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得不到都才是最好的
走廊处，林析低头擦拭栏杆，和以前一样做着下人的活。
她眼底满是冷漠是恨意。
高高在上的王府世子，还有他的心上人。呵，这次她会先要他们的命。
这两个疯癫之人不是爱的要死要活。
林析心下发狠。
【这次我要你们捆死，真死。】
死了她都要把他们剁了喂狗，不然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身份低微就只能被人欺凌践踏？世子又如何，她会让这二人好好体验一下，什么是命如草芥。
或许上天都是站在她这边的。
现在王府过继的世子赵衍，是她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人，南明王赵靳渊是和她有一腿的人。
就是说她的任务目标，正好就是仇人名义上的爹。
现在的关系，真是让她整个人都精神了。
想要不努力都不行。
……
王府东院。
这里是王爷的院子，平日里除了特别指定打扫的下人，即便是那位过继的世子未经允许也是不能入内的。
此时偏殿里，偌大的浴池中冒着热气，头顶还飘着轻纱。
水池中，赵靳渊光着膀子身子靠在浴池边，一手随意搭在浴池边缘。他墨色的长发披散于肩头落于水里，结实的胸膛处有水珠滑落。
他容貌俊美，五官轮廓线条分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双眼睛犀利如鹰，此刻在这冒着热气的水中好似好似有了一层薄雾。
他现在人清醒了。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并没有忘记，那些画面以及他做的事清晰的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是一个身形较小的年轻姑娘，他后面意识清醒一些的时候。借着朦胧的月光有些印象。那姑娘看着挺漂亮的，那张脸只有他巴掌大点。有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睛，脸上还挂着泪。
赵靳渊微微拧眉，脸上情绪复杂有些不自在。
想他堂堂南明王，一直以来做事无愧于人也无愧于民，此前也从未行过任何违背原则的事。可这次却要了一个姑娘的清白，虽然是在意识不清醒的那种情况下。
他手握紧抵着额头。
“这都是什么事？”
赵靳渊靠在浴池边，他微微侧目，就见手边边放着一根女子挽发用的簪子。
伸手拿起放到眼前。
这是那女子落下的。
簪子看着很普通款式简单。头一端两朵绿色的小花，上面挂着两颗珠子。
他今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那的身影。她跑了，就连他的外衫也被穿走了。可能她自己那身衣服，已经被损坏的差不多了，所以才穿走了他的衣服。
赵靳渊微微低头目光不经意落在手臂处。那里有个带血的牙印很显眼，还有他的脖颈侧也有。
哭起来，娇娇弱弱的也是会咬人的。
可能是想到了这件事，昨天晚上明明已经过去了。可他现在耳边好似还能听见女子若有似无的声音。
手顿住。
可能是水中热了些，他现在也叫觉得有了些许的热。
就在此时。
身边人影一晃。
有人出现。
那人单膝跪下低头禀报。
“王爷，那些人已经抓到了是文垣国派来的奸细。”
奸细？
赵靳渊微微挑眉，他沉声说道：“本王刚回来几天就被盯上了，他们应该是为了边防作战图来的。这城中应该有他们的内应，就是不知道朝中是否有人与之勾结。”
“继续探查。”
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就觉得头疼。“另外，找到这簪子的主人是谁。”
他说着把手中的簪子递了过去。
“是，王爷。”
人影闪过，消失不见。
赵靳渊从水中走了出去，拿起放在一边的衣服穿上，系上腰走了出去。
事情已经这样了。
他总是要为此负责的。
“算了，王府也不差她一口吃的。”
之后的三天里，林析并没有出现在赵靳渊面前。
身为王府的丫鬟，她和以前一样继续做着自己分内之事。
这天下午，王府里的管家亲自来了下人院子里。让人把王府里所有记录在册的丫鬟召集到了一起。
林析也在其中，她和翠柳一起站在了最后边。
这府上的丫鬟上上下下就有五六十人，其中年长的仆妇管事婆子这些还不算在其内。
就是当丫鬟也是有区别的，高等级的丫鬟待遇好银钱多，负责的活也都是轻松的。那些底层的丫鬟就是负责各种杂事，最脏最累的活。
就像现在，等级高的丫鬟都站在了前面，林析她们只能站在最后。
以前林析知道自己长得好，只是以她的身份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她也懂得保护自己，所以成为丫鬟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各种可能。为了以防万一避免自己成为通房丫鬟，或者是被什么人看上被主人家送人的可能。
她进府三年，一直是粗使丫鬟，就是因为并不想显眼。要的就是老实本分不出彩不犯错低调做人，只想混到出府和家人团聚。
这是她上辈子的想要的，只是没想到最后会是那般的死法，只能说世事难料！
过了一会儿就见那位管家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仆从。
“见过陈管家。”
众人也朝这位陈管家微微行礼。
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掌事姑姑，还有管事婆子都惴惴不安。
前来的管家视线扫过在场人他低声问了一句。“人都到齐了，可还有没来的？”
站在一边的掌事姑姑笑着点头。“到了，都在这里了一个都没少，陈管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微微点头。
“是有事。”
他说拿出一支簪子，递给众人看。
“三天前的晚上，王爷出了点意外被一姑娘所救，因为当时她走的匆忙王爷不知其身份。这簪子正是那姑娘落下的，也是出自我们府里的丫鬟。王爷对此事很看重，你们之中谁无意间救下王爷的，可自己站出来和我去见王爷。王爷说了，身份属实可先赏银千两。”
咝……
一千两银子。
所有人都眼红了。
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救了王爷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
林析微微低头。
心下一笑。
呵，男人！
王府下人的服饰都是统一的，她那故意落下的簪子就是王府发放的，所以一查就能知道她就是王府里的丫鬟。至于是谁，那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