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归墟的答案

玄渊归墟的海水翻涌着沥青般粘稠的黑潮，沈昭站在鲸尸浮岛上调试罗盘。赤霄的赤曜战船撕裂天幕时，人骨琵琶的断弦滴落时砂，在海面燃起金色业火。每簇火苗中都囚禁着修士的残魂，他们的哀嚎声与潮汐共振。

“把罗盘给我！“赤霄的音波凝成劫主虚影，那东西的骨骼由压缩时砂构成，眼窝跳动着初代文明的二进制幽火。沈昭的量子化右眼透视维度，发现战船甲板下堆满晶化的荒族幼童尸体。

姜璃将罗盘按入沈昭胸腔，青铜部件咬合血肉的声音令人牙酸。青光迸发的瞬间，海底升起九根通天铜柱，每根都束缚着寒潭幻象中的类人生物。他们的脊柱被机械根须刺穿，惨叫声形成毁灭频率。

云不器掷出千机匣，三千青铜蜂群携带素问的因果毒扑向战船。赤霄冷笑挥袖，劫主虚影吞没蜂群后突然数据错乱——纳米虫群正在改写它的能量矩阵。船体开始晶化，甲板裂缝中渗出青铜色脑脊液。

机械巨树破海而出，枝条扫过战场时，沈昭的右眼透视到亿万荒族先民的祈祷全息。姜璃体内的古老歌谣与树根脉冲共振，嫁衣突然分解重组为数据铠甲：「警告！源核囚笼激活度99%」

当沈昭将完整罗盘插入树干时，归墟响起初代文明的终极通告：

「错误代码1024：文明轮回达限，执行湮灭协议。」

天空裂开九道血色漩涡，修士们的源宫集体暴走。青冥系修士化作罡风消散，玄渊系修士被自身吞噬黑洞反噬。

赤霄胸口的源核突然与沈昭量子纠缠，她嘶吼着撕开晶化皮肤，露出内部的荒族基因链：“原来我们都是...“话音未落便被数据流吞没。

姜璃在能量洪流中抱住沈昭，机械瞳孔首次泛起泪光：“选择吧——“她的生物电路开始过载，“成为新神永固系统，或葬送纪元换取未知。“

沈昭抚过她后颈的倒计时：00:00:07。在归墟彻底坍缩前，他捏碎了与心脏融合的罗盘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