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风暴前夕”
江南的夜晚，月色如水，却无法照亮这片土地上的重重阴霾。海瑞在临时的官署中，烛光摇曳，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和疲惫的面容。
“王大人，如今这局势愈发紧张，那些富商好似铁了心要与朝廷对抗到底。他们手段阴狠，不断给我们制造麻烦，这清查工作真是举步维艰。”海瑞忧心忡忡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愤怒。
王用汲一脸沉重，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说道：“海大人，他们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不仅有当地的豪绅勾结，还有京城的权贵暗中支持。我们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啊，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我听说他们又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新的阴谋，让人防不胜防。”
海瑞目光坚定，站起身来，在房间中踱步，说道：“不管怎样，皇上的旨意我们必须坚决执行，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不能退缩。他们越是阻挠，越说明他们心虚，我们越要查个水落石出。王大人，你我定要坚守信念，绝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王用汲点点头，应道：“海大人说得是，只是这阻力实在太大，我们的人手和资源都有限，很多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海瑞停下脚步，看着王用汲，说道：“越是艰难，越要咬牙坚持。我们可以发动百姓，让他们知晓真相，只要得到百姓的支持，那些富商便不敢太过嚣张。”
此时，在富商的秘密据点，一座奢华的庄园内，一群人正围坐在一起，神色焦虑地密谋着下一步的行动。
富商甲神色慌张，额头上布满汗珠，说道：“海瑞这老儿太过强硬，手段凌厉，我们之前的种种手段都被他识破，如今该如何是好？我这整日提心吊胆，就怕哪天被抓了去。”
富商乙咬牙切齿，眼中满是凶狠，说道：“不如我们派人暗杀他，一了百了。只要他死了，这清查之事自然就会不了了之。我就不信，没了他海瑞，这江南还能翻天不成？”
富商丙赶忙摇头，连连摆手，说道：“不可，不可！暗杀朝廷命官，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如此行事太过冒险，一旦败露，我们将万劫不复，家族都要跟着遭殃。再说了，就算杀了海瑞，朝廷还会派其他人来，难道我们能杀个不停？”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时，严嵩的亲信身着黑袍，悄然出现在房间里。
亲信冷哼一声，环视众人，说道：“一群蠢货，暗杀之事绝不可行。你们只想着眼前的利益，却不想想后果。我们要从长计议，想办法在朝堂上给海瑞施压，让皇上对他产生怀疑。只要皇上不再信任海瑞，他就没了靠山，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富商甲急切地问道：“那具体该怎么做？我们现在可是火烧眉毛了。”
亲信思索片刻，说道：“你们在江南制造一些混乱，然后散布谣言，说这都是海瑞清查导致的。我在京城会安排人在朝堂上弹劾他，双管齐下，不怕皇上不动摇。”
富商们纷纷点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京城皇宫中，李青峰也在为江南之事烦恼。他坐在御书房内，面前堆满了奏折。
“张首辅，江南的局势你怎么看？朕真是寝食难安啊。”李青峰看向张居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忧虑。
张居正拱手道：“陛下，江南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富商多年来积累的财富和势力不容小觑，他们与当地官员相互勾结，形成了一张紧密的网。但海瑞大人刚正不阿，智慧过人，定能有所作为。只是，我们也需考虑周全，为他提供足够的支持和保障。依臣之见，可先调配一些兵力过去，以防局势失控。”
李青峰微微点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说道：“朕也有此想法，但又担心会引起更大的动荡。而且朝中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说此举会劳民伤财。”
张居正说道：“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此时犹豫不决，恐怕会让江南的局势更加恶化。”
李青峰皱起眉头，说道：“那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行事。”
与此同时，后宫中也不平静。皇后端着一碗参汤，轻轻走进李青峰的书房。
皇后轻声对李青峰说道：“陛下，江南之事让您如此操劳，可要注意身体。臣妾看着您日渐消瘦，心中甚是担忧。您整日为国事烦心，也要适当休息啊。”
李青峰叹口气，接过参汤，却无心品尝，说道：“皇后，朕身为天子，若不能为百姓谋福祉，如何对得起这江山社稷。江南的百姓受苦已久，朕必须要为他们做主。只是这其中的艰难，超乎想象。”
皇后安慰道：“陛下一心为民，上苍定会保佑陛下达成心愿的。但您也要保重龙体，不然臣妾会心疼的。”
在江南，海瑞继续深入调查，却遭遇了重重阻碍。
“海大人，这账本被人篡改，关键信息都不见了。而且我们派去查访的人也莫名失踪，恐怕是遭遇了不测。”一名下属着急地汇报，声音中带着颤抖。
海瑞怒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笔墨都跳了起来，吼道：“这群胆大妄为的家伙，真以为能瞒天过海！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心中有鬼。给我继续找，哪怕翻遍整个江南，也要把证据找出来。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所有的痕迹都抹掉！”
王用汲说道：“海大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那些富商似乎已经有所防备，我们的每一步都被他们提前知晓。这样下去，我们很难有所突破啊。”
海瑞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从他们身边的人入手，威逼利诱，总会有人的。还有，加强对我们自己人的保护，不能再让他们出事。另外，放出风声，就说朝廷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让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自乱阵脚。”
这时，一名神秘人悄悄找到海瑞。
神秘人压低声音，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说道：“海大人，我有重要情报。有人想要诬陷您贪污受贿，已经在收集所谓的证据，准备呈给皇上。”
海瑞冷笑一声，挺直脊梁，说道：“哼，他们也就这点手段，我海瑞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诬陷。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应对。你可知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神秘人摇摇头，说道：“具体不太清楚，但听说是京城那边的势力在指使。”
而在京城，严嵩等人在朝堂上开始发难。
严嵩出列说道：“陛下，听闻海瑞在江南执法过严，导致民怨沸腾。许多百姓对他的清查工作颇有怨言，恐怕会激起民变啊。而且他行事独断专行，不把当地官员放在眼里，已经引起了众怒。”
支持海瑞的大臣立刻反驳：“严大人，这分明是污蔑！海瑞大人一心为公，清查土地，为的是让百姓有田可种，有饭可吃。那些所谓的民怨，不过是奸人故意制造的假象。严大人如此诋毁海瑞大人，不知是何居心？”
严嵩怒视对方，说道：“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夫一心为了朝廷，为了皇上，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双方在朝堂上争吵不休，声音越来越大，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李青峰脸色阴沉，猛地一拍龙椅，喝道：“都给朕闭嘴！朕自会明察。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许再妄言。都退下吧！”