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侠的世界里我居然物理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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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剧毒尤物

眞誓死死抓住车斗围栏,银发被气流掀起如瀑,他看见前方树影突然开裂,露出被苔藓覆盖的青灰石屋。

尖锐的刹车声中,波顿的苹果糖从口袋滚落。他顾不得捡,整个人贴在瞭望镜上:“二层窗户!三点钟方向!“透过菱形玻璃的反光,隐约可见曼妙身影倚窗而立——那女人正用匕首削着苹果,果皮螺旋垂落时泛着紫光。

突然响起的鸦群惊飞声让所有人屏息。石屋铁门吱呀开启的刹那,二十匹军马同时扬起前蹄,鬃毛间捆着的燧发枪管在雨幕中连成寒光锁链。

血紫姬拖着受伤的右腿迈过门槛,蛇皮连体衣紧贴着婀娜曲线,绷带下渗出的黑血竟将青石板腐蚀出缕缕白烟。

“这就是青尾蛇首领?“波顿咽了口唾沫。女人眼角的粉色蛇纹随着媚眼流转,发梢扫过处,屋檐垂落的铁链突然断裂,七具风干的乌鸦尸体坠地摔成黑羽碎片。

石头猛地按下少年掏枪的手:“别被她迷惑!看她的右手!“血紫姬握着的苹果核正在掌心融化,紫色汁液滴落处,石阶上腾起刺鼻青烟。骑士抓起麻醉枪快速填弹:“记住,她至少掌握七种致命毒素。“

雨势渐密,波顿缩在车斗里分配绳索。他故意把麻绳甩得哗哗响,让声响顺着风向飘向石屋。“两匹马一组,每间隔十棵橡树...“少年念叨着跳下车,军靴陷进泥泞时突然僵住——腐叶堆里露出半截断指,戒指上的蛇形浮雕正冷冷反光。

“动作快!“石头低声催促。眞誓默默接过绳索,银发梢滴落的雨水在锁子甲上碎成珠玉。

当第十组马匹被拴在东南角的巨松时,波顿突然扯住骑士的披风:“石头哥,要是她不出来怎么办?“

骑士往嘴里塞了颗苹果糖,甜味勉强压下喉间血腥:“看到屋檐的青铜风铃了吗?“他指着石屋尖顶,十二枚铃铛在雨中纹丝不动,“青尾蛇的警报装置,现在却安静得像死物——说明她早知我们到来,正在评估威胁。“

少年突然打了个寒颤。他注意到血紫姬虽然倚门而立,左脚却始终悬在门槛上方半寸,仿佛随时准备后撤。

真誓此时已抱着长剑走向空地,牛皮靴踩碎水洼的声响规律如心跳,剑鞘末端镶嵌的蓝宝石在雨幕中幽幽发亮。

血紫姬的紫唇突然勾起弧度。当眞誓在空地中央站定的瞬间,女人左手小指微微抽搐——五十步外老橡树的树皮应声剥落,露出藏在其中的铜镜装置。镜面折射的光斑扫过少年周身,最终停在剑柄的皇家火漆印上。

“骑士团现在流行用童工?“妖姬的嗓音裹着蜜糖般的毒液。她看似慵懒地拨弄耳坠,实则暗中绷紧腰腹肌肉——这个角度能让右腿伤口的出血量最小化。

真誓恍若未闻,转身时披风扬起精准的弧度,恰好露出背后绣着的双头鹰徽记。

波顿趁机摸向石屋西侧。他缩在墙根时,听见屋内传来铁链拖拽声:“...要不是姐姐我腿伤未愈...“少年浑身一抖,这分明是索洛米的声音!透过裂缝望去,青梅竹马的少女被铁链悬在梁下,手腕勒出的血痕在墙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小诺快走...“虚弱的呢喃被血紫姬的娇笑打断。妖姬不知何时闪回屋内,匕首正沿着索洛米的脊椎游走:“你的小朋友正在偷看呢,要不要打个招呼?“波顿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匕首尖端竟生出细密倒刺,勾着少女破碎的衣料缓缓挑起。

“放开她!“怒吼脱口而出的瞬间,波顿就知道中计了。血紫姬鬼魅般飘到窗前,指尖弹射出三枚毒针,却被突然飞来的苹果糖精准击落——石头扣动麻醉枪扳机的闷响与毒针嵌入木框声同时响起。

眞誓的剑锋破开雨幕。少年看似笨拙的突刺实则封死所有退路,血紫姬不得不旋身避开,受伤的右腿终于渗出鲜血。

她甩出腰间软鞭缠住房梁,借力跃上二楼露台时,二十匹军马突然齐声嘶鸣——绑在树干的燧发枪被挣动的缰绳拉动扳机,轰鸣声在群山间回荡如雷。

波顿撞开木窗的刹那,泪水模糊了视线。索洛米腕间的铁链已被腐蚀发黑,少女嘴唇泛着不自然的青紫。他颤抖着摸出万能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锁孔:“坚持住,我带了薄荷糖...“

屋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的爆响。血紫姬的软鞭缠住真誓剑刃,左手抛出的毒粉却被骑士射出的磷光弹点燃。紫色火焰腾空而起时,石头嘶吼着抛出信号弹——预先埋设的绊马索同时弹起,受惊的军马拖着燧发枪冲向石屋,子弹将门窗撕成碎片。

波顿背着索洛米冲出火海时,独轮车的铜制汽笛正在狂啸。真誓的银发被燎焦半截,仍死死挡住血紫姬的追击路线。当最后匹战马拖着燃烧的鞍鞯撞向石屋基座时,大地在轰鸣中塌陷,青尾蛇的巢穴终于化作冲天火柱。

“直接去黑松镇!“石头猛转方向盘,独轮车在林间划出S形轨迹。索洛米在颠簸中苏醒,指尖轻轻勾住波顿的衣角:“快点离开这里...“话未说完便失声哭了起来。

次日

青石板缝隙间的露水还未蒸干,石头被战靴踏碎晨雾的声响惊醒。他胡乱抓过粗麻外袍时,檐角锈蚀的青铜风铃正被五月风撞出暗哑的响动。

推窗的刹那,金线刺绣的军旗恰好掠过眼前——猎猎翻卷的旗面上,暗银色双头狮鹫正用玛瑙镶嵌的眼珠睥睨众生。

“居然是皇家专属护卫!“楼下卖炊饼的老汉颤声惊呼,蒸笼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惊恐的面容。

石头瞳孔微缩,看着百名黑甲武士踏着雷鸣般的步伐行进。这些皇家亲卫的玄铁胸甲上布满细密划痕,肩甲雕刻的荆棘纹里还残留着可疑的暗红——都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

仪仗队中央的鎏金马车忽然传来环佩叮咚。珍珠帘幕被染着蔻丹的指尖挑开半寸,雪青色的广袖垂落车窗,袖口金线绣着的迷迭香纹样让石头浑身剧震。

“客官小心!“楼下传来店小二的惊叫。石头这才发觉自己的指甲已深深抠入窗棂,木刺扎进掌心渗出血珠。他死死盯着那个即将现身的倩影,喉间泛起铁锈味。

石头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回荡,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肩的旧伤,那里仿佛又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股熟悉的寒意却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三年了,你终于出现了。“石头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场重逢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