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林坑蒙？生意火爆！
老林烧烤店中，老林与林荞两人各自将自己所购来的材料，细致分解串成串。
林荞只有两只小母鸡，工作量极少，几乎不费什么工夫。
可看着几块肉就是一串，老林看得眼皮都在抽搐。
他这儿子也太黑了吧，一串一千元，就给这么丁点肉。
换做是他，恨不得把两只鸡都给穿上串去，稍微弥补食客。
不过，每根签子，穿肉多寡，都极有讲究，并非林荞计较。
肉少则容易熟透，且鸡皮泛焦，唇齿咬下，口感不佳。
肉厚则不容易烤熟，鸡皮脆时，鸡肉深处未熟；鸡肉熟时，鸡皮已接近黑褐，再无口感。
这份量的肉串，才能发挥出烤鸡肉串最完美的状态。
串完自己的材料，林荞帮着老林忙活，足足两个多小时，才把材料备齐。
忙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左右。
父子俩如往常一样，吃过晚饭，等着开门营业。
大概此时，前两天都来凑过热闹的老食客大叔，出现在店外，探头探脑。
发现烧烤店内出现，看到多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后，声音充满意外：“老林，你回来了？”
可终于回来了，他一肚子的碎碎念，就等着老林回来吐槽，好好讲讲小林这几天做的破事。
高价烤串、找托欺诈，简直把街坊邻居当傻子一样坑蒙拐骗。
老林再不回来，兴许这烧烤店就彻底臭掉了。
这小林不听话，只能找老林治治他了。
于是老食客大叔招了招手：“老林出来聊几句。”
“好。”
又是熟客，又刚好忙活完空闲，老林跟着到了门口驻足。
“你知道你儿子最近在搞什么？”
“你是说……卖串的事？”
“对！一串一千元，而且用的就是普通的鸡肉，你敢信？”
“确实是夸张了些。”
如果是初次听闻此事，只怕老林得被吓得腿软，这不就是坑蒙拐骗，自己儿子可别误入歧途，坏了大好前程。
可刚刚的下午时分，林荞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又有顾客上门求串。
现在不至于太过惊慌，可依旧心神不宁。
一串千元，这价格确实有些坑人，就像是逮着冤大头来宰。
“最重要的是，他还找托表演。”
“托？”
“没错。”
老食客大叔一脸煞有其事，言之凿凿，“怎么？你已经见过了？就是那些武馆少年，跟你儿子串通好。”
老林抬起头，脸上满是错愕。
今天确实有一位少年上门求串，其身上所穿的宽松制服，正是临近的武馆。
而那少年把一千块钱都拍在桌上了，却被林荞以没开业为由，硬生生把生意推出了门。
真这么说的话，行为确实有几分怪异。
毕竟，对客人而言，钞票在自己身上，哪怕料理再好吃，面对店家这么恶劣的态度，哪里还愿意送钱上门。
看老林惊奇的表现，老食客大叔更觉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又说道：“是不是没收钱？这些托哪里会给钱。”
老林木讷点点头，确实是没收到钱。
“你好好跟你儿子说吧，歪门邪道不长久的。”
说罢，老食客大叔看好戏一般，退到了一旁的树荫下，等着看老林教训儿子。
老林在门口驻足一会，而后转身走入进去。
虽然他觉得不妥，可父子间的信任，他根本不会被人三言两语挑唆，就真跑进来劈头盖脸对林荞一阵骂。
事情还是得弄清楚，老林旁敲侧推：“那些武馆的少年，是你朋友？”
林荞道：“回头客，但不认识。”
居然还是回头客。
这一千块一根的烤串，也就是说对方买了不止一次，老林满是错愕。
有些话，他得先跟儿子说清楚：“虽然卖价不高，赚钱不多。可做的都是街坊邻居生意，靠他们帮衬，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哪怕就卖这两月，也切不可有偷奸耍滑，找托忽悠人的心思。”
老林出声告诫。
“找托忽悠人？”
林荞面露明悟，已经反应过来，老林这莫名其妙的表现。
想来，又是昨天那个长舌的老食客大叔，在老林耳侧逼逼赖赖。
说实话，林荞根本不会在意那些人的措辞，毕竟对方不可能成为他的目标客户，毫无影响。
可影响到他爸的心情，这个过错暂且记下。
此时已经接近六点钟。
老食客大叔在树荫下观望着，没看到老林教训林荞的场景，反倒是看到一堆武馆学生，数十人风风火火，急忙往此地赶来。
老食客大叔根本不信：“又找更多的托了？这可真是下血本。”
……
烧烤店内。
见林荞不作解释，老林还想问询几句，突然听到店外动静无比喧闹。
扭头一望，数十位武馆学生鱼贯而入，已经挤进了这间不大的烧烤店。
“老板，给我来十串……不对，一人来一串！”
胡南风立马改口，差点坏了老板的规矩。
连带他一起，在场总共十三位武馆学生，店面本就不大，挤进来十三人后，显得特别拘谨。
这场面让老林一愣一愣，全是武馆学生，还这么多人。
难道真被那老食客大叔言中，请了托过来表演？
这个想法还没持续几瞬。
胡南风早就备好，跟李欢、张喜喜一人出一份，拿出大摞钞票：“这是一万三千块钱，一人一串，要十三串。”
钱就这么静静放置在柜台上，老林瞪直了双眼，却见林荞极为平静，将钞票全部扫入了柜台之中。
收……收钱了！
儿子把钱收下来了！
如此说来，找托的嫌疑不攻自破，哪有托会自己花钱，都是嚷嚷着搞大动静而已。
“十三串。”
胡南风、李欢、张喜喜三人计划得逞，笑眯眯等着。
可没开心太久，身侧有同学已经拿出一千元来，还给了胡南风：“我自己花钱，买给自己吃，今天就不代购了。”
有人领头，原本还碍于同学情面，不敢表明的同学们，纷纷炸锅。
“我也是。”
“我也要吃一串，不代购了。”
“怎么都要试试，要代购也是明天的事。”
胡南风跟李欢、张喜喜三人，为了一根烤串，不惜加价到五百块代购费用。
这个行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哪怕烤串再好吃，也绝无这等魔力才对。
为此，情愿不挣这点代购费，他们都想试一试滋味。
毕竟，同为武馆学生，上得起武者私教课的同学，家境大多不差，花费一千元吃根串，虽是奢侈，可吃得起。
闻听此言，看着往自己手里塞钱的同学们，胡南风、李欢、张喜喜三人彻底傻眼了。
“加价，加到七百……八百！”
“直接加一千，还是让给我们吧。”
李欢、张喜喜还想争取。
胡南风则更加欲哭无泪，李欢二人昨日，至少靠着代购，多吃了好几根烤串。
而他今天可是第一次！
第一次找人代购，就遇到这种状况，这得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