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认知疫苗

青铜怀表的齿轮咬住时空奇点时，林夜尝到了疫苗的苦涩。视网膜上的量子裂痕如神经突触般分叉，每个末端都连接着不同的实验场景——叶晚秋在南极冰层下提取自己的脊髓液，老科尔将纳米机器人混入疫苗，三百个克隆体在培养舱内因过敏反应结晶化......

“认知污染度突破临界值！“

“全体玩家接种最终疫苗！“

系统的机械音夹杂着管风琴的和弦，林夜的三叉戟刺入星穹实验室的防弹玻璃，却发现裂痕中渗出淡蓝色疫苗原液。那些液体在空中凝聚成叶晚秋的脸，她的瞳孔深处闪烁着青铜怀表的齿轮投影。

“这才是真正的解药。“

老科尔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用她的神经毒素制成的血清。“

林夜发动「数据解构」，视网膜涌入的却是疫苗的恐怖真相——每支疫苗都含有叶晚秋的生物脑碎片，纳米机器人正在将玩家改造成活体信号塔。当他摔碎最近的疫苗冷藏柜时，飞溅的玻璃渣突然量子活化，在空中拼出牧羊人的复眼图腾。

“警告！检测到抗体排斥反应！“

“执行紧急净化程序！“

教堂方向传来《安魂曲》的变奏，林夜踩着音波跃上通风管道。管壁突然生长出神经索丛林，末端的注射器自动追踪他的量子伤痕。当他用三叉戟斩断第三根神经索时，飞溅的疫苗原液在皮肤上灼烧出逆熵方程式。

“认知同步率突破900%！“

“虚数之海开始倒灌！“

南极立方体突然量子跃迁至实验室上空，三百具叶晚秋的克隆体从舱室内爬出。她们的太阳穴延伸着数据光缆，正将玩家的脑电波转化为牧羊人的能量源。林夜在闪避中撞开B-7层的防爆门，冷冻舱里悬浮的正是叶晚秋原始的生物脑。

“找到......星空解毒剂......“

生物脑突然释放强电磁脉冲，“在β星墓碑......“

疫苗冷藏柜突然集体爆裂，淡蓝色液体在空中凝聚成克莱因牢笼。林夜的三叉戟刺入牢笼核心，却击碎了时空的经纬线。裂纹扩散处，他坠入三万年前的疫苗实验室——初代叶晚秋正被绑在手术台上，自己的克隆体将牧羊人代码注入她的视神经。

“爱是必须清除的病毒。“

初代林夜的全息影像俯视着手术台，“疫苗会治愈所有文明。“

现实突然坍缩重组，林夜跪在星穹孤儿院的地下室。五岁的叶晚秋正在调配第一代疫苗，将老科尔提供的纳米机器人混入止咳糖浆。当她抬头看向隐藏摄像头时，瞳孔中分明跃动着青铜怀表的裂纹。

“认知污染度归零程序启动！“

“开始播撒文明火种！“

南极立方体在强光中化作星尘，缠绕其上的神经索绽放成银河。林夜握紧从叶晚秋生物脑提取的原始疫苗，秒针每一次跳动都在宇宙幕布上点燃新的恒星。而教堂最后的钟声，永远凝固在疫苗瓶的标签上——“以爱为名，致死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