目光极快的略过刘夏的尸首,既然是薛家余孽,那就罪该万死。

当年皇上忌惮薛家功高盖主,他为了往上爬,设计伪造了薛家通敌叛国的证据。

后来,薛家满门抄斩,他则官运亨通。

“好精彩的说辞。”二哥贺云盛笑容夸张,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可不管是玉佩还是黑衣人,都不过表妹一面之词,刘夏深更半夜死在你房里才是事实。”

徐盈苦笑的扯扯唇,“二哥认为是我杀了他?”

“嗯哼,”贺云盛挑眉,“我最近听了些传闻,恰巧与今晚之事有关,表妹应该感兴趣。”

“二哥,什么呀?”贺茹好奇追问。

贺云盛盯着徐盈,缓缓开口:“表妹与三弟成婚半年,却不得欢喜,至今仍未行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徐盈只静静看着他,神情并未有半分波澜。

这样的羞辱,她曾听过无数次。

“表妹寂寞难耐,便与刘夏苟合,今晚恐怕是偷情败露,痛下杀手吧。”贺云盛起身,指尖轻捻桌上残留的香灰,“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这可是上好的催情香。”

徐盈心中冷笑。指甲恨不得嵌入掌心。

她早该想到,捉奸在床,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局。

现在看来,恐怕少不了她这位二哥的手笔。

见徐盈不说话,贺云盛更加得意,“表妹若觉得我冤枉你,不如请人查查这香。”

“好啊,若它不是催情香呢?”徐盈抬眸对上他挑衅的目光。

“若它不是催情香,我给你磕头道歉,直到你原谅为止;若它是催情香,你就当众承认你是淫娃荡妇,给三弟戴了绿帽子,拿着休书离贺家远远的。”贺云盛笑道。

这局是他一手安排的,虽然结果出现了偏差,但目的达到就行了。

“不用了,我已经让人检查过了,这香确实有问题。”贺云川出声,看向他得意的笑容,继续道:“但不是催情香,只是简单的迷香。”

“不可能!”贺云盛不可置信,命人又检查了一遍,还是一样的答案。

“怎么不可能?我知道二哥厌恶我,没想到为了毁我清白,什么狗屁不通的话都能扯出来。”徐盈委屈哭诉,“三哥是我的夫君,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眼睛还没瞎到为了个低贱的奴才做出背叛之事。”

“先是说我杀人,后又说我偷情。先不论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杀死一个手脚健全,常年做粗活的壮汉,他若是我情夫,房内为何要燃催情香?是怕头脑太清晰跑太快被人抓不到不成。无缘无故我为何要深更半夜在我房里杀他?我喜欢坐大牢当杀人犯不成?”

“够了!”贺承宣怒声吼了句,看着刘夏的尸首,冷声道:“薛家余孽,公然在御史府行刺,证据确凿,死不足惜,尽快交于官府处理。”

薛家余孽,亦要满门抄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